公元191-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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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峰冲进帐内,关切地像葛玄问道。
“问题不大,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葛玄说道,而徐庶却愣在一旁不吭一声。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贫道带着元直到野外采药,他忽然遇到了一剑术好手,便技痒难耐,要上前切磋,不过对方技高一筹,元直就负伤而归。”葛玄道出了原委。
“元直这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也有人嘛!你底子不错,还年轻,进步的空间还有很多,为什么就灰心了,年轻人……”白楚峰本来是打算安慰一下徐庶的,但说着说着就被葛玄捂着嘴巴,硬拽出帐外。
“怎么了?”
“你就别说这打击人的话了。”
“我哪有说了?”
“你可知道元直遇到的高手是谁?”
“我怎么知道?”
“是史阿!”
“那家伙都康复了?”
“我在远远看去,他不单完全康复,似乎更胜从前。”
“你没有上前打个招呼?”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史阿对元直已经是手下留情,只是小伤难免。”
“既然如此,元直为何如此不振,不过小事情,输给史阿这级别的人也不丢脸……他输了几招?”
“好像每次均在五招之内。”
“这……”
“这还不是重点。”
“?”
“后来你道是谁出现了?”
“有史阿出没的地方,就必定是王越老前辈”这个很好猜。
“不错,是王越前辈,就是王越前辈的一番话令元直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王老前辈没有给后背说点鼓励的话吗?年轻人要鼓励才能进步。老前辈到底说了些什么?”白楚峰不由得疑惑起来。
“王老前辈居然说元直不是练剑的好材料,不必因为剑执着累了自己一生。”葛玄把当时王越的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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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加紧进度,尽快写下去,兴平年间徐州的好戏都构思了,饿龙也很心急很想写那一段。
第三十四章 从现在开始
“王老前辈居然说元直不是练剑的好材料,不必因为剑执着累了自己一生。”
“那老头怎么突然间不会说人话了,我也不是什么练剑的好材料,他那时候怎么不劝劝我!”白楚峰这时很是袒护徐庶,心下不解王越怎么要打击徐庶。
“因为元直他执着,而你呢?你心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多得去呢!就让元直好好想想吧!或许老前辈是为他好才这么说……走吧!到时候喝药了!”
一听闻葛玄提起喝药,白楚峰那个表情又是一个憋屈难看。
“那么,你们找到能救于夫罗的药吗?”白楚峰边走边问。
“说来惭愧,贫道学医不精,只能试试,这最后一副药,行就行,不行就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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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不想睡嘛!”
“唉,你呢?”
“特意来找你的。”
白楚峰深夜来找徐庶,只见徐庶在月光底下抚着自己的剑,背影显得孤单。
“有什么话,说。”
“剑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这个当然。”
“能够代表一切吗?”
“……”
“剑对你有什么意义?行侠仗义?”白楚峰剑徐庶默然,再问道。
“那种感觉就像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一样”徐庶仰起头看着月亮,慢慢说道。
“我十分明白,剑在手中时,的确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自信。而像元直你这样的侠义之士,你会信自己的剑能除去天下很多的不公,帮到很多人,对吧!”
“正是如此。”
“所以你为了朋友令自己深陷牢狱,为孟氏这些可怜人不惜留在这里,还一路相随,令人敬佩。”
“楚峰兄言重了,孟氏一门其实是庶的恩人,我也不过为报恩情而已。”
乍闻徐庶之言,白楚峰的好奇心就来了,到底徐庶与孟氏有什么关系,所以那夜他才没有真正的离去。
“嫂夫人是河洛人孟福孟士元之女。自明帝起,许多像支亮大师这样的高僧均从西域远道到来,齐聚白马寺译经讲经,而汉人中不少向佛之人如严佛调等一直都在支持着这些经文事宜。而孟士元大人也好其中,更助支娄迦谶这位大月氏高僧翻译经文……顺带一提,支亮大师乃支娄迦谶的门人。”
“如此看来,孟氏可不是一般的高门大户。”能做这些吃饱饭没事干的高雅事业,孟氏绝对不是暴发户。
“可惜终逃不过横祸!再说,当年庶以武犯禁而逃亡在外,幸得孟大人慈悲相助,庶才躲过了官兵的搜捕。日后风声稍缓,庶便打算到孟府言谢报恩,却遇到京城大乱,孟氏上下各自逃亡。当探得孟大人下落后,庶也追上照应,谁料相见之时,孟大人已遭不测,嫂夫人与其夫君正被乱贼追赶……(详情参考本卷第四章)……可惜庶最后只救得嫂夫人……”徐庶这时候才把原委真正地道来。
“不幸,不幸,也是大幸……”——或许上天有感我干儿之苦吧!——白楚峰心道。
“哼,孟氏一门向佛,最后结果如何?何幸之有?这世道靠的还是自己。”徐庶对孟氏的命运心有不忿。
“或许孟大人那刻的慈悲,换来了元直的报恩,才令嫂夫人这对孤儿寡母活下来。虽然事实是很残酷,但这恰好就是因果,尽管我也不信神佛。然而如今她们能活下来,将来才是最重要的,别想太多。”白楚峰拍拍徐庶的肩膀安慰道。
“我靠手中的剑做过许多事,但不够,因为我的剑不够强,如果够强的话我不需要东躲西藏,那时也不用在孟大人丧命后才赶到;那夜我也不需要害怕而离开,如果我跟着你们,或许就你们就能及时逃离,免受风暴袭击……”徐庶淡淡地说。
“如果你手中的剑足够强的话,能安定这个天下吗?”
“……不知道,但庶定当尽力……”
“好,好,你比他年轻时要冷静。”
“谁?”
“一个老前辈罢了。”白楚峰可不敢说那个人就是令徐庶不能入眠的王越,当然徐庶也不知道那个人就是王越。同时白楚峰也想,即使当日在沙漠中有徐庶出现,他仍然得败在今天败他的史阿手上,他依旧不够强。
“那时候,那位前辈也以为用手中的剑能得到天子赏识,用剑主持天下公允,可是即使他的剑强绝天下,最后也抵不过世俗的压迫,空了一生的抱负。而如今世道更混乱,诸侯割据,民不聊生,单靠一把剑又能起什么作用?再说,元直你的剑的确不赖,但恐怕你永远达不到那位前辈的高度,不过你的机敏和聪颖绝对在他人之上,或许除了剑之外,你还有更优秀的地方。”白楚峰指的前辈正是王越,王越说的话太尖锐,如今白楚峰只是把那份启示打磨得要圆滑一些,这也是白楚峰离开后想了很久才想到的话语,故特意来寻徐庶。
“庶明白,昔日西楚霸王项羽也曾曰;为学只学万人敌。庶年幼时也想学习兵法以及治国之道,可是庶不过是颍川一贫苦人家出身,没有家资学习,只能望着颍川书院的学子进出而兴叹,那时候能陪伴我的只有剑,从此庶也以侠义自居,投身武林,尽己所能。”徐庶回忆往事道。
“其实现在也为时未晚,只要你肯用功,将来也是一位经天纬地的国士,绝不比颍川书院那些人差。等我们到了幽州,你大可以……”白楚峰说道此处却突然说不上来。
“哈哈……罢了,罢了,幽州可让我师从谁,莫非是你那些胡族朋友,学牧马骑射,摔跤角力?还是随你学经商算术?哈哈……”
听得徐庶哈哈而笑,白楚峰知道对方的心绪总算好了过来,只是白楚峰本想让徐庶拜师卢植的,但一想到卢植日渐苍老的样子,白楚峰又怎忍再让卢植操劳,而且也不见得能把今天的徐庶育成将来的那个徐庶。
“经商有何不可,至少有钱了,我才可以为你请个老师回来,又或者为你讨个老婆。嘿!嘿!在这里多时,元直你其实喜欢匈奴,羌族,还是西域风情的女子?”白楚峰开始调侃起来。
这个时候徐庶边嬉笑边无奈地摇首。
第三十五章 谁谁谁(上)
某日,在王庭城塞外有两匹快马奔跑,直抵南面数十里的一个部落。
其所到的部落不大,不出百户,或许因为靠近王庭城塞之故,小部落也并不需要担心被外族袭击的威胁,因而显得特别宁静,除了那些风马牛之和鸣外。
“匹孤兄,带我来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事情?”
“是我弟吩咐带你前来,其他事情我也不清楚,跟我来吧!”来人是拓跋力微的亲兄拓拔匹孤,所带之人正是白楚峰。
在王庭呆了几天,大队人马还要休养补给,葛玄也正为于夫罗的事竭尽全力,那白楚峰闲来无事又听说拓拔力微说有重要的事情相见,便一个人糊里糊涂地跟着拓拔匹孤出来了。
在部落内辗转而入,终于来到一个宅院,这明显是一个近似汉式风格的院落,而院落所坐落的位置隐蔽,并不是特别引人注目。
咿……当推开大门走进客堂,只见拓拔力微坐在一旁,而正坐其中的人赫然是白楚峰想不到的卢磬:姓卢的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突然出现了,而且神秘兮兮,究竟会是什么事情?
白楚峰疑惑的神色已被卢磬看在眼里,卢磬笑了笑,便与拓拔力微起身恭迎。
“楚峰别来无恙吧!”
“才不见几天,卢大人为何就想念我了?”
“楚峰不把卢某当作朋友吗?你是左贤王挂在嘴边的‘贤弟’,卢某又怎受到起‘大人’这个称呼。”
“也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我没有去想太多。虽说力微约我,实质该是卢兄找我,有事情我可以帮得上的?”若是卢磬有事情要帮忙,范围内的话白楚峰也不会断然拒绝,就当是还一个人情。
卢磬诡异地笑了一笑,旁边的拓拔力微就说道:“这事情恐怕不是谁帮谁这么简单,楚峰兄跟我来便是。”
这时候白楚峰就只好跟着他们去了后院,进入了一个杂差房里,只见里头都是乱七八糟的杂物,却能听见一个节奏均匀又明显急促的声音,应该是一个人的呼吸声。
只见拓拔力微让高大健硕的拓拔匹孤把一些遮挡的杂物移走后,有个人就被拓拔匹孤提了出来。这时候在白楚峰面前的是一个衣衫褴褛,老态憔悴又怪模怪样的男人。
为什么让白楚峰感觉怪呢?因为这老男人除了长得尖嘴猴腮外,还因为这个老男人脸上一片光滑,没有一点雄气。若是在过去白楚峰绝不会奇怪,但在这个时代里,就绝对的与别不同,说是男人吧,却像个老太婆。
白楚峰摸着自己现在的那把淡淡的络腮胡子,越是仔细看那个老怪,越是猜不透到底所欲何事。
“兄弟来自中原,可认得此人?”卢磬指着那老怪问白楚峰。
“……”
“不,不是,真的不是……”
被白楚峰认真的神情紧盯着的老怪,不断地呼喊出“不”,但白楚峰自问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然而老怪那慌张的神色显然怕被他人认出自己,难道白楚峰真的认识这人,只是真的忘记了?
“这是谁啊?”白楚峰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究竟来,但也不动声色,只是镇定自若地凑到卢磬耳边细声问道。
“楚峰真不知道此人?”卢磬拉着白楚峰到房外问道。
“素未谋面!”
听到白楚峰的答案,卢磬默然一会便走进屋内,却胸有成竹地对着那老怪说:“呵呵……看来你还是老老实实吧!”
“大人,我……”那老怪六神无主,更显不安。
“阁下若真不是那个人,那某就不留阁下了。”卢磬随意而淡淡说道。
那老怪不知道是听不出卢磬的意思,还是装蒜,唯唯诺诺地“谢谢大人,谢谢大人……”便打算走出这个杂差房,谁知到刚到门口,就被高大的拓跋匹孤堵住而不得出,身后又听到“锵”一声,转头一看,那边的拓跋力微已经提刀往老怪直逼过来。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那老怪吓得连忙绕着卢磬转圈,生怕真被拓跋力微给剁了。
“可惜阁下于某毫无价值……”
“大人要使老身如何,请直言……万死不辞!”老怪龟缩在卢磬脚下乞求道。
“某其实不问也知道你是何人?你可记得某年,匈奴单于羌渠来贡拜见灵帝,碰巧某正是那位随单于而来的客卿……哈哈,阁下就把所有某想听的事,都好好说一遍,那某也念在那一面之缘,姑且留你一命。”卢磬原地不动,徐徐地说道,并静静等待着那老怪的回答。
“……”听到卢磬提起灵帝,老怪登时哆嗦几下,然后慢慢爬离卢磬的脚下,在地上不断打量着略显巍然的卢磬,然后才颓然说道:“既然如此,大人想知道何事?”
白楚峰一直静静地呆在门口,这时候看到卢磬这出好戏有了个结果时,也就挤进来凑个热闹,看看卢磬的葫芦到底装的是什么药。
“说说袁绍为何要加害于阁下?阁下又怎会在袁绍那里?”
“大人……大人……这事说来话长,袁绍那小子看老身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只好杀人灭口。”那老怪稍作镇定才回答卢磬的话。
“连这样一个老人家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