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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逐鹿魂-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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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明净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嘴上应着是,可步子怎么都迈不开。
  这时,客栈阁楼的窗户“吱呀”一声打开,王玲珑身披白色长裙,扎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不施粉黛,自然有一分柔美动人,她望着手牵白马的商明净,脸上神态自然,远远作了一个揖,像是妇人等着夫君归来。姿态委婉袅娜,仙女下凡。
  她第一次白天没有上那层厚厚的妆容,可他今天就要走了。
  商明净突然好像放下了什么,翻身上了马,招呼谷通通一同,头也不回地摆了摆大声道:“跟老爹说一声,客栈的名字别叫悦来了,没特点。”
  王玲珑轻笑一声:“快滚吧。”
  今天,草原王子商明净和飞贼谷通通走进赤荒。今天,他们登上历史的舞台。
  王掌柜正坐在大堂里,给自己冲了一泡茶,嘴里咀嚼着茶叶沫子,一副悠然自得。
  “掌柜的,收人么?”一个鼻青脸肿的大小眼唯唯诺诺的问道。
  王掌柜忍住不笑道:“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四。”#####################第9章 老兄你贵姓
  北原。王将军一身黑甲半坐半躺在兽皮长椅上,一手托腮,一手随意放在扶手上,脸上仍然带着那个狰狞的面甲,看不见表情。他已经维持这样的动作维持了一个时辰。
  过了一会儿,少女丘玛掀开毡房的帘,一手端了一盘撕好的肉条,一手拎着一个酒壶,但她很明显心事重重,才进门时被王将军的面甲唬了一跳。
  王将军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手脚慢慢地移动,他害怕吓到丘玛,连忙将面甲摘下,露出那张冷艳绝伦的脸,足以令天下女人都嫉妒。但此刻这张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慌乱中带着点心痛。
  少女丘玛面无表情,像行尸走肉一般,放下酒肉就想出去,王将军身子微微前倾,尝试着把语调放缓道:“丘玛,慢些出去,能和我聊聊吗?”
  少女手上的动作没有减缓,哗啦一下掀开门帘,头也不回。
  王将军将探出去的手慢慢收回来,然后又像刚才那般,一手托腮,一手放在扶手上,像块冷硬的石头一般一动不动,面甲静静的搁在桌上,摇曳的烛火映射在上面,绽放出奇异的光芒,王将军望向丘玛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自南国毅王李浑反后,南国陷入一片混乱,各地势力争相举旗,搅乱局势,妄图在乱世中分一杯羹,大将军陈徨领军强势镇压,神武军军备精良,各地狼烟之势大多是乌合之众,多数被直接剿灭,少数势力四散于各地,待机而起,其中以琢公子与断头堂最成气候。庙堂虽乱,江湖反倒一片风生水起。
  说到这琢公子,原本是漕帮二公子,天资聪颖,才思敏捷,幼时常常口吐惊人之语,十岁时作出的文章已经能使先生拿去学堂,用来教授同龄人,武道天分好得出奇,但对武学却丝毫不感兴趣,样样点到为止,只为了应付那些对自己期盼甚高的人,甚至对家中生意也豪不关心,反而对这望气之术尤为喜爱,一门心思扑到这玄而又玄的相术功夫上,后来殊途同归,年纪轻轻一朝悟道,一夜迈入扛鼎境,对天下人放出话来说扛鼎境防身足以,再也不练武,一时传为佳话。家道中落后,背了一箱书开始游历江湖,凭借过人的智力与布局能力在江湖占得一席之位,没有人敢怀疑琢公子能在一夜之间倾倒江湖任何一个门派。出云剑派不信,两天后被三个门派联手围住山门,被逼废去掌门弟子武功,乖乖交出本家秘笈。洞庭湖奇水真人不信,被武当四弟子黎长空亲手将长剑钉在背心,至今仍被关在湖底。琢公子单凭智力已将江湖牢牢握在手中,何况还有天下四大拈花境“白雪剑,百刃匣,遥星戟,七步杀”之一的“百刃匣”的白衣女追随其左右。传说“百刃匣”身后背着的长匣中放了数不清的兵刃,用来应付不同的高手。普通人会想着专心练一种兵刃,这白衣少女偏偏反行其道,凡是兵刃都有涉猎,偏偏都十分擅长。杀漕帮叛乱的二当家用的是鬼头刀,杀出云剑派大弟子用的是点星梭,杀洞庭湖奇水真人的左右护法用的是造化索。正因为有她在,琢公子多次死里逃生,化险为夷。
  而断头堂恰恰相反,只有单纯的金钱与暴力。只要你给得起钱,任何人的人头都能为你摘下来。豫州节度使不信,看灯会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摘了头去。岭南名剑苍溪子不信,剑毁人亡。何况还有天下四大拈花境之一的“七步杀”这块金字招牌,买卖总是源源不断,天下没有这个可怕的杀不了的人。如果琢公子是借势而起,那断头堂就是这江湖的毒药。
  商明净与谷通通走了有两月光景,身上的银两本就不多,有出无进,二人走了几日便饿得前胸贴后肚了。幸好谷通通妙手空空,能时不时地偷来些饭菜充饥,才不至于出师未捷身先死,做了那第一个饿死在半路的大侠。但如果没有商明净给他望风,他连只蚂蚁估计也偷不来。
  商明净大口吞咽着谷通通偷来的云片糕,时不时喝上一口清酒,身下的白马小步溜达着,偶尔低头吃青草,当它低头的时候商明净身子微微向后一倾,避免滑下去。
  旁边的谷通通就狼狈多了,一手托着糕点,一手抓着一个小坛子的缘,每当小红马低头的时候他都左摇右歪着乱叫,有时还被酒水呛到,完全没有一点高手风范。
  “通通,你武功这么高,怎么还要吃饭?”
  谷通通怪眼一翻,不屑的道:“这跟武功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师父逼我的话,谁爱学那玩意,一坐就坐一年。为什么不能吃饭,想吃就吃喽,要是再不让我吃饭,我就把那老东西的胡子全揪下来!”
  商明净觉得每次与谷通通说话都特别困难,尤其是在武学上,登天之路在谷通通说来好像馒头咸菜一般平淡。
  正走着,眼见远处几步远有个清澈的小水塘,前些天阴雨连绵,不少地势低洼处积了水,无奈都被人捷足先登,等他们看到时都浑浊不堪。
  商明净见到后心中一喜,也不招呼谷通通,自己先霸占一会,不然要谷通通看到非要脱了衣服先进去洗个澡才行。这么一想嘴唇愈发干燥,正想挽起袖子先饮个痛快,一道黑影伴随着一声欢呼摔进水里,溅了商明净一身的水花,商明净双头伸在空中,呆呆地望着水面。
  那人过了一会将头露出水面,满头乱发当空飞舞,光看这头乱发是够潇洒,可是他脸上的泥污还未洗净,身上的白衣也破烂不堪, 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露底”,怎么看都像是个乞丐,他仰头喷出一口水箭,大喊一声“爽!”
  声浪震得池塘随着节奏震动,然后他看见了眼前正挽好袖子的商明净。这衣衫褴褛的怪人眼神十分奇特,有笃定,自然,还有放松。这是一种纯粹的自信,世间的所有事都无法使他动摇。细看仿佛有流云在其中涌动,波诡云谲,翻腾不休,商明净只随便瞄了一眼就感觉一阵的头晕,像要是要被吸进他的眼里。
  这怪人抹去脏兮兮的脸上的水珠,撩起额前的乱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商明净,嘴角一弯道:“哦?”
  “老兄你贵姓?”
  “你有吃的吗?”#########第10章 翩翩琢公子
  那怪人半身浸在水下,十分认真地看着商明净,过了半响道:“你是北原的蛮子?”
  商明净扶额道:“咱能不提这个吗?丐兄?”
  这怪人轻轻一跃跃出水面,将所有的头发通通拢到耳后,掬了一捧水仔细地洗净脸,又从怀里掏了一块精美干净的手帕,就像深闺女子贴身携带送给情郎的定情信物,很难想象从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身上能够找到这样干净的手帕。他用这条手帕将脸上所有的水珠与污垢一并擦去,露出真正的面容。
  好一个丰神俊朗的佳公子!眉峰如山,眼波如水,望眼之处尽是淡然。鼻挺如刀,嘴瓣如月,顾盼之间尽是嘲讽。
  “我不是乞丐。”其实不需要他说商明净也看的出来,就算他不懂面相,这般长相的人物绝非池中之物。
  “和你相识会害死我。”这怪人盯了商明净半响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
  商明净皱着眉头,心中一阵寒意,不知怎么,他直觉这怪人说得很可能发生。他回头看了谷通通一眼,这小贼完全没反应,竟然还在自顾自地吃着糕点喝着酒。
  “翁如琢,我不信有人能害死我。”这衣衫褴褛的公子哥伸出手,眼神钉进了商明净心里,里面除了诚恳,还有一丝莫名的嘲讽和倔强。
  “商明净,北原人。”商明净选择相信,这个乞丐打扮的公子哥拥有的东西一定比商明净的人头值钱。
  翁如琢风轻云淡的点点头,靠近商明净悄声道:“兄台,可有多余的衣物?”然后不等商明净出声便自顾自地解下附在白马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商明净当小二是跑堂的衣服。拿在手里碾了碾,笑着对商明净说道:“还凑活。”
  这公子哥生得一股好皮囊,怎的这般不要脸。
  这时谷通通终于意识到多出一个人,半仰在马背上,摆了摆手道:“小商,新朋友啊?”
  这句话与谷通通第一次见到王玲珑说的话一模一样。商明净不由得一阵子出神,不知道此时此刻那个天生丽质的清秀少女脸上是否还盖着厚厚的妆容,想必还是那般飞扬跋扈的模样吧。
  “想女人?”翁如琢正试着穿上商明净那件小二装,看也没看他就甩出这样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
  “不然想男人吗?“
  商明净感觉一阵头大,翁如琢与谷通通正好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前者风轻云淡多智近妖,后者疯疯癫癫神经大条。离南国还有大约半月的脚程,他已经感受到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会十分头疼。
  翁如琢从原先那件破衣服中拿出那条手帕和一颗墨绿色的珠子,然后就将团破布条埋进土里。整理了一番之后,与先前初见时判若两人,即使穿着简陋的衣服,但举手投足之间风采自成,手中托着一颗墨绿珠子,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谷通通。
  谷通通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小心翼翼道:“你看什么?”
  “七情六欲,天生圣人。不过福泽淡薄,怕是也会因友而亡。”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商明净一眼。
  “你瞎嚷嚷什么呢?你是相面的吗?”
  翁如琢毫不客气的翻出商明净余下的糕点,含糊不清道:“龙虎望气术。”
  “切,小伎俩。”谷通通看到翁如琢第一眼就下意识地不喜欢。正如身负龙虎望气术的翁如琢所言,翁如琢的破空境界与他毫不克制自己的七情六欲有关,破空境要义正所谓万法由心,谷通通一颗武道心一尘不染,空明如水。
  被世人称为琢公子的翁如琢吃完糕点正蹲在池塘边洗那条白手帕,微微低头道:“二位此行去南国所为何事?”
  谷通通蛮不在乎地仰头咕嘟喝了一口清酒,睬也不睬他。
  商明净倒是无所谓,别扭地拱了拱手道:“不瞒公子,我二人此去南国是为了借乱世做些买卖,赚点老婆本。”
  翁如琢轻轻一笑,也不戳破。
  若是这逐鹿天下的命魂与天生圣人的命魂凑到一起只是为了做些买卖,那这买卖可是做得够大的,兴许要把整个天下都圈进去了。不过难道不好吗?七星易位,天祸将倾,不正是我翁如琢借势而起的机会?为何我翁如琢偏偏不能坐那天下的主人?
  “那公子此去南国所为何事?”商明净虽然相信翁如琢不会图自己什么,但总觉得这位丰神俊朗的公子哥心里藏了太多的事情,多到可怕。
  “哦?我与二位一样,想去南国做些买卖,谁知遇到贼人截道,与仆人走散了,流浪至此,我与她约定在南国见面,既然一道,同行如何?”
  要是商明净和谷通通知道他口中的仆人正是天下四大拈花境高手之一的“百刃匣”,而那截道贼人正是“七步杀”,他们就不会这般平静了,不过即使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在意。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初哥,一个是天生圣人的破空境高手,什么百刃匣七步杀,还不如一壶米酒来得实在。
  “公子,你所说的贼子,就是他们?”
  路边萧瑟。百十号人或躺或坐地横在路边,多半正在擦拭刀剑,少数人盘膝打坐入定,有几个机灵的正眼神飘忽地左顾右盼。
  翁如琢也没料到还真能碰到截道的,心中自嘲的笑了笑,清咳了一声道:“不如我们换条小路如何?”
  话还没说完,商明净和谷通通已经策马疾驰了出去。
  商明净矮着身子,将头紧紧压低,减少风阻,藏在白狼头后。身旁的谷通通骑着赤虎毫不示弱,虽然骑术不精但他本身境界高绝,踏空而行不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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