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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缝尸手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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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不然……我们也会变成这样。”至于刘师傅遇难的事,我和肥仔商议决定出去之后立刻报警,让警察来处理。我们刚一转身就看到楼道口有一双脚,由于光线十分昏暗且视线受阻,我们看不到那双脚以上的部分,但能确定的是,那是一个女人纤细的脚。
肥仔大喝一声:“谁?”
那人被肥仔的吼声吓得落荒而逃,我和肥仔也没闲着,迅速拔腿往外追。肥仔提着手电筒气喘吁吁地爬到楼梯口,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掉头继续下楼梯回到地窖,“东西……掉下面了,旗袍和绣花鞋……放在地窖里了,我……我回去取。”肥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我让他把手电筒先给我,反正地窖里还有蜡烛,让他先点蜡烛照明,我继续追逃跑的那人,说不准那人就是杀害刘师傅的凶手。
我接过手电筒,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狂追那人。说实话我的跑步速度并不算慢,但比起那人却仍是差了一大截,看着她渐渐跑出我的视线,我知道以我的速度是追不上了。我停下脚步歇了口气,然后慢悠悠地拖着几近虚脱的身体到了杂物库。我想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会儿,看来看去整个屋子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除了那口棺材,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棺材上,一边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一边还骂那人跑得快。
过了几分钟,肥仔扭动着浑圆的身体出来了,问我有没有追上那个人或者看清那个人的脸,我垂头丧气地说:“她跑得太快,我根本追不上。”
“你丫身手这么矫健的人都追不上她,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肥仔心里肯定在骂我是“废渣”,看他那表情就明白了。肥仔扫视着我屁股下面的棺材,向我征求意见:“反正今早都已经糟糕透顶了,不如撬了它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他知道我不会反对,我们俩此刻都是破罐子破摔,索性撬棺把心里的疑惑一次性解决掉。肥仔从门边上取过郑老那把立着的锄头,试图用锄头上那块铁板撬动棺盖,也就只有他能想出这种烂招,古往今来,用锄头撬棺的估摸着他肥仔是第一人。他试了半天都没能扳动棺盖,火爆脾气瞬间点燃,他挥动锄头猛地砸起了棺材,妈蛋,这货以前是学打砸抢的吧,动不动就砸东西。
“你就不能温柔点?粗暴!”我在一边说着风凉话,又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得了,撬不开就别勉强了,咱还得赶去县城报警,然后再去上班。”肥仔千百个不愿意,毕竟都折腾了大半天了,说放弃就放弃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他抹了一把汗,朝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双手搓了搓,一副不打开棺材誓不罢休的架势,我被他的执着深深的感动了,于是也着手从屋子里找工具帮忙,但工具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又不是无节操毁三观的电视剧,嗖一下就出来一个工具,嗖一下就出来一把武器,完全不把观众当人看,这屋子虽说是杂物库,但真正有用的杂物并不多,而且多半是竹条编制的器具,完全派不上用场。
找了一圈之后也没能找到实用的工具,只能让肥仔自己一个人继续砸棺材。连着“砰砰砰”地响了几十下之后,肥仔的双手已经被震麻了,他吐着粗气说:“新来的,你来刨几下,我歇会儿。”
就他这样体格的人都只刨下一点木屑,我一瘦弱的小青年能怎么样,我可不想白费力气。我摆手说:“我看还是算了吧,这得刨到猴年马月啊,除非今天不去上班了,再说,警察来了,我们怎么解释这些……别到时候没吃到羊肉还惹一身骚。”
“你丫就胆子小,胆子小也就算了,还找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着他又举起锄头往棺材上砸去。
我走到棺材的另一边,仔细地看了一眼棺身,又往下看了看,发现棺材底部有一丝血迹。“肥伦,你快过来看。”
“看什么?”他仍旧挥着锄头不肯停下来,争分夺秒,想着快点打开棺材。
“地上有血迹。”那嫣红的血液尚未干涸,倒像是刚流出来的,我又看向棺身,顿时被吓得瘫坐在地上,一阵凉意自屁股往全身蔓延,我颤颤巍巍地缩着身子,“肥伦,那血液是从棺材里流出来的……你别砸了!”
肥仔绕到我这边,难以置信地看着棺材上淌出血来,“什么情况?棺材会流血?我他妈不是在做梦吧!”肥仔放下手里的锄头,指着棺材喃喃自语:“该不会棺材里有活人吧?可我的锄头还没刨到里面去,即便有人也伤不到他啊。莫非……”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不住地点头,表示认同他的猜想,他甩开手里的锄头,拉了我一把,我们俩缄默不语地走出屋子,他不忘带走那件旗袍和那双绣花鞋。到了运尸车上我们仍心有余悸地不敢吭声,肥仔启动车子开出几百米后,我才慢吞吞地说:“这地方我们是不能住了,且不说郑老是生是死去了哪里,光是刘师傅离奇死在那屋子里还被人封进泥墙,就够说牧恕T僬撸枪撞摹�
肥仔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停地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砸墙刨棺用力过猛的后遗症,还是因为内心的极度恐惧,他的嘴唇动了动:“是不能住了,就算是免了老子的房租,老子打死也不住。妈的,那棺材太他妈邪门了,新来的,关于棺材流血的传言你听过的吧?”
我点点头:“撬棺泣血,必为妖孽。午夜点灯,人死族灭。”我说过,虽然我的文化程度不高,但对于民间流传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却知之甚多,还好我们俩都是穷光蛋,没什么值钱玩意儿,唯一算得上值钱就是那件旗袍和那双绣花鞋,不过肥仔随身带着,所以也就没想再回出租房里收拾东西。
“我他妈就觉得那棺材有点古怪,没想到里面藏着妖孽,还好没打开,要不然我们俩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可郑老到底去哪儿了?刘师傅为什么会死在屋子里?那个在楼梯口骤然出现的女人是谁?”我心里的疑问无人能答,它们就像一座座大山压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我又透过窗子向外看,那屋子竟然冒起了黑烟,我惊叫道:“肥伦,那出租房着火了。”
肥仔踩下刹车,我们不约而同地下车站到路边看着红色的火焰迅速吞噬那幢古老的房子,肥仔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说道:“操,幸亏我们扯得快,不然就葬身火海了。”由于那老建筑的基本框架都是木质结构,起火之后很容易蔓延开来。火势越来越旺,最后整个建筑都被火光笼罩。肥仔悠然地补充了一句:“这火烧得好,烧死那棺材里的妖孽,连他妈报警都省了。”
“你是不是故意忘了吹灭蜡烛?”
肥仔笑笑却不说话。我们兴趣盎然地目睹了一场空前壮观的火灾之后,便大步流星地回到运尸车上。
我们到殡仪馆的时候比规定时间迟了二十多分钟,传达室孙大爷却没有和往常一样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打呼噜睡觉,他去哪儿了?我和肥仔正准备去馆长办公室负荆请罪,没想到却迎脸碰上了他。馆长神情紧张地问我们:“看到刘师傅没有?怎么到现在还不来上班?我倒要问问这孙子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我和肥仔互相看了一眼,一齐摇头说:“没看到,没看到,大概他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您这么生气,是殡仪馆出什么事了吗?”
“我在殡仪馆呆了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事儿,你跟我去趟炼尸房。”馆长一个劲儿地摇头,又吩咐肥仔道:“肥仔你开车去刘师傅家看看,务必要找到他,找到他之后立刻把他带过来。”肥仔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外走。我跟着馆长到了炼尸房,里面只有孙大爷一个人,他面色惨白地站在焚尸炉前。
“怎么样了?”馆长一进屋就问道。
孙大爷无奈地摇头,“试了好几次了,还是没法火化。刚刚又推进去试了一次,正在等结果。”孙大爷看着腕上的手表,过了几分钟后推动闸门,一具完好无损的女尸出现在我们面前。“还是一个样,火化不了。”
连温度高得离谱的焚尸炉都不能把这女尸怎么样,这也太诡异了吧!我凑上前细细地观察了一番那女尸,她不就是那个穿靛青色旗袍的女子?!那个刘师傅亲自为其缝上一张面皮的女人!她怎么还在这儿?她不是早就应该被火化了吗?

  ☆、第35章 不死尸身

馆长忍不住上前踢了一脚焚尸炉,嘴里骂着,“妈的,刘老头这孙子究竟搞什么鬼,早就让他送去火化的尸体竟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殡仪馆里,要是让死者家属知道了,我他妈还怎么做生意。”他又气愤地连踹了两脚焚尸炉,“咣咣”的响声回荡在炼尸房。孙大爷“啧啧”嘴,附和着馆长的话说:“是啊是啊,要是让那死者家属知道他们带走的骨灰不是他们女儿的,非拆了咱们的殡仪馆不可!”
馆长抓耳挠腮得像个躁狂的狮子,厉声命令我们不准向外人透露半句,其实他完全不必担心我们会往外说,因为我们的交友圈实在太小,小得就熟识殡仪馆这几个人,再怎么传也都还局限在殡仪馆里。后来我从孙大爷口中得知,今早一来,馆长就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发现这具原本应该已经被火化的女尸,顿时雷霆大怒,由于这女尸是刘师傅负责火化的,所以他疯了似的要找刘师傅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把女尸火化掉,但一直没找到。于是馆长就先让一瘸一拐的孙大爷先把尸体拖到炼尸房火化,其他的只能等刘师傅到了再慢慢算账。
馆长吩咐孙大爷继续把尸体推进去试试,于是孙大爷再次拉动闸门,机器的轰鸣声夹杂着烈火的“呼呼”声,我们都知道打开焚尸炉会是什么结果,却仍旧有所期盼。烧了约莫二十来分钟,待机器停止运转,孙大爷扭动闸门开关,意外地烫到了手,起了个大水泡,他“哎哟”着甩了甩手,馆长让他去敷点烫伤药。我们则把视线聚焦在女尸身上,她果然没有一丝异样,依旧安详地躺在那里,不来不去。我顿时想起“舌婆”的传说,难道这就是一个现实版的烧不死的“舌婆”?
无奈之下,馆长放弃了继续焚烧这具女尸,而是让我把女尸先拖回停尸间。馆长嘴里一直骂着刘师傅,也不再叫他“刘师傅”,而是“孙子”、“孙子”的咒骂他,“妈的,竟然敢骗我,不想干了是吧?老子早受够你这孙子了,仗着会缝尸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以前对你恭敬是看你年纪大了给你面子,你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别以为老子怕你,没了你,殡仪馆照样有生意。”他骂骂咧咧地走出炼尸房,蓦地又回头问我:“你……张……张什么,你跟他学缝尸了没有?”许是我的存在感过于强烈,刺激到了他的脑子,让他一时没能想起我的名字,我不怪他,我闷声说:“学了一点点,还没上手。”
他激动地笑着说:“没上手不打紧,慢慢来,咱有的是时间,停尸间里那些个无名尸体你随便拿去练习,一定要把缝尸技术给搞熟练,我看好你!年轻人好好干,有前途,以后刘老头的工作你接手,工资给你涨一倍。”
他想用我这颗棋子来斗刘师傅,让我接手刘师傅的工作,明摆着是要让刘师傅难堪,他这招“发动徒弟斗师傅”的阴狠手段还真够高明的,不但能挫刘师傅的锐气,还能“借刀杀人”赶走刘师傅,幸好刘师傅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看不到这残忍一幕的发生。
馆长临走前还强调了一句:“殡仪馆只需要一个缝尸匠。”言外之意就是他已经不再需要刘师傅,我不禁感慨人情冷漠、世态炎凉,这都是些过河拆桥的主儿,甭管你曾经为他们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当他发觉你的利用价值已经耗尽之时,便会毫不留情地将你一脚踹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并没有因为馆长对我的“赏识”而感到欣喜,反而觉得全身盈满寒意。我知道自己迟早也会有那么一天,像刘师傅一样被馆长清出殡仪馆,我只是希望那一天来得迟一些,仅此而已。
我从焚尸炉里拖出那具女尸,她的靛青色旗袍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裹着的是一条亚麻布……亚麻布,这布料竟然跟地窖里缠裹刘师傅遗体的一模一样。这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关联?
我将她的尸体放到移动停尸床上,发觉她的体重很轻,跟上次送到殡仪馆时相比,似乎清了许多,难道是因为尸体的水分蒸发导致的?可是也不会蒸发掉那么多水分啊。我推着她的尸体朝地下一层而去,移动停尸床的轮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噪音,在幽静的长廊里显得特别刺耳。
我推开一号停尸房的房门,里面站着个人,背对着我,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哪个死人诈尸了,不过定睛看那身材就知道是陈潇漪。我拍拍胸脯,稳了稳受惊的心跳,埋怨道:“你一丫头片子跑停尸房来干嘛?差点被你吓死!这地方阴森恐怖的,亏你呆得住,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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