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末当悍匪-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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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能忍下这口气,徐世昌也能,不过后者嘴上不饶人,见了铁良也没少挖苦。
“改良军法……罪过,罪过,铁良大人勿怪,一时间不习惯,没改过来。”徐世昌一边笑,一边赔礼道歉,那表情之真诚,袁世凯看着都嫌假。
这边话音刚落,王士珍又接口道:“改……什么军法,我看最重要的就是改善士兵的伙食,没力气怎么练兵,所以说,这士兵吃粮……”
话说了一半,就见王士珍忽然慌张起身,对着铁良躬身施礼,赔罪道:“铁良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千万要高抬贵手啊!吃粮……不,不,是吃饭!”
本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可王士珍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明白了。之前一个小军官因为改良,结果被改掉了脑袋,而这回王士珍说的竟然是吃良……这可比改良狠多了,所以王士珍才慌忙起身赔罪,不然按前面的罪过算,还不得满门抄斩啊!
袁世凯在旁冷笑,不咸不淡道:“哎呀,从前知道避讳,避的都是皇上,皇后,先皇们的名讳。想不到铁良大人现在也有了此般待遇……”
这话就有点诛心之论了,暗指铁良要谋朝篡位,铁良气得脸色铁青。
虽然新军一干人员少不得对铁良一阵挖苦,但是人家根红苗正,也知道自己犯了众怒,所以到是没再起新的事端。不过袁世凯也通过此次事件看清楚了清廷的用意,北洋京畿六镇成功的一刻就是他功成身退之时,否则一旦恋栈权位,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一日半夜,袁世凯再度失眠,晃荡到小院中,望着当空清冷的月牙,怎么看都有一股沁透人心的寒意。
“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老袁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前一阵子那个夜晚,徐世昌对他说过的话语。看来自己耍枪干子的,还是没有耍笔杆子的看得透彻。“自己该与东北方面进行接触么?……奶奶的,瞻前顾后的,一辈子也没有出息。反正也是暗中接触,人家搭不搭理还在两可之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前头自然直,自己想那么多干嘛!”
正因为有了这个念想,才有了徐世昌与王一在东北街头小咖啡馆的此次会面。
徐世昌是以回家探亲为由离开新军营的,他虽然颇受袁世凯的器重,不过在清廷中也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一你个不少的小臣。平日里压根没人搭理他,要不是有袁世凯上下打点,现在还在翰林院当编修呢。此次代表袁世凯暗中与东北接触,也是袁世凯利用当年在朝鲜与东北结下的人脉,不然人家知道你是个谁啊!只是徐世昌也没想到,王一竟然会亲自接见他,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他要是知道王一抱着看名人心思,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喷出两口血来。
“想不到先生竟然如年轻,徐某与先生相比,倒是这三十来年都活狗身上去了。”徐世昌震惊于王一的年龄,这是大部分初识王一时最直接的印象。
因为这情景见得多了,王一也不在意,只是笑笑道:“听小花说,袁先生准备加入我东北自治区?”
小花就是东北情报局局长屠小花,袁世凯与东北旧友取得联系后,对方就找上了东北情报局。徐世昌没想到王一竟然直接如此,看着对方的脸色,除了微笑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情绪,便只是点点头。
以王一今日今时之地位,自然没必要跟别人扯皮,于是直接道:“袁先生如此,我东北欢迎之至。打开天窗说亮话,袁先生有什么要求?”
太直接了,徐世昌预想过整个见面过程,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不过一想,既然如此也好,省得猜来猜去的麻烦,索性也放开怀抱,道:“还是请先生说吧,我等皆是是真心投靠,什么样的位置我们都愿意接受。”
王一哈哈大笑,点点头,也不得不佩服对方,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份眼力和魄力确实能有后世的地位,自然不会是浪得虚名。
“袁大人的安排我已经想好了,将来新军归顺后,必然会进行改编,不过袁大人还是这一军的统领,这个位置是不变的。不过想来徐先生也知道我东北的规矩,所有军官必须要有东北陆军学院毕业证书方可入职,所以……我会保留他在军中的职位,只待从学校毕业,便可回到军中继续指挥工作。其他新军军官也是同样的待遇,至于徐先生你,我个人希望你能加入东北自治区政府,在总理办公室,跟着杨秋兴工作一段时间。”
第三百六十五章 西学是另一个世界
王一给出的待遇让徐世昌震惊了半晌,而说不出话来。
“还有什么问题和要求都可以提!答不答应是我的事,说不说是你的事。”
徐世昌没轻易回答,琢磨了半天,才摇摇头,道:“没有,先生考虑很周到,徐某愿意听从先生的安排。”
王一给的条件已经超出徐世昌来之前与袁世凯商议的最好结果,做人要知足,知足者常乐。否则过犹不及,反而让王一看轻了。
“既然公事已了,不知徐先生接下来有何打算?若是无事,不如我带现在在东北转转如何?”王一微笑着,见到徐世昌有些犹豫,一想也知道了缘由,便又道:“袁大人那边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写封信,我会派人送过去。”
“那多谢先生了,既然先生吩咐,徐某安敢不从。”
之所以把徐世昌留下来,是因为王一觉得他人不错。至少是在后世的近现代史中,徐世昌的为人、眼光和能力,在北洋这个时代算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如果真能为王一所用,而且能与东北自治区政府相容,将来未必不是东北自治区总理的上佳人选。
因为公事已经谈完,所以王一带着徐世昌又与童千佳和姜佳仁见了面,等了一会儿,沈雅芝带着林泰熙,韩秀晶和金允儿从医院回来。若是一般人家的女人,徐世昌倒也不会太过拘束,不过这是东北大匪头子王一的家眷,弄得他也不知该瞧什么地方。
喝完咖啡,吃完蛋糕之后,王一并没跟着沈雅芝返回宁岛,而是带着徐世昌在大商转了起来。先去了大商附属医院,之后又去了大商大学。说来后者倒是徐世昌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之地,今天有幸前去,他也显得很兴奋。
在徐世昌的想法里,东北的大学与京城的国子监应该差不多,不过一到地方才发现自己是大错特错。这片占地广大的建筑群与其说想国子监,不过说像一大片新建起来的宫殿。大量新建筑材料,还有建筑设计的应用,让大商大学显得与众不同。内中人员来往不断,到不像徐世昌想象中那般的戒备深严。
“徐先生可知陋室铭?”
徐世昌点点头,这不玩笑呢么?他这样走科举路子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陋室铭。
“陋室铭选于全唐文,至于出自何人之手,多有争论。一说出自刘禹锡,一说出于早于刘禹锡的崔沔(沔,读mian三声)。”
王一倒是知道刘禹锡,至于崔沔是谁,他就不是很清楚了。上学那会儿,语文老师倒是提过陋室铭,只说作者是刘禹锡,至于崔沔好像连提都没提。脸上略显尴尬地一笑,道:“我对陋室铭其实背的并不全,只记得其中一句话似乎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没错。”
看徐世昌要背全文的架势,他立刻阻止,然后道:“徐先生,可是我却不同意那观点。在我这大学里,我们这呢是尊重学识渊博之人,也不排斥有心向学之士。”
“先生高义,孔子曰有教无类,正该如此。”
王一发现这徐世昌虽然是混军队的,这几年身上也带出了几分军伍之气。不过自己与之相比,咬文嚼字的能力那可就差得太多了。
两人在大学里随意地走着,其中有许多人都是王一的学生,见到王一后,很亲热地打着招呼行礼。天虽冷,但人却是热的。这种桃李满天下的感觉,让徐世昌有点羡慕,其后不由感叹道:“自汉太学之后,天下不复见此等太平盛景千年矣!”
“哈,徐先生此言差矣!我王一对此可不敢苟同。”
“还向先生请教。”
“太学之名起于西周,不过自汉董仲舒之后,天下开始独尊儒术,太学也成了传授儒术的场所。后有宋人张载曾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敢问徐先生,您乃儒学高士,在此王某狂妄一句,此言可成真否?”
徐世昌此时的表情有点不太好看,不过还是摇摇头,道:“未成!”
王一大笑,道:“徐先生,可知我王一带着一帮弟子建立东北自治区后,最骄傲的事情是什么?”
徐世昌没说话,等着王一的下文。
“教育!”
王一带着徐世昌逛大学,徐世昌自然猜出了他的几分真意,所以王一之前的问题,徐世昌大概也隐约知道了答案。不过答案归答案,其实徐世昌也只知道教育二字而已,至于王一为何如此重视,他却不得而知了。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说起来,自从林则徐虎门硝烟之后,大清有识之士皆已看出,国家若长此以往,不需十数年,必然会有亡国灭种之忧,所以便有睁开眼睛看世界的倡议。然而所有人都忘了,改变一个国家其实最根本就是改变一个国家的人民。可大清之教育走的依然是儒学那套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那么拿什么来教化万民,拿什么来与先行了数百年的洋人竞争?”
徐世昌变得沉默,王一说的道理很简单,然而越是简单越是无以辩驳。
“第一次鸦片战争失败之后,又有第二次鸦片战争,大清依然败了,赔款开埠。然后是左宗棠大人收复新疆,看着似乎把新疆拿回来了,可实际上却失去了原本属于我们的大片领土。至于清法战争就更别提了,马尾造船厂被人炸成了废墟,舰队被毁。而路上战争虽然有着镇南关大捷这样遮羞布,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大清的虚弱不堪。这些年,这样的事例还少么?”
“先生之言,徐某深以为然。不过关于儒学之论,在下也确实不敢苟同。”徐世昌如果真苟同了,王一到真看不上他了。“在下还想请教一句,现任两广总督张之洞曾言,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不知先生如何看待?”
王一一阵冷笑,道:“徐先生,何为中学,何为西学?”
徐世昌还真答不上来。
“中学好说,说难听点,还是儒学那套东西,可西学呢?”
“下官不了解。”
“西学……那完全是一个与我们完全不同的世界。”
第三百六十六章 王愤青的儒学观
王一上学那会儿,在历史课上就一直听老师说什么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当时就有点莫名其妙,弄不清楚两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在他的理解中,二者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所谓的中学当然好理解,在大清朝来说,自然就是儒学那套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经典理论。如果刨除诗词歌赋文学方面的成就……事实上,以王一自己的观点,文学也确实与儒学本身没什么关系。它更多的是读书识字带来的好处。只是在历朝历代,读书人皆是儒生,所以才让人们有了诗人都是儒家弟子的错觉。否则在西方没有儒学的地方,就不该有文学出现,显然这是非常荒谬的事情。那么说一千,道一万,儒学到底是什么呢?
回答起来有点伤人,就是农耕社会条件下,由封建统治阶所级建立的,用于维持帝王统治和社会稳定的人生观方法*论,也就是专制哲学。
而西学是什么呢?
王一上学时就没弄明白。不过回到大清,他才对张之洞这一句鬼话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简单来说,在老张,或者说在大清朝开明官吏的眼中,西学就是造洋枪洋炮洋船洋火之类的实业发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被儒家官员所鄙视的奇*淫巧计的发扬光大。
从历史上来说,两者之间是相互排斥的。把这两者强拉硬拽在一起,本身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试问让一名传统中国官僚去建工厂,带现代化的军队,这将会是多么诡异的场面。
张之洞这帮儒家榆木脑袋显然是高看了儒学,也小看了西学。
与儒家相比,西学根本就是一整个世界,从资本主义到马克思主义,从日心说到地理大发现,从宏观物理到微观物理,从个体商贩到跨国公司。体系化的数学,几何,物理,化学,医学,历史,地理,艺术,音乐,哲学,这是西方教育完全不同于东方儒学的最主要特征。
从宗教保守势力中解放出来的西方,各种学说蓬勃发展,反映在社会上就是不断完善的政府制度,法律制度,医疗制度,以及社会保障制度。相对于儒家那种带着唯我独尊气势的压抑环境,西方社会更多地带有了解放人性的色彩,有限度的自由和民主,让百姓有了择业的权利,人才能够流通,财富能够流转。领头者带领着人们涌入新兴行业,新工人阶级的崛起,改变了农村和城镇的面貌。在中华大地被儒家压制得陷入桎梏的情况下,西方却在农业、工业、金融业和服务业上取得了缓慢而坚实的进步。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