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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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漫楼微微一笑:“好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真羡慕辰儿的洒脱。”对于他来说,怕只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他多想自己像夏辰一样无牵无挂无忧无虑。而他希望她永远都能如此快乐。
夏辰被花漫楼看得有些不自在:“风月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又怎会碰上严世铭他们呢?”
花漫楼道:“我今日到这边找一个人,刚好到了用饭的时辰,我便想到那酒楼吩咐人准备酒宴再请那人来一起吃个饭。这酒楼本是花家的产业,而我又很少来,掌柜便自作主张让伙计称此酒楼有人包下了。”
夏辰道:“结果严世铭他们来了,非要在此用饭是么?”
花漫楼点点头:“不错,并且他们自伙计口中得知是我这个店主来了,所以要我替他们敬酒。”
夏辰自然知道那几人一定说了不少风凉话。“风月哥哥,莫把他们的话放心上。”
花漫楼道:“没事,他们虽嚣张却也不敢太为难我,而给客人倒杯酒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我万万不能替严世铭倒酒,所以才僵持在那。”
“嗯,我懂。”
花漫楼忽然笑了:“辰儿,你那西北风的故事当真是有趣,亏你想得出。”
夏辰眨了下眼睛:“这叫将计就计。”
“对了辰儿,你怎会来这的?”
夏辰一拍脑门儿:“你不说我都给忘了,我还得去古玩店一趟,我答应那掌柜要帮他看着……”说到这儿她停了停:“风月哥哥,这事说起来有趣极了,你猜我要看着的人是谁?”
这时绮云停下马车:“公子,古玩店到了。”
夏辰惊讶地道:“原来你想见的人是展天?”
花漫楼玩味道:“莫非你要看着的人就是他?”
展天早打算夏辰过来后不予理睬让他知难而退,却不想他竟与花漫楼一起来的。“公子,我正想晚些去见你,你怎地亲自来了。”
花漫楼道:“我刚接到传书,说这批人出了点问题。本来我想亲自过去一趟,但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刚好接到你回来的信儿,所以这事就交给你处理吧。”
展天急切地道:“出了什么问题?”
夏辰道:“你们去内堂说吧,我来看店。”
展天冷着脸道:“有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怕了你
此时还未过正午,店中没有客人,夏辰便一件件品赏着柜台上摆的东西。
这时一名头发花白,身材矮小还略有些驼背的老者来到店中。
夏辰看他的装束和田间插秧种地的差不多,实不像会有闲钱买古玩这类物品的,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她微笑着道:“老先生想买玉器还是摆件,我可以替你介绍一下。”
老者一双鹰眼四下扫视一圈落在她脸上:“我找展掌柜。”
夏辰听着他那沙哑并有些阴恻恻声音,心里有几分发毛:“老先生,展掌柜出门了,要三日后才回来,不如……”
“我急着用钱没时间多等,这店里现在哪个说了算?你么?”老者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急切。
“稍等。”夏辰说罢扭头冲内堂喊道:“展公子,有位老先生找展掌柜。”
片刻展天自内堂出来看了夏辰一眼,又打量了一下那老者:“老丈找家父有事?”
老者道:“这店里现在可是你说了算?”
展天点点头:“是。”
“那好。”老者说着自腰间拿出个布包往桌上一放:“我是来送货的,展掌柜不在由你来收吧。”
展天伸手打开布包,里边有一支发簪一枚翡翠平安扣。夏辰的目光立刻被那支镂空的银发簪吸引了,这簪子的做工实再精巧,而看其表面的氧化程度,这发簪的年代的出土时间并不远,仔细一瞧花纹里还沾了些尘土粉末,竟像是刚出土的。
“给个价吧,我急等着钱用呢。”老者催促道。
展天迟疑片刻:“在下并不精于此道。老丈还是等家父回来再拿与他看吧。”
“那怎么行,我说了急用钱。再说我与展掌柜也是老朋友了,展公子只管做主。”
展天有些为难:“这……老丈自己说个价吧。”
老者伸出三根手指:“两件三十两。”
展天怎么瞧这两样东西都和破烂没啥区别,但他也知道古玩这种东西并非光鲜美观的就好。他看向夏辰:“你不是懂么?你觉得这价钱可合适?”
夏辰心道,你解决不了才肯问我啊!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也懒得与他计较,最主要的是这老者明显狮子大开口。
“老先生。这发簪最多值三两银子。这平安扣玉质也极一般,五两银子已是多说,这价钱还是看在老先生与展掌柜有交情。”
老者一瞪眼:“怎么可能。我这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到手的。”
夏辰微微一笑:“有些时候不一定费多功夫就能弄到好的,想这两件饰品也不是老先生祖传或珍藏,莫非?”她不再说下去,这时代盗墓的有。可一旦被发现便是重罪。
老者忙道:“八两就八两吧,其实我也不太懂。”
夏辰点了下头:“老先生若有怀疑。改日展掌柜回来,再来确认我是否少给了。”
老者伸出手:“银子?”
夏辰瞧了眼展天:“付钱啊。”
展天这才缓过神儿来拿出八两银子给那老者。老者接过银子便急匆匆地走了。
夏辰自言自语道:“碰上识货的,这发簪可以卖十两,这平安扣嘛。二十两差不多。”
展天闻言惊讶地道:“这么说这两件东西真地值三十两!你还真是过份,没看那老丈正等着这笔钱救急么?”
夏辰白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直接给他三十两,然后这发簪和平安扣你带上?你别忘了。你是做生意,而且是古玩生意。一半会儿碰不上识货的人,别说八两,一两也没有!”
展天支吾片刻:“那也要看情况吧?你就没点善心么?”
夏辰叹道:“你这么大一个人,还是个山贼头子,竟然如此好骗!难怪展掌柜不放心。”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夏辰道:“刚刚那个老头是个盗墓的,并且乔装改扮过,乍看他好像很穷,但手上那枚戒指价值就不只千两。”
展天一怔:“我不信!什么戒指能值千两?”
夏辰道:“月光石!不仅能避毒邪,黑暗中还会发光。”
展天面带疑惑:“你怎知道的这么清楚?”
夏辰微微一挑眉:“亏你还是弓箭高手,眼力怎地这般差,你没见刚刚他那戒指映在这青布上的影子是亮的么?”虽然大白天那点微光几乎可以忽略,但夏辰现在是什么眼力,岂能瞒过她。
展天一阵苦笑:“我现在不仅开始有点佩服你,也更怕了你。”
“怕我?还更怕?”
展天点了下头:“是啊,你才多大,就有这种心机见识和手段!”从知道他杀了刘山并瞒过了自己的追问,他心里就对夏辰说不出的忌惮。
夏辰干笑道:“你多读些书,多动些脑不会比我差。再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微微眯起眼:“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保证不向展掌柜告你的状。”
“哈哈!如此在下先谢过了。”展天闻言大笑道。
“你和风月哥哥要是聊完了,就去买些吃的回来吧。”说着她拿出一条丝帕开始擦拭那银发簪,虽然古玩要尽量保持原状,但在不损坏物品的前提下,必要的清洁养护也是有必要的。
“遵命。”展天朝他一拱手,离开柜台向外走去。
展天刚拉开门,夏辰叫住他:“喂,风月哥哥人呢?”既然聊完了,怎地不见他出来。
展天转回身:“他有些不舒服,我让他先在内堂小睡一会儿。”
候在门外的绮云刚好听到这话,进来问:“我家公子怎么了?”
展天摇头:“你不用担心,只是累了。”
绮云叹道:“我怎能不担心呢,我家公子近日心情一直不好,常常整夜喝酒,适才又……”
夏辰道:“展公子,你去买吃的吧,我和风月哥哥都还没用午饭,记得买口味清淡些的。”说罢看向绮云:“你进来吧。”
展天点了下头快步离开了。绮云却仍垂头站在门口,用眼角偷瞄了夏辰一眼,咬了咬嘴辰:“夏公子,你可和我家公子说了?”
夏辰道:“说你没替我传话吗?”
绮云轻“嗯。”了一声。
“我没说,但我想听听你的理由。”夏辰瞧了她一眼,目光随即回到那发簪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故人之托
绮云施了一礼:“谢谢公子。”然后迟疑片刻继续道:“我家公子自那日从夏府回来,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好像在为‘朋友’而烦恼,后来我发现令他矛盾纠结的人正是夏公子你。”
夏辰点了下头:“而你怕我是个背信弃义之人,伤害到你家公子?”
“不是的。”绮云急切地道。
夏辰道:“既然不是,为何怕我与你家公子再见面?”
绮云走到她身边小声道:“不是奴婢说公子坏话,也不是不希望公子你和我家公子成为朋友,我实在是怕。”
“怕什么?”夏辰问。
绮云道:“我家公子经历了家变后,整个人就变得很冷漠,甚至有些不尽人情。大概五年前,有位姓尚的公子来求医,起初我家公子没有答应,但那位尚公子不仅风采绝代,才学和风度也非常人能及,他不仅没有丝毫不满,还帮了我家公子不少忙,渐渐地我家公子把他当成了朋友。”
“这尚公子其实是另有居心?”夏辰问。
绮云点点头:“尚公子其实是为了花家祖传的医典而来。我家公子将医典借与他后,他整个人便消失了。”
夏辰道:“既然如此,怎不见大云国多出一位尚神医呢?”
绮云叹道:“他盗走医典后便改名换姓了,而就在两年前,我家公子找到他,并使其身败名裂。”
“遇人不淑本是人生常有的事,既然这人已落得如此下场,你家公子应该不会再挂怀了才是。”
绮云又是一声长叹:“问题就在于尚公子后来服毒自尽,死前留了封信给我家公子,我虽不知信上写的是什么。但对我家公子的刺激却很大。我家公子自那以后不仅不再相信朋友,竟好似还恨上了这两个字。”说到这她顿了顿:“但最近几日他却把这两个字写了几千遍,然后又让我烧掉,我真怕他再受伤害,也怕夏公子你万一做了什么事令他误会,他会……”
夏辰微微一笑:“我懂了,放心吧。我既然不贪图你家公子任何东西。他便没有理由恨我呀。”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花漫楼因为这件事,心中产生了阴影。自己还真得小心些,并多用点心对他。
绮云苦笑了下:“有缘的人,旁人拦也拦不住,奴婢真心希望夏公子与我家公子成为好朋友。”
夏辰点了下头:“我进去看看他。”
内堂没有床。只有一张躺椅,花漫楼此时就睡在这躺椅上。淡眉微楚。修长的眼睫在仍显苍白脸上投出两排暗影。
夏辰轻轻走过去,静静地瞧着,初见时那个有些狡黠顽皮的少年,竟经历过这许多心酸往事。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看着他现在略显憔悴的模样都会感到心疼,夏辰不是铁石心肠。所以她的心隐隐发疼。
花漫楼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睁开眼睛:“辰儿。”说着坐起身:“想不到我竟睡着了,什么时辰了?”
夏辰微笑道:“你才没睡多会儿。刚过晌午。我已经让展天去买饭菜了,你是再睡一会儿?还是起来洗把脸准备吃饭?”
“我已睡好了。”
夏辰见水盆中有清水,拧了个手巾给他:“听绮云说你近来休息得不好,有心事啊?”
花漫楼摇摇头:“没有,都是在处理生意上的事。”
“那也别太累了,能交给别人的就交给别人去办。”
花漫楼起身把手巾搭到架上:“对了辰儿,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嗯,是想问问你可知道幽冥盅这种毒的解法么?”
花漫楼神色一凛:“你怎会问这个?又是从哪听说幽冥盅的?”
夏辰见他神色如此反常,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我……我有位朋友中了此毒,虽然毒性暂时得到了控制,但却无法根除。”
“他叫什么名字,人在哪儿?”花漫楼急切地问。
“他叫商无尘,现在明玉楼。”
这时展天提着个食盒进来道:“饭来了。”
花漫楼道:“展天,我和辰儿有急事要出去一趟,饭就不吃了。”说罢看向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