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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金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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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

    少年邪气地笑了下:“我该叫你小公子呢?还是小……”

    夏辰忙打断他:“不用那么客气,叫小……弟便是了。”

    少年点点头:“好,小弟。”

    夏辰说声:“多谢。”起身便准备离开,刚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回身,把那瓶药放到桌上:“拿去卖给那些贵族小姐吧,你还能多赚点!”说罢快步向门口走去,这种奢侈品她可用不起。

    少年在她身后道:“既然你认我当兄长,这药不收你银子。”他还从未碰上过这么古怪的小孩呢,实在有趣。

    夏辰刚要开门,却不想门猛地被推开一个人跟着冲进来,她躲闪不及,一头撞上来人的胸膛。

    夏辰的第一想法是,这么鲁莽地冲进来,难道是来踢馆的么?那也不能伤及她这个无辜吧!捂着被撞得发酸和鼻子抬眼一看,满肚子的恼火瞬间熄灭……眼前这个身材高大,浓眉深目的男人分明是那个什么大当家,虽然他之前蒙着脸,但装束和那双眼睛她一眼便能认出。他该不会是寻思过味儿了,来找自己算帐的吧?

    黑衣男子也显得有些惊讶:“是你!”

    少年走过来:“你们认识?”

    那老者走过来道:“既然公子有客,我先出去了。”见少年点头,躬躬身退了出去关上门。

    门一关上,夏辰道:“就是他伤的我。”

    黑衣男子同时道:“就是他们放走了杀老三的人。”

    少年略一思忖哈哈大笑:“真是巧啊!展天,杀刘山的人就是她!”

    展天暴喝一声:“什么?”

    夏辰白了他一眼:“喂,这话不要乱说啊。”

    少年的神色带着几分促狭:“你手上有拉弓磨出的茧,而我相信弓箭一定还在马车里。”

    夏辰闻言自知瞒不过了,立刻警戒地看向展天,心中又有几分纳闷儿他怎么会来这的。

    展天回过神儿来,伸手便抓夏辰的衣领,夏辰退闪了两步:“我不过是替你清理门户。”

    少年很开心地伸出手臂环住夏辰,冲展天道:“她说得没错,刘山屡次坏规矩,惹事生非,我已决定除掉他了。”

    夏辰一愣,怎么回事?这少年该不会就是这个展天要找的人吧?可怎么都觉得他们不像对头,倒像是……主仆!

    展天忙道:“刘山咎由自取,岂敢劳公子动手。”说罢目光凌厉地看向夏辰:“刘山固然该死,但到底是我的八拜兄弟,他杀了我兄弟就得偿命。”

    夏辰一个肘击,从少年怀中挣脱出来,毫无惧色地盯着展天:“你脑子进水了么?我不杀他,他会杀了我和我的亲人,到时谁来偿我们的命?你以为你很讲义气是么?那你们既然说好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展天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厉害的嘴!我现在就杀了你替我兄弟报仇。”说罢抽出腰间的剑冲夏辰的喉咙刺出。

    夏辰一闪身躲开,几乎同时从袖中抽出韩然送她的匕首准备还击。

    展天一刺不中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孩子反应如此之快,正准备抽剑再刺,一道光弧伴着“叮”一声脆响,他手上的剑竟断成了两截。

    展天手握着那半截断剑愣住了,夏辰见此情形心中也有些骇然,这少年出手实再太快了,连他用的是什么神兵利刃她都没看清。

    少年冷冷地道:“展天,什么时候你在我面前竟也敢这般放肆了!”

    展天立刻单膝脆地,垂头道:“展天不敢,公子恕罪!”

    “不敢?”少年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温和,但在夏辰听来,却透着杀机。

    展天的额上渗出一层汗来,沉吟片刻:“请公子把凶手交给我带回去,我要用他祭我兄弟在天之灵!三日后展天定会回来请罪领罚。”

    夏辰道:“你是非要我的命不可了?”

    展天垂头不语,表情却十分坚定,显然是没得商量。

    夏辰嗤笑道:“你觉得杀了我,你和你兄弟都很光彩么?”

    展天道:“我只求无愧于心。”

    夏辰道:“我看你是一根筋!”碰上这种比驴还犟的人,不想被他气死,最好不要试图和他讲道理。

    少年颇为赞同:“他的确是一根筋。”

    夏辰轻哼道:“如果我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他大概就不会这么坚持报仇了。”

    少年道:“你错了,他就算明知不是你的对手,还是会这样做。”

    夏辰摇摇头:“我不信,如果他真是你说的那种人,怎么会活到现在?”

    少年道:“他运气比较好,碰上唯一一个敌不过的人是我!”

    夏辰啧啧地道:“没空听你吹!在我看来你们一个假仁假义助纣为虐,一个弱软无能姑息养奸。我今日真是开了眼界,死也不算太遗憾。只不过你们别想我束手就擒,是一个一个来呢?还是两个一起?”

    展天站起身:“不敢劳公子出手。”说罢看向夏辰:“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杀我兄弟的仇人,为了公平我不用武器。你既然能杀得了刘山又躲得过我之前的一剑,我也不算以强欺弱。”

    夏辰道:“别说你让着我,我的肩头还有伤呢!”

    展天一怔,随即拾起地上的断剑便向肩头刺去……

    “住手!”少年喝止道。

    剑尖刚刺入肩头半分,展天停住手疑惑地看着少年:“公子?”

    这时有人敲门道:“公子,那位受伤的小公子的家人着急了。”

    少年应道:“知道了。”

    夏辰看向少年:“我来你的医馆医伤,结果你却送我的尸体出去,以后谁还敢上门医病?兴许还会吃官司。”

    少年点点头,十分认真地道:“是有些麻烦!”

    夏辰继续道:“就算这十天半月内我有个三长两短,也会有人质疑公子的医术,会说公子开的药吃死了人。”

    少年微微一笑:“有这可能。”

    展天急了:“公子!”

    少年冲展天道:“你要么马上回去,要么把命留在这儿。我知道刘山替你照顾过家人,于你有恩,但这些年来他做了多少陷你于不义的事?而你这种只讲恩仇不论事理的个性若不改改,早晚会坏我的大事!”

    展天沉默片刻:“展天有负公子信任,不过……”

    少年瞥了一眼夏辰:“她是我小弟,她杀刘山是我的意思,你还要动她么?”

    夏辰张大眼睛,他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不过转念一想,展天一定知道事情始末,自己不过是正当防卫。而他之所以非杀她不可,无非是想要个交待。做为一个江湖人,又有一帮兄弟手下,他若不替死去的兄弟报仇,定会被人所不耻,威信扫地。

    展天一拱手:“既然如此,全凭公子发落。”

    少年挥了下手:“你回去吧,怎么安排刘山的后事随便你。记住!再管不好手下的人,我唯你是问。”

    展天恭敬地答道:“是。”说罢眼神颇为复杂地看了夏辰一眼,转身离开了。

    夏辰嘀咕道:“原来你才是山贼头子。”说罢用匕首指着他:“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对你怎样!再说你已经是我小弟了。”

    夏辰一挑眉:“谁要当你小弟!”

    少年道:“不当也可以,只不过那样我只好把你绑了交给展天处置。”

    夏辰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威胁我?”

    少年凑过脸来:“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当我小弟?”

    夏辰哼道:“总没有想当皇上的多吧?而我连皇上也不想当。”

    少年笑道:“不叫小弟也行,叫……”他用口型说:“小妹。” 



第三十九章 渡河

    夏辰一阵无语:“还是叫小弟吧,要不叫辰儿也行。”多个朋友多条路,这少年医术又不错,兴许哪天生个病啥的还得找他,就算不用也犯不上惹他。

    少年像是自言自语地道:“辰儿,嗯,不错。”说着把那瓶药丢给她:“走吧辰儿,我送你出去,诊金和药钱都不用付了。”

    夏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跟着他往前堂走去。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喂,你医术真那么高明?把脉连受的伤是什么样都看得出?”

    少年停下脚回身道:“当然看不出,我是猜的。”

    夏辰一怔:“猜的?怎么会那么准?”

    少年道:“你走路时左臂不敢动,端坐时左肩又高出一些,说明包扎处在肩头。如果伤很轻,不会来找大夫,如果伤了筋骨怎么可能无人搀扶,而我听说是箭伤,所以断定是被箭头划伤的,那么伤口深度和长度也可以大概推断出来。”

    夏辰闻言,对他的洞察力有几分佩服。继续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男孩的?”

    少年道:“这就是脉象上看出来的了,女属阴,男属阳,你不懂么?”

    夏辰有些机械地点点头:“喔。”把脉她不懂,但他所说的理论她倒勉强可以接受。

    离开医馆,找了家客栈休息。

    月娘问:“辰儿,伤口还疼么?”

    夏辰抬抬手:“想不到那个风月公子医术还真不赖,不疼了。”

    月娘道:“风月公子?”

    夏辰道:“就是那个蓝衣少年。离开医馆时,他说如果路上再遇上什么山贼之类的,就说我是风月公子的弟弟。”

    月娘有些惊讶:“山贼可都是些六亲不认的主,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

    夏辰也很奇怪为何展天那样的山贼头会听他的,但这事儿不能和月娘说,想了下道:“他医术那么好,而医者和各种人都有可能有交情,毕竟不管当官还是做匪都会生病不是?而风月公子这个名头似乎很响,回头可以打听打听。”

    月娘点点头:“也是。”

    夏辰觉得风月公子本人绝不是个山贼,可能是他的家族在江湖上势力很大。他的气质和打扮,很难让人把他和山贼联系到一起,不过那家伙的个性有点恶劣,相比而言岑少泽比他讨人喜欢多了。

    想到岑少泽,夏辰心中一阵雀跃,之前他曾让乔先生转交过一封信给自己,说他已经到翰林院任职,让她有机会到安阳去城南岑府找他,不知重逢时会是怎样的情形。

    接下来的行程还算顺利,夏辰也发现风月公子的名号还挺好用的,倒不是又遇上了山贼,坐船也好使。这会儿要渡河的人极多,想找一条肯载马车渡河的船十分困难。

    夏辰原也是报着试一试的心态,不想一名船主听说她是风月公子的朋友,主动安排了一艘很是华美的楼船载他们,还没多收钱。

    船身长十几丈,船尾处留有空地,用栏杆围起,立有马桩,用于停放轿马,堆放货物行李。中间是一木格栅打造的平顶船舱,舱内分隔成几间小室,室内有一张窄铺,一桌一椅。船舱一侧留有过道,与船头处一座雕栏围成的飞檐小亭相通,亭中安放着几张木几条凳。

    夏辰本想向船家打听一下风月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转念一想自己自称和他关系匪浅,如果问出这种话岂不惹人生疑,只好压下心中的好奇。

    在舱中小憩了一会儿,她来到亭中,坐在长凳上倚着栏杆,望着浩瀚的河面上滚滚的黄色水浪,夏辰的心情也如这河水般汹涌、激荡。

    午后的阳光撒在河面上,一道道金色的波浪与两岸的青山构成了一幅壮美的图画。

    月娘替她披上斗篷:“河面上风凉。”

    “过了河,不出三日就到安阳了。”

    月娘微笑道:“着急了么?”

    夏辰淡淡地道:“也急,也不急。”她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所以并不急着报仇,可她又是个颇珍惜时间的人,早点摆平夏家,她还有许多事要做。

    这时一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约十四五岁,面容秀丽的少女来到亭中,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一名须发眉毛皆雪白如霜的老者看到他们道:“吴先生,不想在船上遇到你,真是有缘啊。”

    吴先生起身深躬行礼:“学生见过魏公。”

    魏公也不还礼,看向那少女:“这是令爱?”

    “正是小女。乳名绢儿,快来拜见魏公。”

    少女立刻起身施礼。魏公微微颔首:“不愧是吴生先之女,出落得这般端庄秀雅。”说着看向吴先生:“绢儿几岁了?”

    “刚行过笄礼。”

    听他这么说,夏辰知道这女孩应该十五左右岁。而行过笄礼就表示可以出嫁了。

    “嗯,正是好年华啊。”

    吴先生面上顿生愁苦之色:“可惜生不逢时,我就绢儿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唉!”

    魏公道:“先生指的是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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