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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太子 鹦鹉晒月-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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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闻言气恼的用扇子抵歪他的脑袋:“去去去,就你事多。”这事她怎么知道,她又不懂其中的弯弯肠子,哎,原来粮食多了也是个问题,她记得历朝历代似乎都有虫蛀的情况,莫非以后储存够五年的粮食都要拿来喂马?

    苏水渠坐在几人中间喝着茶不轻易插话,这些事不是他能力范畴,他亦不会开口惹了事端。

    下面坐的三位没这么淡定,吓的早已面无血色,能被苏义、孙清沐、袁光誉恭敬对待的人,已经不用猜了。

    三人紧张的连台上的戏子换了人都没有察觉。

    袁光誉看皇上一眼,虽然多了位有能力的皇上,事事要报备有点不习惯,但解决不了的问题有人给想办法,还是令他轻松不少:“皇上不如问问鹰殿下。”

    周天猛然想起她还有飞鸽传书的胖情人,想想,袁光誉说的有道理,鹰齐两国储备丰富,他们一定有办法,坐享他人之成的周天立即把死脑细胞的事扔在一边,趁机调侃袁光誉:“你就是怕占了你地方。”

    袁光誉但笑不语,近百仓粮食确实很占地方啊。

    周天话锋一转,突然问:“你们谁听说过十八驸马?”

    孙清沐闻言,羞愧的低下头,知道皇上是听说了解意楼的事,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苏义难得摇摇头,十八皇子他就知道,十八驸马是谁没听说过去:“怎么?他惹少爷不高兴了?”苏义浑身的‘正义’气节瞬间冒出来。

    坐在下面的杨厚望懵了一下,顿时回过神来,十八驸马不就是自己?只是太久没用这个称呼,快不记得而已,皇……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自己……杨厚望顿时紧张,刚想战战兢兢的出来认了。

    周天直

    接道:“也不算,只是好奇是什么人放着十八公主不待见,非弄个解意楼的妓子显示自己的品味,你不知道,上次我不过说了句令祖上蒙羞,你看人家哭的哦,险些没让那些护花使者把我咬死。”

    苏义、孙清沐、苏水渠瞬间被周天夸大事实的发言惊得担忧不已:“少爷可受了惊吓?”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心疼不已的看着这位根本不需要心疼的人。

    孙清沐歉意的道:“都是清沐的错惹少爷不快,上姑娘的事是清沐处理欠妥污了少爷耳朵。”

    苏义闻言立即从孙清沐不多的话语中,分析出子丑寅卯:“我说,少爷是哪里不高兴了,原来是有人招蜂引蝶中的蝶飞少爷跟前了,这只小畜生够有胆子的,连少爷这里都敢撞,我看那十八驸马爷也不是个玩意,不如咱们让十八公主和离,再找个俊俏的十八驸马,让先前的十八驸马见鬼去吧。”

    “你呀。”周天笑了,就他这张嘴讨巧,弄的她越来越像昏君了:“哪有那么严重,见鬼就不必了,我又不是嗜杀之人。”

    苏义立即附和:“就是,就是,少爷宅心仁厚、心慈手软、赏罚分明。”

    苏水渠低着头惊叹瞥眼苏义脚底的金缕靴,心想宫里的男子果然了得,皇上若担的起这三句话,焰国太平矣。

    下面的杨厚望早已吓的双耳失聪,但托他很久不提十八公主的福,一时间没人把十八驸马的称谓想他身上,但在座的都知道,下去后,皇上不会对十八公主家做什么,这位善于揣测圣意的淑妃侍一定会鞠躬尽瘁的。

    杨厚望此刻恨不得没认识过上吉,想到那位可能让他万劫不复的人就在后面等着表演,他整个人都觉的此生无望,本来一片光明的前途,转眼可能倾覆。

    丁参事虽然也紧张,但也是合理范围内的紧张,突然感觉身边的人不同寻常的颤抖,丁参事好心的看过去,压低声音道:“杨大人?杨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说了什么,杨厚望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觉的自己完了完了,覆灭在一件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上。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对!他还有机会,只要上吉不出来表演,给他时间先处理了这个女人,再以他和十八的夫妻情分,十八公主不会弃他不管!


386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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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戏曲已经结束了,唱乐呵了年迈的老妇人,她刚才与身边的夫人分享下观后感。

    突然唱戏的台子上布帘撤下,悠扬的乐曲应声响起,一排排身着青缕彩衣的姑娘翩然而出,优美的明快的舞姿瞬间吸引了苏老夫人的目光。

    杨厚望听到琴音时顿时面如死灰,完了!一切都完了!但当他看到唱台上出乎意料的歌舞仙乐,再看看弹筝处掩盖的纱帘,猛然发现不是琵琶后,心中涌出巨大狂喜!

    新生的喜悦淹没杨厚望的理智,他突然站起来向下手位的苏水监告辞后,快速向舞台后方走去,他要趁人不主意把上吉处理掉,然后去向十八公主请罪,这样他还是他,还是前途无量的杨家少爷。

    此刻的杨厚望在皇上多年名声积威下完全忘了分寸,忘了他罪不至死,忘了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大多靠自己的本事得来,忘了他可以利用皇上发布的策文扭转局面。

    他只觉的自己的错被无限放大,只想摆脱现在的困境,让一切回到正轨。

    杨厚望冲进后台时,上吉已经被打的双颊红肿,嘴角待血,而打她的人早已经撤了。

    杨厚望见到她在,脸上的表情瞬间缓和,直接冲过去,问也不问拖上她就走。

    上吉不明所以,虽见杨厚望脸色不对,但以为是见自己受了委屈所以迁怒,毕竟她什么也没做,不可能是她惹了杨厚望。

    上吉想到这里,不顾脚下踉跄的脚步,哭了起来:“杨少爷,您要为我做主啊……我……”

    杨厚望什么也不想听她说,以往觉的美好的女子,在生死大义面前果断被他抛弃,女人不过是他闲来取乐的消遣,平时宠着可以,但一旦涉及利益,他要她们何用。

    杨厚望把她拉到无人处,眼睛顿时充血,见不远处是一汪小湖,突然想把她推进去溺死,但转念一想可能引来前面看戏的苏水监,又觉的不妥。

    上吉被他眼里的红光吓的要死,本能的后退一步,远离杨厚望能触及的距离:“你想干什么!”

    杨厚望立即收起外漏的杀气,当务之急是把她骗出去,不能让人知道上吉是他弄进来的。

    杨厚望压下心里的恐慌,试着与上吉沟通:“上吉,这里暂时用不到你了,你先回去,等晚上我去找你。”出了门一切都好说。

    上吉被杨厚望多变的表情弄的非常恐慌,到底怎么了,不是说的好好的她是来表演,还可能被苏老夫人欣赏,为什么突然之间全变了,上吉刚想说话,突然扯动了嘴角,疼的眼睛含泪,想到自己被打的不能见人的样,她心里一阵火气:“走就走!”

    突然周围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把假山后面的两人包围住。

    假山上,一位俊美不可言说的男子闲适的坐在假山上,眼睛怜悯的看着下面的一对男女,他对突然出现在此的紫衫男子道:“少爷,您说的十八驸马看来就是这位没错了,而这位……”

    沈飞看眼已经完全看不出哪里出色的上姑娘:“应该就是惹您生气,让孙大人蒙羞的妓子,少爷觉的是把他们喂财狼好还是喂蚂蚁妥当。”

    苏义没听沈飞说了什么,他好奇这家伙什么时候是怎么进来的!刚才……刚才明明没有看到他啊!

    杨厚望见到脸色阴沉的皇上,噗咚跪下了:“皇上,皇上,微臣什么也不知道!微臣……微臣本来请了十八公主前来,不知怎么就成了上吉这贱人!皇上明察!”

    苏水渠震惊不已,杨厚望是十八驸马?他以前从未注意,问题是……杨厚望这是怎么了?向来表现不错,对河道贡献从不推拒的杨厚望这一刻让他非常陌生,完全不似平日的精明。

    杨厚望也觉的自己表现不好,他想让自己镇定想努力的想出路,但每当看到皇上脚踝处的衣衫他就像中邪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周天脸色非常难看,沈飞叫他们过来看戏时,她以为有什么好东西解闷,原来是这两个倒胃口的东西,她今天是来给苏老夫人贺寿的,没想见到闹心的人,结果偏偏让她撞见!

    沈飞是跟着杂耍的队伍进来的,现在他穿着粗布一副扮演顶缸旁边的柳树模样,几缕柳枝插在他头上,翠绿的粗布衫掩盖不住他得天独厚的存在,即便是最平庸的穿着,他依然是众人中长相最出彩的一个。

    沈飞察觉到皇上表情不对,闭嘴不说了。

    跟随而来的其他人这才看出,原来杨厚望便是十八驸马,那他身边的女人是谁?解意楼知名的妓子?!丁参事、伍大人站在一旁不敢再出声。

    周天只能说十八驸马脑子有病,冷冷的看向地上跪着的杨厚望,周身布满杀气,语气却平缓的开口:“你当朕死了吗!身为驸马带着妓子招摇过市!你可曾把皇家放在眼里!”

    “皇上饶命!微臣一时鬼迷心窍!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

    上吉吓的已经瘫在地上,惊恐的望着紫色的衣衫下铁铮铮的皇权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他是皇上?他竟然是皇上?他不喜欢自己!

    周天没想到十八驸马还有胆子把这人放苏府来,简直活腻歪了:“来人!把十八驸马和这个贱人给朕压刑部大牢听候问斩!”

    “是!”

    “皇上饶命啊!微臣知道错了!皇上饶命!皇上……”

    瞬间所有还站在院子里的人跪在盛怒的皇上脚下,唯恐触怒了这位脾气已明显不好的君主。

    周天深吸口气,平复下被激起的怒火,若不是这里是苏宅又是老夫人的寿辰,她定让十八驸马现在知道什么是驸马!

    “皇上……”苏水渠小心的唤她一声,在自己家发生这么事,他就有责任,不管皇上与十八驸马先前是否有恩怨,但现在在他家惹了皇上不快是事实:“皇上……”

    周天看苏水渠一眼,对着众人挥挥手:“都起来!以后记清楚了!身为朝廷命官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想清楚了!最终的是:‘驸马’两个字不是摆设!公主不是吃素的!行了,起来吧!”

    众人小心的起身,恭敬的垂立在周围,不敢再放肆一步。

    周天率先动了;“都别愣着了,今儿是苏老夫人的寿辰别扰了她老人家的兴致,都给朕把嘴巴闭严实了,有什么风声传她耳朵里,唯你们是问。”

    “是。”

    ……

    漫天歌舞早已熏罪了苏老夫人的眼,高兴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耳畔的丝竹声更是她闻所未闻的仙音,见儿子等人回来,赶紧吩咐身边的丫头去跟儿子说,一会好好的赏。

    周天等人坐了回来,见小丫头跑来又走,不禁松了一口气,没起疑心就好。

    两曲歌舞散去,一只激灵的猴子跃上舞台,后面跟着滑稽的表演者,一手拖着竹竿,竹竿顶上放着一个不停旋转的盘子,不一会,猴子的尾巴突然翘起,扭着可爱的小屁股,晃动着尾巴顶部同样旋转的盘子。

    苏老妇人瞬间笑了,围坐在她身边的夫人丫头纷纷惊叹的高呼,一行人顿时围在一起,乐呵着。

    苏水渠这边则突然安静了,仿佛应为杨厚望的离开抽走了这些人闲适的心情,纷纷想起了什么,所有人都安静的坐着,连活跃的苏义也禁了声,唯恐哪句话不对,成了出气筒。

    周天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到底破坏了苏家祥和的气氛,大概除了前面的妇人们能笑的出来,跟在自己身边人都不愿意搭理她了,心里再次把十八驸马骂个半死,决定回去后好好收拾他!

    好在她已经习惯寂寞,端着茶,隔着老远的距离看猴子表演托碗。

    气氛在僵硬不算僵硬,相对又和谐的氛围中进行中,无形中大家达成了默契只要老夫人今儿高高兴兴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安静与笑声的对比、放松与紧绷的差异,终于让周天觉的自己像陪在孩子身边参加生日宴的家长般没眼色。

    周天叹息的站起来,刚说要离开,突然苏家的城墙上毫无征兆的飞速射来无数利箭,眨眼间利箭带着呼啸的阴风,直追周天心脏和在座的池鱼。

    周天脸色瞬间风云再起,浑厚的掌风带着诡异的内力瞬间挡掉所有利箭:“苏义,带苏老夫人和水渠、清沐离开!”

    ——啊!——血腥还是在这大喜的日子冲撞了今日的寿星,院子里的丫头婆子瞬间乱成一团!

    周围顿时冒出无数蒙面杀手,直接向皇上攻去!

    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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