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渣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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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出去见习，资料比较多，整（http：//。）理的时间比较长。让你久等了。”段毅抱歉地笑笑，“我们去哪儿呢？”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就在学校里随便走走吧。”
我事先也想过不少约会地点，公园？马路？电影院？公园红花绿草，是约会的经典地点，可惜最近的公园离这里也有八站路，过去估计就快十点了。马路上也是约会的推荐地点之一，可是现在马路上人来车往，吸一口都是汽车尾气，那个感觉很不好。电影院嘛，大家喜http：//。欢的地点，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去看电影，说什么也太晚了吧，还不知道有没有座。
校园很大，绿化做得不错，有几个人工小花园，去那里走走也挺好的。于是，寂静的林荫道上多了两个相距半米的身影。
接下来我该说什么？还是从天气说起吗？这是个好主意！
“今天好像有点冷啊。”我的开场白还算合格吧。我微微耸起肩，努力抵抗冷风的入侵，心说今天其实把加厚卫衣穿出来或许会暖和些，可是那件卫衣上下一般宽，显不出身段。
段毅把双手插。进裤子口袋，表情轻松，“我觉得还好。”
“哦，对了，你今天出去见习怎么样？跟我说说吧。”我笑着问，在树的点点阴影里扭头看段毅被路灯的灯光照得斑驳的脸。金色与黑色以不同的形状交错在一张平静的人脸上，好像奇http：//。怪的抽象画。
风声穿过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段毅的说话声仿佛在其中悠悠弹奏的大提琴，低沉而宛转，说不出的好听。
“还可以，不过做新闻还是挺辛苦的，采访，写稿什么的忙起来可能连饭都吃不上。”他望着在夜风中摇曳的树影，若有所思。
我赶紧安慰他：“以后当上编辑不是就好了吗？”
段毅无声地笑了笑，没说话。
慢慢走到一片被灯光盖满的空地，我看到他脸上出现的迷茫，好似迷路的旅人。
没等我询问，他主动开口：“没有什么是那么容易的。”
我一愣，这话听着怎么说不出的沉重呢。大概是最近出去见习很辛苦的缘故吧，所以段毅才这么说。我又安慰了他几句，并没当一回事。在我的印象中，段毅优秀而勤奋，他一定会成功。
那次约会是怎么结束的？好像又聊了些废话后，我冷得打了好几个喷嚏，段毅就叫我赶紧回寝室喝点热水休息，嗯，就这些了。
肩膀突然被人大力拍了一下，我立时醒了，愣愣地看着睁大眼睛看我的苏泠川。
“怎么了你？在车上坐一会儿都能呆成这样！我真是服了你。下车了。”
我急忙点头，下车。
直到坐到电脑前，手指惯性地打开电源，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刚与段毅在一起的时候，什么看上去都很好，花团锦簇，明媚得好像春天。那算是我的初恋吧，我靠着椅子微微笑了笑。
一切看上去确实很好，可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有些东西不对劲。段毅很优秀也很勤奋，另一方面他很好强，什么都不甘落于人后。不像我，挣个及格偏上基本就够，要是想更好点努把力也行，不过不会把那当成宏伟目标。现在来看，我跟他，其实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像我这样马马虎虎过日子也不是不好，至少烦心事少。”我自言自语，一针见血地指出自己的优点，同时打开连载文，扫了一眼文下的留言，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说是马马虎虎烦心事少吧，好像也不对……我托着下巴纠结，居然有同学对文里的H片段不满意，说太粗糙没激情云云，具体表现为男主男配表情难看，感情贫乏，动作生硬，体位单调。其实这个，咳咳，不是我没用功，其实是为了和谐，不得不省去省略相当多的H片段，以免污染小朋友纯洁的心灵；或者也许是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参悟大神们写H的技巧，本尊写H的功力有所退步；又或者是读者们的阅读水平上升，看腻了本尊固定模式的H……以前本尊写H还挺受欢迎的啊……好疑惑……大神们的H文要找个时间学习一下，这是文字方面的……手指茫然地敲着键盘，忽然脑中蹦出一个念头……吓了一跳，老脸瞬间通红，不过很快魔鬼就跳出来大叫：“那有什么害羞的！你又不是第一次看！”
天使在一旁羞愤难当地捂脸：“好害羞！好害羞！会教坏小朋友的！”
魔鬼邪笑着，振振有词：“成年人看看那个有什么？说不定还能促进社会和谐……”
天使还要说什么，就被魔鬼一叉子打晕，然后扒光了小褂子……
“你在干什么？”我惊诧地问。
魔鬼冲我眨眨眼，咧嘴露出一排小尖牙，笑得极其淫。荡：“还问我干什么？不是给你示范教学吗？”
晕，又要上演活春宫……我赶紧掩面跑开，他们不羞，我都羞了。
端坐在椅子上，我默默地向东西南北的神佛祷告了个遍：“我的心灵绝对纯洁，我的行为绝对无害，我的目的绝对单纯，保佑我一切顺顺利利，阿门，安拉，阿弥陀佛。”
其实这个说起来……没啥，毛片嘛，我望了一眼正在天花板上结网的蜘蛛，安慰自己说，这个有多少成年人没看过？大家又不是生活在和尚庙或者尼姑庵里，食色性也嘛。看到不少人在网上热烈讨论苍井空，就知道这个社会是多么开放啦。我何必要拘泥于形式，只要心灵保持纯洁就行了嘛。
好了，废话不多说。怀着一颗在万米钢丝上摇晃的心，我颤抖的手指轻点鼠标，在数次声响之后，看到了两个蝴蝶型的文件夹，一个上书“A”，一个上书“G”。纠结了……打开哪个好？“A”中种类众多，无论是娇小柔弱的东洋女。优，还是高大健美的西洋女模，或者是风情妩媚的印度美女……应有尽有，人跟人的居99％，1％的是人跟兽，暴汗……人兽，兽人，现在可是火得很！资源丰富，全要归功于资源共享的互联网。想了想，东洋片里的男人基本都猥琐不能看，西洋片里的……擦汗，强悍得跟野猪一样。还是打开“G”文件夹吧。
“G”中文件较少，一因此类本身演员就少，二因本尊未刻意去搜寻，搞几个放着就算了。心想要不是写耽美，纯洁的本尊压根就不会搜这种片子呢。一边打开一边感叹，还是洋人开放啊，这种在国内只能压在被窝里的动作片居然敢摆在桌面上贩卖，啧啧，重口味的国家……上下毛发都茂密得跟热带雨林一样的大叔爱爱就算了吧。曾经见到一个光头的剽悍的粗壮的大叔，大概穿上衣服就能当黑手党，居然，居然……被压！看那大叔一身清洁溜溜得像只剥了皮的青蛙，翘起屁股，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而压他的帅哥面不改色（小声说：黄瓜好大……）——我不得不感叹绝对不能从表面上看1和0！还有，口头表扬如此敬业的演员！
鼠标转移至美少年的，那种跟我文里的主配角差不多身型，也好比较一下。画面上几个肤白貌美的少年动作很迅速，脱了衣服直接上床开干，先啃后摸。是72式，38式，还是69式？应该说是天津大麻花式……因为不止两个人……像纠缠在一起的白蛇，唔，也许可以拍个西洋白蛇NP传。很激情啊，哼哼唧唧的，我顺手抓了桌子上一包饼干边吃边欣赏。
好像我的霉运还没结束，就在众演员激情洋溢地忘我表演之时，有人在我背后说：“文鸯。”
“啊？什么？”我吓了一跳，饼干从我的嘴里掉出来，我抹了下嘴，赶紧手忙脚乱地按键盘，一下子按在空格键上，画面刚好停在一个灰常灰常经典的大黄瓜袭击小菊花的场景上，还来了个震撼的特写。
天雷滚滚啊……花了近半分钟关一个页面，之后我慌忙转向身后的不速之客，嘴巴咧开，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发到你邮箱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苏泠川脸上的表情呆滞了几秒钟，似乎天雷已经轰得他神经错乱，言语不能，顺便给他从头到脚泼了一瓢气味十足的洗脚水。紧接着他的脸色变幻，好像再次品尝法国蜗牛，只是后者还是生的。随后他就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自言自语：“还以为你有什么事，看来已经恢复了。”
这家伙在说什么呀？我觉得挺奇http：//。怪，苏泠川几乎从来不进我的卧室，搞得我对他也没有任何警惕心，就没关门。今天他突然跑进来说怪话——活该我倒霉！
哎，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本尊还有啥心情欣赏美少年肉搏。迅速将文件关了，收拾了一下地上的饼干渣滓，我捏了捏自己不自然的面皮，努力做出一个平静的表情，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走向客厅，同时提醒自己不是去刑场，千万不要摆出一副即将英勇就义的样子。
客厅里只有鼠标点动的声音，清脆而灵巧。苏泠川的双眼盯着发着蓝光的屏幕，脸蛋已经恢复正常。
呃，我要说什么呢？难道是来义正辞严地申辩耽美无罪，看片有理的吗？为什么要在意自己在这家伙心中的形象？在他的心中，我还有什么淑女形象啊！什么都被那家伙看到了……就算他说只看了一点我的文，不涉及H啥的，可这回呢？免费H大放送！
真烦啊，其实没什么嘛，成年人看看毛片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已经成年好多年了！可是……这是男同啊……我不应该表现得这么心虚的！本来写耽美文看看这种片子就没什么！我咬咬牙，振作精神，打算回房，将此事弃之脑后，睡一觉就忘记了，哈哈。
就在我刚要转身的时候，苏泠川叫住我：“是不是来问我邮箱号码的？”
我面色严肃地摇头：“没有。我只是过来问问你后来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看你现在挺忙的，我也不太好意思打搅你。”
其时我已经打定主意绝对要严肃，无论苏泠川说什么，我都绝不能露出一丝怯意，不能让他有隙可趁。现在就是要成为一个无缝的蛋，苍蝇再厉害，也不能在上面叮出一个洞来。
不过这种情形很奇http：//。怪，他坐着，气定神闲，我站着，惴惴不安，怎么看都有点像在老师面前外强中干的小学生。
小学生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我款款走过去，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一手搭在扶手上，另一手放在膝盖上，摆出一副平等友好的优雅姿态，等待苏泠川的下一句。
可苏泠川没给我下一句，低下头，脸色平静地看着屏幕。
我这样是不是被冷落了？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姿态倒是挺优雅的，可这样摆出来又不是当摄影模特啊。要赶快想出办法来打破冷场！
“其实，我要说声谢谢你。”
我的声音不大，语气也非特别柔和，然而这话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苏泠川转头看我，嘴角微微翘起：“谢谢我什么？”
他褐色的眸子凝视着我，眼神好奇，少了平日里的冰冷，多了些意外的温和。
我不是容易害羞的人，我害羞起来不是人……哎呀呀，什么话呀！尽管我平时内心里猥琐地OOXX各色美男，也并不代表我厚颜无耻，粗鄙世俗！在这种不到一米的距离里，在渣攻极具压力的视线里，叫我还怎么镇定啊？
我垂下眼帘，十指纠缠到一起。
牛仔裤设计得如此之紧，绷得双腿好像上了孙悟空的紧箍咒；深灰色的卫衣也许太厚了，并不适合在狭小而温暖的屋子里穿；刘海搭在额头前，毛扎扎的，真难受……我的脊背已经出汗了，手心里也黏糊糊的。
我都奔三的人了，年纪一大把，此刻在花花公子跟前扮清纯萝莉，不是太可笑了吗？
“谢谢你在那个酒吧外面帮我解围。”
苏泠川脸色未变，眼神闪烁了一瞬，视线转向笔记本，“没什么，看到你被人缠住，我没耐心等。”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我的表情很真挚，那一刻，一声“谢谢”是百分百的真实。如果那时不是苏泠川插嘴，那么我跟段毅拉扯的结局便免不了一场激烈的争吵。那时我隐忍了几年的怨恨，愤怒，几乎就要在段毅看似歉意的话语中爆发出来。当初段毅走得那么毅然决然，将我的苦苦哀求置之脑后，如今又做出一副悔不当初的神态，当我这里是什么？菜园子？菜园子也不是公共的啊！
苏泠川看了我一眼，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