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渣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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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渗出的油呀,真是叫我口水直流——现在我才深刻理解到鸭子们的痛苦,割喉拔毛,开膛破肚,最后一丝不挂地在高温下熏烤,同时还要接受人民大众猥琐的目光……鸭子们,要报复的话,就报复摊主吧,是他先奸后杀再把你们挂出来示众的……有人在我身边说话,好像是“已经交费了吧?”,“先量个体温。”
什么跟什么呀?我想说话,嘴里就被不由分说插了根凉冰冰的小棒子。
“含着,别咬。”
这语气怎么好像幼儿园的老师?
你当我是小朋友吗?我当然知道这是体温计!它里面装了水银,如果咬破,我就会中毒,中毒会有神经和精神异常,牙龈炎啥啥的,但是水银能够防腐,现在风靡一时的盗墓小说里就有水银的粉……好吧,其实是还没变成粽子的尸体是水银的粉……想揉揉眼睛去仔细瞧瞧说话的究竟是谁,手还没抬起就被抓住。
“别动,你正在量体温。”声音温柔又有点凶。
我没有力气反抗,在目前敌强我弱的情势下,做个顺从的良民对自己最好。过了一会儿,体温计被抽出。接着,前臂被一根绳子死死勒住,手指被另一只手抓住。那只手很凉……手背上传来一瞬间的刺痛!
第30章 第 30 章
30
“哎!”我发出短暂的尖叫,使劲眨眨眼睛,透过被蹂躏的睫毛终于看清面前是个戴白帽子穿白褂子的年轻女人——护士吗?
护士的脸很白,五官素淡,就跟我所在的房间一样,没有多余的修饰,还有一股无所不在的药味。我环顾四周,各个方向分布着相同的沙发椅,不同的是上面的人。他们个个面带倦容,手上也吊根长管子,原来我被送到了医院……护士大概对我这种没特色的尖叫司空见惯,眼皮翻都不翻一下,就麻利地给我的手背贴上胶布,调了输液速度,接着端了盘子走开。当然,从贴胶布的一头延伸出一根又长又细的透明塑料管,顶端是一个塑料袋,里面的透明液体正冒着一串串小泡泡。
随着冰凉的液体快速进入皮肤下浅蓝色的细小血管,脑子中的苍蝇依依不舍地远去。即使它们向我投来含情脉脉的眼神,我也无情扭过头,无比厌恶地想:再让我看到你们的话,我一定要试试最近学到的凌迟刀法。
用空出的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看得更清楚一点,白色的房间,明亮的日光灯,明显的药味,悬挂的输液袋……路易呢?我的手上怎么空空的?难道是被顺手牵羊了?我急忙朝身边看去,根本就没有印着标志性小花包包的影子!
没空去想丢了路易会怎么办,我立刻大叫:“护士,护士!”
从房间外马上跑来另一个护士,她先习惯性看我的手,再去看输液管,很不解地说:“没吊完啊。”
“我的包包不见了。”我沉着脸说。要是在这医院里丢失了路易,我一定要找回来。找不回来……就去投诉!
她翻了翻眼睛,看了看我的手,“没包包啊。”说完,睁大双眼端详我的脸,眼睛里画满问号:你是不是因为发烧而烧坏了脑子?
妈的,此包包非彼包包!我说的是装了手机钱包钥匙的路易!
“是我的皮包,咖啡色,路易·威登的。”我尽量口齿清楚地告诉她,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打针的那只手一抬起来,我似乎就感觉到针头在晃动,就赶紧放下手,用单手画出个方形。
她很明显地怔了怔,用怀疑的目光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个遍,转瞬似乎又释然了——瞧这女的一身廉价货,那肯定是个西贝包,摊手:“那我哪知道你的包包在哪儿?你待会打完针再找吧。”说完,屁股一扭走远去看别的病人。
果然是这样不负责的回答!我悲愤地想,难道你不知道路易对我有多重要吗?它现在的地位仅次于我爸妈,掌管了我每天睁眼后的吃饭穿衣买菜购物……它里面有钱啊!我飞快地回忆着里面装了多少钱,糟了,记不清,每次取了钱就只往里面一塞,买了东西还是往里面一塞,纸币,硬币根本没数,啊啊啊!我还是记不起里面装了多少钱!
随即我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现实,现在盘算里面有多少钱根本没用,因为钱包不在我身边——我身无分文了!而且还没有钥匙开门!听说C市著名的急开锁每次接活要一百块!我到哪里去找一百块?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难道之前想象的要成为现实了吗?现在轻装上阵当乞丐?连个搪瓷碗都没有……还有我的手机,里面存了爸妈的电话号码,希望不要被骗子打过去说我重伤住院需要巨款救治云云,但是世风日下,人心险恶,色狼都敢在大街上强抢民女,骗子敢明目张胆诈钱也不是不可能……心急如焚之下,我恨不得立即拔了针头去找我的路易。
人一着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对跟我隔了一个位置的老头说:“大爷,你有手机吗?我想打110。”
他睁着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一脸懵然。瞅着对方爬满老年斑的脸,我隐隐感觉自己找错了对象,可心里那个急啊,就大声重复:“大爷,你有手机吗?我想打110!”
声音响彻整个输液室,周围的人全瞪大眼睛望着我,我视若无睹。
他这才用手指了指耳朵,然后摇了摇头。
得,居然遇上聋哑人了……我望了望那些微带诧异的眼睛,心想我总不能朝他们借手机吧?最近的一个距离我都有五米远。
没想到一离职就衰运临门,仔细想想,其实最近运气简直不是一般的差,先是因为念错腹黑男的名字被扣钱,然后又因为打错字被扣钱,接着就是下公交车崴伤脚,后来又碰上发错货被扣奖金,最倒霉的还是遭遇仓库失窃事件,现在又因发烧打针,还丢了路易……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啊啊,有谁比我更霉啊,就连辛勤填的坑也冷得掉渣!我干脆去做掉渣儿馅饼好了,至少能填饱自己的肚子……呃,我好像饿了,它在咕咕叫呢。
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家的祖坟被人挖了……
我的肩膀忽然被大力拍了一下。谁啊?扭头去看,原来是旁边那老头,他对我打着奇http://。怪的手势——难道他突然间领悟了我先前对他说的话?
可我盯了他半天,老头还是没有把手机掏出来,反而手势打得更急了,脸上多了欲说还休的痛苦。
大爷啊,你就算有难言之隐,也不需对着我啊!不想借我手机就算了,我不会怪你的,毕竟你年纪大了,比我老爸大上一圈都有可能。看着你那岁月杀过的脸,我就无法对你……呀,老头这把年纪怎么可能用手机?估计连开机都不会,我刚才干嘛要问他借手机?神经错乱了……
那老头似乎见手势无效,干脆拼命指我的手。
我的手?我转移视线,惊愕地发现输液管的一半都变红了!
“护士!护士!我的吊针打完了!”我扯开嗓门大叫。
你说输液就输液吧,干嘛还要献血?我仿佛看到宝贵的红细胞从我的血管不断地游离出去,白色的魂魄慢慢从我的躯壳抽脱而起……
顶着金环的天使张开双臂做虔诚微笑状:“欢迎来到天堂!”
哇,我居然能上天堂!
我心中大喜,正欲乐颠颠地向天使跑过去,一道黑色闪电骤然打在我的脚尖前,吓得我险些魂飞魄散!
扭头一看,卑鄙无耻下流淫。荡的魔鬼握着叉子抱着双臂,朝我邪魅一笑:“难道你不想XXOO再OOXX各色美男吗?想要美梦成真,请到地狱来。”
虽然天堂是心灵纯洁的我最向往的,但是……魔鬼的话似乎更有吸引力……
也许本尊上了天堂,努把力,阿谀奉承好大天使,说不定能搞一对翅膀来玩玩
,什么蓝光四翼六翼是没指望的,两翼的就够了,但是一定要最白的那种,看着特别纯洁……不过,地狱里的黑色骨翼一看就超酷,张着大骨翼跳舞一定超炫,再加一把大镰刀,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哇咔咔,还有无数秀色可餐的美男……
“喂喂喂,你们两个怎么又打起来了?”
眼看着那两个家伙在我跟前公然上演全武行,我有点傻眼,他俩难道不是基友吗?怎么打起来了?
……怎么打着打着就搂一块去了?还连啃带摸加撕衣……我嘴角抽搐,这不是全武行,是活春宫……果然还是基友……
手背上又是突地一痛,瞬间将我的魂魄收回。
“用手压好。”护士面无表情地说,接着拿着用过的输液管走开。鲜血从闪光的小针头流出来,一滴一滴地打在绿色的塑化地面上,好像隐形贞子爬过的痕迹,路线特别诡异……
我压着隐痛的手背坐在沙发椅上一动不动,脑子里是一团乱麻,肚子还在咕咕地叫。我现在身无分文,不仅连买晚饭的钱也没有,而且也无法回家做饭。
这一切要怪那条偷走路易的色狼!
本尊恨不得将那条色狼胖揍一顿,可惜当时整个人晕得一塌糊涂,连色狼长什么模样都没有看清,如今脑子中只有一个极其模糊的形象,真是想揍人都找不到对象!
叹了几口气走出输液室所在的医院门诊部,可走到台阶处就不得不停下脚步。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我看着眼前迷蒙的雨幕欲哭无泪。这雨说大不大,至少不是倾盆大雨,不会将人瞬间浇成落汤鸡;说小不小,要是在里面走上一会儿,肯定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这医院离小区有段距离呢,我是不是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去?回想起来,我的体育从小就不好。打个比方,刘翔已经跑到终点喝水,我还在半路上呵哧呵哧地龟爬。这样一想,我只好放弃该想法,大概回到输液室等到雨小一些再回去比较好,可是那么晚了急开锁能否接活呢?
正在我对着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犹豫不决之际,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
“我手上没输液管。”我头也不回地说。本尊现在心烦着呢,最好不要来惹我。
我感觉到后面的人顿了一会儿,接着传来悦耳的男声:“文鸯。”
咦,这声音咋这么熟悉?
我像触了电似地飞快转身,搜寻的目光首先见到了标志性的小花图案——
“路易!”我大叫一声,扑上去把它抓在怀里。还没充分体会失而复得的喜悦,我就急急忙忙打开路易翻动里面的物品,手机钥匙都在,钱包……我数了数里面的钞票,好像少了几张票子,可又不能确定。不过,好歹路易回来了,我也能够回家了,还是要跟人家说声谢谢吧。
“谢——”我刚吐出一个字,剩下的几个字就干巴巴地被吞下了喉咙,眼珠瞪得老大,愣了半晌之后,我才结结巴巴地指着对方问:“怎,怎么是你?”
故人重逢对很多人来说是件好事,但是此人对于我而言,绝对属于重逢禁止之列。也许有的读者已经猜到了,此人正是腹黑男——苏泠川!
只见他还是一身西服,双手闲闲地插在裤兜里,脸色平静,褐色的眼珠在昏暗的光线中似乎变成了黑色,而视线仿佛穿过了我的身体望向了雨中。
在短暂的惊愕之后,被强行拖进医院的记忆排山倒海般地向我扑来,我没有被扑倒,而是站在记忆的汹涌波涛中慎密地分析,精细地对比,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强忍愤怒地问:“刚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弄到这儿来的?是不是你拿走我的包包的?”
我一叠连声地发问,那速度绝对赶得上百米冲刺,而那程度也绝对不逊于激烈的炮轰,差点就要把那个“色狼”的称呼抛出来砸在他那张温柔受的脸上。
本尊不可欺,也不可辱!不要以为占了我的便宜你就能简单地拍屁股走人!
怒火上头,烧得我的脸重新烫了起来。
是不是我的脸不够凶神恶煞,那家伙对我的责问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你不想回家吗?”
回家?我望了望丝毫没有停歇倾向的雨,心说我才不要上腹黑男的当呢!现在路易在我手中,我随便就能叫个的士送我回家。
“我想不想回家,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气呼呼地说,顺便瞪了他一眼。
苏泠川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不以为然地冲雨幕扬了扬下巴:“现在是晚上,又下雨,你淋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