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渣攻!-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钻石也是最难写的……我悲哀地发现自己卡文了……
有人说卡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卡文之后失去了继续写下去的勇气。
扪心自问,我还有勇气吗?也许还有,为了补贴那点水电费,正如公务员为人民服务,我为人民币服务。
卡文了就好好做自己的本分工作,我埋头狂敲一气工作文档。同时提醒自己不要再犯那种低级错误。幸好,现在我的日更文已经进入相对清水期,顶多牵个手,连亲嘴什么的都没……男主的抱怨犹在耳边,我压根不理睬。反正在文里,管你天王老子,作者亲妈最大!
沉闷了一下午,没见到苏泠川那家伙来巡视。也是,一个大公司老总,成天在各个部门晃来晃去算个什么事。
晚上照例加班,在电脑前趴到了七点,胃有点痛,路易里还有几片软塌塌的饼干,填个牙缝。
加班的时候没那个闲心反复看资料,有那个闲心为文发呆。“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想到这句,突然牙酸得不行。太文艺腔了吧,要是放在刚开始写文那会儿,保证还能叫自己感动得长吁短叹一番,可是折腾了这么久,自己的那几篇小说就跟扔进长江的小石头似的,光冒个水花,连个声响也没有。如今这句话在齿间回味之后,我想自己是不是该用点冷酸灵刷个牙,再漱个口?
哟,还是不要想了。越想越堵得慌。
胃还是有点痛……那点饼干好像没有起什么作用。
加班是件恼人的事,可是经理和众同事就是乐此不彼,还没有加班费……
好不容易挨到八点半,经理开始翻检自己桌子上的资料——这是表明到了一天中工作的结尾,大家也可以收拾东西闪人了。
海伦在隔壁飞快地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我能听得到口红盒子梳子相互撞击的声音,很是热闹,就像她的蔻驰里正开着一场Party。
口红嘟着嘴抱怨说:“每天看着同样的脸,都有点腻了。”
“光你腻,我就不腻吗?”梳子头痛似地看着缠在梳齿间的一根酒红色的头发说,
“我还是跟她亲密接触的那种,每次都磨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盒子冷眼看着熟得不能再熟的同伴,翻了个白眼插嘴:“其实与她亲密接触最多的是我。我既要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脸,还要看着她给自己的脸上拍粉——我已经麻木了,能不能换一张脸?”
好吧,以上纯属我个人无聊的YY。事实上海伦的妆很精致,也不厚。她是那种适合化妆的女人,要是再浓点,可一称得上是艳光四射。只是,似乎她的目标——苏泠川不为所动。因此我只能将部分失败原因归结于那些化妆工具上。
我照例多待了一会儿,在小说里又敲打了几个字。心里似乎稍微安慰了一点。此时办公室里的灯只剩下一盏——肯定是哪位体贴的同事给我留的。
光线暗了下来,也安静了许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也被清除了不少,剩余的一点沉默地呆在一个黑暗的小角落里。是工作,还是我的业余日更文?透过高大的透明玻璃窗,看见附近高楼大厦里的无数灯光。不用猜也知道,那是正在加班的人们。
而我,现在能够下班了。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是很想这样回去呢。与自己那狭小的屋子不一样,这里很空旷,因为没有其他人的缘故。电脑椅的滚轮滑动的声音会在这静寂的空间里放得很大。我扶住办公桌的边沿,缩起双脚,在办公室的狭窄过道里滑动电脑椅,想象自己坐在一辆轮椅上(?)。手指在不同的隔板上移动,电脑椅像在一条看不见的轨道上运行,司机是我,乘客也是我,慢慢地行驶,静静地享受滑行的快乐。
与我那只有资料夹与一盆小芦荟点缀的桌子不同,其他人的桌子看上去要有趣、斑斓得多。
右手的桌子上有一个椭圆形的小鱼缸,缸地铺满细小的白色鹅卵石,间或有几个黄色和黑色的,从鹅卵石的间隙中冒出一根碧绿的水草,在清澈的水中自由地飘摇。两只小金鱼,一只黑,一只红,好似永远不知疲倦地相亲相离。鱼缸的旁边顶着一排文件盒。一只圆珠笔从文件盒的资料中无声地探出头来,顶端一点浅浅的蓝。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左侧的桌子上没有那么清雅。一本台历被不太规整的资料挤到角落里,上面不同的日期下写着不同的提示语,“发薪!”,“今晚9:00Party!”,“记得带生日蛋糕!”有的用水性笔,有的用圆珠笔,但是很显然,全部出自同一人之手。一个外形简洁的笔筒竖立在台历边,几根彩色笔套的笔间夹着一只小小的白色橡皮,一根回形针被遗落在笔筒脚下,发射着金属的冷光。
笔筒大概是大家用的最多的文具之一,就算现在基本都是无纸化作业。我还看见了比较传统的竹子笔筒,陶瓷的,很漂亮。在另一张桌子上看见了一只Hello Kitty的,粉红色的小蝴蝶结歪歪地系在雪白的小耳朵上,粉红小圆点的裙子,一只没有指甲的爪子放上冰冷的嘴角,天真而幼稚地看着这个纷乱的世界。
当然,也有完全正统的办公桌,资料规矩而有序地摆放在文件盒中,金属笔筒中安静地站着几只笔。
我不再去看人家的桌子,双手借力,在这无人的办公室里滑行,直到撞上一块隔板,然后无所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
为什么笑?也许只因为卡文的郁闷吧。可是笑了之后,好像更加郁闷了……
我一定是神经了……回家洗洗睡吧。
就在这时,一个不太熟但是令我印象深刻的男声在不远处的门口响了起来:“你还不下班?”
全身的汗毛瞬间竖起,头发根就像触了电,我僵硬地转了脖子,果然是那家伙,富二代……“呃,苏总,你还没下班?”我本能地站起身干笑着问,心头却涌起好几个猜测,苏泠川也加班吗?他什么时候到达办公室门口的?是不是已经看见我把办公室当旱冰场了?看到我大笑了吗?心里有什么感想?
可惜也仅仅是我自己在心里想想,那家伙脸上还是啥表情都没有。
男人的心事你别猜,你别猜……嗯,老总的心事更难猜。
“刚刚下班。”他回答。没有回答我的其他问题。
其实很没劲吧,我虽然背地里把他当成男主的模型随心所欲地YY来,YY去,甚至能够制造令人血脉贲张的OOXX。但是,一碰上正主,我那根YY的弦很不争气地软了,而狗腿雇员的那根像是吃了兴奋剂,拼命地跳来跳去,按都按不住。
我是该说“苏总,让我恭送您出门吧。”,还是应该关心地献上“外面天黑,开车小心啊。”?
只是苏泠川不吃狗腿这一套,没等我奉上精心琢磨的句子,也没有扔给我任何多余的回音,下一秒,他那颀长的身影便从我的视野里消失。
倒是免了麻烦……我也不再滑着电脑椅玩了,快速收拾好路易里的东西,拉灯,关门。
离公司近的好处就是在这里,你不用担心下班晚了搭不上公交,也不用担心在车上睡过站。公交会晚点,汽车会抛锚,只要你的双脚没有伤残,你就能完全搭乘安全绿色的“11”路。除非遇上地震,你总会到达终点,也是起点。
公司门口的保安正在闲聊,我快步穿过玻璃门,准备绕过写字楼外面的草坪步上人行道。可是谁叫此时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周围静了许多,或者说是我的眼神太好——我听见了苏泠川的声音,沉稳中带了点罕有的焦躁。另外还有个尖利的声音,听得不太清。
难道有八卦?
揣着凡人都有的小心思快速接近声源,躲在一辆黑色本田越野后找好掩蔽位——看见了,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苏泠川站在他的黑色帕萨特前,稍稍靠在车门上。穿着黑色西装的他,似乎与大众融为一体,顺带给脸上也镀了层汽车人的金属外壳。他的对手是一个女人,还挺年轻似的,打扮得很时尚。借助景观灯的光芒,我仔细打量了那女人的脸。这个是关键,首先是大大充实八卦的内容,其次是更好地对比富二代与那女人的相配度。呃,脸蛋姣好,长发飘飘,身材苗条。我的词汇好像瞬间匮乏了,在我的小说里用来形容美女的词汇此刻完全不顶用,稍一分析,黑线……我的小说里几乎没几个女的——90%以上都是雄性。剩下不足10%的雌性绝大多数时候被我当成背景板。不过有一点的是,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前几天在走廊那边望见的女人!想到这里,我的眼珠一下子就瞪大了,难道苏泠川脚踏两条船?我努力压制住狂跳的八卦心脏,睁大双眼欣赏正在上演的情感纠葛戏。
第11章 第 11 章
11
演员都是本色演出,连“Cut!”都不用喊,剧情也十分自然流畅,只不过我是中途入场,对整个剧情并不是很了解。
女人显得很激动:“……你怎么能够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出国,留下我一个人?我后来才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苏泠川毫不客气地打断女人的自述:“已经过去几年了,还提它做什么?”
“可是那时你跟我那么好……”女人开始忆旧。
难道要打忆苦思甜牌?
花花公子不为所动,语气依然冰冷,“所有的都过去了,我们没有可能。”
很符合他的作风啊,背着相好的出国,阴着扣我的薪水,面上一层厚冰,底下暗流涌动,哼,应该叫爪子抖动。该,碰上这么个人渣,不倒霉才怪!
“为什么没有可能?”女人几乎是在尖叫,她指着苏泠川,一时之间像是说不出话来。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但模模糊糊也找得到几分愤懑与哀怨。
苏泠川得到间隙,立刻斩钉截铁地说:“我说没有可能就是没有可能,这就是原因。”他移动视线,转身要去拉车门。
女人察觉到男主要退场,动作很快,一步走到车门前按住了那扇门,露出现代女性坚强的一面:“苏泠川,你给我说清楚不许走!”
哇咔咔,冰山男遇上强悍女了,剧情即将进入高。潮,拭目以待。
可是我为什么总是运气不好,上次是经理搅局,这次是——苏泠川根本不惧那女人的手,愣是在强大的外力之下打开了车门,顺便还利用反作用力将那女人甩个踉跄。后者居然没有在高跟鞋作祟下摔个屁墩儿,而是稳定身形后又冲了上来,抓住苏泠川的手臂拉拉扯扯。
“你这一走,我什么时候又能找到你?你跟我说清楚嘛!”女人的力量在激动之下也是不可小觑的,证据就是苏泠川被挤在车座与车门之间动弹不得,又被人扯住手臂,姿势别扭得要命。
似乎发现不跟面前难缠的女人说清楚,自己就无法脱身。苏泠川改变对敌方阵,无情的面孔上迅速套上了一张温情的面具,话语随和:“那就好好说,你放手,这样扯着我像什么样子?”
女人好像叹了一口气,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让苏泠川虚掩着车门,做好详细交谈的模样。
要好好说了?难道是要把我漏掉的剧情从头到尾再演一遍?我的心也激动起来,几乎将卡文的郁闷完全抛到九霄云外,遂一门心思躲在本田的后视镜边准备看好戏。有那么一瞬,我发觉自己跟狗仔队差不多了,只差专业工具。
就在我的两只眼睛瞪得快赶上电灯泡的时候,身边响起了黑夜中的霹雳:“你是谁?干嘛鬼鬼祟祟趴在我的车上?”
一个粗壮的男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我,那神色就跟我要偷他的车一样。
“你是谁?”竟然敢打搅我看戏!我正要一个凌厉的眼刀瞪回去,那人忽然一开车门钻进去,将车发动。
耳朵听到那人粗鲁地叫:“快让开!我开车了!”
我再不爽,对于这庞然的铁家伙还是要让步的,除非我成为能够摧毁钢铁的变形金刚。本田从眼前耀武扬威地驶过,扬起一阵看不清的灰尘。我也将自己一览无余地暴露在那对纠缠不休的昨日鸳鸯前,被迫加入原本不需要自己上台的苦情戏。
那俩人像是被突发情况惊得愣了一愣,暂时安静。我也愣住了,脑子中闪过千百个念头,是先圆场,还是先自行溜掉?圆场的话,极富挑战性,像我这么口舌不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