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的末世史-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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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被当时居住国以“不受欢迎的人”驱逐出境。
说到这里,李逸鄙夷地摇了摇头,不无讥讽地嘲笑道:“这种明目张胆的谎话,也只能骗骗对现实没有任何判断能力的小孩子。其实,共和军高层很多人都知道这段历史那个时候。元首只是一名刚刚进入中央核心圈外围的部长级领导,名下拥有的个人资产数量,却已经超过四千八百二十六亿美元。他把妻儿送到国外。主要是为了留条后路。如果贪污受贿罪名成立,他完全能够以“政治避难”之类的借口逃亡西方国家。至于妻儿被遣返哼哼哼怎么说呢?他的家人在国内已经习惯嚣张跋扈,虽然拥有数量惊人的巨额金钱,却再也无法感受到国内统治民众高高在上的种种特权。
我查阅过军内电脑记载的绝密文件,当时。元首的儿子在温哥华强奸了一名十二岁的少女,如果不是他以五亿美元的代价买通当地司法系统,并且对受害者家人作出高达一亿八千万美元的巨额赔偿,那小子早就被关进监狱。也正因为如此,其家人被驱逐出境的同时,元首本人也被当时共和国纪检机构纳入监控视线。但是就在那个时候。战争爆发”
“对于元首,你会做出什么样的评价?”
罗兰已经彻底放弃让对方相信自己真实身份的意图。与其让对方像血石城战俘那样沉默不语,不如索性就将合成生命体的伪装继续扮演下去。以审讯的方式进行这场谈话。总比什么也不知道好得多。
虽然,这种所谓的扮演并不严格,谈话对象也许会因为潜意识当中久已存在的恐惧和惯性思维吐露一些信息,却不可能源源不断说出每一处细节能够从遥远新疆一路逃到苏卡卡巴拉契亚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没有头脑的废物。紧张气氛一旦淡化。绷直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他很快就会感受到罗兰与冷酷生命合成体之间的差别。说与不说已经不是单纯威逼利诱或者其它辅助手段所能得到的结果。
“关于这个问题。我得按照不同时期的不同概念来回答。”
顿了顿,李逸伸出右手,在半空中虚晃了晃:“可以给我一枝烟吗?”
罗兰沉默着,从口袋里摸出开过封的烟盒,抽出一枝“Marlboro”递了过去。
接住香烟的一刹那,李逸锐利的目光从烟卷表面漂亮的英文字母上飞快掠过,略显迷惘的眼睛里,隐隐流露出一丝震惊,一丝诧异。
从打火机喷口冒出来的火苗,将烟卷前端燃烧出一个红亮滚烫的圆点。轻吸了一口,李逸充斥着太多污垢血迹,以及一道道轻微划伤的脸上,浮现出彻底放松身体之后产生的疲惫。他用复杂的目光久久盯着罗兰,夹住烟头的手指却忍不
住在微微颤抖,过了近两分钟,才张开干燥硬裂的嘴唇,端起摆在旁边桌上的阔口玻璃杯,也不管自己目前身体状况是否能够被酒精麻醉,将里面残剩的,本该属于罗兰的酒液一饮而尽。
红色共和军的人口组成,可以按照具体出生时间,划分为“战前”与“战后”两大部分。
李逸属于战后在新京出生的普通人。跟随迁移群体一同来到新疆的父母,无法在生活与前途方面给他更多的优待。接受系统的中等教育之后,他以优异成绩考上红色共和军中屈指可数的高等院校之一,毕业之后,已经成为肩膀上佩有少尉衔章的正规军人。
孩子,都崇拜英雄。
无论是早期建国时代特代被无数青少年崇拜的董存瑞、黄继光,还是旧时代影视作品中为万千儿童喜欢的的变形金刚、奥特曼,或者是末世世界被普通人仰望、羡慕、嫉妒的高等级进化人,都会被冠加以“英雄”的称号。
红色共和军也有英雄。
与所有时代一样,被共和军政府承认的英雄,同样分为三六九等。其中,最高级别,最神圣,最伟大,也是被抬高到与世界和宇宙齐平的英雄之首,就是“独一无二的领袖”。
学生时期,李逸都把高高在上的元首看作自己终生奋斗、效忠的目标。那个时候,他和班上同学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居住区指定的活动范围内,用怀疑和警惕的目光打量从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
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隔壁邻居的阿姨、住在对面的叔叔所有人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就如同电视和广播里语气铿锵,富有青春朝气的主持人所说那样:“必须用批判的目光看待每一件事,每一个人,从雪亮无比的眼睛,从人民群众当中抓出隐藏在角落里的敌特分子”根红苗壮,没有任何历史问题,政审合格,身体健康,政治面貌积极向上,学习成绩优异,本人也强烈要求进步这就是中级教育结束后,李逸成绩单上的综合评语。最下方,还签有党代表工整的名字,盖有鲜红耀目的五角星图章。
顺利成章进入新京军事大学,成为被无数目光羡慕关注的焦点。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李逸对所谓“领袖光辉”与“荣誉”,产生了一丝淡淡的疑惑。
开学第一天,所有新生集合在学院广场,排成整齐的队伍,万分激动地等待接受着临时来到学院视察,被各大媒体赞誉为“副统帅”的元首之子检阅。
领袖的伟大,不仅仅在于拥有普通人无法比及的远见卓识,某种程度上,还可能是因为他强壮的身体,以及令人惊讶的超强能力。当然,这里所指的,是在性功能方面。
领袖共有六名夫人,她们都是分别在不同时期给予领袖极大帮助的红颜知己。这仅仅只是对外公开的部分,至于私下究竟还有多少女人每天晚上脱光衣服爬上床,张开双腿任由伟大领袖肆意耕耘,恐怕只有其身边最亲信的心腹才能知晓。不过,在子嗣方面,伟大领袖的确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强悍力量他有一百九十七个女儿,一百二十四个儿子,这些被称之为“拥有人类最优秀基因”的男女,分别占据着红色共和军所有重要部门的最关键位置。军权、政权、财权所有一切尽归于领袖,而这些与他拥有相同姓氏的子女,均在媒体报道中以“副统帅”名义出现。
光临军事大学新生开学典礼的,是伟大领袖释放出无数**当中,成功超越其它竞争者,获得第一百零六个长跑冠军的男性家族成员。尽管这家伙体重已经超过一百五十九公斤,直立状态下,根本不可能从正常俯视角度看见自己的小dd,可他仍然不辞辛苦,颤抖着浑身上下油滑肥实的脂肪,艰难地站在看台上。
典礼只是一个过场,被要求目光“必须紧紧跟随副统帅”的李逸,也在这种能够近距离观察对方细节的位置,敏锐察觉到看台上这个满面庄重,神情严肃的胖子,目光焦点似乎并不像宣传中所说那样,充满亲和力与“太阳般的温暖”。
05章 】复仇
毫不夸张地说,那根本就是一个急色饿鬼赤裸的垂涎他死死盯着队伍中间那几个长相最漂亮的新生女孩,不时舔着舌头。
典礼很快结束,总共有五名新生女孩幸运地成为院方安排的“接待人员”。从此以后,李逸再也没有见过她们,那几张引人注目的漂亮面孔,也没有出现在学院任何角落。
怀疑,像一条没有实际形体的毒蛇,拼命吞噬着李逸心目当中存在已久的信念。深植于脑海中的意识与固定思维,仿佛已经变成怀疑毒苗最佳的滋养补料,拼命催生着这株完全存在于心底,不被任何人窥见的变异种子疯生狂长,越来越粗,越来越大,直到膨胀、扩张,成为无法遏制的参天巨木。
毕业,参军。
由于学习成绩突出,按照相关政策与专业,李逸被分配到新京第四军事医院。紧接着,医术精湛的他再次跃升为主治医师,肩膀上的军制衔章,也更换成为更高的少校阶级。
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护士爱上了他,双方家长彼此也很满意。按照规定,所有军事人员必须向上级申请,经过同意,才能顺利领取结婚登记表。就在拿到表格当天,两个人兴致勃勃赶到医院政治委员会办理相关手续的时候,却被负责审
核的驻院党代表告知敏棋护士因为表现出色,被临时调入第二十七军事基地担任特殊任务。时限,半年。
敏棋,是李逸的未婚妻。
军令如山,谁也不可能对抗。
调令顺利成章,谁也没有怀疑其中有什么古怪的成分。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在严酷冰冷的政治制度面前。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无奈,只有等待。
整整六个月,李逸几乎是扳着指头数着日子渡过每一天。
未婚妻并没有在预定时间返回。
一天、两天、一周、半个月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往院长办公室和政治委员会跑了多少趟,得到的结果总是千篇一律没有收到过有关敏棋的返回命令。
这种事情在军队内部很常见。执行紧急任务,时间不可能完全依照预定标准。尤其是在关于某个重点国防工程或者关键性科研项目的时候,委派人员更不可能与家人联系或者外出探亲。所有这些内幕因果李逸都很清楚,但他只是觉得奇
怪未婚妻只是一名普通护士,技术算不上精湛,家庭成份也属一般,实在没有理由成为那些永远不能外泄秘密工程中的一员。
他开始经常对着照片发呆。
望着像片上笑扉如花的美貌少女。李逸莫名其妙联想起大学时代,那些仅仅只在开学典礼上露过面,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漂亮同学。
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
请假、批准、外出利用自己同样军职的医官身份,李逸终于以“收集生物样本”的名义,住进二十七基地外围的招待所。虽然无法进入基地内部仔细查探,但他觉得,通过大量访问与调查。应该多少能够知道一点点与未婚妻有关的消息。
封闭,比他想象中要严格得多。
如果不是能够拿出医院开出的相关证明,并且拥有合法军官身份,他早就被当作可疑分子当场格杀。尽管如此,李逸仍然在二十七基地附近来回调查,询问每一个能够回答自己问题的对象。上至军官,下至普通百姓,问题只有一个“有
没有看到过照片上这个叫做敏棋的女人 ?'…'”
很偶然的机会。招待所一名四十来对的中年服务员,不慎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基地医院诊断为尾椎骨脱落,造成下身彻底瘫痪。医术精湛的李逸却用一个小创口手术使脱落的骨节复位。出于感激,伤愈后的服务员在一天深夜敲开他的房
间,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窃听之后。悄悄吐露了自己知道的消息。
服务员的确见过敏棋。
不过,并不是活生生的真人。而是四个月前,基地运输车装在货厢当中,被抬进高炉焚烧的一具尸体。
同车装运的,还有另外三具女尸。当时,服务员正好来到殡仪馆给负责调度的丈夫送饭,在停尸间入口处看到了这些死去的年轻女孩。
她们都很漂亮。虽然,死亡后的面孔,被僵硬和扭曲的肌肉将表情凝固,却仍然能够看出曾经令人羡慕的美貌。在旧时代,这是足以抬高身价成为万千男人瞩目的绝佳资本。现在却是导致死亡的最根本原因。
“二十七基地的司令官,是伟大领袖的第六十一个儿子。他喜欢自然诞下的处女。与我妻子同批进入基地的,还有另外八个女孩。她们在两个月内被活活玩死。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和过程,也没有亲眼看过尸体。但我完全能够从那名女服务员充满恐惧的描述中,想象出那是一种何等可怕、残忍的场面。”
李逸夹住香烟的手指不受控制般剧烈颤抖,嘴唇和眼角都在抽搐,至于说话的声音,则沙哑中带有几分抽泣,仿佛是从意识最深处爆发出来的嘶嗥。
酒,从瓶子里倾倒出来,撞击着阔口玻璃杯,发出悦耳动听的流动混音。
罗兰神色平静地握紧手中的杯子。
她注意到李逸夹在指间的香烟已经熄灭。不过,这个完全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仍然哆嗦着嘴唇,将变黑的烟头凑近嘴边,用力而认真地咂吸着。
“他们杀了他,杀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不,他们甚至毁了她毁了,她彻底毁了她。”
片刻沉默,并不意味着如同岩浆般翻腾汹涌的内心世界真正陷入平静。李逸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罗兰明显感觉到他的皮肤表面发散出阵阵温度,瞳孔不自觉地骤然缩紧,身体肌肉高高鼓起,坚硬得如同一块块拗黑的铜色钢铁。这说明他的思维已经不在理智能够承受的范围。趋于狂暴,意识混乱,大脑充斥着无法调解的刻骨仇恨他已经丧失了思考问题最基础的主观概念,被“怒”与“恨”两种源自远古野兽的粗暴进化意识。
这种狂乱的过度负面思维必须得到释放。否则,他很可能永远只能徘徊在未婚妻已经死亡的世界,再也无法回归现实。
男人,很少有当着另外一个人的面嚎啕大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