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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穿越空间之张氏-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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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平日里如此恩宠有加,到头来却得了恩将仇报的两东西,脑袋后长反骨的东西果真是用不得的!”
  福晋的声音都发着轻颤:“果真……是她们?”
  刘嬷嬷疼惜的看着虚弱的半靠着炕边,摇摇欲坠的福晋,叹道:“福晋刚生产完,身子虚还坐着月子,本来不欲将这些个糟粕事说与您听,可老奴知道您的性子,若不能让您了解整个始末,您怕是更是要日夜猜忌烦忧了。福晋听过就罢,莫要为这等奴才伤身,那种卑贱的东西怎劳的您费丝毫的心神?”
  “嬷嬷说就是,什么大事我还没经历过,我能挺得住的。”
  刘嬷嬷知道拗不过福晋,就将整件事情娓娓道来。此事的主使是那柳氏,至于柳氏为何要谋害福晋,说起来也与觉罗氏也就是福晋的额娘有关。柳氏一家是那拉氏的家生奴才,柳氏的亲姐姐生来貌美如花,又偏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福晋的阿玛费扬古仅一眼,就深深迷恋上了这汉家女子,多次向觉罗氏提出要纳此女子妾。觉罗氏满口答应,却在费扬古二十九年随驾亲征葛尔丹之际,转头就毒死了柳氏的姐姐。柳氏的母亲早亡,父亲早早续了弦,俗语道,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话当真是一点都不假。多年来姐妹二人相依为命,感情自然非比寻常,觉罗氏一出,自是让柳氏怀恨在了心底,没有立刻显现,只是在等待时机,给予觉罗氏最痛一击。
  还有什么痛能比的过她唯一嫡亲闺女猝死?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柳氏觉得才是对觉罗氏最大的报复。所以,当她发现平儿心底对她的那种嫉恨时,柳氏觉得机会来了。她主动找上了平儿,坦诚的将她与福晋之间的恩怨说与她听,并告诉平儿她想报仇,只要平儿能给她弄来小半碗的菜油,事成之后她柳氏就会主动认罪,了了这项心愿就会追随她姐姐而去,从头到尾都不会连累到平儿。相反,于平儿来讲却是最大的赢家,毕竟福晋出了事,她柳氏也下了台,那平儿岂不是有很大的机会上位?
  对于心气高急切渴望上位成为主子的平儿来讲,柳儿抛下的橄榄枝的确让她心动不已,但她也不是傻子,知道若柳氏倒打一耙,她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后来转念一想就有了计较,她可以给柳氏弄来小半碗菜油,但她却不会让柳氏成功,就等柳氏下手之际,她可以一举揭穿她,人赃并获,柳氏不倒都难。如此一来,既救了福晋得了一大功劳不说还扳倒了柳氏,说不定福晋一高兴就让她取代了柳氏的位置,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至于那半碗菜油会不会被顺藤摸瓜摸到她这,她算计的很清楚,膳房那边那烧火太监前些日子还四处借钱,听说是家里头老娘得病了,菜油可以从他那弄,她可以多给他点银子,要真出了事,就让他供出柳氏。
  平儿到底高估了银子的力量,或许银子能让她从那奴才手里拿到菜油,可却没法让他冒着四爷的威压说半个字的谎。
  由事情的发展来看,平儿显然不是柳氏的对手,就在柳氏下了手后,没等平儿去揭穿,就先巧言令色的将平儿骗到了她的屋,拿镇石拍晕了平儿,让她错失了去向福晋告密的机会,间接导致了福晋的早产。
  平儿就这么栽了,可令人有些意外的是,柳氏没等那平儿供出就主动出来,也不曾狡辩,全都认了罪。
  就连上次李氏张氏一事,据那平儿讲,是她无意间偷听到福晋说起张氏怀了身子,平儿本是想气那柳氏一番,就逞了一时口快,将这秘密道出,不曾想隔天就出了意外,这让平儿极度怀疑是柳氏出的手,可又不敢往外说,就怕福晋追究她偷听之罪。
  四爷本想还问那柳氏什么,不想柳氏却口吐黑血,原来竟是提前吃了毒药。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柳氏就去了,据说死前嘴角还是上翘着,下人们都传那是她姐姐来接她来了。
  至于剩下的平儿,知道的全都倒豆似的吐了出来,爷想知道的,她却一概不知。
  四爷的满腔怒意无处可泄,几次下令要刮了她,都被苏公公给苦口婆心了劝止了住,毕竟还住在宫里头,不能给头顶上那位留下个狠毒的名吧?
  最终还是赐了平儿个全尸。
  至此,事情的结果虽不尽人意,但多少也有落幕的意思了,至于那点子悬疑,怕也随着人死长埋了。
  听到这,福晋忍不住的冷笑:“真是两个好奴才,主意都打到主子头上,还当主子是她们手里的玩物,可肆意玩耍在掌股之间?还有那柳氏,她姐姐那狐媚惑主的东西,背着额娘爬上阿玛的床,能给她一个全尸,都是抬举了她,何来的怨恨?命贱的奴才秧子,都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
  刘嬷嬷自责道:“都是老奴眼瞎,竟让这么糟粕玩意留在福晋跟前,险些……好在老天保佑,福晋转危为安,大阿哥也身子康健,不然老奴就是大罪人了。”
  福晋略抬手抻了抻额头上的抹额,轻声道:“也是我注定要有这一遭吧,暗处的这匹毒蛇伺机而动,即便是不在跟前也能找了机会来加害于我。所幸如今总算是揪出了来,总算没白走这一遭罪……只是,这事我总觉得有点怪,那柳氏何德何能,能说服的了德妃娘娘身前的人?这事,爷可曾查得出什么眉目来?”
  刘嬷嬷皱了眉:“这倒不曾。听福晋这么一提,老奴倒还真想起来,若柳氏与前头那一桩也有什么瓜葛的话,那似乎就不单是她的手笔了,毕竟那满胜可不是谁都能收买的。”
  福晋的脸色陡然一凛:“这么说,她后头还有人要加害于我?究竟是谁,如此针对于我,到底有何目的?”
  刘嬷嬷也凝了脸沉思,若真有这么个人,怕身份不会那么简单啊……
  消息传到张子清这里时,她正苦逼的拿着根粗毛笔写着软趴趴的毛笔字,没办法,养育孩子养育孩子,这就要求做父母的不仅要养孩子,还得要教育,没听后世那句响亮的口号吗?教育孩子要从胎儿做起。
  得知这幕后主使终于浮出水面,张子清有片刻的怔然,这货怎的想不开自首了?还以为会继续潜水下去,以那货善于藏匿的本事,她本以为那柳氏会想了法子推出平儿做替罪羔羊呢,怎么也没成想就这么容易就甘愿认罪了。
  其实在从福晋那里回来之际,她就用灵识探到了柳氏屋里,因为福晋早产,作为福晋院里的人她没道理连个面都不露,可能是其他人因着福晋的事太突然倒忽略了这一疑点。更令她当时起疑的是,何以福晋屋里的平儿也不知所踪了?想起当时平儿对着柳氏屋子的方向,满眼嫉恨的模样,再结合两人一致性的不露面,张子清当时就觉得有猫腻,起了灵识这么一查,豁,柳氏屋内那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人,不是平儿又是哪个?这么一联系,对于整件事情,她就有了大概的猜想。
  猜到了主使,但她想破脑筋也想不出,这柳氏为何要主动认罪?
  
   

作者有话要说:小阴谋终于告一段落……坏人终于嗝屁了,这下可以安心养包子了……

☆、46、v章
 
 
  谋害福晋一事的余波已经进入倒计时;至于那柳氏死不足惜,康熙是个护短的人;外头奴才秧子都欺到自个儿子头上,当老子的哪里还忍得?得知当日就下令大理寺锁人;柳氏一族戮三族,算是为四爷做了主。
  至于这柳氏背后有没有幕后主使,康熙对此没有丝毫表态,只是大手一挥将今年夏上贡的瓜果贡品赏了不少给四爷;份例仅次于康熙的老儿子太子爷;又额外赏了四福晋不少好东西。另外还让钦天监推测了三日后气象,得知四爷的长子洗三那天日丽风清,而且还是难得的良时吉日;龙颜大悦;特取《易。未济卦》中名句——君子之光,其辉吉也。赐名晖,四爷长子的名字就此定了下来,弘晖。这是除太子的嫡子弘皙外第二个得康熙亲口赐名的孙子,不可谓不恩宠优渥,可这些恩宠看在四爷眼中,却带着某种道不明的补偿意味,让他心底格外的发冷。他不相信紫禁城里的事情能瞒得过他皇阿玛的耳目,当初满胜与毓庆宫勾结一事,他不信他皇阿玛毫不知情,而如今这事和那事究竟是不是同一主使,还未曾可知。可他皇阿玛为了不让太子受到丝毫牵连,就对此事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着实令人心寒。
  弘晖洗三那日很热闹,乾清宫、永和宫源源不断的送来各种赏赐,其他闻风而动的各宫主子紧随其后,大笔的赏赐也不吝啬。大福晋、三福晋、五福晋全都到场,甚至连太子妃都携了重礼特意赶来,隔着屏风跟着四福晋说了好一会的话,毫不藏私的告之她照顾孩子应注意的事项以及要提防的哪些方面,话里话外无不关切叮嘱,真挚热诚,倒是让四福晋心里好生的暖和。
  时间这一翩然轻擦,一晃一个月过去,今日便是弘晖满月日,各宫的赏赐更是源源不绝,向来冷清的四爷院里今日人来人往空前热闹。宫里头成年的未成年的阿哥们全都到场,太子爷这回也来了,逗了会被四福晋抱出来的弘晖,开了几句四爷的玩笑,说起四爷小时候的笑话,众阿哥无论是真心逗笑的还是假意迎合的全都应景的跟着太子爷大笑起来,当然,除了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拆太子台的大阿哥。对此,太子爷早已习惯成自然,看着碍眼的人,自动屏蔽就好。
  哥几个汇聚一堂,少不得要喝个一醉方休,从日中喝到日落,大有喝到月中的趋势,而女桌上的各府福晋早就酒意上头,早早的先行回去了,留下四福晋和两位格格在勉强撑着场子,毕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娇贵身子,陪着那些女眷们应酬了数个时辰早就累瘫了不说,此刻还要强打着笑小心伺候着这些喝的跟醉猫似的阿哥们。要知道男人酒精上脑那绝对是化外的情绪,这不,一个个这就开始吐着大舌头互揭疮疤了,吵得最凶的当仁不让就是大阿哥和太子爷这两大巨头冤家,尤其是大阿哥的大嗓门,蒲扇般的大巴掌拍拍的直拍桌面,吼着索额图怎样怎样,太子爷又怎样怎样,净听那老匹夫的话。太子爷也摇摇晃晃的指着大阿哥互骂,骂明珠怎样怎样,大阿哥又怎样怎样,还不一样唯那老货马首是瞻?
  两人的恩怨素来已久,如今借这由头更是要发泄个痛快,而其他阿哥们则用力拿筷子敲着碗沿大着舌头瞎起哄,要不是福晋等人在旁周旋着,怕这二位今个就能当场打起来。至于那位四爷为何不来调停,恕四爷被那帮子无良兄弟们轮流给灌高了,此刻正和老三勾肩搭背的碰着酒碗,瞧瞧,这厢喝的连碗都用上了,还能指望着他来救场?
  福晋焦头烂额,很想一一请走这几尊神,可架不住这几位喝兴正浓,总不能出口赶人吧?瞧那几位半大的小子都不例外,又是干杯又是起哄,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再瞧那嘿嘿嘿傻笑着往下巴灌酒的,不是德妃的宝贝心肝十四爷是哪个?福晋顿时感到乌云罩顶,她完全可以想象翌日请安时,德妃娘娘会甩给她什么样的脸色瞧。
  武氏李氏也是欲哭无泪,她们从来不知原来这些阿哥们竟是这么混不吝的主,瞧着掳着袖子吐沫横飞的大阿哥和太子爷,再瞧着灌着黄汤吟诗作对的她们爷和三阿哥,继而再瞅瞅那摇晃晃端着酒杯滔滔不绝说着敬酒词的十三阿哥,她们从没有一瞬如此嫉妒过养胎中的张子清,当真是命好,赶上了好时候不用来遭受这等子荼毒这等子累。
  诚如她们所嫉妒的般,张子清此刻正窝在炕上悠闲的养胎,与她们的焦头烂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倒不是她仗着肚子拿大,连府里嫡子的满月宴都拿乔的不去,只是自从福晋得知她生产那日发生的种种后,她对张子清的态度就发生了质的转变,赏赐什么的往她屋里送了不少不说,就连她儿子的满月宴也特别准许她不必去受这个累。福晋既然都这么发话了,那她没道理不从善如流吧?
  或许身为女人有女人固有的小算计,可福晋到底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知道那日要不是张子清及时发现她屋里的险情,她恐怕当场就得一尸两命,也生不下她盼了已久的大阿哥。后来,福晋想想那日情形,越想越是后怕,越想越是感念张子清的好,毕竟那种情形,要是换做有点什么私心的女人,哪怕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怕也只会是默不作声,眼睁睁看着她乌拉那拉氏一尸两命的吧。别人投桃她送李,张子清这份情她领了,私下也隐晦了跟张子清提了,只要张子清能生下个阿哥,她就向爷提册封她为侧福晋。
  对于册不册封侧福晋什么的,她倒不是那么的感冒,她关心的是她到底能不能养自个的孩子,见了福晋对她的态度,张子清彻底放了心,就算不册封侧福晋她也定能亲自养孩子。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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