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妃女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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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顺着她的台阶下:“既然洛才人为你求情,那就算了吧。”
刁姨娘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忙叩首:“谢恭妃娘娘。”
只是刁姨娘心中仍怨恨不已,把清安的这一顿教训又算在了洛容瑾头上。
洛容瑾感觉吵得有些头疼,她淡淡道:“父亲,姨娘,我今日乏了,你们先回去吧。”
洛尚点点头,携刁姨娘往外走时,洛容瑾又叫住他:“父亲,母亲缠绵病榻,还望您多多照顾。”
洛尚默默地点头,等他走远,子妤笑道:“小姐,您看到刚才刁姨娘那脸色吗,多解气啊,这下什么仇都报了。”
洛容瑾只觉心乏,她默默不语,清安见状,于是示意自己和洛容瑾的奴婢都下去,她温和道:“洛才人,你放心,刚刚的事情,本宫会叮嘱那些下人,让她们不要泄露分毫的。”
洛容瑾虽然一贯稳重,但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刚刚那般被欺凌,她有些红了眼眶:“多谢娘娘,这是娘娘第二次为容瑾解围了,容瑾铭记于心。”
清安拉起她的手:“本宫也有一个妹妹,叫如梦。”
“是南平公主吗?”
“是的,她父母双亡,从小就被父皇收养在身边,但这宫中多跟红顶白,见她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就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偏偏我这妹妹也是个软弱的性子,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说出来,往往是本宫为她出头,后来父皇知道了,龙颜大怒,就将她破例封为公主,让人不敢再欺负了她去。”
“有娘娘和建安皇帝这般的亲人,真是南平公主的福气。”
“本宫看到了你,就像看到了本宫的如梦妹妹一般,如梦一直不知所终,本宫实在担心得紧。”清安莞尔一笑:“如果你不嫌弃本宫前朝公主的身份,就把本宫当做自己的姐姐吧。”
洛容瑾咬了咬唇:“父亲和家族其他亲戚甚少往来,容瑾是长姐,自幼就照顾弟弟们,有个姐姐一直是容瑾的奢望,娘娘不要嫌弃容瑾才是。”
“有个这般聪慧的妹妹,本宫怎么会嫌弃呢。”清安握住她的手:“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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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的昭阳殿中,楚桓和丽妃正听着各个宫中妃嫔与家人会面的情况,楚桓只听内宫局的太监这样说道:“其他娘娘那里都是喜气洋洋的,就是恭妃娘娘那,她二嫂裴媛出来的时候一直拭着眼泪,满面愁容,看起来两人会面不是很愉快呢。”
楚桓淡淡道:“恭妃若跟裴媛会面愉快,那就不是恭妃了。”
“哦,还有,洛才人那也很是奇怪,奴才侯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吵架的声音。”
丽妃感了兴趣:“哦?家人会面,有什么好吵的?”
“这个……说出来洛才人恐怕颜面无存……”
“你但说无妨。”
那内侍于是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刁姨娘尖刻的话语,还学着刁姨娘扯着嗓子的刻薄声音,丽妃听完,噗嗤笑道:“真是好笑,刚封了一个小小才人,这庶母就敢来要官,她父亲还不敢做声,这家人可真是可笑至极。”
她看向楚桓,本想再和楚桓嘲笑洛容瑾几句,但却见楚桓陷入沉思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开花落
楚桓的思绪,早已飘回到了自己少年时。
楚桓生母是北祁凤瑶公主,凤瑶公主外表美艳不可方物,在北祁追求者众多,但却偏偏一眼看中了楚茂行,如愿嫁过来才发现,楚茂行就是个生性多情的情种,他对很多女人都很好,只是他的心,不可能系在一个女人身上。凤瑶公主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妾室往楚府里塞,终于气得郁郁而终。
凤瑶公主撒手人寰的时候,楚桓还是个七岁的娃娃,但却是嫡长子,是武陵侯位的理应继承者,这个继承者的身份让很多人眼红不已,偏偏楚桓小小年纪就城府太深,让人捉摸不透,又不喜欢像弟弟们一样挂在父亲身上撒娇,终于在妾室们的轮番吹风下,楚桓在父亲处彻底失了宠。那时候妾室们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够袭侯位,可谓是不择手段,甚至包括凤瑶公主以前最亲厚的侍女,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七岁的孩子,也在那时彻底封闭了内心。
说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都是笑话,只有手中握有权力,才是真的有用。
那群愚不可及的人,只区区一个武陵侯位就能争成这样,最后,还不是都成了他楚桓的手下亡魂。楚桓看着手中的酒杯,世人都说他楚桓冷酷嗜杀,无情无义,不但逼迫老父交兵权,更亲手杀了自己的三个弟弟,是修罗殿的恶魔,哼,等他登上了帝位,还不是一片奉承的声音。
洛容瑾,楚桓眯起眼,没想到这瘦弱的少女,竟然和自己有相似的境遇,却不知这在采选会上侃侃而谈的聪慧少女,对待欺凌自己的人,会像他一样心地残忍,还是会宽容仁慈?他突然之间觉得十分好奇,这种好奇,甚至在之后的几天超过了苏婕妤那国色天香的面容的吸引力。
※※※※
年三十的晚上,清安是和洛容瑾在一起过的,行云阁中,寂静无声,两人正对着下着棋,忽一声礼炮响,烟花如雨下,洛容瑾瞧了瞧窗外璀璨的烟火,又将白子向前推进一步,笑道:“姐姐,平局了。”
“你又让我。”清安含笑:“你不必为了我的面子,次次让我。”
“非是如此,是姐姐棋艺高超。”
清安一笑,她自己的棋艺她自己知道,跟洛容瑾下棋,若非洛容瑾相让,她连半时辰都撑不过,这个瘦弱少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可惜,若再生得美貌些,清安凝视着洛容瑾如白玉般的脖颈,道:“容瑾,你想得宠吗?”
容瑾一怔,笑道:“入宫来,自然是想得宠的。”
她倒是坦率,清安心中暗想,她又道:“那也许是我拖累了你,皇上不喜欢我,自然也不会来这行云阁,你看快一个月了,皇上一次都过来过。”
洛容瑾淡淡一笑:“姐姐,哪有谁拖累谁呢?正如他人所说,容瑾相貌平平,皇上不喜欢,那也是可以想象的。”
“男人都是以貌取人的,但是若皇上跟你多加接触,一定会发现你的好的。”清安瞧着洛容瑾:“要么,我帮你寻个机会,去接近接近皇上?”
容瑾想了想:“姐姐,我想不必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数,若容瑾命中无宠,那去接近皇上只能徒惹皇上讨厌罢了,何况皇上这种太过睿智的君王,应是不喜欢妃嫔使用心机算计的,姐姐,您的心意我领了,容瑾十分感谢,只是皇上的宠爱,还是顺其自然吧。”
她入宫还不到一月,没想到就对楚桓的心意揣测得如此准确,怪不得日后楚桓根本离不开她,清安心中想着,楚桓这种喜欢掌控一切的人,想必洛容瑾的无欲无求正对了他胃口,这个少女,比那同是出身书香世家,容貌倾国倾城却头脑空空的苏婕妤要聪明多了。
清安道:“那就只能这般了,只是你不要嫌弃这行云阁太过凄清。”
洛容瑾抿嘴一笑:“怎么会嫌弃呢,这边安安静静,远离喧嚣,而且还有姐姐这个知己陪伴,容瑾开心还来不及呢。”
清安也笑了笑:“容瑾,你喜欢皇上吗?”
洛容瑾一愣,继而答道:“既做了皇上的妃嫔,喜不喜欢,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清安打量着她的脸色,洛容瑾日后会是一代贤后,谥号懿德皇后,她死后楚桓性情大变,楚桓定是喜欢她的,可是她呢?
洛容瑾在世时,人人称贤,她不但劝楚桓广纳妃嫔,延绵子嗣,还劝他雨露均沾,免得后宫妃嫔独守冷宫,因此她在世时,后宫和睦,可是,若一个女人真心喜欢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受他雨露均沾,又怎么能忍受他怀中抱着另一个女人?清安试探问道:“那,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
洛容瑾眼神忽然一黯,此时子妤和绮雪说笑着进来:“小姐,菜都做好了。”
洛容瑾站起道:“姐姐,这雍都的饭菜和我家乡的口味不太一样,姐姐吃惯了雍都美食,也来尝尝子妤做的江南饭菜吧。”
清安只能道好,她起来和洛容瑾携手走到餐桌前,她和洛容瑾坐下后,洛容瑾笑道:“姐姐,子妤和我一向情同姐妹,不知可否……”
清安会意,也道:“我正想叫绮雪和如许也坐下吃呢,既然这样,不如一起。”
五人都坐在同一桌,如许有些不太习惯,战战兢兢的,清安道:“如许,我早已把你看成我的姐妹了,你不必紧张。”
如许眼眶含泪:“奴婢只是一介宫女,多谢娘娘。”
洛容瑾柔声道:“你们娘娘从来没把你们当普通宫女过,正如子妤和我的关系一样。”
子妤点了点头,又道:“绮雪姐,你说你要教我刺绣的。”
子妤年纪比绮雪小很多,绮雪把她当妹妹一样疼爱,她笑道:“那是自然,我还给你做了个荷包呢。”
她将荷包递给子妤,子妤如获至宝:“好精致的荷包啊,谢谢绮雪姐。”
五人言笑晏晏,其乐融融,倒真得像一家人一样。
酒过三巡,洛容瑾已经微醺,白玉般的脸上透着微红,她和清安敬酒时道:“姐姐,愿年年如今日,岁岁如今朝。”
清安含笑不语,只是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转眼到了一月底,又快过了一个月,楚桓仍然是日日流连在美貌的苏婕妤处,仍然没来行云阁,
洛容瑾还是那般不骄不躁,除了抚琴弄花,她最喜欢写字,她说写字能够让人静下心神,清安看过她的字,写得是簪花小楷,字体娟秀整齐,清婉灵动,的确是好字。
洛容瑾聚精会神写了一会,她没注意到清安悄悄绕到她身后,清安端详了会,道:“你怎么抄起佛经来了?”
“我一向喜欢看这些经书,觉得里面道理颇为博大精深。”
“我是不信的。”清安摇头:“你这字写得真是好,只是,无欣赏之人。”
洛容瑾一笑:“姐姐不就是欣赏之人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我。”
“姐姐为我筹谋,容瑾感激不尽,只是,万事随缘吧。”
“好吧,不提这个了。”清安抽出一张帕子:“这是绮雪绣的,你的字这般好,为我写几个字吧。”
洛容瑾拿起帕子,上面的一朵梅花绣得栩栩如生,她不由叹道:“绮雪的绣工真是出神入化。”
就着这朵梅花,她在帕子上细细写下几个字,清安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花开花落终有时。”
清安怔住,忽笑道:“好一个洛才人,好吧,以后我再也不说了。”
洛容瑾莞尔一笑:“姐姐懂我。”
☆、暗香浮动
元兴二年,一月的雍都落了最后一场雪,大雪覆盖了整个皇宫,宫中落梅亭的梅花开得亭亭玉立,满宫芬芳,洛容瑾拉了清安去赏花,子妤和绮雪跟着她们,几人特地挑了快黄昏时去看,到落梅亭时,果然四下僻静,清安拢了拢袖子,看着枝头点点嫣红梅花,笑道:“这花开得可真好看。”
容瑾今日穿了一身蓝色曳地长裙,外面披了件雪白狐裘披风,她本就肤色白皙,这披风更加衬得她肌肤胜雪,虽然她容貌并不出众,但是清安看习惯了,倒觉得她五官虽不惊艳,但却端正,虽没有其他嫔妃美貌,但别有一番书卷气息。容瑾看着枝头梅花,此时天色快近黄昏,此情此景,她不由想起那两句诗词:“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只是这两句诗词一脱口而出,她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个玉冠束发,嘴角含笑但却眼神清冷的俊秀公子,在锦江江畔,他就是那般吟着这两句诗的。
罢罢罢,怎么会想起他呢?如今自己,已是皇上的才人了,和他,再无可能。容瑾不由低下头去,清安并没有发现她的内心变化,而是笑道:“妹妹果然不愧才女称号。”
“姐姐说笑了。”容瑾浅浅笑着。
清安走近梅花树边,想摘下一朵寒梅,却见梅树下的雪地上仿佛写着什么,她念了出来:“烟锁池塘柳。”
她转过头,看向画水河畔的那几株柳树,想必是有人在这赏梅时,看到雾气袅袅下的柳树,不由想到了这个对子吧,她看了伙:“这个对子倒是巧妙,烟锁池塘柳,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每个字都暗嵌五行,火、金、水、土、木,可真是难对。”
她笑着推了推容瑾:“大才女,你可对得出来?”
容瑾眉头紧蹙,看着这五个字很久:“这个对子倒真得挺难的。”
容瑾一直端详着这句诗,只是不得其解,她有些沮丧,脑海中不由又想起那人,若他在,以他的才学,一定可以轻松解出。
她又想起了锦江江畔,那灼灼桃花,那人身穿白衣,公子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