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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钗斗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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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你这次不会给我带了一个会吹口哨的风车吧?”金缕衣撅着小嘴,仰着小脸问道。
  这么多年来,金缕衣在慕辰面前总是表现得活泼可爱,百依百顺,为了他,她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本性,只因他在她的心目中有着连自己也无法衡量的分量。
  慕辰向着金缕衣神秘地眨了眨眼,挑眉笑道:“想知道?”
  “嗯嗯!”金缕衣可怜巴巴地望着慕辰,就差没抱着他的衣角学狗叫了。
  “那……衣衣可有想我啊?”慕辰将脸凑在金缕衣的耳边,喷出的热气洒在她如瓷如玉的细长脖颈上,立时令其窜上一抹晕红。
  金缕衣红着脸,跺了跺脚,不依道:“表哥就知道欺负我。”
  金缕衣从未恋爱过,虽然知晓男子的话当不得真,越是甜言蜜语便越是穿肠毒药,但是她总觉得慕辰是特别的。他对她是那么好,自从她醒过来之后便一直没有变过,那么她在他心目中一定也是特别的吧?
  “衣衣倒是说说表哥何时欺负你了?我可从来都是疼你都来不及。要是敢欺负你,那下个月衣衣跟着别人跑了,叫表兄可怎么办?”慕辰说得很直白,眼底闪过一抹戏谑,却是满脸深情地注视着金缕衣。
  金缕衣被慕辰看得面红心跳,这便是所谓的心动么?每次一看到他幽深的目光,她总是不知不觉的深陷,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呼吸也不受控制的急促。
  “表哥……衣衣才不会跟着别人跑,衣衣只想跟着表哥一辈子。”金缕衣扬起幸福的脸庞,将脸埋进慕辰的怀中,这几年来她已经养成了这样窝在他身上的习惯,闻着慕辰身上独有的香气,她总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慕辰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然而声音却异常温柔:“表哥也想与衣衣白头偕老。只是,恐怕皇姑姑和姑父那里……”
  “他们肯定会同意的。他们只是希望我将来能够过得好而已。若是没有表哥,我又怎能过得幸福呢?”金缕衣深吸着慕辰身上的想起,依恋地窝在他的怀中,她是个很懒的人,一般没有人能够让她放弃柔软的躺椅或者软榻,然而他却是例外,只要他一来,她总是黏在他的身边,如影随形。
  “衣衣,我也会尽量让自己做到最好,不让你被他人夺走。”慕辰细长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冷光,他必须要得到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金缕衣终于安心了不少,一直以来慕辰只是对她比较亲密,更或者是暧昧,但是却从未表明过自己的态度。
  这次,她总算等到他的承诺了,只要有他的这句话,她便会义不反顾的向他走去。
  金缕衣也尝试过不对慕辰那般盲从,但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似乎冥冥当中有一只推手,将她的心推向了慕辰,无法回头,不能反抗。
  虽然不明白为何父王和母后似乎都不怎么赞成她嫁给慕辰,但是她却已经无法自拔,她相信只要她能够过得幸福,父王和母妃也会很开心的。
  爸爸,妈妈……八年了,你们的女儿终于要出嫁了,今后便真正的长大成人,你们再也不用为女儿操心了,这么久了,你们一定也已经释怀了吧?金缕衣在心底默祷着,思念之情很快又被喜悦代替。
  “你看这是什么?”慕辰修长的双手抚摸着金缕衣的如玉般的双颊,宠溺的说道。
  “好漂亮的手镯!”金缕衣双眼满是惊喜,在王宫生活了八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但是却从未见过这般特别的手镯,镯子鲜红如血,却又晶莹剔透,放在放光下竟然能够看到流光游走,仿佛血液在不停地流动一般。
  “这是我母后留给我的,只给相伴一生的人。”慕辰拉过金缕衣的双手,温柔的替其带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金缕衣将手轻轻搭在慕辰有些冰凉的手背上,泛着水光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慕辰紧紧反握住纤细的手掌,情意绵绵地说道:“衣衣,你是我一生当中最珍视的人。”
  “表哥。”金缕衣眼角泛起了幸福的泪花,此时她觉得世界上再没有人比她更幸福了。
  金缕衣觉得自己仿佛飞在了天空,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
  “傻瓜,以后可要改口了,我想听你叫我辰。”慕辰揽着金缕衣,轻声说到。
  “辰!辰!”金缕衣一遍遍叫着,慕辰亦是一遍遍的回答,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然而这一刻却成了亘古。
  “咳咳。”美好的风景不长,煞风景的人更是无处不在,正当两人情意正浓之色,金尔汗便冷着脸过来了。
  “侄儿见过姑父。”慕辰松开金缕衣的手,不疾不徐的冲着金尔汗行了个君臣礼,优雅的姿态并未因为金尔汗的冷脸而受到丝毫影响。
  虽然金尔汗不喜慕辰,但是出于君王的气度,他也不能失了风范,便冲着他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免礼吧。”
  “父王,您今日不是要陪母后到后花园赏花的么?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金缕衣看到金尔汗时有些诧异,今日本是鹊桥汇,按理说他应该与母后一同赏花才是呀,怎么反倒跑到她这里来了?
  “父王再不来啊,衣衣可就被人给拐跑了咯!”金尔汗虽然已过不惑之年,却依旧丰神俊朗,然而此时却愁容惨淡,眼角也显露出了沧桑。
  “父王,看您说的,儿臣这么大个人还能被谁拐了不成?何况,父王您这么精明,儿臣自然也傻不到哪儿去不是?谁能拐得走?”金缕衣赶紧过去挽住了金尔汗的胳膊,讨好地说道。
  “衣儿是在夸自己还是父王呢?”金尔汗听金缕衣这般一说,面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愁容也少了许多。
  “当然是夸我英俊神武的父王咯!”金缕衣一边挽着金尔汗走向美人榻,一边说笑着。
  突然,金尔汗定住了脚步,僵硬着身体沉声问道:“你手上的镯子是什么?!”
  金缕衣觉察到了金尔汗表情的怪异,立时皱起了眉头,呐呐的说道:“这是表哥送给儿臣的……”
  “衣儿,你怎么可以乱收他人的东西?!”金尔汗眼神凌厉地看着慕辰,俊逸的面庞亦显得异常阴沉。
  “姑父,这是侄儿给衣衣表妹的信物。”慕辰不卑不亢的回答,依旧优雅而从容。
  “信物?衣衣怕是承受不起这般贵重的信物。”金尔汗如鹰般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慕辰,浑身上下的霸气,让金缕衣亦有些压抑。
  “父王……儿臣……”金缕衣张开嘴,话还未说出来便被打断了。
  “衣儿,你不要插嘴。”金尔汗这一凶,吓得金缕衣美丽的双眼冒出了水光,看得他自己也有些不忍心,便缓下语气道,“衣儿,有很多事你不明白,你先回房去,让父王与辰王单独谈谈。”
  “可是……”金缕衣也不愿意看到父亲伤心,但是她却放心不下慕辰,只得定定的站在一旁不动弹。
  “衣衣,没事的,让我与姑父单独谈谈,很快的。”慕辰冲着金缕衣笑笑,温柔地说道。
  金缕衣见慕辰也这般说,也不好再呆在此处,只得不安的离开了,老远还转过头来看一看。
  慕辰与金尔汗一直望着金缕衣的身影消失,这才双双开始对峙。
  “姑父,辰是真心想要娶表妹为妻,让她成为我的王妃,一生一世永不相弃。”慕辰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回廊拐角处,信誓旦旦的说道。
  

6 晕倒

 依着金缕衣的性子,自然不会乖乖离开,刚走到回廊转角处,便躲了起来,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当听到慕辰的话之时,心里欢喜得冒出了泡泡。
  懒如金缕衣,连吃饭都懒怠动弹的人,为了能够赢得他的关注,竟然刻苦了八年,学习各种以前碰都不想碰的东西,亲自下厨为他洗手作羹汤,熬夜为他写着一封又一封的信,更曾经只为了他提过希望收到心爱之人亲手做的荷包,便刻苦学习了八年的女红,日日绣夜夜绣,手上不知被刺了多少个针眼,流了多少血,才终于练就一手绝佳的女红,就连宫中御用绣娘的绣活比起她也略少了一分灵动。
  这便是金缕衣,虽然骨子里懒得要命,但是一旦下定了决心,便一定要做到最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可以不顾一切。
  “这些话,衣儿倒是爱听的。”金尔汗冷峻的面上满是讽刺的笑意。
  “姑父,以前都是侄儿不懂事。但是我可以发誓,今生今世,我一定好好对待衣儿,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慕辰嘴上是信誓旦旦,但是心下却是暗自冷笑,发誓又如何,他从来不是信鬼神之人。
  “在孤面前这套就省了。”金尔汗冷哼了一声,面色阴沉得吓人,周身散发着独属于帝王的霸气,让人忍不住敬而远之。
  然而慕辰却依旧没事人一般,优雅的站在一旁,脸上仍是淡然的笑容。
  “姑父,看来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我的。”慕辰略显失落的说着,眼底闪过了一抹讥诮之色,却只是一闪而逝。
  “没错。不管你说什么,孤都不会将衣儿嫁给你的。”金尔汗的话让金缕衣瞬间白了脸。
  因着前世未能好好尽孝道,今世金缕衣打定主意要将前辈子对爸妈的亏欠弥补在今世的父母身上,所以她不想违背父王和母后的意愿。
  可是,对于从小便认定相伴终身的人,她又如何放得开?
  这是她第一次敞开心扉,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并且一爱就是八年,现在终于等到了那人的承诺,满心以为可以与他长相厮守,一辈子不离不弃。她本以为父王和母后虽然不喜慕辰,但是若她真心喜欢,尽力争取,应当还是能够获得他们的祝福。然而现在看来,父王是真的不愿意自己嫁给慕辰,她该如何是好?
  巨大的冲击让金缕衣头脑昏昏沉沉起来,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耳朵里面全是嗡嗡之声,身体由僵硬变得虚软,脑子里的空白逐渐被黑暗吞噬,最后再也无法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连灵魂仿佛也消失殆尽,没了半分意识。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金缕衣便晕倒在回廊转角处。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跟在金缕衣身后的清秋与墨兰见状,立即惊慌了起来,焦急地喊了起来。
  “衣儿?!”金尔汗皱了皱眉头,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瞥见倒地的正是自己的女儿金缕衣,顿时脸色大变,声音才出,身形已经迅速闪出数丈。
  “衣衣!!!”慕辰亦是惊怒地看着金缕衣,心下没来由的一痛,他来不及细想原因,便已运起了轻功,足下轻点,抢在了金尔汗的前面急匆匆的将其打抱起,身形再一闪,便消失在了韶音宫华光殿中。
  金尔汗拧着眉头,冲着一干下人怒喝道:“没用的奴才,还不去快请刘太医,杵在这里作甚?!”
  “是,陛下恕罪,奴才马上就去。”两个随侍太监青白着脸连连应着,瞄了一眼面色极为阴沉的金尔汗,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还啰嗦什么,还不赶紧着!”金尔汗怒吼一声,双目几乎喷火。
  “张铎,立即通知祁王,让他去查找白玉阎罗的下落,无论用何种方法都要将玄北给孤请回来!”金尔汗声音更加冷厉了,面上也更加冰寒。
  “臣谨遵圣旨!”张铎行了个礼,便施展轻功,瞬间消失在宫墙檐苑当中。
  金尔汗不愧为逐日国的一国之主,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冷静沉着,虽然火气大了些,却并未失去理智,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吩咐妥当,这才急匆匆的进了华光殿。
  “放开她!”金尔汗一进内阁便见慕辰将金缕衣揽在怀中,顿时怒火中烧,若不是因为他,衣儿又怎会突然晕倒?
  金尔汗万分担忧,自从八年以前衣儿失忆之后,玄北神医便警告过,在她及笄之前不得再有任何闪失,否则恐怕真正是神仙也难救了,这便是为何他这八年来对她一直这般紧张的原因……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在这最后几日,反而出了岔子,这可要如何是好?!
  慕辰却恍若未闻一般,仍旧紧紧的抱着金缕衣,斜飞的剑眉亦紧紧纠结在一起,惯有的微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痛苦。
  金尔汗心里惦记着自己的女儿,虽然愤怒不已,但是也只得强压下怒火,来到床前静静地看着面无血色的金缕衣,心下一阵痛楚。
  虽然宫女太监忙进忙出,但是房中却异常安静,无人敢发出半点声音,只听得金尔汗与慕辰压抑的呼吸声,让原本明亮的房间亦显得灰暗了起来。
  “我的衣儿怎么了?!衣儿……衣儿……你别吓唬娘亲……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兰沁显然是一路哭着过来的,面上精致的妆容早已经花了,原本倾城的容颜显得异常憔悴,声音嘶哑得让人闻着心酸。
  “爱妃,你怎么过来了?”金尔汗心疼地将慕兰沁揽入怀中,大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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