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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反正都要在一起-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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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可意一直躺在那里不言不语。
  直到祝语离开,她睁眼侧卧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整整看了两个小时。
  护工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看着尤可意的背影,还以为她睡着了,于是也在旁边的小隔间里打起盹来。
  晚上十点四十分,隔间里是中年妇女轻微的鼾声,还有走廊上不时出现的护士查房时放轻了的脚步声。
  这一刻,尤可意似乎终于从望着窗外的状态苏醒过来,慢慢地动了动,支着身子爬了起来。
  头很疼,不光是后脑勺的伤口,脑子晕乎乎的,爬起来的一瞬间有点天旋地转,有点恶心想吐。
  她支着身子坐了一会儿,好像在等待这阵眩晕过去,然而眼前一直是这种眩晕状态。她顿了顿,终于不再等,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针管。
  护工还在睡,她穿着宽松轻薄的病号服,脚下是柔软的拖鞋,就这么一步一步无声无息地往门外走去。
  吱呀——
  门开了。
  她撑在门框上休息了一下,然后又悄无声息地合上了门,朝走廊尽头的电梯走去。
  ***
  窗外下雪了,还是那种雨夹雪,湿润又阴冷,丝毫没有属于下雪天的美好温情。
  严倾站在落地窗前,第无数次往尤可意的手机上拨号,然而回应他的依然是关机状态。
  他的心一直紧紧揪着,从尤可意昏倒那一刻起,到她被母亲带走,再到现在。
  他觉得有些窒息,心慌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这一个下午,他找遍了他知道的几家医院,总是在军区医院问到了尤可意的消息。
  前台护士告诉他,尤小姐没什么大碍,轻微脑震荡外加皮外伤而已,住院观察几天,回家好好休养就没问题了。
  他在医院下面站了几个小时,看见尤可意的母亲来去匆匆。
  最后他没有上楼,只是默不作声地回了家。
  其实认识尤可意并没有多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但他却好像对她的性格已经了如指掌,比如这时候如果他出现,她一定会因为他和母亲再起冲突。
  他也知道她绝对不会因为母亲的反对就轻易退缩。
  她是那种外表很柔软,但内心却固执到犹如顽石一样的女生,一旦认定,就绝对不会妥协。
  所以他回了家,因为她会等他,他也同样会等着她。
  等到她好起来,他们再见面。
  等到她好起来,他才会有理智去好好分析要如何应对接下来的状况。
  然而这颗心依然动荡不安,他甚至什么事情都没做,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甚至连缸外也洒落了很多烟头和烟灰。
  他还在抽,一支接一支的抽。
  直到门铃响起,他兵荒马乱的心跳声骤然停止。
  谁?
  他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忽然间浑身一僵,血液一时之间全部往大脑冲去。
  他的手甚至有些哆嗦,不敢置信地打开了大门。
  冷风从门外涌入的那一瞬间,那个穿着宽大病号服、头上裹着绷带的小姑娘如释重负地朝他呼了口气,然后脚下一软,扑倒在他怀里。
  但她的唇边是一抹绚烂的笑意。
  “严倾,你看,我从来都不会让你等。”
  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她,浑身都开始颤抖。
  那颗心。
  那颗心在这一瞬间就好像要灰飞烟灭了一样。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尤可意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躺在铺着柔软的天蓝色棉被的床上,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从窗户外面射进来,照在脸上有暖融融的感觉。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灰色棉质t恤贴在他修长紧实的身躯上,而他捧着一碗粥,抿着嘴唇眼神柔和地望着她,轻声说:“尤可意,太阳晒屁股了。”
  是非常美好的梦,因为梦里有她向往的生活和她爱的男人。
  她忍不住暗暗盼望这个梦境可以持续再长一点的时间,等到睡意终于散去时,她才又恍然记起,这根本不是梦。
  那天她瞒着护工跑回了严倾家里,义无反顾地说要跟着他,严倾没有回答,只是和以前一样缓缓打开了门,收留了她。
  他是矛盾的,是迟疑的。
  从内心说来,他看见尤可意不顾一切地愿意跟着他,心里比谁都高兴。可是从现实出发,他至今仍然是一个毫无前途的混混,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能力庇护她,对她的未来负责任?
  尤可意却揽着他的腰,像一只需要温暖的小动物一样蹭着他的下巴,依赖地说:“严倾,我们搬到城北去住几天,好不好?”
  他顿了顿,问她:“为什么是城北?”
  “因为那里是你长大的地方啊。”
  严倾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缓慢:“那段经历并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你不用把它当回事。”
  “要,要当回事的。”她抬起头来看着他,“那里是你长大的地方,当然意义重大了。我们重新来一次,在那里一起生活,这一次它一定会有意义的。”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她的眼睛,她的神情,她紧抿的双唇……她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她是全心全意想要跟着他,不计后果,不顾未来。
  然后他就忘记了理智,不问任何事,只是对她点头,同意了回到城北。
  那间老房子破旧不堪,在尤可意尚且躺在他的床上睡得正香时,他就踏出了门,在天亮之前赶到了那里,默默地打扫起来。
  旧的家具都没法看了,也不能全丢掉,他就去街口的市场里扯了几块格子布,回来把桌子椅子都给铺上。
  经过卖床上用品的家居店时,他又停下了脚步,有些迟疑地走进店里。
  店员问他:“先生,请问您想挑点什么?”
  他答:“床单被套。”
  他这个人高高酷酷的,神情之间颇为冷淡,一身黑衣服又显得有些不好亲近。店员自然而然地选了最符合他气质的一套床上用品,微笑着带他来到一张铺着蓝黑色床单被套的床前,“您觉得这个怎么样?”
  严倾顿了顿,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地低声询问:“有没有,有没有颜色鲜亮一点的?”
  店员愣了愣,又赶忙笑着回答:“有的有的,您要颜色鲜亮点的啊?那——”她指了指旁边那床银灰色镶金边的床上用品,“这套呢?这套也卖得很好的,年轻男士都比较喜欢这种。”
  她笑得太过热情,态度十分友好,反倒让严倾更加不自在了。他摸摸鼻子,咳嗽两声,“那个,有没有比较适合小姑娘的?可爱一点——”
  话没说完,恍然大悟的店员立马又展示出了良好的职业素养,飞快地把他领到了一床……印满史努比花纹的儿童被子前面。
  严倾终于默默地拉下了老脸,把话一次性说清楚了:“给女孩子准备的,年纪二十开头,我不太清楚这个年纪的女生喜欢什么样的床上用品……”顿了顿,他从脑子里搜索出一个关键词,她好像说过什么来着?
  “她是……小清新?”他很努力地记起了这个词。
  店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次终于明白了他的要求,一边笑一边挑了一床天蓝色印有粉色圆点的四件套给他,然后眨眨眼,“你女朋友肯定会喜欢的,信我准没错!”
  严倾点头,掏钱包给钱,拎口袋走人,所有的动作都干脆利落,行云流水。
  他走以后,店员趴在柜台后面给男朋友打电话,说着说着撒起娇来:“你呀,一点也不可爱!刚才有个长得酷酷的男人来我这儿买四件套,别扭了半天,我才搞清楚原来他是给女朋友准备的。你都不知道他被我点破之后表情有多萌!脸明明红得要死,还一脸自己很酷很*的表情,严肃得眉头都没松开过……”
  忙活一上午,总算把房子弄出了点样子来。
  严倾最后一次把花瓶里的非洲菊调整了一下,四下环顾,终于再也找不到什么需要改变的了,然后才关门离开。
  他回到家的时候,尤可意还在睡,脑袋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模样颇有些滑稽。他忍不住蹲在床边看她,看着看着还起了坏心眼,用她的发尾去挠她的鼻子。
  尤可意缩了两下,眉头一皱,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
  她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找回意识,一下子明白了刚才鼻子上痒痒的感觉来源于谁,正准备撒个娇埋怨他,就看见眼前的那张脸一下子放大了数倍,接下来是什么软软的东西贴在了她的唇上。
  她并不明白刚才她睁眼那一瞬间露出的迷茫表情有多可爱,眼睫毛颤动的姿态像是蝴蝶在振翅,引得严倾心头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挠她的人明明是他,痒的却也是他。
  心痒难耐,他干脆放任了这样的情绪,低头亲吻了她。
  而在他终于结束这个吻的那一刻,尤可意只能面红耳赤地哇哇大叫着推开他,蹭的一下缩到了床脚,“我,我还没刷牙!”
  严倾的唇角有一点点的弧度,然后渐渐扩大,变成了一个有些无奈又十分愉悦的笑容。
  他摸摸嘴角,十分深沉地说:“让我猜猜你昨晚吃的什么——”
  头一次开这种玩笑,结果话都没说完就被一只飞来的枕头砸中了脸。
  尤可意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个病人地对他大吼一句:“严!倾!”
  严倾抱着枕头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慢慢地笑起来。
  尤可意被他这种砸了脑袋还笑得开心的举动弄得一愣,拉下脸问他:“笑什么笑啊?被砸了还笑这么开心?”
  他望着她,弯着嘴角说:“因为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这一次,尤可意彻底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眼睛看他半天,双颊滚烫地嘟囔一句:“什么时候学会说情话了……”
  他还是眉眼弯弯地看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新技能get!”
  “……”
  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卖萌*啊啊啊!尤可意想了十秒,最终决定把这个黑锅扣在陆凯小弟弟的头上。
  一定是他!只有他才会天天卖萌,带坏她家黑道大哥!
  ***
  然后就开始了“同居生活”。
  踏进老房子的那一刻,尤可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间老旧的屋子竟然变成了温馨可爱的童话小屋!
  她张着嘴回头望着严倾,却看见他低下头来温温柔柔地望进她眼底,也不说话。
  她小声说:“这种时候男主角不是都该问问女主角‘喜欢吗’?”
  他摸摸她的头,“不用问。”
  “为什么不用?”演偶像剧不就得演全套吗?
  他笑得从容又淡定,“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说喜欢。”
  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她就是为这样一句话又一次说不出话来。
  他了解她。
  这让她比听到什么情话都更开心。
  于是就过起了这种像梦一样的日子。
  尤可意负责养伤,严倾负责做饭。尤可意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得饱饱的,像猪一样睡得安安稳稳;严倾每天的任务就是出门完成自己该做的事,然后拎着一篮子蔬菜回来,进厨房忙碌。
  她会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问他:“你的兄弟们要是知道他们的大哥变成我的小保姆了,会不会砍死我啊?”
  严倾说:“不会。”
  “为什么不会?”
  “因为他们没有那个胆子,砍死了大嫂,大哥会杀他们全家。”他说得特别从容,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尤可意很给面子地笑了起来,然后擦擦汗。
  大哥真可怜,浑身上下基本没有哪个细胞具备说笑话的技能。
  不过她也好可怜,以后大概每天都要这么配合他,为这种冷到北极去的笑话练就“假装笑得很开心”的技能。
  说到黑道大哥的冷笑话,尤可意印象最深刻的其实是一个有点不纯洁的梗。
  那天她正在刷微博,看见高中老同学发的一条微博如下:敢不敢认真地对男朋友说“你还是个男人吗?是的话证明给我看”?我赌一百根小黄瓜,问出口的妹子肯定明天下不了床(挖鼻)。
  她忽然有点小羞涩地蹭蹭蹭跑进厨房,看着严倾忙碌的背影,有点兴奋地问他:“严倾,你是个男人吗?”
  严倾正在切菜的手微微一顿,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她,然后慢慢地说了句:“马上就做好了,你先回去玩,别急。”
  他大概是以为她饿得受不了,所以才无聊地跑来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尤可意直接忽略他的反应,充满期待地说:“那如果你是男人,你要怎么证明给我看?”
  她睁着圆圆的眼睛瞪着他,猜测自己的下场会不会是下不了床,这样一想就真的更加羞涩了!
  结果严倾想了想,右手慢慢地移动到了裤子上,抬头问她:“那不然……我掏出来给你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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