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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梦回盛世-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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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口不择言,说为夫会当宰相的那一晚,确定了你不会是细作,若你真是细作,那也蠢得不是一点点。之后你执意不肯离开刘府,一定要和为夫一起受苦,从那时起,为夫便认定了你。”
    “比我想象得好一点,我一直以为夫君还是防备着汐蓝的。”
    “蓝儿,戒备的人是你,为夫的心早已向你敞开。不过让为夫高兴的是,你今天终于也相信为夫了。”
    听了先生的话,我瞬间好难过,是啊,怀疑他的是我,戒备他的是我,他早已信任我,所以每次当我不愿回答他的时候,他可以不去追问。他将我留在府中,从不避讳我参与他的事,和我独处一室,还将我迎娶进门,和我同榻共枕……他为我做的一切,对我做的一切,是要有多大的信任才足以支撑。可是我,却一直害怕,害怕他因为我的身世从此不再理我,甚至加害我。只觉得和先生比,我是那样渺小也那样卑劣。
    我心里好难受,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下来,掉到先生手上。他扶起我,坐到我跟前面对着我,为我拭去眼泪。
    “切莫自责,为夫未曾怨你。若你不是在今天这般境况下告诉为夫,为夫恐会受惊,难免做些伤害你的事。汐蓝,切记为夫的话,无论今后为夫是否伴你左右,你都要这般护好自己,不可轻易将心交给他人,更不可轻易信任他人。官场上友人,他们善之,却无法确定他们是好人。”
    我知道先生话中有话,也知道他指的是何人,可当我听见他说他不一定会在我身边时,我突然想起了他即将死去,更是难过地抱着他哭起来。
    他轻抚着我的头发,像哄小孩子那般。
    “怎么就大哭起来了?可是为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夫君,你说若是改变历史,可会有什么后果?”
    “为何要改变历史,历史里有你不喜欢的事情?”
    “有些汐蓝不想看见发生的事,汐蓝想阻止,可是却不知会不会对当事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你若是想改变什么,何不前去一试?以你的个性,恐怕已经尝试过了才是。”
    “汐蓝是尝试过,可是没有成功。”
    “可否需要为夫协助?”
    “买杀手杀了裴寂可好?”
    先生有些震惊,他将我推出怀抱,怔怔地看着我的脸。
    “为何要杀裴寂?”
    “汐蓝只是想,把这件事的当事人都除掉,或许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何事?”
    我不是想瞒着先生,只是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也许因为看见我犯难的表情,他也选择了沉默,只是将我重新抱在怀里。
    “蓝儿,你若是想做何事,为夫不会拦着你。但是,为夫不希望你的手中沾染上鲜血,所以请你答应为夫,不可以杀任何人。若是非杀不可,告诉为夫,为夫会想办法替你除掉他。”
    “夫君可否答应汐蓝三件事?”
    “何事?”
    “远离裴寂,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要和他计较,这是第一件。将蕊儿赶出刘府,就算不休掉她,也将她送出刘府,此乃第二件。第三件,让文起回彭城去,不要再留在长安。”
    他抱着我的双臂紧了紧,我能感受到他此时的讶异。
    “这三人都是当事人?他们都和为夫息息相关,莫非夫人所想之事,和为夫有关?”
    我还在思索是否要告诉他实情,他却接着说道,“难道这三人会相互密谋何事,再对为夫造成什么影响?”
    “裴寂是夫君的挚友,对夫君了解甚深;文起是夫君的手足,更是与夫君心意相通;蕊儿是夫君的枕边人,只恐怕魂梦深处说过不少心底话。他们三人若是要让夫君难看,恐怕是易如反掌。”
    “夫人大可放心,他三人几乎不会往来,断不会相勾结而谋害为夫。文起乃自家兄弟,为夫也需要留他在身边好照应;至于蕊儿,她自幼跟着我,若是逐她出刘府,就是让她去送命,她不是敌人,为夫自然不会加害于她,只有他不仁,为夫才可不义;至于裴寂,当下已是鲜有往来,夫人就不必介怀了。”
    “夫君不可大意!”
    “夫人好生养病,不必多虑,一番提醒,为夫定当铭记于心。”
    我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不巧的是,祥哲在门外叫喊,说是有贵客来访,还需要先生前去迎接。先生只好将我轻轻扶到枕头上,替我掖好被子,方才离去。
    身子着实沉重,以至于我根本无法动弹,只得一直躺在床上等待先生回来。我一直在思索,是否该讲出他日后的结局?若是告知他,他能否有所防范,能否避免那样的悲剧发生?可是武德二年后,历史已经不再有他的位置,若他依然活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去,胭脂进屋来为我点上灯,刘夫人和刘文起妻子方氏都来看过我。闲聊了几句,也是嘱咐我养好身子。
    终于,觉得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那么久后,先生才回来。他端了一碗粥,喂我一点点喝下,才又坐回我身边,让我继续靠着他。
    “方才是何人来访?竟然拖着夫君讲了那么久。”
    “太子殿下和洗马大人。”
    “李建成?魏征?他们怎会找上门来?”
    “他希望为夫可以辅佐他,助他日后坐稳江山。”
    “夫君如何答复他的?”
    “为夫只是告诉殿下,戴罪之身,不便参与朝政,他日若有幸复职,再议不迟。”
    我长舒了一口气,先生算是将这烫手山芋先推开了。
    “夫人,有句话不知当问与否……”
    “唐高祖李渊让位与唐太宗,而太宗,并不是当今太子。”
    “为夫曾梦见自己在湖边饮酒,醉后方见湖中蹿出一条金龙,而金龙的化身,夫人可知是谁?”
    “唐太宗,李世民。”
    若是生在明朝,估计我和先生明天就会立马完蛋,好在大唐的特务系统,不如明朝的锦衣卫和东西厂如此可怕,我才能安然无恙地和先生说这些私房话。
    先生会意地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想必他早就认为李世民才具有天子之相,如今不过是确定了他的猜测而已。
    “夫君,汐蓝有一事相求。夫君可否答应汐蓝?”
    “又是何事?”
    “李建成虽然无法成为皇帝,可他是个好人,汐蓝知晓夫君为秦王效力,自己也会忠于秦王。但汐蓝请求夫君,无论如何为秦王筹谋,都不要伤害他。”
    “你何时和他有了这般交集?”
    “其实汐蓝认识他,早在初到晋阳的几日。那时总嫌府中无聊,很是好奇外面的世界,所以有空就会偷跑出去。第一次出去时,不小心迷了路,是他送我回府中的。他告知我名字后,因为知道他的结局,免不得多留心看了他几眼。再次遇到时,是在晋阳郊外,自然是多攀谈了几句。那时他就不停地嘱咐我不要乱跑,心下里觉得他很是真诚与谦和。后来,又在太守府遇见,他也很是照顾我。”
    “我便好奇他怎会对你如此关注,方才走时,还问我你可有好些,原来你们还有这层关系。”
    “夫君可会怪罪汐蓝?”
    “可还有为夫不知的?”
    “与夫君成婚,恐怕是李建成故意的,他担心我被欺负。”
    “好,为夫答应你,绝对不伤害李建成,也不会为难他。若日后秦王与他相争,为夫也会尽力维护他周全。”
    “他的结局很惨,所以每每见他,我都会很难过。我曾和秦王谈起过他心中的太子,恐怕他二人谁都想不到日后会有兵戎相见,自相残杀的那一天。皇权,真的好可怕,自古有多少手足为此杀戮彼此。本是同根生,却逃不开自残的厄运。汐蓝很想为他做些什么,至少,不会那么惨。”
    “你想为他去改变未来?”
    “夫君,有时候,知道未来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不如人意的地方十之八九,可是谁都不知道,能不能改,改变了会怎样,这是一步险棋,若不慎,恐怕会因为逆天命成为罪人。太子虽待我好,可汐蓝没有勇气为他这样做。”
    可是为你,我愿意。
    几日后,我在先生的悉心照顾下,已经好转了不少。这些日子,先生也不忙国事,终日在府中摆弄花草。阳光好的日子,就让我靠着他,在秋千上晒晒太阳,给我讲些我不曾听过的故事。天凉了,就在屋中,给我沏茶,抚琴。入夜后,陪着我下棋解闷,虽然我基本赢不了他,偶尔他看我实在可怜,也会故意输给我。
    这些天,来拜访的人不少,有的是太子的说客,有的是同情他来安慰的,可是大部分,都是带着嘲笑的目的,比如裴寂。
    今天我醒的很晚,大概是昨夜缠着先生讲故事,睡得晚。醒来时,先生也还在熟睡。他几乎每日都会揽我在怀中,今天也是紧紧地抱着我。察觉到我的异动,他终于醒了过来。本想劝他再多歇息一会儿,却听见祥哲在外面唤他。他只得更衣出门,又嘱咐胭脂和丹青来服侍我起身。
    “听说今儿个来的是裴大人,大人二话不说,竟然见他去了,前些日子不知推了多少人,想必这至交好友待遇确实有别于常人。”胭脂在为我梳头时说道。
    至交好友,裴寂也配?有别于常人,是啊,常人或许还会留一丝余地,而挚友只会往死里陷害。索性先生不再把裴寂当友人,否则不知会有多伤心。
    “他来做什么?”
    “这我们就不知了,若夫人觉得身子还好,何不亲自去前厅看看?”
    “这倒是不必了,我不想见裴寂。胭脂,你去准备饭菜,待会儿等夫君回来便可享用。丹青,我写封信,你替我送去太子府。”
    这些日子,我不断劝先生,可是越劝,越觉得他不会同意我的做法。为今之计,我只有自己想方法解决。我要见李建成,这事只有他能帮我了。
  我约李建成在天香居的茶楼见面,我的时间不多,先生被裴寂缠着,我才有机会。李建成应该是下了早朝赶过来的,想必也知道我没时间等他。
    “身子可好全了?”他见到我便问道。
    “还未好全,但已经无大碍了。我时间不多,不和你讲那些有的没的,就问你一个问题。在这里,如果要买杀手,去哪里?”
    我问这种问题,他当然惊愕。“你想作甚?”
    “就是想杀某个人。”
    “有人欺负你?何不让你夫君解决,他可不是善角。”
    “当然不能让他知道,否则我就不必求助你了。建成,帮帮我,我现在只有这个方法了。”
    李建成很是犯难的样子,我知道,任何真心待我之人,都会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他久久没有开口。
    “汐蓝,若你真的要去杀谁,我派人去做便是,可是,真没有别的方法?”
    “若是有,我也不想取人性命。可是建成,我要杀之人,只能是杀手动手,我不愿你惹祸上身。”
    “究竟是谁?”
    “一个会害死我夫君的人,我只是想在他得手前,结果他。”
    “你怎知道他要害你夫君,若有确凿证据,我大可替你呈给父皇,刘大人乃当朝纳言,若有人对他图谋不轨,父皇定不会轻饶。”
    “一般人又怎有能力害死我夫君,此人与你们同朝为官。”
    他沉默了,惊讶、无奈交织在他的眼神中。良久,他才终于开口。
    “汐蓝,你容我回去想想可好?”
    “好,若是为难,不必强求,只求你告诉我如何找杀手便是。建成,谢谢你,我先告辞了。”
    “汐蓝,等等,你夫君在府中可好?”
    “不用担心他,难得见他闲下来,不忙国事,精气神都比之前好了一截。”
    “他打算如此下去?若他愿意,我可以去父皇那里说说情。”
    “你就不必去为难了,他此刻还算是乐得清闲,若圣上愿意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那也要看天意了。”
    “你可以劝劝他,其实……其实也不瞒你,我东宫需要他这般的人,我不愿看他这样的栋梁之才被埋没。如此双赢之事,为何不促成呢?”
    “对不起,建成,他从来不允许我过问他朝廷之事,不过我会转告他你希望他能为东宫效力的心,可是最终是否答允,这我真的无法左右。我出来的太久了,之前未告知他,真的得告辞了,你保重。”
    李建成还在沉思中,我匆匆离开了。
    离刘府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也应该是看到了我,很快向我走过来。另一边,裴寂似乎是刚从刘府离开,正要往别处去。一个计策就这样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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