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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梦回盛世-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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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那里有一句话,形容你正好。我真的怀疑,你娘亲生你时,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盘给养大了,否则你怎么会如此没有脑子?你尽管去说好了,你倒是看看夫君会不会相信。对了,你还可以告诉夫君,我从来到晋阳,就天天在你屋子里点麝香,所以,你至今怀不上孩子。另外,你的屋外,我埋过濮部灵蛊,所以夫君才会如此不待见你。你也知道,我来自濮部,善于巫蛊之术,夫君也是被我下了蛊,才变得如此。”
    我本以为蕊儿被我激怒后,会冲去大厅,当着众人的面添油加醋地讲一遍我刚刚说的事,没想到她却冲上来给了我一耳光,又顺势推了我一把。我身后便是池塘,她这么一推,还真真把我推到了水中。而这一幕,正好被拿着披风赶来的胭脂看见了。
    我本熟识水性,却意识到这是一个将蕊儿赶出刘府的好机会,索性故意挣扎起来,还真的呛了几口水。
    胭脂的呼喊引来了刘府的所有人,包括前厅的先生和宾客们。先赶来的小厮们拿着竹竿,可因为雨太大,根本无法将竹竿递给我。而巧的是,他们竟然没有人熟识水性,谁也不敢贸然跳下来。赶到现场的先生得知落水的是我,二话没说跳进了湖里,最终将我捞了上来。
    也许是因为在水里故意挣扎了许久,确实耗费了不少体力,上岸后,我显得十分狼狈。先生将我抱回寒月阁,看见胭脂为我准备好的洗澡水,直接解了我的湿衣裳,将我放进了澡盆里。
    因为淋了雨,又掉进湖里,我确实冷得直哆嗦,在热水里泡了许久,才逐渐缓过来。
    之后先生又拿大方巾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把我放在了榻上。胭脂端来了姜汤,他喂我喝下,才安静地在榻沿坐下来。
    寒意驱除后,我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瞬间浑身发烫,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我不好意思直视先生,将脸埋进手臂后,从缝隙里打量他。他浑身湿透,也好不到哪里去。胭脂也为他准备了热水,他索性在寒月阁更衣沐浴,祥哲为他拿来了干净衣服,他整理好后又回到了我的榻旁。
    “胭脂,你说是蕊儿将汐蓝推下水,此话当真?”
    “回大人,胭脂不敢乱说,蕊儿动手打了夫人后,将夫人推了下去。”
    “那房间里的热水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夫人她……夫人她执意要淋雨,胭脂拦不住,又怕夫人染了风寒,才命人备下热汤。”
    “也就是说,这次事件,当真是意外?”
    当先生问胭脂时,我已经知道先生怀疑我了,可是说真的,我的计划从未打算掺入任何人,当然也没有计划让自己落水。知道先生怀疑我,我确实有些怒火中烧。
    “出去,你若觉得我故意落水陷害蕊儿,那你给我出去。寒月阁不欢迎你,胭脂,送客。”
    “汐蓝,我了解你,你不会让蕊儿有机会将你推入水里,而且你熟识水性。我知你的性子,为赶走蕊儿,你确实什么都做得出来,可你不该以伤了自己为代价。”
    “刘文静,我只长了两只眼睛,我也会防不胜防。况且,你当我是蕊儿的智商吗?陷害人,还备下浴汤,给自己留下个大罪证!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也许因为耗费了太多体力,又因为害羞、生气等因素的影响,我感到阵阵晕眩。顾不得先生是否离开,便倒在了榻上。依稀记得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快叫郎中。

  ☆、第十八章 重返沙场

    我似乎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我梦见大漠草原,梦见夏日荷塘,梦见晋阳别宫,还梦见潼关战场。梦里出现了好多好多人,有爸爸妈妈,还有好朋友,有李世民和李建成,还有在这里遇到的很多人。可是梦里,我似乎没有看到先生。只觉得眼前有一团看不清的影子,我走不近他,无论怎么嘶声力竭地呼喊,他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先生,可是却觉得那个影子是那么的亲切。
    又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梦里我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前方是刺眼的明亮。总觉得身后有人在呼喊我,声音很模糊,好像是先生的声音,又好像是胭脂和丹青的。我走到隧道的出口,看见一片湛蓝的海,海边有一座庄严的古堡,还闪闪发光。海岸上的沙滩上,站着好多人,有些我不认识,有些却很熟悉。过世的爷爷奶奶,还有意外死亡的宠物狗……他们微笑地看着我,向我招手。身后的呼喊越来越模糊,声音也越来越绝望。我正欲向爷爷奶奶走去,却怎么也迈不开脚,就这样痴痴地站在隧道口。刹那间,不知哪里来的力道紧紧拉住了我,又将我拽进了隧道。一片黑暗,浑身疼痛,不知睡了多久,我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又回到了我寒月阁的房间,眼前是一脸焦急的刘老夫人,似乎是因为我醒了,才露出了一丝丝欣慰的笑容。她赶紧叫来了郎中,胭脂也在一旁守着,唯独不见先生。
    思索了许久,我才记起来,那天我落水了,先生怀疑我。或许,他这次是真的怀疑我吧,所以才会这般生气,没有在我床前等着我醒来。
    躺在床上,和先生经历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像放电影一般浮现在我的眼前,晋阳府中的那场大雨,斜阳下一起吹箫抚琴,牢狱里的彻夜长谈,草原上的策马奔腾,大漠里的携手观星,沙场上的不离不弃……每一个回忆,都历历在目,可如今,它们都成了回忆,不会再发生。我越是追忆,心就越是疼。如今,那个关心我的先生,已经彻底失望了,他不愿再做我的知己,也不愿意再陪我赏荷,听我抚琴。
    心里说不出的空虚和疼痛,刹那间,觉得自己来到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愣愣地盯着榻上的纱幔,不知不觉,感觉枕边已经湿了一片。我觉得好冷,无论盖了多厚的被子,周身还是那么的寒冷。我知道,因为先生不在这里。曾今,他就像炙热的阳光,把我包围了,只要他在身边,再寒冷的严冬,也是温暖的。可如今,无论盛夏的炎热让众人难以忍受,我还是觉得好冷。
    胭脂进进出出,我也只是看着她默默不语,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因为就算一直看着,也看不到那个我最期待的身影。
    我吃不下什么东西,就连胭脂为我熬的清粥,也吃不下去。也因为浑身疼痛,几乎是动弹不得。就这样,躺了一整天后,我才有了一丝和胭脂说话的力气。
    “胭脂,我是不是昏倒了?”
    “夫人,你可把我们吓得不轻。幸好你是醒过来了,老夫人当下就叫人写了家书告知大人,想必过两天大人就会收到家书,也能安心应战了。”
    “你是说,夫君他,已经上战场了?”
    “是啊,已经去了大半个月了。那天夫人昏倒后,就一直高烧不退,郎中说夫人因为着凉的缘故引起了发热,使之前受过的伤一并复发,郎中甚至已经嘱咐我们为夫人准备后事了。”
    “我竟然病得那么严重?”
    “可不是,大人急坏了,郎中才说准备后事一事,大人像疯了一样将郎中死死摁在墙上,好多人都拉不开。上次见到大人这样,还是当年夫人受伤时。宫中也派来不少太医,还送来许多药材。那几日大人几乎没有合眼,日日夜夜守着夫人,夫人高烧不退时,大人还自己冲凉了身子,抱住夫人替夫人降体温。无论谁说,他都不肯离开夫人一步,人也消瘦了不少,可是大军出征迫在眉睫,大人本想抗旨不去,却挨了老夫人一记耳光,这才去了战场。府里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大人的家书,无非就是问夫人可有好些,也嘱咐我们每天都要告知他夫人的情况。”
    原来,他没有怪罪我,没有生我的气,没有不要理我。他只是去了战场,而且他不想去。他彻夜照顾生病的我,我的心真的很难受。不辞冰雪为卿热,听着不过是一句诗,一个典故,可真当自己经历时,才知心可以感动到疼的地步。
    “大人因为之前误会了夫人,自己很是自责,无论我们怎么劝,都要亲自照顾夫人,说是他已经对不住夫人了,不能再放着夫人不管。蕊儿现在被软禁在自己的屋内,大人把她骂惨了。”
    “还是没有休了她吗?还是将她留在了府内吗?”我小声呢喃着。
    或许,他是真心喜欢过蕊儿吧,虽然现在情谊淡了,他却还是重情重义,给蕊儿留了一条后路。可是,他可知道,为蕊儿留后路,却是在给自己铺绝路……
  这几日,虽然我恢复了意识,可是身体总是时好时坏,有时候觉得自己健壮得可以立刻出门去寻先生,有时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胭脂和丹青很是担心我,就连刘老夫人也是每天要来探望我两次。李建成也很是担心我,让太子妃来探望过我,送来不少药材和补品,秦王妃长孙氏也来过一次。刘文起妻子方氏也几乎是天天照顾着我。或许,这些人都能让先生知道,我在努力好起来吧。
    这一天,我让胭脂为我备下不少信纸,指导她和丹青按照薛涛签的制作法,为我做了数十张信笺。我想为先生写几封家书,让他在战场安心应对,切不要急于求成,或许能挽回他这次的败局。
    因为我的毛笔字还是写得及其难看,所以我的书房里总是备着我自制的羽毛笔。可是当提笔时,却又不知该如何抒发自己的情怀了。
    第一封:月度银墙,雨歇微凉,汐蓝安好,夫君勿挂。
    第二封:夜漫回廊,月影飘香,东窗琴寂,吾心念想,终日思君,盼夫安好。
    第三封:帘外秋风久徘徊,开窗迎之,长谈,托其至边关,尤传相思意。
    第四封:良辰美景谁与共,日日盼夫归。执君手,银光下,芙蓉话情。
    第五封:胭脂手艺渐好,今晨胃口甚佳,待夫归来,为夫接风。
    就这样,写了十几封,每一封都在告诉他,我一切安好。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胭脂,这几日府中的家书是谁在写?”
    “回夫人,是祥哲,他还识得几个字。”
    “你去告诉祥哲,家书不用再写,每日寄出一封我写的便是。记住叮嘱他,不能乱了顺序,一日一封。”
    “夫人为何要一次写那么多,怎不天天写?”
    “我怕明日忘记了。”
    从小到大,从未觉得过自己的身体是这般差劲,常常力不从心,我害怕明日又一病不起,害怕祥哲如实和先生汇报我的情况,让先生在战场上为我分心。若先生能收到我每天写下的家书,对他而言,是最好的安慰,无论长短,都可让他安心一些。
    之后几天,病情依旧反反复复,偶尔烧得浑身发烫,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也许一个人生病了,就会变得格外脆弱,虽然有胭脂和丹青陪着,老夫人也天天来看我,可是心里还是万般思念的先生,希望他可以快些回来。
    这一天,精神还好,我坚持让胭脂扶我出去走走,我来到犀梅苑,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深深烙上了先生的印记。我替他擦拭了书桌和砚台,替他掸去床罩上的灰尘,又自己斟了壶茶,坐在平日他最爱坐的位子上细细品尝。
    也许是因为出门吹了风的缘故,一连几天,我的病情又有了加重的趋势,胭脂被老夫人训斥后,再也不允许我出门。我将那个同心发结挂在床头,只有日日看见它,我才能心安。
    在屋子里迷迷糊糊睡了几日,清醒过来时,胭脂递给我几封家书,说是先生写给我的。看来,我让祥哲寄给他的,他已经收到。
    信中好像满满地写着他的担忧和思念,还有他的愧疚。他让我好好养着,等他归来,再陪他去赏荷。他只字未提前线的事,恐怕败势早已显现,此时已是月底,他很快就会还朝。
    自从来到晋阳,我从未真和他分开过,如今又在病中,思念他的心,与日俱增。他的家书,还是每天都能收到,甚至一天能收到几封。我在有力气时,也回上几封,仍然是分开寄给他。大部分时候,我一遍一遍看着他写来的信,好似信纸上,都能嗅到他身上幽幽的茶香。
    这日,我终于在家书中读到,他即将回来的消息。因为有兴奋的支撑,我强拖着身体,指挥刘府的家丁们打点好一切。胭脂本想用喜庆的色彩装点刘府一般,却被我制止了。刘府上上下下都很是奇怪,先生还朝是喜事,为何我却不允许大肆铺张。刘府除了为先生接风的一顿晚饭外,一切如常。
    我下令放蕊儿出来,也派人告诉她先生归来的日期。只是我一直都没有见到她,她也不曾来探望我,或给我请安。
    这晚,胭脂给我端来了药,刘管家也来跟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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