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血一点杀-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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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流云低声慰道:“别怕,能冲的出去。”他带来的随从已纷纷拔剑出鞘,护在两人身后,司马流云见晚晚纵跃如常,知她武功未失,将宝刀递在她手中,自己从身后随从处取了柄长剑,转头朝晚晚嘱道:“一会你跟在我身后,我带来的人会护着你,定能将你救出崆峒。”
晚晚面无血色,颤声道:“不……不是……”她心内惊惶,却不知如何向司马流云道明,回眸向苏让望去,见他正似笑非笑看向司马流云,一颗心顿时沉入无底深渊。
只听苏让朗声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司马公子比武既已得胜,苏某又怎会不守承诺?今日我便当着众位英雄之面,将舍妹苏晚许配给公子如何?”
司马流云尚未答话,晚晚已高声叫道:“不可!”
在场宾客尽数愣住,人人都看得出她对司马流云情根深种,方才那些违心之语,也不过是怕司马流云与公冶阳相争陷入险境,如今司马流云已战胜公冶阳,可以名正言顺带她离开,却不知为何她仍口出拒绝之辞。
云冉与齐漠对望一眼,方才齐漠以琉璃玉片扰乱公冶阳视线,暗助司马流云赢得比试,两人见大敌已除,本道苏让等人不足为患,司马流云定能顺利将晚晚救出,谁料此事竟又生波折,不禁皆感疑虑,静观其变。
只见晚晚挣脱司马流云手掌,奔到苏让身前,双目中尽是哀求之色,清楚说道:“晚晚对司马公子并无情意,情愿留在崆峒终身不嫁,也绝不会随他离开。”
听到她这番言语,连云冉也不禁一怔,暗生疑心:晚晚并非拘泥于世俗礼数之人,如何会不懂得一时权宜,暂随司马流云脱身?
苏让撇嘴冷冷一笑,柔声道:“晚晚妹子何必口是心非,你心中其实爱极了这位司马公子,只不过另有苦衷罢了。放心,为兄定会向司马公子阐明此事,令你能够如愿以偿。”
他目光转向司马流云,阴笑道:“司马公子或许不知,我这个妹子年幼时行事荒唐,做下了些惊世憾俗之事,若是嫁入你们司马家,只怕会给贵府门楣抹黑。”
司马流云心知苏让指的是晚晚堕入风尘之事,面色一寒,正欲开口,只听苏让已悠悠叹道:“此事说来也是我苏家不幸,这个妹妹自幼失却双亲,我义父苏云锦便因此对她格外疼爱,平日将她宠上了天去,哪知却令她心生邪念,竟在她十二岁那年趁我义父酒醉与他做下了有悖伦常之事……”
此言一出,各派中人心中惊骇,皆将目光投向晚晚,见她面无表情呆站原地,并未出言反驳,心知此事为真,看向她的眼神中不免转为鄙夷不屑。又有人向司马流云看去,暗暗叹息:看来司马流云事先不知她的底细,如此一个翩翩佳公子,竟与这等不堪的女子有所牵扯,着实可惜。
苏让面露悲愤之色,又道:“此事被我义母发现之后,当即将她赶出崆峒。她流落江湖之时堕入风尘,在青楼中厮混数年,想是一直对我义母怀恨在心,在我义父去世不久后便偷偷潜入崆峒,将我义母及一对子女害死。”
众人越听越是义愤,有人便道:“这样一个狠毒女子,犯下数项大罪,实在该杀!”
苏让叹道:“在下将她擒回崆峒,本欲按门规处罚,无奈我义父念及她父母昔日的恩情,早就留下话来,令我等不许伤她性命,故此在下才会将她留在崆峒,却令得司马公子对在下心生误会。之后幸得赤焰岛主不计较她之前丑事,愿将她带在身边慢慢管教,在下才有将她许给公冶岛主为妾之意,不想司马公子竟找上门来。”
他看向司马流云,一字字缓缓道:“如今在下已将此事原委告知,司马公子若仍不计前嫌,在下自当乐于促成二位的美事。”
各派中人纷纷看向司马流云,心中均道:司马流云若为美色所惑,仍想娶这样一个德行败坏的恶毒女子,莫说司马家不会答允,便是武林同道也会不耻他为人,从今以后,他更是休想在江湖中抬起头来,苏掌门这句话问的实在有些多余。
不料司马流云面色变幻,竟是迟迟未答,仿佛心中仍在犹豫。
晚晚只听身周议论之声渐响,蓦然从恍惚中惊觉,向司马流云看去,见他目中光华闪动,似是已有决断。她咬了下唇,抢在司马流云开口之前扬声说道:“且慢,我有话说。”
众人未料她此时竟还有胆开口,只见晚晚目光温柔,望向司马流云,高声说道:“司马公子对我苏晚只有友人之义,并无男女之情,还请各位切勿误会了他。”她声音微微一顿,又道:“司马公子,能被你视作朋友,已是我苏晚此生之幸,多谢你……”说着笑了一笑,再无片刻迟疑,手中短刀飞快扬起,向胸前插下。
☆、53最新章节
只见齐漠一手拎着断麟剑;未及掠至近前,便已匆匆问道:“你没事罢?”
云冉同时出声问道:“你怎会来的?”
齐漠见她无碍;心中甚喜;瞬时跃至她身边;口中答道:“我赶回幽州,本想来芷青山寻你;正好遇到阿萝被袭受伤……”他伸手去拉云冉,一眼瞥到她手上缠着的布带,忙问道:“你也受了伤?你们遇见了仇家么?”
云冉面色微沉;道:“阿萝怎么跟你说的?”
齐漠道:“她失血过多;说不出话来;我见断麟剑掉在她身旁,担心不过,就先来寻你……”他见云冉面色不豫,还道她乍逢强敌,心神未定,轻轻将她手掌握住,柔声问道:“到底是谁伤了你的?”
云冉甩开他手,淡淡道:“一会你自己去问阿萝吧。”说罢不再理会齐漠,纵身朝方才与阿萝激斗之处掠去。
两人奔至那片空地,却见地上血迹尚在,阿萝已不见踪影。
齐漠皱眉道:“人呢?阿萝伤势不轻,若再遇强敌,只怕……”
云冉听他语气颇为担忧,越发着恼,冷冷道:“她想必是自己逃了。”
齐漠见她神情气恼,心下一动,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冉将阿萝以毒香偷袭,两人激斗之事大概说了。待讲到自己佯装重伤诱敌,将阿萝制伏时,她略一犹豫,便顿住了话头,最终还是未将温怀风现身相救之事说出。
齐漠越听越是心惊,道:“你中的莫非是‘断魂香’,这药毒性极猛,现在觉得怎样了?”急忙伸手入怀,欲取解毒药丸给她服下。
云冉默运内息在体内一转,只觉全身并无异状,摇头道:“那毒应该已经解了。”
齐漠一怔,他知阿萝并无将解药带在身旁的习惯,问道:“哪里来的解药?”
云冉想起温怀风在溪畔对自己的温柔言行,脸上微微一红,垂睫道:“阿萝身上搜到的。”
齐漠瞧着她神色,“嗯”了一声,便未再追问,只道:“你放心,阿萝之事,我定会给你个交代。”
他蹙眉凝思,又沉吟道:“只是她办事一向稳妥可靠,为何竟敢向你下手?”
云冉哼了一声,冷冷道:“这就得齐大当家问问自己做过什么了。”
齐漠犹在思索,随口道:“我做过什么……”
他抬眼见云冉一脸恼意,愣了下便即恍然,看着她沉沉一笑,伸手去搂她腰。云冉冷着脸侧身向旁躲开,齐漠早已算准她闪避方位,一个箭步蹿出,将她接在怀中,垂头笑问:“你是在吃醋?”
云冉呸了一声,运力欲挣,却觉齐漠双臂收紧,挣扎间两人身子不住挨擦,状极暧昧,她脸上一阵滚烫,蓦地停住不动,气道:“你,你……不要脸!”
齐漠嗓音有些沙哑,轻笑道:“不然你怎肯乖乖听我解释。”他与云冉多日不见,本就辗转反侧,对她牵挂不已,这时玉人在怀,再也舍不得放开。此刻见云冉目中露出羞恼之色,怕真惹得她动怒,微微松了下手臂,仍将她拥在怀里,低声道:“阿萝很小就跟着我,她年纪最小,又是女孩,平日难免宠着她些,却令她想的歪了,但我与她之间确无丝毫瓜葛。”
云冉咬唇不语,半晌方道:“你也送了夜迷离给她。”
齐漠这才明白当日云冉退还那盒夜迷离的缘由,低笑道:“原来我的小冉冉早就在吃醋了。咱俩夜探侯府之后,我将你留下的夜迷离给了阿萝,确是存了私心,想能时常能闻到你身上的那种香气。”
云冉瞪他一眼,道:“原来你从那时起就不怀好意。”齐漠笑道:“是从那时起就对你有意……你呢,是从何时开始喜(。。…提供下载)欢我的?”
云冉脸色微红,啐道:“谁又喜(。。…提供下载)欢你了。”她心中一时迷惘,自两人相识,她对齐漠时而提防猜忌,时而惧怕气恨,但究竟从何时始对他生出了一丝情愫,却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齐漠见她目光怔怔,白皙剔透的脸上慢慢晕出一层绯粉,心中爱极,俯首在她颊上轻吻一下,柔声问道:“我后来送你的东西,有没有好好戴着?”云冉低嗯了声,齐漠目露狡色,低声笑道:“我来查查看是不是真戴着了。”云冉不及提防,已被他伸过手来,轻轻将领口拉开,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齐漠见那枚乌金指环端端正正垂在她胸前,不由嘴角轻勾,满意一笑,凑到云冉耳边低语道:“既收了我送的东西,就得答允做我老婆,以后心里不许再想着别人。”
云冉愣怔过后,只觉他唇间灼热,已覆了过来,沿着耳根轻轻向下舔吻,顿时涨红了脸,伸手欲推,齐漠却不为所动,伸臂将她搂紧,探首含住她双唇。她挣了两下,摆脱不开,身上便渐渐失了气力,齐漠沿她脖颈朝胸前慢慢吻去,边伸手去解她衣衫。
云冉满面绯红,伸手将他挡住,低声道:“不要。”一物随之从她松散的衣襟中掉落在地。齐漠哑声道:“我很想你。”便欲垂首继续,云冉已出指疾点向他肘间曲池穴。
齐漠一惊之下,松手放开了云冉,退后两步,无意中向地面一瞥,随即双眉微蹙,屈身将云冉掉落之物自地上捡起,拿在手中。
云冉垂头将衣衫拉好,抬眸却见齐漠目中满是阴郁之色,手握温怀风所赠那块锦鲤玉佩,正在细细端详,。
她微微一窒,说道:“这玉佩是我的。”
齐漠将玉佩递还给她,淡淡问道:“怎么以前没见你拿出来过,是谁送的?”
云冉垂下目光,并未答话,将玉佩收回怀中,问道:你派人随司马流云去救晚晚,这一个月来,想必有他们的消息传回了?”
齐漠听她在这当口提起司马流云,心中更觉郁闷,嗯了一声,却不接话。
云冉见他神色悻悻,便又低声道:“不知他是否已将晚晚顺利救出,我与司马大哥曾有半年之约,如今我既已……”她看了眼齐漠,脸上一红,接着说道:“此事便不能再拖,须得当面跟他说清楚才是,否则对不住他。”
齐漠目光微闪,问道:“你要跟他说退婚之事?”
他见云冉点头,心中一喜,面色顿缓,说道:“我今日便是想为晚晚的事上山寻你。苏让那小子武功不行,人却极是机警,司马流云数次欲救晚晚,都给他使诈躲了过去,带着晚晚一路逃回崆峒。我收到门人传回的消息,说道苏让请了不少好手相助,崆峒派内戒备森严,一时无法查知晚晚被藏于何处。苏让几日前向司马流云下了帖子,邀他腊月二十前去崆峒派赴宴,不知又想耍什么花招。”
云冉沉吟片刻,便道:“司马流云为救晚晚,到时定会去崆峒派赴宴。苏让为人阴险下作,想来宴会当日必有奸谋。如今距离腊月二十只有几日,咱们得立即动身,赶往崆峒助司马流云一臂之力。”
齐漠点头道:“正是,司马流云忠厚仁侠,乃是谦谦君子,没咱们相助,说不定会吃苏让这小子的暗亏。”
他见云冉面色古怪盯着自己,便道:“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云冉低声道:“你不是向来瞧司马流云不顺眼的,怎么忽又说起他好话来了?”
齐漠嘿嘿一笑,心中暗道:司马流云这小子若不跟我抢老婆,倒也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
※※※※
同一时刻,崆峒派地底暗室内。
苏让面带淡笑,垂目看着床上犹自昏迷的晚晚,伸手拍开了她穴道。
晚晚悠悠醒转,睁眼看到苏让,便又漠然闭上了双目。
苏让笑了一声,冷冷道:“见到是我很失望?你想看到谁?司马流云?”
晚晚恍若未闻,闭目不答。
苏让双眼微微眯起,俯身轻轻触摸晚晚脖颈,在她耳边轻声道:“自双泉山庄见到那小子后,你便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处处违逆,做戏都懒得做了?害我每次想跟你亲热,都需点了你穴道……”说着手掌缓缓移动,沿着□在外的肌肤一路下滑。
晚晚气息渐促,忽地出声骂道:“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