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血一点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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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得是手段让你求饶。”说着手指滑动,已拨开云冉胸前衣襟。
云冉心中惊怒交集,却知此人性情残忍阴毒,出言辱骂只怕更会激起他兽性,当下咬唇不发一声,一面急运内力,只想尽快冲开被封穴道。只是温怀风点穴手法极为高明,加之秦珞方才又补上几指,她虽竭力运气,体内真气却仍空空荡荡,难以聚集。
秦珞见她脸上涨红,额间溢出细汗,越发心痒难抑,手上不停,已将她衣衫尽数扯落,仅留内里月白色肚兜及亵裤。他垂目盯着云冉看了片刻,低笑一声,纵身跃上床榻,压于她身上。
云冉只觉他胯间之物正隔着单薄的衣衫抵于自己小腹,心中正自一紧,只听秦珞哑声笑道:“等一下可别喊疼。”
他目中现出阴笑,缓缓自怀中抽出一柄匕首,俯身探首向云冉颈侧吻去,左手运力,手起刀落间,那匕首已穿过云冉右臂,直没入她身下床板,霎时间鲜血不住涌出,将身旁枕褥染红了一片。
云冉痛得直欲昏去,额间汗水涔涔而下。秦珞盯着她面上神色,目中射出炽热光芒,笑了一声,便凑过头去,伸舌沿着匕首轻绕,将伤口流出的鲜血舔舐一口,又带着满嘴血迹探唇向她唇间吻去。
云冉侧头避过他双唇,口中“呸”了一声。秦珞不以为忤,轻声笑道:“下一刀刺哪里才好,让我来好好看看。”说着伸手去解她肚兜。
忽听脑后传来一声冷哼,秦珞心中一凛,未及转身,便觉后心一麻,已被人制住要穴,一把自床上拎起。
秦珞朝来人望去,见是个面目英俊的陌生男子,心中只觉惊骇莫名:门外一直有护卫守着,这人又是如何潜进来的?
那男子朝床上瞥了一眼,见到云冉身子半裸倒在血泊中的情形,不禁面色微变,转头看向秦珞,眸中似有杀意闪现。
秦珞心知不妙,苦于口不能言,无法唤人相救,猛听咔嚓、咔嚓两声闷响,双手腕骨已被那人折断,随即身子腾空飞出数丈,仰面重重摔在地上。
云冉见那男子正是齐漠,心中一松,便觉臂上伤处剧痛钻心而至,忍不住轻哼出声。
齐漠垂眸看向她右臂,犹豫片刻,伸手运力将那柄匕首拔出,同时出指如风,连点她臂上数处穴道。见血流暂缓,扯了些碎布匆匆裹上伤口,又取过散落在旁的衣衫罩于云冉身上,便轻轻将她自床间抱起,朝门外疾步掠出。
云冉缩在齐漠怀中,强忍疼痛,向两旁一望,见此处便是当日她跟踪那姓凌的男子所至的大宅。她知秦珞既下榻此处,宅院中想必守卫森严,不禁暗暗担忧:此时正值午后,齐漠抱着她离开,如何能避开守卫不被发觉?却见途中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两三具尸首倒在地上,整个宅院中的守卫竟已无一个活口。
云冉忍不住抬眸向齐漠看了一眼。他来时连毙十余名高手,武功之强自不用提,只是他行事一向谨慎,见到宅中守卫众多,本应隐匿踪迹,悄然潜入才是,为何这回竟会如此沉不住气?
齐漠垂头与她目光相触,向她微微一笑,温言问道:“还疼得很么?”
云冉轻轻摇头,齐漠皱了下眉,转头低喃了句什么。
他语声极低,云冉依稀只听到“早些赶到”四字,见他脸上颇有懊恼之意,心中微微一动,正欲开口询问,忽见对面一道人影如飞而至,掠近两人身前。
齐漠轻轻“咦”了一声,左臂轻勾,单臂将云冉揽在怀中,右掌挥出,向那人当胸按去。
那人早已出掌相迎,两人掌力相交,劲力激荡之下,各自向后跃出。
齐漠怕触动云冉伤处,身子又稳稳向后滑出数尺,方才定住脚步,沉声笑道:“温大人,许久未见,功力倒是未见长进呐。”
云冉见来人正是那擒住自己的神秘男子,又听齐漠称他为“温大人”,心头大震,颤声轻道:“是……温怀风?”
齐漠听她语气有异,垂头看她一眼,见云冉脸上半点血色也无,忆起当日与她在冀州城外初见时,她便是被温怀风手下追杀,只道她见到仇人心情激荡,又怎能料到云冉此刻心中却是百味杂陈,苦涩难言。
温怀风一眼瞥见云冉身染血迹,面色憔悴地倚在齐漠怀中,双眉不禁微蹙,口中淡道:“原来齐门主也已来到川中,如此甚好。”
齐漠悠然笑道:“怎么,温大人欲将我缉拿归案?但齐某担心大人你未必有这个本事罢。”
温怀风面色一沉,低喝道:“先将这女子放下!”说话间人已随声而至,挥掌疾向齐漠攻来。
齐漠一声低笑,身形一晃,已避过他掌风,扬手挥袖,几枚铁蒺藜向他身前激射而去。
温怀风闪身避过暗器,齐漠已抱着云冉,飞一般出了宅院。
温怀风哼了一声,纵身追出。他与齐漠交手数次,心知两人轻身功夫在伯仲之间,如今齐漠抱着一人,想要甩开自己自是不易。他一面在后追赶,一面暗悔此番孤身前来,并未多带些人手,否则定可趁机将齐漠这心腹大患除去。
他心中正在转念,猛见斜刺里一条人影倏然跃出,接着面前寒光闪动,那人已一剑向他身前刺来,口中笑道:“温大人,在下在此等候多时,你怎么才来?”
温怀风侧身避开长剑,认出这人正是齐漠得力手下沈夜,心下不由暗惊:莫非绝杀门在此设下圈套,引我上当?
他略一迟疑间,只见沈夜手中剑光连晃,又已向他刺出数剑。
温怀风担心绝杀门仍有强援,不敢冒然出手相攻,只是小心提防,凝神应招,怎知沈夜出剑均是虚招,趁他闪避之际,长笑一声,人已飘身退出数丈,追随齐漠疾奔而去。
温怀风生怕中了埋伏,不敢再追,眼睁睁看着他二人身影消失在远处街角,目中已是阴鸷一片。
☆、春风一度
齐漠抱着云冉飞掠出城,脚下不停,一路向南面山谷奔去。
过不多时,沈夜自后追上,齐漠向他笑道:“你不是在跟龙卫军的人,怎会突然赶到了?”
沈夜笑道:“方才我已回了趟山谷,阿萝见你久久未归,担心起来,便让我去温怀风那里探探消息。我见温怀风匆忙离府,一路远远跟着他到了那宅子,果然找到了你们。”他目光一转,看向齐漠怀中云冉,问道:“云姑娘怎地受了伤?”
齐漠面色微沉,哼了一声,却未答话。
沈夜知大当家一向极少为旁人之事牵动情绪,此刻见齐漠如此,不由又朝云冉望了一眼,心中暗暗讶异。
两人疾奔一阵,进入山谷,齐漠抱着云冉回到竹舍房中,轻轻将她放在榻上,转头问道:“他们人呢?”
沈夜出房一望,四处却均无谢枫与阿萝人影,他走回门口,见齐漠已端了盆清水,正欲为云冉清洗伤口,心中一动,说道:“许是放心不下,出去寻你了,我出谷去找找他们。”说着向齐漠微微一笑,便转身出了竹舍,朝谷外走去。
齐漠见他神色暧昧,已知其意,不禁摇头而笑。回身见云冉面色委顿,正斜倚榻前,忙过去扶起了她,取出金疮药重新为她上药裹伤。
待齐漠裹好伤口,见云冉虽未出声,额上已全是冷汗,心下怜惜,低声慰道:“伤势不轻,但未伤及筋骨,养些日子便无大碍。”
云冉垂睫靠在他怀中默不作声,原本苍白的脸上却浮出一层淡淡的红晕。
齐漠一怔之下,才觉手指所触之处已是她光滑柔腻的皮肤。原来方才一番上药裹伤,罩在云冉身上的衣衫早已滑落,她此刻仅着肚兜亵裤,被齐漠揽在怀中,又怎能不觉窘迫羞赧。
齐漠方才全神贯注于云冉伤处,未觉有异,这时见她露出羞态,心中却是微微一荡。目光所及尽是她身上细白若瓷,莹软如玉的肌肤,愈发心猿不定,忙解开她穴道,为她披好衣衫,起身走到桌前。
他倒了碗茶水,举到唇边正欲喝下,忽想起云冉失血颇多,想必已口渴得很了,便又端着茶水回到榻旁坐下,温言问道:“要不要喝点水?”
云冉正觉口干舌燥,闻言顾不得尴尬,轻点了下头,就着他手中茶盏将一碗茶水尽数饮下,定了定神,方抬眸说道:“多谢齐大当家出手相救。”
齐漠目露笑意,问道:“你怎么不在如意酒楼等我,却又被秦珞抓了去?”
云冉想起清早与温怀风相遇之事,目中一黯,心中已猜到是他将自己交给秦珞,如今又得知他便是杀死父兄的仇人,顿感万念俱灰。她垂首默想片刻,轻声道:“原来前晚你所说的那与司马公子为敌之人,便是温……温怀风。”
齐漠眸光微动,缓缓道:“听闻昨日司马流云在朱府失踪,你今早去如意酒楼寻我,是否与此事有关?”
云冉脸上微微一红,低声道:“我定要救出司马公子,你……能不能帮我?”
她原本对齐漠心存提防,即便今早持绝杀令前去寻他,也只是想从他口中问出司马流云对头的身份,至于求他出手相助之语,却是万万不会说出口来。可如今齐漠冒险救她于危难之际,待她又是温存守礼,令她感激之余,对他的提防之意亦已消了大半,忍不住便向他出口求助。
齐漠接到飞鸽传信时,本已料到云冉是为司马流云之事而来。但此刻见她提到司马流云时双颊泛红,一脸羞涩的神情,不知怎地,却觉有些烦闷。想起晚晚所说,她已与司马流云定下婚约,心下越发不是滋味,当下淡淡说道:“想要我帮你救司马流云,倒也不是不行,只是……”
他唇角微微扬起,低声笑道:“上次云姑娘让我放过他,便许了我一个条件,这回要齐某出手救他,不知云姑娘准备用什么条件来换?”说罢垂头看着云冉,目中隐约露出戏谑的笑意。
云冉一呆,万料想不到他竟又故态复萌,说出这等话来。听他提及“条件”二字,脑中立时浮现出前晚两人在树林中唇舌交缠时的情景,不觉一阵脸红心跳,愠道:“你……”
齐漠见她脸颊涨红,神色似嗔似羞,却在与自己目光相触时,露出几分慌乱之意,不由更是心动,伸臂将她轻轻揽住,垂首低语道:“不如,这次再让我亲一下?”说着缓缓探下头去,牢牢攫住云冉微泛水光的双唇。
他只觉隔着衣衫,云冉身上一片滚烫,唇舌被他纠缠片刻,便微微颤抖着怯怯回应,与他缠绵交织,难舍难分起来。齐漠心中只觉欣喜情动,想要收臂将她搂紧,却又顾忌她右臂伤处,不敢太过使力,只能越发炽热地在她唇间辗转撩拨。
两人一番深吻过后,喘息连连,齐漠犹自不舍,双唇自云冉嘴角耳根流连至脖颈胸前,垂眸见披在她肩头的衣衫已不知于何时滑落腰际,月白色肚兜包裹之下,愈发显得身姿曼妙有致,禁不住便想伸手去她身后解开系绳。一眼瞥去,只见云冉脂玉一般的小臂上,一点嫣红煞是醒目,正是当年自己令阿萝为她点下的守宫砂。他心中一动,忙强自按捺心神,略微挪开了些身子。
怎知云冉嘤咛一声,又向他胸前软软倚来。齐漠急忙扶住,心中未及细想,云冉已埋首在他胸前,受伤右臂垂在身侧,左臂却紧紧搂在了他腰间。
齐漠玉人在怀,只觉云冉身子柔软火热,与自己紧紧贴合,鼻端隐隐闻到她身上少女气息,不免便有些把持不定,哑声道:“云姑娘,你……”
云冉忽又仰头看他,眼波朦胧,红唇微启,轻轻凑到他唇边,却又顿住,缓缓敛上了眼睫。
齐漠一向被云冉冷漠以待,何时见过她流露过这种风情媚态,心头一阵狂跳,伸手探至她后背轻轻触碰,云冉微微瑟缩,口中低嗯一声,似喘息似娇吟,柔媚入骨,齐漠听在耳中,顿将心中仅存的一点顾虑抛诸脑后,几下将她肚兜亵裤系绳解开,手掌在她后背轻按,两人顿时吻在一处。
云冉为处子之身,初次难免滞涩,齐漠又怕牵动她臂上伤处,竭力隐忍温柔。反倒是云冉,最初不适过后,便偎着齐漠痴缠索求,愈发热情如火。齐漠心情激荡之余,虽隐隐觉得她今日举止有异,却未等动念,便被云冉以口相就,皓体摩挲,又再引回温柔乡中。
窗外日头渐落,四下里一片寂静,唯闻室中竹榻轻晃,夹杂着阵阵细喘低吟之声,分外惹人遐思。
转眼间夜幕便已降临,齐漠见云冉面上红潮褪去,长睫低垂,闭目静静躺于自己怀中,似是已睡着了许久。手掌在她滑腻清凉的裸背上轻轻抚摸,想起方才两人亲密时,她那种种娇柔旖旎、令人**之处,唇边不由露出笑意,悄悄凑过头去,在她鼻尖上轻啄一下。
云冉却微一蹙眉,醒了过来。睁眼见到齐漠便在面前寸许处含笑与她四目相对,呆了一瞬,便欲起身。
齐漠忙道:“小心伤处。”轻轻扶着她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