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难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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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是你大舅舅的嫡妻,你大舅舅明年要考乡试,她不能出这样的事,你外祖父跟你大舅舅都不允许。
你还小,不懂这些长辈的取舍,他们眼里看的不是对错,他们看见的这个李家的名声跟前程。
你大舅母这个时候要是出任何丑事,都会连累你大舅舅不能参加考试。
假如这个时候,你外祖父跟你大舅舅一起进来,你大舅母一定一口咬定是不放心你,进来看看你的,她是一家主母,有这个权利。
而你的银镯子,她也会一定一口咬定是我偷走了,这么一来,她不会有事,二舅母就有事了。你外祖父即使心里明白,也会认定是我做的,我,我,我到时候要怎么见人?呜呜呜!”
“你哭有什么用?她这样的人,到了明天,还不是一样会咬定你拿走了我的银镯子,你还不是一样被她诬陷,跟现在被她诬陷有什么不一样?还不如叫外祖父他们知道大舅母是怎么样的人?”
亚楠十分火大,遇上贪婪狠心的大舅母之外,还遇上胆小怕事的二舅母?难道自己就这样白白憋屈着?
“亚楠,二舅母求你,求你别说出去,明天不要她咬定我,我一早就去跟你外祖父请罪,说昨天志厚带你去玩草房子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银镯子弄丢了,早上去就没有找到了,我会当着你外祖父的面说我会用我的嫁妆赔你一个,亚楠,二舅母求你了!”
二舅母当即也想到了对策,可惜是姑息养奸的对策。也是忍气吞声的对策。
“二舅母,你这样替她遮掩,她将来不会承你的情,只会践踏你,你要是想过上舒心的日子,也别贪图他们秀才不用劳役的便宜,趁着他们没有乡试之前,分家得了,要不然,你跟二舅舅表哥他们,一辈子不会有出头之日。一个家里有这样的主母,足以祸害一家人!”
亚楠转过身看着哭的伤心的二舅母,已经冷静下来了,事已至此,大舅母此时已经进了他们的二进的院子,就是叫人也无济于事了。
二舅母担心的事,细心想想,还真是会像二舅母假设的那样发展,虽然二舅母看似包子的心性,但也是心里有数的,才能想出明天一早跟外祖父主动认错的计策。
二舅母听着亚楠小大人似得提议,心里苦涩难当。
从自己嫁入李家,就知道自己一房是依附大房而存在的,家里的田地,重活粗话,全是自己一房人做,钱还不过手,全砸在大哥读书里面了,现在还要供应大哥的儿子。
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比大哥的儿子大,可公公从来没有想过,要教导自己两个儿子读书识字,连自己的男人都不识字,他爹还是秀才呢!
自己一家辛苦这么多年,想的也是大哥能高中之后,连带着自家好起来,起码田地赋税都不必交了,日子自然也会越过越好。
可亚楠说的也对,一家主母是这样的不堪,足以祸害一家人,大嫂是大哥的枕边人,她的言行,大哥难道真的一无所知么?
二舅母的心乱极了,就好像投资了这么多年的股票,虽然一天天的在跌,但总也盼着有一天能高涨回来,大挣一笔。但现在被亚楠一说,二舅母又想到了很有可能,有那么一天会血本全无。
亚楠闷闷不乐,气的连手腕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二舅母更是心碎一地,明天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大嫂的尖酸刻薄,还有公公的偏心?
即使自己明天说要用自己的陪嫁赔亚楠,可自己的陪嫁,也仅仅只有三两银子,还是爹娘省吃俭用,为自己攒下的,连自己哥哥嫂子都不知道这么多,还以为只有一两银子的嫁妆,可现在就是全赔给亚楠,就怕也不够亚楠手上的那个银镯子。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早上,当公公得知志厚带着亚楠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丢了手上的银镯子,还没有找到,顿时冷着脸就要志厚跪下来,说要用戒尺狠狠打才行。
“外祖父,别打大表哥,不怪大表哥,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丢的,丢的时候都不知道,还是早上醒来二舅母问我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镯子!”
亚楠心疼的站在跪在地上的大表哥,他何其无辜?罪魁祸首是一家主母,姑息养奸的是他母亲,现在顶罪的却是十岁的大表哥?
“你让开,他这么大的人了,能做出这样的事,就要承担做错的后果,不然如何给他的弟弟妹妹做表率?”
外祖父气呼呼的一脸铁青,扬着戒尺,就啪啪的打在了志厚的背上,志厚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句,便这样硬生生的挺着背,承受着爷爷的怒打。
亚楠气的要死,自己年纪小,就是站在大表哥前面也拦不住外祖父,而二舅舅跟二舅母两人都忍住不说一个字,连志娴志纯看的都是满眼的骇然,小小肩膀,有些簌簌发抖,恐怕是担心这样的暴打,也有他们的一份,毕竟昨晚出去玩的时候,他们也在场的。
“就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把你妹妹带着的银镯子玩丢了,说出去外人能相信?外人指不定心里想着被你偷着收起来了,那个银镯子,值好几两银子呢!谁知道是丢了还是怎么了?打,打的他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别叫他一个人坏了我们一家的名声。”
大舅母竟然在一旁说的义正言辞,听的叫亚楠的心肝肺都要炸了。
“爹,我,我,我用我的嫁妆赔亚楠一个,求爹别再打了。”
二舅母看着儿子挨打,心里跟刀割一样疼痛,原本以为被他爷爷打几下就完了,谁知道大嫂在一旁添油加醋,孩子都被打十几下了!
“爹,别打了,志厚今天还要跟我一起去交粮税啊!”
二舅舅满眼通红,今天还不到鸡叫,妻子就跟自己说了夜里大嫂偷了亚楠镯子的事,心里气的要死,可也如同妻子想的那样,便是捅破了,受害的还是自己一房。便也赞成妻子的建议,主动认下这个丢镯子的罪名,用妻子的嫁妆赔一个银镯子给亚楠。
“外祖父,大舅舅,大舅母,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回家把我的金项圈交给我爷爷奶奶,我怕金项圈也丢了。”
亚楠忽然发怒了,大舅母这个女人,着实不堪。她自己偷盗了,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冤枉她的侄子。其心可诛!
☆、029 做戏
她既然如此贪财,自己只要一天住在这,就一天被她惦记伤害。自己还有金项圈跟那边多布料呢,她能不惦记?若是偷不起来,她还不知道想出什么肮脏的计策来呢?
到时候二舅母也还会被她诬陷,也许大表哥也还会被推出来顶罪,不如早走早安生,也叫大舅母早些歇了心思。即使今天自己跟大舅母撕破了脸皮,也不想憋屈着了。
至于后面外祖父跟大舅舅如何想自己,自己不管了,只要自己回去,哄着爷爷奶奶高兴,自己连亲爹都不会怕,哪会像在这?
外祖父对自己不冷不热,大舅舅对自己闲置不理,二舅母照顾自己还照顾出大错来?
简直莫名其妙一家子。也许没了自己这个金灿灿的主,他们家也真能安生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懂礼数?大舅母昨天替你收拾了金项圈,怎么会丢?要是昨天大舅母把你银镯子一起收拾着,也没有今天的事!怎么就能这样对你大舅母?”
大舅母顿时一脸的委屈,立刻为她辩解起来,只差哭起来,显得极为憋屈。
“混账,小小年纪,如此不敬长辈?该打!今天我就替你爹娘教教你,晚辈要怎么敬重长辈?都被你爷爷奶奶宠溺坏了,将来害人不浅!”
外祖父一脸铁青,抡起戒尺,也要打向亚楠。
原本昨天外祖父被亚楠质问,何为出则悌的时候,心里就憋屈的厉害,这孩子一点脸面也不给自己这个外祖父,不就是一个小小银锁?一个小姐竟然将身外之物看的如此之重?连自己这个外祖父都敢质问?
看起来亚楠是被外祖父找到机会收拾了,昨天没有机会发泄,今天可不就逮着机会,狠狠出气来着?
亚楠一看外祖父这个架势,根本是要打真的,顿时跑开:“大舅母拿了我的金项圈不给,外祖父还打人了!”
亚楠不管了,今天是豁出去了,如果不扯开喉咙叫,让要脸面的外祖父跟大舅舅忌惮,她今天就准得挨打,凭什么自己送了他们一家钱财还要挨打?还有没有天理了?回家,今天下刀子也要回家!不伺候了!
外祖父的戒尺果然顿住了,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手拿着戒尺,指着亚楠:“孽畜,你这个孽畜,你大舅舅接你过来带你教导你,还错了?你不仅不懂的感恩,你还满嘴胡话,冤枉你大舅母贪墨你金项圈?
老大媳妇,去把你给她收拾的金项圈给我拿出来,给她看看,我今天非要打的她心服口服!”
外祖父及其愤怒,这样的外孙女,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外祖父?方圆十里地的百姓,谁敢这样对自己不敬?连她爹见了自己也是听着的份,就是考中举人那会,也是恭恭敬敬的,他怎么就生出这样的不孝女儿来了?
“爹,你别生气,媳妇这就去拿出来,给她亲眼看看,免得叫她冤枉我,早知道还不给她收拾着,就让她这样糊里糊涂的玩丢了去?”
大舅母一脸的酱紫,说的是及其委屈,但心里却是在千回百转。
怎么办?这个死丫头怎么忽然就要回家去?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把金项圈收藏起来,昨晚临睡前还故意给相公看了一下,跟相公两人估猜了一下大概能值八十两银子。
怎么办?今天看死丫头的架势,死活是要回家去啊?难道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金项圈没了,还不心疼死自己?还有那么多的布匹?怎么办?
不管了,这就去收藏起来,跟他们说忽然全不见了,应该是昨晚家里遭了贼,顺便也替二房遮掩一下,把那个死丫头丢了银镯子的事,也归顺到贼身上去!
对,就这样么做,这样一来,二房也会赞成,跟自己一致口径,损失的又不是家里的东西,谁叫那个死丫头昨天得瑟的被贼人惦记了?活该!
“爹,相公,不好啦!我们家遭贼了,你们快来看看啊?”
就在外祖父抡起戒尺,等着大媳妇把金项圈拿出来就能狠狠抽这个不肖子孙的时候,忽然响起大舅母凄厉的尖叫声。
外祖父跟大舅舅两人忽然飞快跑去,二舅舅也急忙跟着,不过有意落下一步,没敢抢在前面。大舅舅的儿子志启倒是跑的飞快,都跑在他爹前面了。
亚楠跟二舅母两人互相对看一眼,竟然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大舅母这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全贪墨了。
“二舅母,亚楠求你等会一定要把我送回去,要不然,我一个人也要跑回去,我实在是不能住这儿了!哪怕等会大舅母说金项圈没了。布匹没了,我也要回家!”
亚楠趁着这会该走的人都走了的时候,凑近二舅母身边,坚定说出自己的意志,一定要回家,即使自己什么都没留下也要回家!
大舅母,若是你果真如此贪得无厌,若是大舅舅也如此的含糊其辞,而外祖父也装聋作哑的话,我就当今天的银子,买断了跟你们之间的情分,他日,我跟你们再无亲情。
亚楠气的要死,只能如此狠狠想着,心里才舒服些,原本自己是打算着挣钱之后,也要帮助大舅舅他们读书考试,可现在看起来不要了。
他们贪墨下来这么多东西,就是打折卖了,也能有七八十两银子,若是按大明律法,官员贪墨这么多银子,足以砍头了。
“呜呜呜,我不活了。我活不成了,金项圈昨晚还好好在的,相公还跟我一起看着的,怎么会没了呢?连我摆在库房的亲家的布,也都没了,我还怎么说的清啊?我不活了啊!”
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撞东西的声音,还夹杂着志启的哭喊:“娘,不要啊!娘你不能死啊!呜呜呜!”
外祖父呆滞了,脚步沉重,定定的站在门口,犹如门神。
而大舅舅也是一脸的措手不及,但还知道紧紧抱着妻子:“不是你的错,你不能这样怪自己,一定是被人偷走了!不怪你!”
“呜呜呜,相公,我也知道是贼人偷走了,可我怎么说得清楚啊?妹妹要是以为我昧下了,我还怎么活啊?我不如现在就死了,也免得没有脸见她们啊!”
大舅母哭的抑扬顿挫,伤心不已,似乎死意已决。
二舅舅一脸铁青的站在他爹的身后,大哥大嫂在里面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
昨天晚上大嫂亲自去三进院子,偷了亚楠的银镯子,算在自己一房头上,儿子还为此挨了打。
亚楠吵着要金项圈回家,大嫂前面还说的义正言辞的,转眼就什么都没了?怎么贼人只偷亚楠的东西,不偷大嫂自己管着的东西?嫌大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