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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佳人有点毒-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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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了她白白做了一回替罪羊,额头上留下了这永远也无法消除的印记。

阿紫握紧拳头,握得太紧,指甲掐进肉里,她也没有觉得疼。

冯思雅或许是觉得她有些面熟,可是却已认不出她。在冯思雅眼里,阿紫早已变成哑巴,而眼前的小小少年,不但是男的,还是话多屁稠,多嘴多舌。

并非是冯思雅眼拙,而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碗加足佐料的哑药却害不了阿紫分毫。

阿紫坐在倚红楼后门的台阶上吃点心,这点心就是香雪刚才赏她的。

别以为阿紫会很有志气地把那碟子点心扔了喂狗,让阿紫告诉你,打死她也不会!

这不是普通点心,阿紫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京城采芝堂的蜜三刀,阿紫最喜欢吃蜜三刀,京城采芝堂的蜜三刀尤其好吃。

可惜她很少能吃到。倚红楼的姑娘们个个怕长胖,所以很少有人吃这种又油又甜的点心。

所以香雪赏的这碟子蜜三刀,阿紫是一定会吃掉的,就算是里面下了毒,阿紫也要吃。

吃饱喝足才有力气,脑子才能更灵光。

阿紫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让冯思雅死,她只想让冯思雅得到应有的下场!

冯思雅应有的下场是什么,那就是额头刺青,到教坊司报道。

由民妓变成官妓,这算不算升迁?

不过接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搞清楚香雪的来历,她相信香雪也一定会找赛文君打听她的。

“哎哟,小志,这里在哪儿偷的点心啊,还要躲在外面吃,也不怕让妈妈看到,把你的小屁|股拧成八瓣儿。”

阿紫一抬头,就看到面前正走来一位美人儿,这是倚红楼的桃娴姑娘。

桃娴姑娘人如其名,整个倚红楼数她最讨人嫌,她平时做的最多的事不是陪男人睡觉,而是整日说别人八卦。

阿紫平时也挺烦她的,因为桃娴常扯着她的小耳朵讲事非,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有一次害得阿紫回去晚了,还让赛文君骂了几句。

可今天阿紫看到桃娴,就像小花狗看到肉骨头,嗖的一声就扑过去了。

 第四十六章 夜语

“香雪装得挺正经,其实要多骚就有多骚。”桃娴姑娘如是说。

阿紫眨着大眼睛,满脸都是求知欲:“那她有多骚?”

“矮油,你这个小东西,原来也这么不正经。”桃娴十指尖尖,在阿紫的小脸蛋上狠狠捏了一把。

又捏脸!就不能换个方式表达你们对老纸的爱!

“我亲眼见过,香雪打扮得像个小良家走在大街上,别人不知道那是她,老娘一眼就认出来了,有一次老娘的猫跑到她屋里了,老娘去找猫,她刚洗脸还没上妆,就是那副模样。她去干啥,还不就是冒充雏儿勾男人,这种假正经的婊|子老娘见多了。。。。。。”此处省略污言秽语五百字。

那夜,阿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终于相信善恶终有报这句话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冯思雅终于还是流落风尘。

阿紫很想知道没有失忆之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她更想知道她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人。

自从知道她有副万里无一的好身板,阿紫开始质疑原先的推断,如果她真的只是药材铺子里的小姑娘,她的爹娘是如何保住她的小命的?或许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生了个唐僧血的孩子,嗯,肯定是这样的,如果被人知道了,她的血早就被吸光了,能长到十来岁不容易啊不容易。

文君酒馆包吃包住,别人都是大通铺睡在一起,阿紫来得最晚,已经没有她的地方,索性在存放酒坛子的杂物间里腾出巴掌大的地方,放了一张小床。阿紫挺知足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这种不男不女的,住单间最好。

她睡不着,抬头看向窗外,杂物间里没有帘子,月光绣过窗纸,亮堂堂地照进来。

这样的月光,最适合放蛇了。阿紫早就发现,狸花蛇最喜欢晒月光了,不但是它,很多蛇虫鼠蚁都喜欢。

她拿起装着狸花蛇的竹筒,蹑手蹑脚走出去。杂物房出来拐过两个弯便是酿酒的作坊,要到院子里晒月光,就要经过酒作坊。

夜色里,阵阵酒香扑面而来。作坊里平时都要上锁,可今天却敞开着一条缝,透过月光,能看到那一拉溜几十个半人多高的大酒坛子。

阿紫喜欢这味道,可能是体质的原因,她的酒量很好,千杯不醉,别人闻着酒香也能醉倒,她却越闻越精神。

忽然,有说话的声音从酒坊里传来,这么晚了莫非是哪个肚子里的酒虫子馋了,跑到作坊里偷酒喝?

赛文君算是大方的,从不限制伙计们喝酒,只要不误事不撒酒疯,喝上两杯也无妨。但她对作坊管得却很严,钥匙挂在她身上,除了她,谁也不能进作坊。

所以作坊里的人只能是赛文君,深更半夜,她和谁在作坊里,偷|情?通|奸?

白日里和桃娴姑娘说了一会子话,阿紫也受了影响,此时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她悄悄贴在门缝前,偷听里面的说话声。

那是一男一女压低了声音在讲话,如果不是阿紫听力比别人好些,根本听不到。

那女的应是赛文君,但那个男的是谁,阿紫听不出来,但可以肯定,这人不是酒馆里的伙计。

但是,他们两人说的话,阿紫却一句也听不懂!

阿紫常听倚红楼的姑娘们私下里讲着家乡话,有金陵口音,苏州口音,宁波口音,但这两人说话的口音,不是她听过的任何一种方言。

阿紫正疑惑,里面两人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她以为被他们发现了,连忙躲开,作坊外面堆了几只装酒篓用的大箱子,阿紫身材娇小,深吸一口气,便躲进箱子后面的夹缝里。

有脚步声传来,作坊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有人端着烛台走出来。

那人身材高大,不是赛文君,而是和她说话的男人。烛光闪烁,正照在那人脸上,阿紫躲在角落里看得清楚,她倒吸一口冷气,难怪她听不懂他们说话,原来这人并非汉人!

那人皮肤白皙,鹰鼻深目,散落额头的几缕头发也是弯弯曲曲。

大成偶尔能看到异域来的商人,所以阿紫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不是大成人,他是番邦人。

那人警惕地四下望了一眼,吹灭蜡烛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又过了好一会儿,赛文君也从作坊里走出来,咔嚓,门锁重又落下,她表现得要比先前的那个男人轻松自如,一路哼着小曲儿,扭着水蛇腰,倒真像是刚刚偷|情的小寡|妇。

直到听不到赛文君的歌声,阿紫才从箱子后面出来,她没有心思再去晒月光了,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杂物房,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那一男一女的声音。

她忽然发现一件事,不论是文君酒馆,还是倚红楼,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赛文君的来历。

她原是大家闺秀,家道中落才当炉卖酒,好吧,这些都是她自己说的,怕是没人相信,但却无人深究。

既漂亮又风|骚的女人,都会有些故事,但新的故事又在每天发生,所以很多时候,人们便忘记了这些故事是如何开始。

一个来历不明的美丽女子,在京城附近开了一家酒馆,雇了一群年轻俊俏的小伙计;她和倚红楼交情匪浅,倚红楼的客人,大多都是京城高官。

这故事如果只是这样,那也没有什么,顶多就是“传奇女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可她偏偏会说外国话!

虽然隔了一道门,可阿紫也能肯定,赛文君和那男人虽是在说见不得人的话,但却不是真正的男女偷|情。

赛文君孤身一人,没有丈夫也没被人包|养,她可以打开香闺大大方方滚床单,不用深更半夜躲到作坊里。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在做一件比滚床单还要不能见人的事!

都说春眠不觉晓,阿紫却整夜睡不着。前半夜她想的是冯思雅,后半夜想的却是赛文君。

于是次日清晨,阿紫顶着熊猫眼没精打采出现在酒馆里。

“小志,你晚上去钻哪个姑娘的被窝了,瞧瞧,眼睛都让人打黑了。”

什么眼神啊,姐这样才够深沉!

 第四十七章 双面伊人

顶着熊猫眼的阿紫没有闲着,从这天开始,她比平时更勤快了。每天大清早,就赶着小驴车出门,不但往倚红楼送酒,就连和倚红楼同在一条街上的梨香院送酒的差事,她也一并包揽过来。

梨香院的姑娘都会唱戏,据说比起京城的坤角儿不相上下,只是梨香院是小园子,远没有倚红楼的生意好。以往都是老|鸨子打发人自己到酒馆里买酒,三四天的酒水也不如倚红楼一天。现在阿紫主动来送酒,见是个嫩生生的小哥儿,老|鸨子看着喜欢,头回就赏了她一吊铜钱。

其实阿紫并不是事业心爆棚,想要把她的送酒事业发扬光大。她只是想有更多的借口在外面,她在监视香雪。

香雪是红牌,别看她只是弹琴唱歌陪人聊天,可找她的客人应接不暇,阿紫闲来无事,就在梨香院小楼把角的一处听姑娘们唱曲,从那里正好能看到倚红楼的后门。

但凡懂事的都知道,开窑|子的都会有后门,后门外面就是条巷子。除了送酒送菜倒夜香的会从后门出入,这里也是给客人们逃跑的,万一谁家的醋娘子拿着扫把打上门来,这后门的用处便彰显出来。

阿紫在这里面蹲了五天坑,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在这里看到了香雪。

香雪打扮得花枝招展从后门走出来,身边还跟着那个鼻孔扬上天的小丫头。

阿紫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立刻鬼鬼祟祟跟上去。这主仆二人并没想到会有人跟踪,两人有说有笑拐出后巷,走到大街上。

物以类聚,倚红楼和梨香院所在的这条大街当然就是烟花之地。大路两旁艳帜高悬,这主仆二人的脸也都扬得高高的。整条街上最大最出名的妓|院就是倚红楼,倚红楼最红的姑娘就是香雪,看到香雪主仆走在街上,整条街的人都在向她们行注目礼,当然也有来此寻|欢的登徒浪子过来纠缠。

那小丫头有的是经验,用身子挡住那一双双伸过来的爪子,笑着说:“大爷,这会儿咱家姑娘出来逛逛,晚上在房里等您,可一定要来啊。”

香雪姑娘身价昂贵,不是人人都能一亲香泽,可小丫头这话一说出来,还是让人蠢蠢欲动。

今晚,约吗?

阿紫整日都在倚红楼和梨香院里出出进进,也算见多识广,可这会儿她还是挺替香雪脸红的。

她想起了三少爷林钧。

如果当日冯家母女没有自作聪明,用自己李代桃僵,那么冯思雅虽然也会被黥面,但是她也不会进教坊,林钧同样会在半路上把她救走。

虽然林钧早已签下退婚文书,但冯思雅毕竟是他自幼订亲的人,三少爷对自己这个素昧平生的小丫头都那么好,对冯思雅肯定更好,有林钧照顾她,她万万不会如现在这样沦落风尘。

唉,这就是人生。

走出了这条红米分街,又拐了两个弯,阿紫忽然发现这对主仆不见了!

莫非被她们发现了?

阿紫沮丧,踢着小石子在原地直打转,忽见那个小丫头从路旁的一间铺子里走出来。

只有她一个人,却不见香雪。

金蝉脱壳!

桃娴说得没错,香雪果然有古怪。

阿紫恨不得给自己一脚,自己吃饱了撑的帮她害羞干嘛,就是方才害羞的那一会儿,就让香雪从眼皮底下溜掉了。她正在琢磨对策,却见就在方才那间铺子里,又走出来一个人。

阿紫看到这个人,惊讶得张大了嘴。

冯思雅!

冯思雅荆钗布裙,未施脂米分。她比阿紫大了两岁,正是刚及笄的年纪,和阿紫在几分相似的清秀面孔上,多了几丝妩媚。

如果不是这身衣裳过于朴素,她又变回了一年前的冯家小姐。

阿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桃娴没有胡说,她说的全是真的。香雪果然有秘密!

冯思雅显然对她的这个形像很自信,她相信没人能够认了她。她走在街上,略微低着头,像所有独自上街的小家碧玉一样,羞答答,俏生生。

阿紫深吸一口气,在后面不远不近跟上她。

又走了两条街,冯思雅拐进一处巷子。巷子外面订着木牌牌,上面写着柳荫巷。

巷子口上有两株老柳树,此时正值四月天,柳条儿已经很长,满树碧绿的叶子,把这条陈旧的古巷也染成了绿色。

巷子宽敞,约有十几户人家,巷子口老柳树下,一个大婶摆了个缝补摊子。

阿紫看着冯思雅走进巷子,在巷尾的一家门前停住脚步,叩动门环。过不多时,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女子探出大半个身子,离得远些,阿紫看不到那女子的模样,也听不到她和冯思雅在说什么,但很快,冯思雅便闪身进门,大门重又关上。

阿紫走到那户人家门前,只见两扇乌黑的大门,门外种了株海棠,这时还不是花期,叶片绿幽幽的,透着光亮。

从外面也能看出,住在这条巷子里的没有大户人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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