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有点毒-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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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代嬷嬷。她问墨子寒:“咱们啥时走啊?”
墨子寒捏捏她的小鼻子,轻笑道:“现在就走。”
一个时辰后,阿紫和高天漠已在去山庄的路上。阿紫换了男装和高天漠并乘一骑。她的心都要飞起来了。
“高大哥,前方正在打仗。我身为公主却在四处游玩,这样好吗?”
高天漠看她一眼,反问道:“那你是想到疆场杀敌吗?”
阿紫吐吐舌头:“我又不是岳少兰,去了也只会拖后腿。“
高天漠低头吻吻她那光洁的额头,轻声道:“但你为了这场战争立下的功劳绝不会比她少。”
这是秘密,只有崇文帝、高天漠和林铮知道的秘密。
大成永靖公主没有去和亲,她利用她非凡的胆识和能力扭转了这场战争。
这一战,阿紫和高天漠功不可没,但他们和林铮一样,都只能是幕后英雄。
战功属于岳子涯和岳少兰父女,属于林钧这颗不世出的将星,他们的名字和事迹将留在史册上,而他们的牌位也会供奉到风雷塔,与大成历代名将功臣一起,受后世膜拜。
而飞鱼卫和他们旗下的暗影则仍是世人眼中的洪水猛兽、卑鄙小人。
永靖公主,不过就是史书上一位只有封号没有姓名的皇女而已。
来到那片普通人永远也走不出去的林子,阿紫换上女装,身上是大红牡丹缠枝妆花褙子,头上戴着八宝攒珠金步摇,红宝石的耳坠子,赤金镶红宝石的镯子,还不忘在发髻上挺了两朵酒盅大小的红色皱纱宫花。
“高大哥,我这会儿还像新娘子吗?”其实她才成亲十来天,当然还是新妇。
高天漠看得两眼发直,他的小娇妻自从成亲后就更美了,以前虽然漂亮水灵,可还带着青涩,现在却多了几分妇人特有的妩媚,明明穿得严严实实,却让他情不自禁,现在就想吻她。
阿紫正在嘴上抹胭脂,见他亲过来,连忙把头扭到一边,他只好重重亲在她的脸蛋上。
“走吧,平叔和鬼叔知道我终于娶到你了,一定很高兴。”
两人手牵手走出林子,让马儿跟在后面,走上石桥时,高天漠担心阿紫害怕,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却正让从山庄里出来的平叔看到。
平叔的眼神已经不太好了,可看到高天漠怀里那团喜气洋洋的大红色,他还是喊了起来:“老鬼,你快出来,阿漠带着新媳妇回来了!”
高天漠没有放下阿紫,任由她尴尬地红了脸,还是将她一路抱到正殿。
“阿漠啊,你小子真有本事,总算把新媳妇娶进门了,你父……你九泉下的娘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鬼叔话多,拉着两人就有说不完的话,阿紫却看到高天漠眼中一逝而过的伤痛。
她忍不住拉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
高天漠的身世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就连阿紫的爹娘也不能。娶了美娇娘,他也不能将阿紫带到父母坟前祭拜,他甚至不知道父母葬在哪里。
长大后他曾经也去找过,可村子里没人知道养父和母亲葬在哪里,至于他的生父韩县令,因为已无族亲,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尸首只能是被拖到乱葬岗草草埋了,连个墓碑也没有。
这时平叔又在喊叫鬼叔:“大喜的日子,你个老东西又在胡说什么,也不怕让阿漠媳妇笑话你,快到厨房帮我做菜去,这是阿漠的喜酒,要好好喝上几杯。”
阿紫嘻嘻直笑,她又有了一个新的称呼——阿漠媳妇。
别以为这种市井小老百姓的称呼很粗鄙,可在公主殿下耳中,可是悦耳得很呢。
从小到大,有人叫她郡主、公主、巫女大人,成亲以后,她是墨夫人,探花夫人,可这某某媳妇四个字,想听也听不到。
“高大哥,我现在是你媳妇了。”
噗,你早就是了。
高天漠难得这么多的笑容,他宠溺地看着她,眼中脸上都是笑。
“你不但是我媳妇,以后还是孩子的娘,将来还是孙儿的奶奶。”
阿紫也笑得合不拢嘴,补充道:“我还是儿媳妇的婆婆,女婿的岳母。对了,我娘才刚三十岁就当岳母了,我也差不多吧?”
高天漠强忍着没有笑喷了,这小丫头也真是不害羞。
“嗯,我会努力的。”
阿紫要过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她家夫君说的努力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刚成亲的小媳妇,这方面的经验还很欠缺。
她撸胳膊挽袖子跑到厨房给平叔和鬼叔帮忙,两位老人吓得直摆手,让她快点出去。
“哪有让新媳妇下厨的,不行不行,这是规矩,快出去,吃完这一顿,以后就是你来给阿漠煮饭吃了,再也不用我们了。”
阿紫笑着跑出去,却见厨房外面的清泉边上开了几朵叫不上名字的野花,她看着好奇,便蹲下研究,却听到有说话声从厨房里飘出来。
平叔和鬼叔眼神已经不好,年纪大了,耳力也已不行了,他们自以为压低了声音,可是那声音还是挺大,阿紫的耳力又异于常人,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阿漠已经成亲了,也是大人了,他的身世也该告诉他了吧?”这是鬼叔的声音。
“告诉他也只能徒增烦恼,这么多年,他既然都当那个姓韩的是亲爹,不如就一直当下去吧。”
第一八五章 身世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阿紫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心却砰砰砰狂跳起来。
她蹲在泉边,却看到有一双脚走到她的面前。
她惊异地抬起头来,就看到高天漠已经走了过来。他的面色严峻,线条绷得紧紧的,阿紫张张嘴正要说话,高天漠向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稍安勿躁。
只听平叔和鬼叔的对话仍在继续,鬼叔道:“你说得容易,可老主人如果知道阿漠二十多了,连自己是亲爹是谁都不知道,他在下面也不会安心,等到咱们日后见到他,如何向他交待。”
平叔叹了口气:“别看阿漠像块不会说话的木头,可他这些年过得肯定不像咱们知道的那么简单,他不容易啊。还有阿紫这孩子,生得那么贵气,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家的闰女。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让阿漠以为他爹就是姓韩的那个小子。咱们也已行将就木,就不要再给阿漠徒增烦恼,老主人若是不高兴,我替你受罚,这总成了吧。”
鬼叔骂道:“到那时两眼一闭到了下面,谁知道你说话算数不,要是那时你反悔了,老子就要自己跳油锅了。”
接着,两位老人就又开始每日的斗嘴,这是他们的生活,也是他们表达心情的习惯,并不知道,外面的两个人都已呆若木鸡。
良久,阿紫才碰碰高天漠的手,两人离开这里,向着园子深处走去。
穿过两道月亮门,便来到那片紫色花田,这时的花田比起上次他们来时更加茂盛。两人在花田中的石凳上坐下。谁也没有说话。
就这样枯坐许久,直到听到有鬼叔的大嗓门传过来,他们才站了起来。
“我就猜你们躲到这里来了,别害羞,鬼叔就是来叫你们去吃饭的,以后再也不来这里打扰你们了。”
阿紫轻笑,拉着高天漠往前面的偏殿而去。
平叔和鬼叔准备了一桌子菜肴。他们早已没有了味觉。做的菜并不好吃,但阿紫和高天漠全都吃得很开心。
鬼叔冲着高天漠挤眼睛:“多吃点,吃多了才有力气。早就开枝散叶。”
阿紫羞赧,说起话来却很大胆:“快了,快了,你们别急。”
这下子连平叔也瞪大眼睛。一起看向阿紫的肚子,高天漠忙道:“刚成亲。哪有那么快,她小孩子不懂。。。。。。”
她让你教得已经什么都懂了。
吃饱喝足,两个人就被平叔鬼叔轰出去,连碗筷都不让他们收拾。
两人回到早就布置好的洞房。见打扫得干干净净,床上还洒了红枣花生和桂圆,显然是刚刚才洒上去的。
高天漠轻笑着对阿紫道:“又来一次洞房花烛。”
阿紫想起大婚当晚的情景。虽说已经过了十几日,可还是赧然。一边帮高天漠脱下外面的直裰,一边道:“再来就再来,谁怕谁啊。”
高天漠低下头,凑到她耳道轻声道:“真的不怕啊,你忘了那日你哭成什么样了。”
阿紫索性用头顶着他的肩膀,装出忸怩的样子。其实她知道,高天漠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和她卿卿我我,他只是想要分散思绪而已。
天色还没有黑下来,两人就放下喜帐,翻云覆雨去了。。。。。。
这里没有丫鬟,也不能要水,好在平叔和鬼叔早就放了两桶热水在屋子里。要了一次水后,高天漠靠在迎枕上,看着帐子里透出的点点烛影,默不作声。
阿紫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正想和他说话,他却问道:“累吗?”
阿紫红着脸摇摇头:“还好啦。”
“那再来?”
“嗯。。。。。。”
第二次的时间比第一次更长,完事后,阿紫把手伸出帐子,从案头小几上倒了杯茶,先喂给高天漠喝了两口,自己把余下的喝完。
却听高天漠又道:“还想要吗?”
。。。。。。
他们新婚燕尔,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日里并不节制,一夜要上两三次水的时候常有,更多的时候也有。可今夜阿紫却觉得高天漠有些不对劲。
“高大哥,你不要憋在肚子里,咱们可以说说话,也不用不停的做。。。。。。“
过了好一会儿,高天漠才把她搂进怀里,亲亲她的额头,低声道:”对不起,阿紫,我太自私了,没有想你的感受。“
阿紫嘻嘻地笑:“其实我感受挺好的,倒也不是很累,只是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想要,只是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而已。”
已是秋日,阿紫宛若细瓷白玉般的肌肤有些微凉,高天漠用锦被把她包住,只露出脑袋在外面。
“这么善解人意,真是长大了。”
阿紫笑道:“我早就长大了,是你们都把我当成小孩子。”
高天漠捏捏她的鼻子:“不淘气时是长大了,淘气起来还是小孩子。”
阿紫眨巴眨巴大眼睛,心想你不是也刚刚及笄一两年啊,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
不过想想也是,高天漠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这两辈子加在一起也不小了,比她是大多了。
“夫君啊,你若是有想不通的事,就说出来,现在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我,而且,你也说了我已经长大,可以和我说心事了。”
其实他们两人想的事情当然是同一件,只是高天漠远不如阿紫轻松。那是他的身世,他一直以为自己知道的身世,现在看来倒像是假的。
“这些年来我一直很奇怪,我生父不过是个七品县令,为何会有平叔和鬼叔这样的忠仆,他们的武功很高,我的武功便是他们传授的。”
这还是高天漠第一次告诉阿紫,他师承何处。
平叔和鬼叔不但是他生父的仆人。也是他的师傅,只是他们不肯以师傅自居。
阿紫也知道平叔和鬼叔是有武功的,否则当年也不会带着高天漠躲过一次次生死。
可她没想到他们的武功会那么高。
根本不用去问,从高天漠身上就能看出来。
在北地时,高天漠告诉她,他的生父姓韩,且是因为她的父亲贺亲王才斩首的。
阿紫回到京城时。便将王府的太监总管王顺找来。仔细问起这件事。
的确有这样一个县令。
当年三皇子宁王与乐平公主联手,将同为争储热门人物的贺亲王暗算于阿萨边境附近。参于此事的还有当时的大将军吴奔。而暗算贺亲王的人,全都是从阿萨雇来的巫师。
贺亲王和贺王妃流落大漠一年之久。后来九死一生回到京城,此案很快便察明凶手,而凶手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竟是一位二十多岁的七品县令。
至于他要谋害贺亲王的原因,竟是因为小小的个人恩怨。
这位姓韩的县令早已从家族除名。无父母兄弟,也无三亲六戚。
谋害皇子本应诛九族。而他是光杆一人,诛九族也就变成一纸空文,最终被斩首的只有他一个人。
当时把个贺亲王气得咬牙切齿,一个个小小的县令竟能雇佣阿萨巫师。还能将贺亲王带的一百余随从全部杀光,这能量也太强大了。
但当时大理寺审查此案时也没有多说什么,韩县令很快被处决。而当时只是大理寺小吏的冯明却从此青云直上。
几年后。宁王宫变惨败,被终身圈禁。贺亲王才出了心头这口恶气。
但乐平公主却一直逍遥,直到已是她的女婿的吴奔在北地黄袍加身,乐平一党才被连根拔起,冯明先是被判流放三千里,后来由于他的妻女当害公主,同他妻子冯氏一起被判剐刑。
而高天漠一直都认为,他便是那位代罪羔羊韩县令的私生子,他的母亲只是个村姑,和韩县令身份有别,一夕欢好后便默默离去,后来嫁给继父。
他只见过生父一次,便是在刑场上,母亲带他过来,指着那个即将被处决的男人说,那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的父亲至死也不知道还有他这个儿子,而这件事一旦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