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有点烦-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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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达成共识。
待雨下的小些时,萧衍派软轿特意去请了御医前来,诚如沈如所言,正是外感风邪,鼻塞流涕,头部还发热。
第一天还好好的,紧接着的几天病情反复,有时烧的人都迷糊了。一场小风寒,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月才见好。
孰不知后宫早闹翻了天,姜湄其人虽不在后宫,后宫却满是她的传说。
荣登后宫妃嫔最想她走路卡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的第一位——
此番明察暗访,真实不虚。(未完待续。。)
118 剖白
沈如意一向知道自己就是个倒霉催的,被上天遗弃的人儿,可怎么也料不到一个人倒霉到像她这样,才被几剪子捅死后,费了千辛万苦终于抱上皇帝的大腿了,又让一场小风寒把她给彻底撂倒了。
她早该知道,没有最倒霉,只能更倒霉。
老天爷总是在她自以为安全过关的时候,当头再给一棒子,以实际行动给予她否定的答案。
按她最初的设想,这身体胸大肤白腰身细,放后宫里一堆一块儿里也是百里挑一,于治疗皇帝肯定是有积极向上的作用。正常进度早不知道与小皇帝进行多少次深入的交流,探讨,以及实验了。
但始终人算不如天算,除了和皇帝相认当天两人光溜溜在汤池就抱了半天,这些天就再没有过任何进展。
如果不是皇帝始终将她留在长乐宫,没叫人把她扔出去,她还真当她过份美丽,皇帝偏偏喜欢的是份缺憾美,看不上她这样要脸有脸,要胸有胸,要脑子有脑子的类型呢。
这话她以为始终在自己脑子里存着,谁知道有几天烧的糊里糊涂的当着皇帝的面就问出来了。
萧衍当时拿着左手端着药碗一抖,如果不是看她明显烧糊涂了还抓着他不撒手,换了旁人上来服侍,她不是挣扎着打翻药碗,就是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被她全心全意相信的只有他,他真恨不得热乎乎的一碗药全泼她脸上。
赶情她认准了他不和她发生点儿什么事,就是看不上她?
就她现在这病歪歪。说话招三不招四的死德性,他要和她怎样,那不是看上她。而根本就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畜牲了吧?!
萧衍几乎气歪了鼻子,再没心思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药,索性也就只剩小半碗底子,他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捏着她的下颌举起药碗就灌了进去。
直到看着沈如意抽抽着一张脸,跟苦瓜相似。他才总算觉得出了口恶气。
这几天沈如意半睡不睡的时候总爱枕着他的手,有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饿的,还拿他的手当猪蹄啃。他这都看在她是个病号的面子上,几番容忍,没作计较。
如今被她这一顿扒扯,萧衍只觉得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当晚就没理她这茬。回自己床上就睡了。
结果第二天沈如意就恢复清醒,除了走起路来腿还有些发软,这病居然就好了个六七分。可他做的那些事她就好像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她以前怎样对他,现在还是怎样,姑且不说感谢的话,就是提他一句照顾过她也没有,当时萧衍心里就不平衡了。
他也叫堂堂大晋天子。每天也要批奏折,处理国事政务。没事儿还要和他豹兄虎弟联络联络感情。为了她,她把能推的事都给推了,还不就是看她可怜,出于对她心里仅有的那么一点点怜惜?
他是不求得她什么好,他自己本身就是皇帝,要什么有什么,可也不能一句话都没有,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他一片好心都喂了狗了?
等了一白天带晚上,沈如意欢蹦乱跳,还是跟没事儿人一样,萧衍只觉得这只漂亮的小狗还当真是一点儿良心了没有,那张俊脸拉的老长,都快砸到脚面上了。
沈如意却是习惯了皇帝喜怒无常,一时天晴一时雨,只当他这又是一天的日常,蹑手蹑脚躲一边儿钻床上翻弄个画本子去了。
萧衍这火腾地就冲到了脑瓜顶儿,衣裳换到一半就扔一边儿,蹭蹭几步就到了床边,一把将画本子抢到手,扔到一边儿,气势汹汹地道:
“这些天太后天天都派人来,就要叫你回长乐宫养病,生怕过了病气给朕,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沈如意一怔,皇帝不知是因为啥把自己个儿给气傻了吧?
长乐宫是他寝宫,整个皇城,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让她滚哪儿去她还就滚了,还轮得到问她?
“……那我就回永乐宫……呗……”
她话说到一半,又被皇帝冷嗖嗖,浸着冰碴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萧衍咬牙,脸都气青了:“你的良心是让狗吃了,还是忘注生娘娘庙里没带出来?”
这都哪跟哪?
沈如意后知后觉,终于发现皇帝可能是和她气上了。
可她能气着他什么?她晕晕乎乎睡了几天,是让他逮着机会诈出她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把自己老底给掀了?
她抽抽鼻子,总感觉连鼻涕都要被皇帝给吓出来了。
“陛下,我做错了什么?你能,给个提示吗?”她慢慢挪下床,认罪似的跪到他脚边。
萧衍冷冷一哼,撸起袖子把胳膊往她眼前一递,“你看看,你睡觉非要拉着朕的手也就罢了,你是病人,朕不与你一般见识,可你枕就枕嘛,睡到一半儿还咬朕的手。”
“朕每天让你枕着,一连五六天,都要让你咬出坑了!”他一字一句地道,还嫌不够生动,伸手另一只手指着他所谓的伤处……
问题是沈如意眼皮都要贴到他胳膊上,看成了个对眼,愣是连点儿印痕也没瞧见。
“看见了吧,你是属小狗的吗,就知道咬人?”萧衍理直气壮,挺直胸膛,说出口才算把憋心里的恶气吐了一丝丝。
“也不知道你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每天不让旁人近身,就只拉着朕,只有朕喂你,你才喝药。赶情你这病不是溜别人,是专门溜朕的。现在你好了,就翻脸不认人,连看看朕让你咬的伤口都不看,你把朕真当生下来是伺候你的?”
特么,总算是说出来了!
陈槐也是受够了,这一天皇帝就没个消停,阴阳怪气,看谁谁别扭,瞅谁谁膈应,连皇帝他豹兄都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他还琢磨着是这两天太后天天使人到长乐宫拿姜贵妃说事儿,把皇帝给说烦了,谁知道晚上皇帝终于爆出来,他才听话听音,终于明白皇帝这是做了好事不留名,人家当没这回事,心里又失衡了,实在憋不住自己给爆出来了。
这小话儿甩的,说是贵妃折腾皇帝,打情骂俏的节奏,其实根本就是自我剖白啊。
作为皇帝心腹太监,居然没有第一时间体察圣心,先皇帝一步把事情办妥办好办的毫无人工穿凿痕迹,还要皇帝劳心费神,是他工作的失职啊!(未完待续。。)
119 云山雾罩
沈如意第一反应就是,皇帝特么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呢。
皇帝这人,她几辈子都和他纠缠在一块儿,死缠活磨的,她不了解旁人还能不知道他?
别看他是个热衷武学的,练武打仗他钻到泥坑里滚出来都没二话,和虎弟豹兄搂来抱去也不嫌脏,只一旦回复皇帝身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鞋在脚边儿他还等人给套脚上,平时让人伺候惯了,根本形成了惯性思维,融到他骨子里。
他喂她喝药?
居然她咬他的手,他没敲碎她整口大牙?
怎么听起来就这么玄幻?
“这……怎么能让陛下喂我吃药?我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真是太不应该了。”她一脸受宠若惊,上手轻轻抚摸皇帝所指的疑似受伤的手腕处。
“我也是烧糊涂了,居然就让陛下受这无妄之灾,要不……陛下,你咬回来吧?”
她微微抬起了手,那高度皇帝真要下决心咬她,就和把脑袋插到裤裆是差不多的效果。
萧衍一看她的反应就不满意,倒不是她说的话哪里能让人挑出刺来,而是她下意识的第一个眼神,好像完全是难以置信。
他这心顿时一折个儿,就好像满腔热情让人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他堂堂皇帝,说一不二,一口唾沫一个钉,就好像他能骗她似的。
她有什么可值得他骗的?
她吃的喝的穿的住的哪样不是他给的,除了她这个人。她还有什么?
而且连人都不知道啥时候就没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以为朕骗你?”
他腾地从床边站起来,大手随便在空中一哗啦。“这长乐宫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朕还能因为这点小事骗你不成?你要是不信。你随便问,看看朕这几天是怎么对你的!”
陈槐直想捂脸,堂堂皇帝至于要闹到大厅广众当场验明正身的地步,也是气疯了,失了理智吧?
真要睡一觉回过神,想起自己干出这么掉份儿的事指不定又是怎么一番折腾,他会用血与泪的教训。令长乐宫所有人忘记那些不该记得的。
可惜一众宫人虽也心有踌躇,却不敢违背皇帝,随着他大掌扫到哪。哪里的宫人点头如捣蒜。
“我怎么会不相信陛下呢!”
沈如意自然不会傻到随着皇帝的手掌所指一路望过去亲眼验证,跪地上就抱住皇帝的大腿,胸前肉乎乎的就压到了皇帝右边那条大长腿上。
她深情并茂地道:“我只是不敢相信,陛下居然会如此待我。如此卑微之人。我早与陛下说过。这个世界我只有陛下了……我怀疑哪个人,绝不敢,也不会怀疑陛下!”
这个世界只有陛下,这种话也能说出口,陈槐也是醉了。
他按皇帝的吩咐,不只调查了姜湄此人的生辰八字,也顺带手的查了她的家世背景。虽说她父亲只是个正九品的江川府巡检司,一家五口人在外面也活着好好的。就算要拍皇帝马屁,摸顺这头倔驴的毛。也真是敢想敢做敢说。
明明被皇帝看上也不过十来天,刨去她病的迷迷糊糊那几天,两人相处的时间都有限,说出来的话可是海誓山盟,云山雾罩的,像是前世情今生定的一对痴缠相恋的情侣。
倒真应了她那八字,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比前几个死的那些还要更阴上几分,为人处事总是透着几分诡异。
谁知就是这么一句酸倒满口牙的一句话,还真取悦了皇帝,陈槐眼瞅着皇帝那张大长脸慢慢缩回了正常的长度,脸色也由阴转晴。
“朕也不是非要听你这番表白,你对朕的心,你说了也不止一遍,朕早就知道。”萧衍顿觉整个身心都舒畅了,有种被世人理解的幸福。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看沈如意,然后俯身轻轻扶她起来。“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就跪,多大点儿事,朕就是随便和你说说话,你也至于的?”
呸!
沈如意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忍住没碎他一脸唾沫星子。
他说的这是人话?
刚刚难道不是他气囊囊地跑过来质问,脸色阴沉可怖,好像不是他心甘情愿,而是她强迫他喂她药,让她咬,是迫于压力之下做出的选择,如今一朝反抗,横刀立马要她给他个说法公道似的。
好吧,做好事的确应得那一句谢谢,可她还是想不明白皇帝之所以会这样做的原因。
就如同他所说,他是皇帝,一句话就可以挑起或解决无数的纷争。更何况她一个病人,一声令下不知多少人就位。
哪怕她是真心因为钟美人留下心里阴影,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完全可以让四五个宫女太监一起上手按住她对嘴灌就是了。
百思不得其解,沈如意只能归究于颜值高的好处。
毕竟赵氏那面板的身材生就是个被皇帝搓磨,玩弄于鼓掌间的;钱氏倒是标准配置提升了些,那也不过是在物质方面,别说生病喂个药,就是在病中也还要和皇帝斗智斗勇,承受**与精神的双重考验。
怪道她昨天她晕乎乎的觉得下巴不知被哪个掐的生疼,灌了满嘴的苦药。
原来竟是皇帝。
“我当时晕乎乎的也没个轻重,不知可咬疼了陛下?”沈如意摆出满满自责脸,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来回摩挲。
“我以后……好好补偿陛下。”她语带双关地道。
谁知萧衍回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她的意思。
“我做那些事,又喂你喝药,又让你当猪蹄子啃,就是为了你所谓的补偿?”
如果不是,麻烦这些话说过了,不用一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样她很容易领会错了上级领导的意图好么?!
沈如意也是无语了。
“睡吧!天色已晚,你早点休息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