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看朕收了你-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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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好!”
“是,娘娘!”香玉深吸了口气,把喉咙里的那股哽咽咽下去,“奴婢能在娘娘身边侍奉,便是万死也愿!”
“不,不要说死不死的!如今,本宫也只有你了!”容纤染拉着香玉的手,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娘娘——”
香玉咬唇,正欲再要说什么,眼角看着外面的宫婢已经又端着药盏过来。
当即香玉噤了声,过去把宫婢手里的药盏端过来。
宫婢退了下去。
屏风内,只有主仆两人,
“娘娘,不管日后如何,娘娘现在还是养好身子,方为上策!”香玉到了容纤染身侧,低声劝慰。
容纤染点头,把药盏接过来,眼中恨意忽转而过。
“不错,她想要报仇,本宫却是定不会让她如了愿!”
………………………………………………
日头渐斜。
容府。
松鹤园内,容夫人的脸上掩饰不掉的惊恐,“老爷,怎么办,怎么办?”
短短数个时辰,后宫里的风波已经传到了后府宅院之中。
容相的脸色也是阴沉。
看到容相没有说话,容夫人更是颤颤已,坐立不安,“老爷不是说宗瑾能劝住她吗?可这才几日,她就迫不及待的打了染儿的主意!要是继续下去,染儿她,染儿她……”
后面的话容夫人说不下去,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容相看着心头更是烦闷。
“啪——”
容相一手拍到了案上,容夫人一惊,哭泣声顿时小了三,四分。
容相瞪着容夫人,“有什么可哭的,若不是你送去的栗子,也不会惹出这样的事端来!说起来,恐怕你也心存了这个心思——”
容夫人身子一颤,嘴角也颤颤的有些发白。“没,没有!妾身说明了是要转交给染儿的,何况,月儿宫里燃什么香,妾身怎么会知道!”
容相冷哼,精湛的眼睛眯起来,“这么说,只是巧合了?”
容夫人瞪圆了眼睛,忙着点头,“是,肯定是巧合!不然皇上也不会又把那个宫婢赐还给染儿!”
“糊涂!”容相骂道,“不过是一个丫头,还能偏生的说是什么皇上恩典?”
“若这也能说是皇上恩典,那皇上对我容家的情义也算是到头了!”
容夫人身子一颤,她不过一内宅女人,哪儿明白朝中的事情,讷讷的不敢再有言语,只啜泣的擦着脸上的泪水。
容相恨铁不成钢的又瞪了几眼,最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一个巴掌拍不响,老夫让宗瑾再想办法说一说,若是不行,那也就只有……”
容相的眼中狠戾一闪,嘴角紧紧的沉成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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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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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淡淡水果的香气弥漫铄。
容纤月坐在自己的案头之侧,看看案头摆着的整齐折子,又转头往对面的那人身上看过去瑚。
宫灯之下,半隐的光亮罩在他的身上,绝美的面容如玉,皎洁到几乎连汗毛都看不到的面孔上,精致的五官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
若非是浓密的睫毛轻颤,那眼睑下幽深的眸子透着宇宙星辰的光亮,她几乎都要以为这是世上最完美的雕刻品了。
如斯的美色,似乎越来越让她难以抑制的一看再看,看到天涯海角,看到天长地久。
“看什么呢?”
清幽的话语湛湛。
人家头也不抬,仍是看着手里的折子。
容纤月弯唇,“看皇上啊!”
“嗯~!”
他点了点头,仍是专心致志整理着手头上的事务。
容纤月看看他,又看看他案头放到一边的折子,想到今日在御花园时她问谢昭仪,谢昭仪的回答,“皇上年少时,便是公私分明,政务要事都是在书房,从不曾拿到他处!”
若是谢昭仪说的是真的,那他这般……
容纤月眼中浮动光雾,嘴里却是说的温柔似水,缠绵悱恻,“皇上是被美人儿看惯了么?怎么连看也不看纤纤一眼!”
夜凌璟手里的笔端一颤,一滴墨迹险些滴到折子上。
他抬头,看向同在灯光下的女子。
娇柔的面色盈盈,那双流转霞光的眸子似若珠玉,华光美好。
夜凌璟勾了勾唇,更似魅惑的面容,倾城绝美。
“那些美人儿哪儿抵得了纤纤!”
“……”
容纤月眼睛一睁。
那些美人儿?
夜凌璟弯唇,整齐白亮的牙齿似乎崭露笑意,“纤纤如此如狼似虎,朕又怎么抵挡得住!”
嘶——
容纤月吸了口气,险些控制不住把手里把玩的狼毫扔过去。
她如狼似虎?
也不知道前几日某个如狼似虎折腾她的是谁!
容纤月捏了捏手里的狼毫笔杆,觉得自己再捏下去,恐怕这根狼毫就要断了,最后,她把狼毫扔到了一边。
干笑了声,容纤月半似娇嗔的说道,
“纤纤还不是以为皇上生气了!!”
“哦~……”
夜凌璟只挑了下眉角,像是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恼怒勃,发,继续在自己手头的折子上挥毫。
眼瞧着夜凌璟的举动,容纤月眯了眯眼睛,下一刻,脑海中闪过他曾说过的狠戾之言——朕定饶不了她。
心头,暖意浮动。
“璟……”
容纤月道。
夜凌璟手下一顿,“何事?”
比起先前的轻佻之色,此刻显然深幽了许多。
容纤月眼中的碎光更甚。
这次,她索性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坐到了他旁边。
夜凌璟察觉到她靠近,也放下了手里的笔墨。
当他抬眉,容纤月也正好抬头相视。
“璟今日为何把香玉遣了回去?”
“……”
夜凌璟挑眉,一手托着下巴,唇色微潋,另一手往她的面颊上划过去。
“纤纤可看过孙子兵法?”
因为眼前的美色有些恍惚,容纤月迷迷糊糊的点头。
“那,纤纤可还记得当中计篇所言?”
耳边近乎魅惑的声音涌动着,直到面上的柔顺拂过她的耳际,容纤月才一下子回神。
她一个容府庶女,有资格看到《孙子兵法》这样的书吗?
只是先前她已经点了头,这会儿也不能当作全然不知。
“记得不太清楚,大概是说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后面,容纤月作势思衬不得。
夜凌璟弯唇,接着她的话说下去,“……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他的话音淳厚,字正腔圆。
像是教学的夫子,又像是在旁边淳淳诱导的相生,更若风色拂动耳际。
容纤月听着,不由自主的又有些神游。
这亏得他是一朝帝王,要是一夫子的话,不知道又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呢?
“懂了么?”
最后,三个字侵袭她的脑颅。
容纤月抿了抿唇,“不太懂!”
夜凌璟颌首,微微一笑,“不懂也无妨!”
然后,低头,目光再度落到他跟前的折子上。
只是他这般的自若,容纤月倒是有些不淡定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刚才对她的那一笑里似乎是明知道她在装傻。
容纤月咬唇,决定还是一切坦白。
“璟,我的仇,我想自己报!”
她说道。觉得自己说的够直接,够明白。
果然,夜凌璟看着折子的动作停了下,他看向她,“朕,不反对!”
“可香玉是皇上的人啊!”
容纤月脱口而出。
夜凌璟扬眉,“纤纤如何知道?”
容纤月就差扶额了。
这人的脸上要是有些惊诧,她还可以当作是他真的没想到,可这完全就是胸有成竹,意料之中。
容纤月扯了扯嘴角,“不就是皇上先前所说的,虚虚实实!”
孙子兵法,计篇,看似说了那许多计谋,可概括起来无非就是这四个字。
众所周知,香玉是容纤染的人,她把香玉打入暴室,那不管“腹痛”事件是不是有意为之,还是说只是巧合,也就是公然打了容纤染的脸面。也难免容纤染会对她怒目而视。
可她前脚才把香玉打发到暴室,后脚那个香玉就给打发出来了,说是皇上口谕,看似也是皇上对她的处罚略觉得严重了一些,更抑或是看在容家的份子上。可实际上,她在听说那个香玉被放出来的时候,她就想到了某个可能。
因为他对她的情意,她没有丝毫怀疑。而照她所知道的有关香玉的卷宗上来看,香玉是容家送入宫中的。也就是说香玉是容纤染身边的人。
所以说就是杀鸡儆猴,给她出气,他也没必要宽纵。可事实上,那个香玉除了入暴室的二十大板并没有其他责罚。是而这般的公正公开还真不是她以为的某人的性子。再加上她刚一说“报仇”,他就给她说了这么一篇兵法。而所谓虚虚实实,这不是明摆着在告诉她,那个香玉就是他的人!!
“聪明!”
夜凌璟伸手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下,称赞。
容纤月扭头甩去他的手指在她的鼻头上停留下来的温度。
要是之前,她或许还会小小的澎湃下,可现在,这个什么称赞并不是重点!好不好!
“璟……”
容纤月打算好好的论断一下。
可刚开口,人家就定定的吐出一句话来,“朕是纤纤的什么人?”
啊?
容纤月一怔,喉咙咽了咽,险些把“皇帝”这两个字脱口说出来。
因为某人的脸色显然很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奏曲。
即便她还没见过他恼怒的样子,可莫名其妙的就是会想到这一幕。
想了想,容纤月不确定的开口,
“夫,夫君?!”
夜凌璟勾了勾唇,“明白就好!嗯~!”
最后勾起来的尾音,显然就是威胁。
然后,不再理她,低头继续整理着自己手头上的卷宗。
他的面容在烛光光影中微微晃动,卷翘的睫毛轻颤,那让人心悸的感觉再一次的涌动。
容纤月心头很暖,很涨。
这样温暖的感觉,在她的父母身上,她曾感觉到过,只是那时候她还小,并没有现在这么深刻。再者,为人父母不都是全心的为着孩子么?所以,这样想的时候,这感动就又少了一些。可他,对她而言却是个不过认识了没多久的男人,就算是他的这一腔的暖意先前只是对着那个容纤月,现在,不也是因为她么?
容纤月伸出手去,覆盖到夜凌璟正翻着折子的手背上。
夜凌璟的动作一滞,低头看向他被她覆着的手背,睫毛下,细碎的光亮闪动。
“璟,纤纤何德何能能有你相伴啊!”
容纤月拉着他的手,半似认真,半似撒娇的说着。
只是这话听起来,撒娇的意味更深一些。
夜凌璟缓缓抬头,眸色在烛光下映出的颜色笼罩在她的身上,像是耀眼的七色异光。
他反手握住她的。
手指腹摩挲在她的虎口,似是无意,可明明就是有意为之。
因为那处传来的麻意立刻就蔓延到了她的四肢百骸,更不要说他的目光灼灼,那便是不说,她的身子已经有了某种发软的明示,她的呼吸更也有些急促。
她别过眼,想要自己镇定。
可偏就是这时候,他凑到她耳边,
宠溺的话响在耳际,那薄薄喷出的气息更似若灼热的火炉,似有若无的蹭在她的面颊耳垂上。
“傻丫头,还不是因为你么……”
禽,兽,就是禽,兽!
连说出这种话来,都带着某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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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宫廷。
御史台。
灯火明亮。
忙碌的一众官员往来奔走。
左侧,两扇紧闭的房门,门内,容宗瑾和谢安华相对而坐。
两人的跟前都摆着不少的卷宗,其中大多都是从西北发过来的。当中还有各路的关于镇灾而起的援助种种。
一向温润的容宗瑾眼眶有些发青,谢安华也不例外。
把自己手头上的卷宗扔到一边,谢安华抬头看了眼对面坐着的容宗瑾,眼中滑过一道流光。
“容大人!”谢安华开口。
容宗瑾也不抬头,目不斜视仍看着自己手里的卷宗,“谢大人,可有要事?”
谢安华也不在乎,道,“来仪宫的事,可听说了?”
容宗瑾看着卷宗的动作一顿,抬头相视。
面容仍是温润的模样,只是眼底已然有了些许深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