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看朕收了你-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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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
心下猛地一缩,容纤月脱口而出。
夜凌璟恍若未觉,袖袍挥动,指向衣袍,
“今夜的宫宴,若是你想去,就换上。若是不想去,朕,也不勉强!”
言罢,夜凌璟转身往殿外走去。
看也不看她一眼,
看着他的身影远去,容纤月心头倏的不知道涌动什么。
她下意识想要追过去,可身形刚动,常总管已经上前,躬身一辑,
“皇后娘娘……”
恰恰拦住她的脚步,
容纤月没有看他,目光只相随那个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
当那道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就这一刻,心里的某处只像是漏了个洞。
空落落的。
便是连脑袋里也有些空了。
容纤月的目光从那金灿灿的凤袍上掠过,再度落到殿门外那黝黑的夜色当中。
下一刻,她一手推开常总管,冲了出去。
……
殿外数步远,火把灯火明亮。
因为阵形的关系,刚才她在殿内竟是毫无知觉。
此刻就在那火光之中,那道身影就立在那里。
明明有着绝世孤立的味道,可偏容纤月便觉心头安定。
她闯出殿门的脚步显然惊动了他,他回头。
金冠之下,翩然俊美的面容深邃幽深。
只若一眼,便好像是沧海桑田。
“你去哪儿?”
容纤月问,当话出口,她方意识到自己的呼吸竟有些发窒。
夜凌璟看着她,良久。
久到几乎让容纤月以为他不会回答。
终于,夜凌璟开口。
“朕就在这儿……”
幽幽的话语犹如轻蔓绕上心头。
纠纠缠缠。
最后那蔓藤的尖儿似乎是撩了她心底的某一处坚硬。
而只是那轻轻一触,那方的冷硬便便化作了湮尘。
容纤月眼中细碎光闪。
倏的转身,往殿内走去。
殿外,夜凌璟的眼中瞬间暗光流转。
而后,殿内陡然一声低喝。
“更衣——”
…………………………
凤凰展翅的图纹如画如泣。
美艳的眉角束发。
眉角面容只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唇瓣樱红,华贵无边。
当容纤月一身凤袍凤冠走出魂殿。
魂殿外,一众的侍卫宫随跪倒,朗声尔尔,
“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声动清空,夜色中的云雾也恍若散去。
空中的银河星汉笼罩密布,
殿外的人影,形影若松。
他站到灯火明亮之处,微微抬手。
容纤月唇角轻抿,伸手握住他的。
双手交握,瞬间好像一股暖流,舒畅而来。
“不要后悔!”
他道。
语气低沉,更恍似带着嘲讽。可握着她的手却是一紧。
容纤月弯唇,摇头,“不会!”
不要说在她换上凤袍的那一刻便不后悔,就算是她后悔了,此刻他也不会松手吧!
夜凌璟颌首,两人走出殿外。
殿外,帝后的驾辇早已经等候多时。
换了宫裙的香兰恭候,看到两人出来,上前就要去扶容纤月。
“皇后与朕同乘——”
夜凌璟开口。
香兰一愣,错后半步,和常总管并肩而行。
香兰偷偷的看向常总管。
常总管一脸的淡若,
见状,香兰也是轻轻的吐了口气。
不管主子现下如何思量,至少今儿这除夕宫宴能安然度过了。
……………………………………
凰牒殿。
随着时辰越来越接近,殿内的气氛越来越诡异,到最后,竟几乎只有前面为首的那三人在窃窃私语。
而那三人也似乎总算是察觉到,不约的转头看去。
看到三人回头,有附近的官员忍不住低低的问,
“大人,皇上怎么……”
那官员问的是谢安华,毕竟谢安华素来在官员当中的名声就不错。只是谢安华还没回答,夜凌澈突然加上一句话,
“等急了?”他若无其事,一边喝着自己跟前的酒,一边道,“那你就先走吧!”
“……”
开玩笑。
这是除夕宫宴,上百的官员都在,皇帝还没来,身为臣子的能走吗?就是任性走了,那事后不知道会有多少参奏的折子等着他,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了。
官员讪讪,落座回去。
夜凌澈看到他退了回去,耸了耸肩膀,
谢安华掩了下嘴角,“宁亲王何不委婉一些?”
“委婉?”
夜凌澈冷嗤,“你以为我不想?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就只是刚才说话的那会儿工夫,现在已然是到了以往除夕宫宴开始的时辰。
可现在,别说是帝后没有现身,连屏风帘帐之后本应该早就到的后宫妃嫔们也没有一个露头的。
——那些或多或少打听来一些消息的官员们脸色都不太好看。而皇上不在,首先注目的就是他们三人。
一个是刚刚荣载归来的谢大将军,一个是皇室宗亲,还有一个虽说现在声势已经明显不如以往,可毕竟还是皇后的至亲。
可以说,他们三人早就被这殿中上下的目光戳的凌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可即便如此,他们又能如何?
他们三人,自是更早他们一步听说了后宫里的消息。
现在后宫的情形是:宫妃嫔妾们全都因为身子不舒服而告病在自己的寝殿当中,而帝后则是一行驾辇去了魂殿。
……后宫的妃嫔们不可能一下子都生病。
所以,这妃嫔们生病定是皇上的授意所为。
不止是他们,就是那些官员也都知道这显然是和那些官员们上奏的那些折子有关。
所以,此番,皇上的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
——你们说皇后无德,现在也让你们知道,你们的女儿家人也不是德行具备的。
只是后宫的妃嫔女子好歹也知道规矩,此等除夕宫宴的大事,又怎么会公然不出席!!
这当中又是如何的缘由?
这个,恐怕只有皇上才知道。
所以,就算是他们三个被戳成筛子,也无力回答。
不过想来那些官员也都知道,所以只是冲着他们不住的放冷箭。
关于帝后前往魂殿……就是他们闭着眼睛也知道肯定是皇帝找到了皇后,所以才寻去的。不然皇帝绝不会浩浩荡荡的拉着帝后驾辇去那边。
只是他们也万万没想到那位竟然会跑去魂殿!
……浣衣局到魂殿的距离可不远,那位皇后竟还真是有本事。
就不怕腹中的皇嗣忍不住提前冒出来?
要是真的出来了,那可是大夏除夕宫宴上的大事情!
夜凌澈忽的抬头看向容宗瑾,“你还记得端午宫宴的事情吗?”
容宗瑾的面色一变,谢安华脸上的神色也不太好。
而后面一直就小心的听着前面那三人对话的官员们也都不约的神情凝重。
端午宫宴,虽是热闹,可就在宫宴之时,皇后就出了事,而容宗瑾奉命彻查之后,朝中上下就起了一阵子的波澜。换句话说,现在朝中的格局基本上就是从那次的端午宫宴开始改变的。
现在宁亲王这样说,难不成朝中又要变动?
心思到此,那边容宗瑾还没有回答,后面的官员当中就开始议论起来。
一时,犹如波澜,整个凰牒殿又开始热闹起来。
容宗瑾淡淡的扫了眼后面的一众人影,看向夜凌澈,夜凌澈无辜的耸了耸肩膀,对谢安华说,
“本王也是好心!”
“……”
……………………………………
宫中前往凰牒殿的路上。
侍卫守护在侧,林立。
皇帝的驾辇缓缓而行。
驾辇之上,容纤月紧挨着夜凌璟坐。
不是因为驾辇狭小,而是从上车之前,他的手就没有从她的手上分开,直到现在,十指相扣,缠绵掌心。
或是他身上的热度灼烈,他只是这样握着她的,她就觉得后背上都隐隐的冒着热气。
温暖,舒适。
满足,美好。
便是连在魂殿中换下凤袍时候的那霎那寒凉都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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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不该看的
她不是没想过她此行若是真的能离开皇宫会是怎么样的情形,更是早就想到了日后离开他之后,她会经历怎么样一番的思念。
只是她以为自己不管怎么样,还能是忍过去。
只是当他真的从她的眼前远离,从她的眼前消失到夜色中的霎那,她才确实的明白,她离不开戗。
就像是此刻,看着他,他就在身边,她的心头就满满的,涨涨的牧。
什么奔波,什么辛苦。
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满足。
甚至有了此生就这一刻,她也是幸福的念头。
如此,这还能说不是幸福吗?
如此,她还要躲着吗?
……
容纤月偏头,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龙帔的边缘坚硬,正好撑着她的面颊。
有些凉,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却是一下子涌动到了她的鼻子里。
瞬间,就好像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
容纤月闭上眼睛,任那熟悉的气息在她的周身流动。
而他显然察觉到了她的举动,低头看了她一眼,另一手抚到了她的腰腹上。
她闭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可偏偏就能在这窸窣声中知道他的举动。
“这么乖……”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转。
温柔低喃,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今日之前。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容纤月点头,也一如从前的温柔低缓,
“睿儿一直就很乖巧……”
“——朕说是睿儿了?”
徒然而来的低沉让容纤月的眉角动了下。
“哦~……”
鼻子里闷闷的哼出这个字。
夜凌璟哼,不再看她,低唤,
“皇后身子不虞,摆驾回凤仪——”
“别——”
容纤月急急的坐直了身子,转眼又是皇后威仪端庄,
“去凰牒殿!除夕宫宴不得耽误!”
外面的动静滞了滞,过了会儿,常总管应,“是!”
听到常总管的回答,容纤月后知后觉,她看向夜凌璟,“你,是在开玩笑?”
夜凌璟淡淡的睇着她,“朕先前说的不清楚?”
她去不去,他不会勉强。
只是他既然在门口等着,那也就是说,她不去,他也不会去。
正是因为她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她才豁然转身去更衣。
只是此刻,她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层。
——“你在殿外说那句话,是威胁我?”
容纤月问。
夜凌璟嘴角轻勾,笑意浮动,眼中却又有些嘲讽,“若是你心里没有朕,你会被朕威胁?”
“……”
好笃定的语气!
容纤月吸了口气。
可又偏偏是事实!
若是她不在乎他,她才不管这帝后不参加除夕宫宴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麻烦,才不管那些弹劾她的朝臣们会如何如何的落井下石,反正只要他心里有她,他就会想办法维护她,若是他没办法,那她也没必要把他当回事。
可事实是,她在乎——在乎的当时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
倏的,容纤月手心一紧,相握的手指又紧了紧,几乎像是枷锁。
“你现在才想起来,晚了!”
俊美的面容压下来,幽深的目光就对峙在她的眼前。
交叠着的手也被他生硬的拽起来,就在身畔。
“朕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若是你还想要逃,朕就用玄铁拴住你,从此,你休想离开朕一丈之遥!”
生硬的话寒窒。
周身也带着冷冷的寒意。
眼中的坚毅深沉,近在咫尺。
就好像周遭的空气瞬间变成了冰。
……
容纤月愣愣的看着他,突然,唇角一弯。
绚丽的笑容荡漾在夜凌璟的眼前。
夜凌璟没想到她会如此,一愣。
而就趁着这霎那,容纤月倾身,一口亲到了他的嘴角。
一触即离。
“我不会后悔,就算是知道你算计我,我也不会后悔!”
她说。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露出这样直白愚蠢的心声。
话出口,心头也不免一跳。
面颊上也飞过羞恬的红晕。
这种完全是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的话,不要说先前她绝不会说,就是刚才,若非是他说出要用玄铁拴住她的话,她也绝不会说。
好蠢笨的人!
难道玄铁就是世上最坚硬的物件儿?
难道他不知道这世上最坚硬的是人心?
若是她的心不在他这里,别说他用玄铁,就是用金刚石,用金属铬,也焉能拴住她?
……只是他既然都愚蠢了一次,她又怎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