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看朕收了你-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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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未必要今夜出宫!”
香兰松了口气,只要不奔波,怎么都好。
只是旋即又有些疑惑,
“奴婢不明白!”
容纤月道,“刚才那个王昭仪和宫婢的对话你可是听到了?”
“是!”香兰应。
容纤月微微一笑,“如今皇后的凤袍已经到了凤仪宫,皇后也已经快醒了,可若是除夕宫宴之上,皇后不出现,又该如何?”
香兰一惊,
“奴婢,奴婢不知道。”
这关系着前朝政务,她真的不敢揣测,也无力回答。
“难道皇后您真的想……”
香兰猛地意识到什么,
容纤月轻笑,“傻丫头,咱们从浣衣局出来就直接来了这里,而刘直长就算是刚到了尚衣局就被皇上借着送凤袍的缘由给拘了过去,现下这个消息也不可能传的这么快!”
香兰眼中一闪,“主子的意思是皇上有意为之……”
容纤月眼中兴味闪动,“那是为什么呢?”
“皇上知道皇后您现在还在宫中,所以皇上这是想要告诉您,皇后一定会参加除夕宫宴的……”
香兰脱口说完,又觉得脑袋里一阵窒闷。
皇上的意思是皇后一定会参加宫宴,可皇后的意思却是绝对不会出现。
可刚才主子还说了要是宫宴上皇后不出现,这朝中或许会出大事,可根本就是皇上和皇后在对角赌气啊!!
“——皇上这根本就是对我示威,所以只要我能躲过今晚,他就输了!”
耳边,主子的话清幽飘落。
香兰险些要去抹自己额角上的汗湿了。
不管是哪种,她这身为奴婢的都有些承受不住啊!
绞尽了脑汁,香兰小心的开口,
“主子,您如今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可是禁不起颠簸,若是万一……”
容纤月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是忧心,若非是你担心我躲不开,你也不会跟着我的,不是?”
“放心,皇宫这么大,距离除夕宫宴又还剩下几个时辰,再者,只为了皇家的颜面,皇上也不会大动干戈的搜寻我的,所以,虽说怀着大肚子出宫不易,可若是说躲藏,我还是很占优势的……”
说着,容纤月很是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再度闭目养神。
“……”
香兰看着主子惬意的神情,低低的吸了口气。
……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就和主子说的好像完全是两码事呢!
也罢!
现下只要这个地方安全,她也就先松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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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
谢安华和夜凌澈瞪着跟前摆着的数张折子,几乎异口同声,
“这是什么?”
“……”
容宗瑾摊手,“就是你们看到的……”
废话!
他们两个的眼睛又不瞎。
可这上面写的,根本就是他们连想也没想过的,不,是他们连想也不敢想的。
“你和皇兄说了什么?”
“皇上和你说了什么?”
两人又是不约问。
容宗瑾抿了嘴角,清雅的目光淡淡的看过他们两个。
“我什么都没说!”
“皇上只说了这些,还说你们看了也便明白了!”
谢安华和夜凌澈面面相觑。
可不是这上面白纸黑字,一清二楚!!
若是他们还不明白就是妄为人臣了。
可这上面明摆着就是数道的圣旨,而且还都是一下子就掀落了朝堂上七八位官员的旨意。最重要的是,旨意上说的明白,具体那些贬斥的官员人数就由他们三个来定,依据是络绎送上来的那些事关皇后的折子……简明扼要说,就是但凡是上折子说皇后不妥不善者,一概贬斥,不论谁谁谁。
所以,若是他们真的按照这个旨意办了,那就是在和朝堂上的一众官员对立了。
谢安华重重的舒了口气。
“皇后还在凤仪宫?”谢安华问,
容宗瑾摇头,苦笑,“我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了!随后皇上就吩咐了要尚衣局的刘直长带皇后的凤袍衮服过来……”
夜凌澈咬牙,一掌拍到了桌上。
果然皇兄对他的人了如指掌。
谢安华看了夜凌澈一眼,沉吟,“……这么说,皇上还没有找到她!”
容宗瑾点头。
“是!”
“所以,皇上才有了这么一计!”谢安华总结。
容宗瑾应,“我也是这样以为,可若是说‘计’,皇上的筹码也未免太大了!”
谢安华颌首,看了眼夜凌澈。
“宁亲王,皇上这样一个大手笔,倒是让我们不好再与您狼狈为奸了……”
夜凌澈眼珠子都几乎要迸出来。
若是他们真的按照这个旨意下了,那就是彻底的和皇上站到了一起。
当然,这也只是朝堂上的争执,何况他们三个本来就是皇上的心腹肱骨。
可这样一来,那后宫——显然就是皇后独宠的架势风雨雷电绝不飘摇。
不要说皇后完全的后宫之主,就是宫中日后恐怕也只有皇后才能诞出皇嗣。
是以,这当中得利最大的当属容宗瑾,而谢安华,虽说从此他的妹子绝不能再从京郊行宫回来,可也因为此举,皇上也会更信任他,再者出于内疚,谢家的荣华,当可见一斑。
只是可惜了——他!!
他堂堂宁亲王,这转眼就成了挑拨皇后出逃的罪魁祸首。
若是今儿皇后不现身也就罢了,若是现身了,那他——
“如此,她还走什么!”
夜凌澈险些把桌案给掀翻了。
谢安华耸了耸肩膀,“她一定是不知道!”
容宗瑾也点头,“皇上真是用心良苦啊!”
“……”
夜凌澈狠狠的瞪着他们。
可不是用心良苦!
根本就是要把他这个亲弟弟往绝路上逼。
“你们,是要照旨意行事?”夜凌澈哼了声。
容宗瑾看了眼谢安华。
谢安华点头,“难不成宁亲王想要我等违抗圣旨?”
“当然不!”
夜凌澈摇头,“既然皇兄是为了皇嫂,本王总也要做点儿什么,不妨……”
夜凌澈抬笔在纸上写了几个人名儿,
“……把他们也加上去!”
……………………………………
凤仪宫。
刘直长一瘸一拐的在身后宫婢的扶持下退出宫门。
跪了足足两个时辰,能站起来已经实属不易。只是此刻她连稍许停顿也不敢,只想赶快的离开这里。
宫门之内,寝宫之中。
皇后的衮袍立在屏风之侧,凤凰展翅的袍子飒飒,裙摆迤逦,沸腾富贵。
金玉盘冠,九翅凤凰碧玉簪,熠熠发光。
数步之侧,夜凌璟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册,凝神着看。
伺候在侧的常总管看着墙角的滴漏,悄步上前,
“皇上,该移步了……”
夜凌璟的眉心动了动,手里的书册又翻了一页,
“还没有消息?”
“是!”
常总管有些讪讪。
夜凌璟放下书册,一手拧了拧眉心。
倏的,手指微窒。
“派人去王昭仪那里……”
常总管不解,“皇上?”
夜凌璟看向常总管,“集华殿王昭仪一贯诵佛,地处偏僻,且离尚衣局也不远……”
常总管似乎是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可能……”
“去看一看,也无妨!”
夜凌璟挥手打断。
“是!”
常总管领命去了。
夜凌璟再把书册抬起,上面的字却是一个也看不下去。
扭头,墙角的滴漏已经接近酉时。
——那个女人,到底躲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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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华殿。
偏殿。
正闭目养神的容纤月倏的睁开眼睛。
旁边守着的香兰也随着一个激灵,“主子?”
“我们走!”
香兰一怔,“主子不是说这里最安全吗?”
“是!半个时辰之前是!”
容纤月站起来,眼中乍然发亮。
“现在离除夕宫宴只有一个多时辰,宫中上下应该都已经知道了皇后醒来的事,各宫嫔妃也都会整理装扮自己……所以此刻这里最为危险!”
香兰也立刻的明白过来。
眼看着宫宴迫在眉睫,皇上就是再能隐忍此刻也会有所举动,而宫中上下耳目众多,也只有这些妃嫔们静坐念佛祈福的地方最为隐秘,也定是首当其冲会被追查的。
“那主子的意思,要去哪儿?”
香兰忧心忡忡的看着容纤月的腰腹。
看来又要免不了躲闪,可主子的肚子是万万不能有事。
容纤月会意,安抚的拍了拍香兰的手臂,
“放心,我早就有了去处!”
“哪儿?”
“魂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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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明白吗
……………………………………
大夏的宫婢都有品制,上到二品,下到十一品,区别在衣衫头饰。
虽冬日寒凉,五品以上的宫婢穿着都是能御寒的棉衣锦缎,穿在身上并不显得臃肿。而其下的宫婢穿着就难看了不少,臃肿费力,怎么看都有些大腹便便的意思夥。
此刻,集华殿的侧门颏。
便在殿中内外宫婢宫随的一众忙碌当中,两名宫婢快速的行走在角落,虽有人留意,可她们的目光淡定,手上又都捧着厚重的布毡,也就没有人去过问。
很快,两人走出了侧门。
而也就是两人的身影刚刚隐到拐角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快速而来,为首的正是常总管。
“快——围起来!”
……
大队的人马围了集华殿。
里面已经收拾打扮差不多的王昭仪听闻出来。
殿外,常总管还有身后的数名侍卫在立。
“奴才见过王昭仪!”常总管拘礼。
王昭仪眼中神色几变,嫣红的唇角微微扬起。
雍容美丽。
“这个时候常总管不是应该在皇上身边么?此来,不知所为何事?”
常总管满面堆笑,“奴才自是奉皇上之命。”
王昭仪脸上身子轻颤,袖下的手也不由攥了又攥,紧了又紧。
“皇上,可有什么旨意?”
王昭仪问,眉角斜飞,眼中滴露盈盈欲滴。
常总管见多了这种神情,摸了摸鼻子,轻咳了声,“皇上是要奴才来收取王昭仪这几日抄写的佛经!”
王昭仪脸上的柔情瞬间僵硬。
“佛经?”
她颤着嘴角,勉强扯出一道浅浅的笑弧来,“皇上对皇后如此厚意,实在是让本宫羡慕……”
常总管笑了笑,没说话。
看在王昭仪的脸上就是默认,王昭仪不着痕迹的呼了口气,转头吩咐身后的宫婢,“去偏殿把本宫抄写的经书拿过来!”
“是!”
宫婢应诺就要退下。
常总管上前,“奴才随着一同去吧!”
“这,不太好吧……”
王昭仪道,毕竟常总管是皇上的人。
常总管道,“这是奴才该做的。”
既然常总管都这样说了,王昭仪也只能应了。
只是眼角稍落,身后伺候的宫婢悄悄的退了下去,跟到常总管身后。
……
偏殿的房门打开。
淡淡的香烛气息而来。
常总管随意的扫量了眼殿内摆设。
……似并没有什么异样。
“咦?~”
前面的宫婢愣了声。
“怎么了?”
常总管上前几步,
宫婢摇头,又有些犹豫,“好像这糕点……”
常总管看去,佛案前摆着的糕点显然少了几块儿。
常总管神情一凛,伸手摸了摸壶。
果然,连茶壶里的茶都少了。
“或许是有人偷偷的进来吃了吧……”
常总管道。
宫婢点头,“也只有这个可能!一定要禀告昭仪,好好严惩!”
“常公公,让您见笑了!”
宫婢又对常总管躬身,常总管摆摆手,“没事!谁宫里没有个事情!”
“你先找着王昭仪的佛经!”
“是!”
宫婢收拾着,常总管在偏殿四处的转了转。
眼角所落,整齐干净,一丁点儿的痕迹都没有。
难道是皇上想多了?
常总管忽的抬头,看向屋顶上的脊梁。
宫中上下过年之前都会大扫除,可偏殿乃香房,供奉佛主,除非初一十五,不然一般时候是不能随便打扫的。何况,屋脊脊梁之上又是最不容易打扫之处……
常总管紧缩了瞳孔,视线所落,果然在那屋脊脊梁之上发现了像是被人轻拂过的痕迹。
就如同摆在桌案上的糕点之上沾着的针眼一样。
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