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看朕收了你-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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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作。以至于最后在街头发生了那么一幕。
总言之,就是一场巧合。
于是,最后这位大理寺卿查出来之后,整个朝堂都不免为之哗然。就是连知道了些许消息的民间百姓也都议论纷纷。
太狗血,太巧合,太好笑。
可这又能怎么样?
最后,处理的结果,皇帝严惩了那名御马监的马监,并斥责了谢容两位大人,要他们各自回去,查看自己治下有无不严过失之处。很有些不了了之。
不过,那两位大人似乎也是深刻的反省了错误,几日后就各自提交了自己的罪己折子。
皇帝看了心甚悦。
又过了几日,皇帝再度颁下了旨意。
宁王赐封宁亲王,并与数日后黄道吉日与兵部尚书之女大婚。
容相之子,京城的温润公子容宗瑾容大人于国社稷有功,赐郭将军之女为夫人。
两道大婚相隔数日,阶次而行。
是乎,双喜临门。
再而后,皇帝再度颁下旨意,谢家之女谢昭仪恭谦温良,特升为谢妃。虽不是正式的妃位,可因皇帝后宫没有四妃,便已然是仅次于皇后之下的贵位。
……
凤仪宫,容纤月听着前面的消息像是雪片一样的飞过来,默默的点头,点头,再点头。
先是公平公正公开的把案子解决,然后又是各大五十大板,就是下面有精明的人在,至少也遮住了大部分的传言。而容相和谢大人又焉能是看不出当中蹊跷的,立刻就都表了态,于是,皇帝心喜,又都赏赐了枣子吃。
尤其,容家和宁王都和武将联婚。那什么某些个对兄弟不合,君臣不合的传言就又散去了。另谢家本就是武将,又是手握着西北军营大权,于是直接在后宫给擢升了独女,这样一来,连谢家也没有怨言。
啧啧!
果然!
这联姻的好处,在古代就已经被发挥的淋漓尽致,也难免后来的人怎么也觉得用不够!
省时又省力,只需要稳坐钓鱼台就尽知天下事。
只不过……
容纤月拧了拧眉头。
虽说后宫只是多了个高位分的女子,那个人也是只在她的寝宫里待着,可她怎么也觉得不舒服呢!
…………………………………
芳华苑。
因内里的主人晋升为妃,故而摆设和布置更加鲜明了几分。
只是也仅是鲜明而已,虽是谢妃,却没有丝毫因此自喜,而飞扬跋扈。
芳华苑上下仍是清淡自若。
内中寝宫之中。
仍是一身素服碎花裙的谢妃抬眸,头上只插着的一枚珠玉风华簪子在明亮的日头下灼灼发亮。
旁边的宫婢给奉上茶盏,满目亮意的看着自家的主子,掩不住的赞叹,“主子世所华美,能在主子身边伺候,是奴婢的福气!”
谢妃抬眸,笑意横生,“这丫头,好不好的怎么说起这个?”
宫婢撇撇嘴,“什么是好不好,是奴婢由心而发,才没有虚假奉承呢!”
谢妃掩唇,“小丫头小心隔墙有耳哦!”
“奴婢才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奴婢才没有说谁,若是谁想要往奴婢说的名头上站,那奴婢也是管不了!”
谢妃笑,伸手在宫婢的额头上点了下,“小丫头,就你精明!”
宫婢吐吐舌头,“还不是跟着主子学的!”
“嗯!不错,比起那个丫头来,倒是还要好上几分!”
谢妃上下打量着,赞许。
宫婢高兴,不止嘴角高高的扬起来,连整个人都往上挺了挺。
谢妃失笑摇头,遂凝眸看向手里的信笺,眼中又多了几分深凝。
宫婢看出来,低低的问,“主子,怎么了?”
谢妃无奈,把信笺放到了跟前的火盆中。
随着火焰窜起,信笺瞬间烧之无痕。
“还能是什么,当是还没能查出什么来!”
“那怎么办?”
谢妃眼中流光微转,唇角的笑意更是横生美艳。
“既然查不到,那本宫就只好去找知情人了!”
“谁?”
谢妃启唇,眼中的媚意似是透骨而生。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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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中。
茶盏淼淼。
淡若清雅。
厅堂之内,容纤月正座,左下首,谢妃翩翩而坐。
宫婢奉上香茶,退到了一边。
谢妃抬手端起,恭谦圆满。
仪态之美,真是让容纤月挑不出半点儿错来!
自然容纤月也没这个闲工夫去挑什么人的错处,只是眼前的美人儿显然没有先前让她看着赏心悦目了。
“明日就是封妃大典,谢妃不用过来请安!”容纤月道。
谢妃一贯的恭敬,“皇后娘娘体恤,臣妾却不能罔顾宫规!”
容纤月不置可否,点了点头,品着手里的清茶,“若是有什么地方要本宫派人安排的,谢妃尽可直言。”
“是!有皇后娘娘这句话,臣妾也就安心了!”谢妃应。
容纤月弯唇,看着谢妃的眼中光泽微显,“以往本宫以为谢妃独居偶处,清尘不若凡间女子,现在相识的久了,倒是觉得谢妃也是个规矩的!”
谢妃面上一闪绯色,“皇后娘娘说笑,臣妾身在宫中,便是皇上的人,别说这些年都是侍奉在皇上身边,就是臣妾身后的谢家也不许臣妾当真的清俗若水。”
说着,谢妃看着容纤月,眼中清亮湛色。
容纤月喝着茶盏的动作一顿,侧目看向谢华婉。
娇华如月,轻眉如黛。
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肌如白雪;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容纤月放下茶盏,眸色温润皎洁,“所以,此行是谢妃为谢家而来?”
谢妃弯唇,笑的绚丽,“皇后明睿,臣妾只是一言,皇后便已知臣妾来意!难怪皇上对皇后如斯关爱!”
容纤月笑,
“谢妃如此说,岂不是妄自菲薄?皇上也曾多时在本宫旁明言,当时未曾登极,谢妃方是皇上心头所好!”
——她现在是被某人宠爱着没错,可人家先前喜欢的可是你!
所以千万别嫉妒,那是因为你没能长久的得到某人的心,千万可别怪罪到她的头上。
谢妃若是未觉,面上绯色顿生,“皇后娘娘言中了,往日里皇上是常往臣妾院中行走倒是真的,只是皇上心头所好,却不是臣妾!”
“哦?”
容纤月不解。
谢妃抬眸,定定的看向容纤月,“不知皇后在皇上身边这些时候,可觉察到皇上的心思……”
“如何?”
容纤月放下杯盏,眼中微微闪动。
谢妃看在眼里,嘴角不可察的一弯,脸上却显出了几分忐忑。“难道皇后当真不知……”
“谢妃可说来?”
谢妃面容温和,言辞间却已然灼灼。
谢妃咬了咬唇,“原本臣妾为了避嫌,是不该说的,何况,臣妾也不敢自保……”
“但说无妨!”
容纤月摆手,此刻已经全然不顾了身边的茶盏杯络,直盯盯的看着谢妃。
谢妃低垂着的眉潋转闪,终深呼了口气,“据说皇上曾心仪一女子,那女子聪慧明睿,曾于皇上难时相助……故而,皇上对那女子一直不曾忘怀!更时绘像以解思……”
“哦?”
容纤月扬眉。
心头止不住的开始冒泡。
原来倒是她自己愚钝呢,这连谢妃都知道他做过的那些事,她这个当事人却是被蒙在鼓里懵懂无知。
“那,女子现在在哪儿?”
容纤月问。
谢妃眼中探究微盛,“臣妾不知,只是……皇后可知,魂殿?”
“魂殿?”
容纤月的眼睛一缩。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
谢妃点头,“据说魂殿……”
谢妃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忽的听到脚步声快速进来。
谢妃噤了声,转头看去。
容纤月也抬眸相视。
进来的是春桃,春桃冲着容纤月和谢妃一福,匆忙的对着容纤月道,“皇后娘娘,冷宫的那位不好了!”
………………………………
冷宫。
破壁残桓的墙壁斑驳不堪,院子里破败的亭子也堪若出死寂的沉寂。
墙角败落的草叶早已经不见了痕迹,隔着败破的房门,呜咽的哭泣嘶哑裂肺的从冷宫的房间里传出来。
浓浓的血腥气从房间里冒出来,数名宫婢搬着盛满了血水的盆子从屋子里出来,络绎数次。
。。。。
☆、孩子是谁的
冷宫外,急促又有些杂乱的脚步赶过来,穿着和这冷宫格格不入的华衣锦服宫婢前行领路,后面,华服迤逦而来的容纤月在春桃的搀扶之下,急急而来。紧随其后的是谢妃。
一路上容纤月先还能暂且隐忍,可到了近前,那越来越浓的血腥气便让她再也没办法镇定自若瑚。
当看到院子里一盆一盆的血水之后,容纤月险些腿软。
“怎么回事?”
外面早已经有太医守着,看到容纤月,躬身一辑,“回皇后,恐怕娘娘腹中的皇嗣……”
容纤月抬手,止住了太医后面的话铄。
上次她要太医给容纤染检查,就知道胎儿的状态不好,现下的结果她也早有所料,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保德妃!!”容纤月道。
“是!”
太医应。
想是容纤月的声音大了些,屋内哭泣的声音倏的一顿,紧接着歇斯底里的声音狂恨出,
“容纤月,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儿——”
几乎透顶的声音恨意泼天而来。
谢妃惊的往后退了半步,身后的宫婢连忙的扶住。
容纤月稳立在跟前,目光淡淡的从那败破的窗子看过去。
“德妃,你忘了,那个孩子才不过五个月……”
别说她没有保,就是扁鹊在世,也保不住这个孩子!
屋内,几乎嘶哑的声音一滞,再也没有发出声音来。
遂,太医携众进去了屋内。
没多久,几声闷哼过后,屋内寂静。
容纤月闭了闭眼,走出了冷宫。
后面谢妃紧随着,脚步虚浮,再看,谢妃的脸色泛白,已经微有惊吓。
“谢妃身子不适,回去吧!”
容纤月道。
“臣妾还能……”
“明儿谢妃封妃大典,还是不要出纰漏的好!”
“……是!”
谢妃应着,退了下去。
……
侍卫守护数丈,左右四下散开。
风儿吹过,带着隐约的血腥气笼罩四野。
容纤月抬头,头顶上空蔚蓝的天色清朗,白云吹拂,遥绕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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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偏殿。
淡淡的血腥气,散去,飘荡。
屋内一床,一桌,一椅。
并没有几样。
不过比起冷宫却还是要清静素雅的多。
毕竟,这里已不是冷宫。
殿内,床上。
面色苍白,两眼红肿的容纤染呆呆的看着头顶上的床棂,双目混沌无神。
身旁,香玉讷讷无声,
“娘娘!”
“娘娘!”
在不知道唤了多少声之后,容纤染转过头。
呆呆的看着香玉,倏的,眼角滴水滴落。
呼吸也陡然不平。
“娘娘,来日方长!”
香玉握着容纤染的手,眼中也是湿濡一片。
容纤染嘴角动了动,喉咙里低低的溢出什么声音来,香玉靠的近,还是听不清楚。
“娘娘,您说什么?可是要喝水……”
香玉问着,又靠近了些。
这次,终于听清楚了容纤染嘴里的声音。
“……我,还有来日么?”
“娘娘!”
香玉忍不住抽泣,眼中滴落下泪水。
看着香玉流泪,容纤染心头的悲愤再也忍不住。
喉咙里低低的呜咽出声,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喷涌而出。
十一年!
整整十一年!
她处心积虑,好不容易进了宫,好不容易得到了皇上垂青,更好不容易的怀了龙嗣,可结果却是落得如此的地步。
她本是高高在上,俯睇众生,只差一步就能登上那个她梦寐以求的位置。
可,一失足,千古恨。
一时的失神,行差错步,竟是让那个谢家的丫头设计得逞。
她知道这当中有那个人的所为,不然那个谢家的丫头又怎么会算漏无遗?
只是那又如何?
忍字头上一把刀。
只是她忍下去,终还是有机会翻身。
因为至少,她还有个依仗。
她以为隐忍下去,终也能翻身。
毕竟父相就在宫城之外,宫内那个丫头也总挂着“容”家的名头。
可,她万万没想到……
孩子,她赖以存着的仪仗,没了。
没的那般的凄惨!
那般的让她痛不欲生!!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