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看朕收了你-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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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连她都这么不舒服,肚子里的孩子又会怎么样?
容纤月佯装淡定的面对一众宫婢,心头不免惶惶然。
只是似乎他比她还要紧张,她洗漱完毕,也就是刚用过早膳,人家派来的太医就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听着香兰的禀告,容纤月抚了下发际的青丝,掩下眼底的闪动,“皇上也未免太过忧心了些!”
香兰很是诚恳的劝慰,“皇上也是担心皇后!为了让皇上安心,皇后不妨就允了吧!”
“……好!”
容纤月点头,
香兰应着,去唤太医进来。
容纤月香兰的背影。一手托腮。
比起昨儿,香兰今儿明显沉稳了许多。
……
太医进来,问安诊脉。
照例,隔着一条丝绢,太医问脉。
容纤月在看着太医脸上的表情似有轻松之后,也松了口气。
脑袋里就不免有些胡乱的想着,
想着这个囧事,又想着昨儿那个始作俑者。
……还有,昨儿晚上,好像是做梦了,又好像没有。模模糊糊的好像还听到了熟悉的字眼,什么“如意长久”“延绵无边”。
嗯,应该是太累了吧!
“皇后娘娘身子无碍,只是稍许劳累,等微臣开一些食补的方子,便无碍!”
太医起身回禀。
容纤月颌首,太医退了下去。
在太医在香兰之后去了偏殿,春桃进了来。给容纤月奉上暖茶,容纤月喝着,随口一问,“宫里可有什么事?”
春桃正要摇头,又想到一件事,“皇上临行要奴婢不要搅扰皇后娘娘,所以今儿的晨省,奴婢和香兰姐姐商量着,就大胆免了……”
晨省?
容纤月喝着茶的动作一顿,低低的哀嚎了声。
还真是“一孕傻三年”么?
倒是连她都忘了还有晨省了。
…………………………
芳华苑。
竹林泛黄,淡淡的落叶飘动,
谢昭仪立在庭院之中,仰头看着头顶上的蔚蓝天色,眼中一掠迷茫。
不多时,随身的宫婢赶来,弯膝一福,“回娘娘,昨儿皇上是在凤仪宫入寝……”
谢昭仪点了点头,“知道了!”
“是!”
宫婢抬头瞧着主子脸上的神色,退了下去。
谢昭仪看着宫婢退下的身影,嘴角微沉。
早在晨省散去,她便知道或这当中就有这个可能,可当亲耳听着,又怎么也有些不信。
宁王即将回宫,如今为平稳朝政,皇上不是应该和谢家亲近?以保京城安宁?
却怎么只一再的笼络容家!
皇上睿智英明,怎能如此……
皇上就不怕万一?
对她,皇上就当真倾心至此!
倏的,谢昭仪神情一凛,转身往寝宫之内行。
伺候在数步之远的宫婢忙跟上,谢昭仪低低的吩咐着,“快,把哥哥给本宫的信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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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府。
书房。
“宗瑾,你看郭将军之女如何?”容相问。
容宗瑾垂首,“儿子听从父相之意!”
容相满意,拍了拍容宗瑾的肩膀,“为父知道委屈了你,等我容家安稳了,为父定许你娶喜欢的女子为侧室,如何?”
“是!谢父相!”容宗瑾应。顿了顿,容宗瑾看向容相,“宗瑾以为皇上有意笼络我容家!”
闻言,容相哼了声。
容宗瑾垂首,已知道了容相的意思。
“染儿如何?”容相问。
“有香玉陪着,尚算安稳……”容宗瑾有些迟疑,“还有,据说那私*通之人确是染儿宣进来的……而窥视之人正是芳华苑!”
“果然——”
容相面上一凛,周身气势冷沉,
“只这般,皇上就信了?”容相冷喝。
容宗瑾沉吟,“似是没有,还在查,不过那私*通之人是游方郎中!”
“郎中?”
“是,香玉说,是染儿听了谗言,以为腹中孩儿……”
容宗瑾没说下去,容相的脸上已经罩了一层寒霜。
“不管皇上是否用心,毕竟是皇嗣,怎么能问询宫外游医!染儿也是糊涂了!”
容相怒斥,“不过,胆敢算计染儿,倒是欺负我容家无人了!”
说着,一掌拍到了桌上。
余音所震。
“父相可是有主意?”容宗瑾问。
容相没有回答,眼中却是狠炙一闪,“都欺负到了本相头上,若是再不让谢家见识到本相的手段,还以为本相怕了他们谢家不成!”
……………………………………
芳华苑。
寝宫之中。
谢昭仪看着桌案上的一封封书信,脸上的神色渐变。
当最后一封书信合上,谢昭仪重重的吁了口气。
旁边侍奉的宫婢过来奉上香茶。
谢昭仪端起来,口中似有若无的低喃,“……魂殿啊……”
侍奉在侧的宫婢没听清,纳闷的退了下去。
谢昭仪轻啜了口茶水,倏的,眼中一闪,招呼过来宫婢,“你去问父亲,魂殿在何处!”
“是!”
宫婢匆匆的去了。
谢昭仪看着手里的茶盏,喃喃低语,“人生始化为魄,既生魄;阳曰魂。所以,皇上这魂殿,究竟是何意?”
桌案之上。
点点飘渺檀香,萦绕而散。
……………………
别致典雅的芳华苑外,隔着数重宫墙,庭院,便已然是破壁残桓,徒壁寒凉的冷宫。
冷宫之内。
徒壁四顾,
残缺的桌子孤零零的立在屋内,一角,床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
面容上依稀可见曾经的华美绝代,却正是容纤染。
门口,随着脚步声近,容纤染撑起身子,外面端着饭菜的正是香玉。
香玉看到容纤染起身,忙把饭菜放到桌上,过去扶起容纤染,“娘娘,饭菜来了!”
容纤染坐起来,香玉把饭菜端到近前。
有饭,有菜,还冒着热气。
“怎么是热的?”容纤染扯了扯嘴角,双手去捧。
香玉笑,眼睛里似乎含着盈光,“娘娘腹中毕竟是皇上的子嗣,司膳怎么也不能亏待了……”
“是么?”
容纤染脸上一泛苦涩。
她没有忘记昨儿她吃的是馒头和咸菜。
她看了眼香玉的手腕,香玉把手腕往回缩了缩。
只是一眼,她还是看到了那里的空空如也。
容纤染低头,去吃碗里的饭菜。
可即便是香玉用她送给她的玉镯换来的饭菜又焉能和来仪宫的相媲,吃了几口,容纤染就有些吃不下去。
“娘娘,就是再怎么不想吃,为了孩子,也要吃上几口!”香玉劝。
容纤染咬牙,看着饭菜,泪水流出来。
“香玉,是不是我自作自受?”
容纤染的声音有些哽咽。
香玉一滞,说不出话来。
没听着香玉的声音,容纤染苦笑,“看,你也说不出来!”
香玉似是不忍心,别过眼,
“娘娘,别说了,还是吃饭吧!”
容纤染点头,吸了口气,“好,吃饭!”
容纤染强吃了半碗饭,便推着说吃不下了。
香玉拿开,吃剩下的。
可香玉还没能吃几口,就听的床上一阵的呕吐声。
“娘娘——”
香玉丢下碗筷过去。
容纤染吐的狼狈,刚才吃的那些全都给吐了出来。
残羹饭汤一半儿吐在床上,一半儿吐到了地上。
难堪的味道在屋子里飘着,往日里的优雅高贵瞬间破灭。
“娘娘——”
香玉想要扶容纤染。
容纤染隐忍不住,扬手就往香玉的脸上打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
香玉跌坐到地上。
容纤染看着香玉,眼中的泪水滚落下来。“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本宫都已经落到了如此下场,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滚,滚——”
容纤染指着门口,歇斯底里的失了所有的仪态端庄。
香玉呆呆的看着容纤染,眼中神色微闪。
“娘娘……”
正待是香玉正要说些什么,门口,一道声音诧异响起。“怎么回事?”
容纤染面色一变,香玉也连忙起身。
门口的人华服罩身,面容美好娇媚,微微挺起的腰腹深深的刺激着容纤染的视线。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容纤染想要冷哼,可说出口的却有些低哑。
“大胆!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侍奉在容纤月身后的春桃高呼。
容纤染的面色一变,唇角颤颤,却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容纤月勾唇瞧着她,知道她定然是想起了什么。
当初,在她落魄在冷宫的时候,她不是也时不时的过来让她体验一次“姐妹情深”么!
不过……
容纤月皱了皱眉。
随行而来的香兰见状,转头吩咐了。
几名宫婢快速的过去,把那一团狼藉的床褥收拾了。
容纤染在香玉的搀扶下从床上下来,神色复杂。
春桃在容纤月身侧皱着眉,也是一脸的嫌弃。
容纤月倒是没理会容纤染会有什么表情,只是侧目去看桌上摆着的那碗饭菜。
“比本宫在这里的时候,可是好了不少呢!”
容纤月淡淡的道。
春桃也看到了,嗤了声。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容纤染色变。
容纤染脚下不受控制的往前挪了几步,“这是香玉用本宫赐给她的玉镯……”没说完,容纤染嘎然止住。
容纤月勾了勾唇,转头看向容纤染。
春桃更是不屑,当初她也想用身上最后的一枚配饰去换,可不是也什么没有换来?
容纤染咬着唇,似乎还想要说什么,这时,腰腹忽的一疼,拧眉弯下身子,香玉忙相扶,“娘娘,娘娘……”
容纤月拧眉,
香兰过去,低低的问,
“怎么回事?”
香玉咬唇,“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
“皇后娘娘,这几日我家娘娘每隔几个时辰都会腹痛一阵儿!皇后娘娘怜惜,还请皇后娘娘请太医过来瞧瞧!”
香玉的声音焦急,
闻言,容纤染霍得转头看向香玉,香玉浑然未觉,只看着容纤月。
容纤染咬唇,眼中闪过不甘,可最后,也还是抬头,双目含湿的看向容纤月。
容纤月深看了香玉几眼,方移目看向容纤染。
容纤染对上容纤月的目光,嘴角颤了颤,吐出两个字,
“……求你……”
容纤月的眉目舒展,嘴角带出一抹轻轻的弧度。
招手。
春桃到了近前,“娘娘……”
“请太医过来!”
“娘娘……”
春桃有些不甘,容纤月看了她一眼,“好歹姐妹一场!她不仁,本宫总不能不义!”
听着容纤月这话,容纤染脸上不免又是一僵。
春桃咬了咬唇,还是应了。
而春桃正要退下,容纤月又唤住,
“叫侍奉本宫的太医!”
“是!”
听到容纤月这般吩咐,容纤染和香玉的脸上都显出了几分欣喜。
众所周知,侍奉皇后的太医是皇上的专属太医。
…………
春桃去请太医。
而这会儿,香兰也已经给容纤月找到了一方椅子,并铺上了厚实的软垫。
容纤月坐下来。
面容雍容,丝毫没有因身在冷宫,脚下尘土,而面露不悦。
而似乎容纤染身上的那股疼痛过去了,容纤染慢慢的站直了身子。
在香玉的搀扶下原地站了会儿。
终,往容纤月的跟前挪过去。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容纤染在香玉的相扶之下,冲着容纤月躬身行礼。
她的肚子并不算太大,可身子太过纤薄,倒是显得腰腹大了几分,可也正是如此,整个人看去,越发的盈盈不及风吹摇晃。
容纤月看着她艰难的举动,眉心微微一颦。
说实话,她想看到这一幕。
她也想过要让容纤染把曾付诸在她身上,还有“容纤月”身上的苦难都给一点一点的偿还过去。让她知道什么是“恶有恶报”什么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可如今真正眼瞧着,却是让她兴趣大减。
就是刚才走在冷宫门口,那想要感怀的心气儿都没有了。
或许,她终归不是那个容纤月!
她容纤染施加在“容纤月”身上的是痛,施加在她身上的不过是几句无伤大雅的话。如今,眼看着她落到这样的地步,那几句话似乎也是可有可无。
尤其,这个容纤染对她来说,又算是什么!
“起来吧!”
容纤月道。
那位的圣旨上说的很清楚,就是已经把“德妃”的名号给贬了去,如今,她也就只能这样称呼了。
容纤染咬了咬唇,撑着起了身。
“谢皇后!”
“既然身子不舒服,坐吧——”
容纤月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