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等待三千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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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姐弟两个还真是相似啊。
洛河汗颜。
告别出门,又走了好一会,才到洛河的房间。
洛河推门进去,寥槿却止步门外,像交代遗嘱一样机械的念道:“用膳时间是辰时,午时和戌时,自会有人送来。少什么东西随便找个人问,自然会有人给你补上的。请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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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抬头要走,却一眼对上洛河笑意盈盈的脸。
“姑娘还有事吗?”他一脸防备的看着她。
“柳轩主不是说一切都由你负责?”洛河笑眯眯,这下有人使唤了,“我想洗个澡,麻烦你去园子里摘些花瓣,烧些热水。多谢。”
“你……”寥槿气柳玉寒之令不敢违抗,只得愤恨的冲出门去。摘花烧水这等事他当然不会自己干,难道他堂堂大祭司还找不着帮手吗?
“啊,寥公子,现在正是午休时间,还是不要去打扰下人了。为大人的声誉着想,这些小事就请亲自劳驾吧。”洛河坏笑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天生下人命吗……寥槿飞也似的冲出走廊,再看着洛河多一分钟,他都会疯掉。
目送寥槿怒气冲冲的摘花去了,洛河抿嘴一笑,走到窗前的檀木小桌旁坐下。窗棂上落了只淡色小鸟,对着她轻鸣不止。这鸟不唱还好,一唱却彻底勾起了洛河思家之情。这几日都是刻意没有想,总是告诉自己反正过不了几天便可以回去。可是现在真实的坐在这里,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多日没有见过父母了。
但是洛河没有哭。她已经很多年都没哭过。
这么多年被称为“天才”,那一条艰难的道路,都是一个人咬紧牙走过来的。
“爸,妈,小空……好想你们。”轻轻一句呢喃,洛河伸手让鸟儿飞到自己手指上,但那鸟却不领情的夺窗而去。洛河缩回手来,无奈的一笑,“别担心,我会回去的。马上就回去。”
“花瓣。”身后传来硬硬的一句。洛河没回头便知道是寥槿回来了,摆好的笑脸回眸一笑:“那么,麻烦你——”
那一日,便在洛河如山的要求和寥槿悲痛的服务中度过。
叱落轩的众人只听得西厢房里一阵锅碗瓢盆落玉盘的乒乓之声,还有柳玉寒房里抑制不住的大笑声,感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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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大雨磅礴,从前一天三更开始下的。叱落轩内无人在园子里滞留,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或调息练功,或阅读经书。
大厅里,柳玉寒裹着厚厚的狐裘坐在上座上喝茶,他的表情伴着雨声显得格外慵懒。他一边偷看着身边黑着眼圈睡眠不足的寥槿,一边暗笑:寥槿在轩里的形象极肃穆,他生起气来连自己都要让他三分,不知道洛河昨天耍了什么花样,竟然能把全轩上下最不好惹最严肃的寥槿欺负成这副模样,实在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此刻,洛河坐在他下位上也悠闲的喝着茶。这地方的茶和自己以前喝过的不太一样,既有着如绿茶一般的清香,又有着菊花茶般的芬芳,清淡里带着一丝蜜甜,恰倒好处的拔去了茶水多多少少会有的涩味,喝起来不清不腻,果香沁脾。
看见洛河如此陶醉的喝着茶,柳玉寒笑着解释道:“这是我摇光特产的茶品,是用宫河的水拔过的果子和蜂花泡的,宫河的水味甜,就拔掉了腥涩味。泡好后加了点碎绿茶和菠萝蜜,所以会有那点甜味儿。”
原来如此,洛河又细细的看那茶水,确实有蜜的色泽。
“喝够了的话就听我说正事。”柳玉寒折扇在手,轻描淡写的说。
“喝够了。”洛河很识时务的放下茶碗,看着柳玉寒,等他开口。
“恩。”柳玉寒赞许的一笑,放下折扇,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微笑的说道:“我不是答应你,要告诉你让你回去的方法?”
“对。”洛河自己都差点忘了,忙不迭回答。
“如果我没想错,让你过来的是白狐之逆——不要问我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每百年会有那么一次时空的逆转,而介质就是白狐。”柳玉寒眼色明亮,“而自古以来的传说里,再逆白狐之逆的方法只有一个——龙血。”
“龙血?”难道这世界还有龙这种生物不成?洛河诧异。转念一想,又突然明白过来,问道,“莫不是天子之血?”
“正是。”柳玉寒点了点头,一双杏眼笑意满溢的看着洛河,“这也是我带你来摇光的理由。”
洛河没有答话,只是抬眼看着柳玉寒,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彩国当朝皇帝为朝烈帝游罹天,年号烈王朝。”柳玉寒重新拿起折扇慢慢的扇风,缓慢的讲述着,“这位朝烈帝,不知道该说他善良过度呢,还是懦弱无能。该杀的官员一律不杀,百姓却被这些官员逼压得生不如死……实在配不上贤明之称。”
“可是这一路走来,我觉得事态并不太糟糕。”洛河回忆着从天权到摇光的一路,虽然说不上富裕,但至少没有到潦倒的地步。
“一是因为我们一路都在大道上,偏僻的地方你都没有看到。二是因为朝烈帝身边有几位英明的臣子,否则,皇位哪容得他到今天?他名字本是罹天,注定是要罹病天下的。”
“这与你叱落轩又有什么关系?”
顿了一顿,柳玉寒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一字一顿道:
“我叱落轩,要起兵谋反!”
“所以……想借我需要龙血之事,让我帮你们?”洛河挑眉。
“是。”柳玉寒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她,“不知你愿不愿意?”
“要是你骗我说要龙血,其实只是要利用我谋反呢?”洛河咄咄逼人。
“事到如今,你也只有信我的不是吗?”柳玉寒笑意更浓,“何况,你去问问这叱落轩几百弟子,谁不知道白狐之逆要龙血才能再逆?”
“确是人人知道的传说。”寥槿在旁边冷冷的接上,在护主这方面,恐怕无人比寥槿更忠心。
“那也只是传说而已嘛……”洛河一脸无辜。
“不去实践的话,传说永远只是传说,而且,只剩这一个办法。”柳玉寒笑得比她还无辜,对着洛河无奈的摊开手。
“那你要我做什么?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能帮上什么忙?”洛河问道。
“我要你女扮男装混入朝廷!”柳玉寒面不改色的说出这触犯欺君大罪的话,“如今不止我叱落轩要谋反,但只有我叱落轩谋反的目的是造福百姓。叱落轩所有人的名字和样子朝廷都有所记录,只有你能进入朝廷。所以,我要你先帮助朝烈帝平了其他的叛军,最后再迎我叱落轩入朝!”
洛河听得目瞪口呆。
狠……
不仅自己要胜利,且不准别人来争……
先欲擒故纵,最后反咬一口……
怪不得他不让自己选耳饰,原来是为了隐瞒自己身为女子的身份。
不愧是柳玉寒,传奇的人物。
只不过,他这样笑吟吟的对人狠咬一口的笑面虎作风……还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以前的洛河,逢人便示三分笑,然而与别人竞争时必要的手腕却一点也不留情。
正因相似,所以深深了解。
所谓的八面玲珑多情人,怕就指的是柳玉寒吧。
总是笑眯眯的柳玉寒其实是条美人蛇,平日里满面春风,危急时反口便咬,毫不留情。
然,这样的人,最是动不起情,动不得情,也终会败在情上的。
“如何?”柳玉寒笑问,打断了洛河的遐思,“我会尽量保障你的安全。”
“好。”洛河向他俏皮一笑,有这样的人作保,她也用不着怕出事了。
“这么爽快?这可是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的事。”柳玉寒倒有些吃惊,睁大了眼问。
“不信我有金蝉脱壳的本事,你怎么会让我做这事?”洛河也笑着反问一句,柳玉寒这才放心的笑了。
“有一事要答应我。”柳玉寒说,“不到我轩进朝,万万不可擅自行刺天子取龙血,他身边有非常危 3ǔωω。cōm险的人物,冒险之举万万不可。”
“我还没傻到这个地步。”洛河懒得跟他生气,只抛下这么一句。
“那么,三个月后朝廷有一等考试,要进朝廷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在此之前,你就先跟着我叱落轩,顺便学习一下这世界的东西吧。”柳玉寒笑道。
“恩恩。”洛河边答应边坏笑的看了一眼苦着脸的寥槿:这下好了,让你当下人的日子还远远没有到头呢……
云销雨霁,雾散云开。
正文风流帮
“唰……”
毛草扫帚轻轻扫过,石板上留下数道淡淡的痕迹,徐风吹过,尘土又把这些痕迹无着不落的掩上。
拿着扫把的少女一身蓝衫,睁着水亮的眼向上望去。
阳光耀眼,照在脸上有恍惚的感觉。
不知不觉,来到叱落轩已十日有余。整天吃喝玩乐,无所是事,洛河像猪一般的生活就只剩下打趣寥槿这么一点乐趣。正巧寥槿今天被柳玉寒打发出门去了,就越发无聊起来。她是闲不住的人,无聊极了便顶着正午毒日头出门打扫院子,惹得小丫鬟老仆人笑得乐开了花,纷纷端茶送水,送完了便躲进阴凉处,看着她乐此不疲,很是悠然自在。
扫了一会儿,洛河便觉得有人在身后看着,回头一望,竟是白衣凛凛的寥槿。
“出完差回来,你不好好歇着,反而跑来这里领罪受,倒是挺自觉。”洛河看着他觉得新鲜,这人从来就没主动找过她,见到她都是能躲就躲,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我找翠姑娘。”寥槿冷冷道,“姑娘不在房里,看你们交情好,就想会不会在你这里。”
“没有呀。”这十日过去,洛河和丫鬟的领班小翠已经成了闺中密友,常常一起玩闹,“我过会还想去找她呢。你找她何事?”
“我带回来一个人,不过衣衫褴褛,被看门的拦下了,我怎么说都不让进。平日里这些下人都是翠姑娘管着的,想叫她开个条子。”寥槿说起来便一脸愤怒,他亲自带的人,新来的小厮硬是不识相,一味守着“翠姑娘说了,穿着不整的不让进”,居然无论如何都不让他带那人进来,没办法只能让小厮看住了那人,自己进来寻小翠。
“小翠莫不成有洁癖?”洛河笑呵呵,心想以后又有一个把柄来整人。
“恩。”随便应了一声,寥槿拔腿便走,“我去厨房里看看。”
“早些回来啊!”洛河灿烂的笑声在背后想起,寥槿幽幽的长叹一声,脚步未停,笔直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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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寒房里。
柳大少爷难得一身轻袍缓带,倒在床上面带笑意,半闭着眼假寐。柳袭缨在旁边把玩着弟弟的折扇,不时说一句诸如“不热就穿上袍子不要着凉”的宽心话,柳玉寒也只是支吾两声就算糊弄过去了,二人懒洋洋的在房里,互不相干,倒也省得柳袭缨为这任性的弟弟伤了肝火。
“柳姑娘,轩主。”随一声通报,寥槿一撩帘,探头走进柳玉寒的帐房,牵着一个衣着褴褛的老头。
“咦?你怎么带个乞丐进来?”柳玉寒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看到寥槿旁边的人,吓了一跳,睁大眼睛打量着老头。
“这是毕翁……刚才妄想偷袭轩主,被我拿下了。”寥槿淡淡的回答。他知道柳玉寒的性子,嘴上说些溜边的话,心里明白得很。
“哦?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剑什么什么风的老头子毕翁?”柳玉寒笑起来,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老头,柳袭缨在身边微微皱着眉头。
“鬼剑妖风。”毕翁的眼里像要浸出毒汁来,他花了一生树立他的威风,没想到竟然被一个穿着华丽少爷模样的少年随意嘲笑。
“你跟我说了也没用,我反正也记不住。”柳玉寒折扇一开,“我不想记的,怎么也记不住。知道吗?”
“他奶奶的!你个狂妄的不良少年!”毕翁忍无可忍,一开口却被寥槿干净利落的一刀抵在颈前,只得闭了口。
“呵呵……”柳玉寒也不生气,倒是露出了皎洁的笑容,“听你的口气,你是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这是哪里的人马?”
“我干吗要知道!”毕翁在风流帮里作文官已经十年,不闻世事,早就不知道现在流行风似的江湖老大是谁了。
“那好……我问你,你和风流帮是不是有关联?”柳玉寒继续笑着。
“老子是风流帮的——”毕翁的神色终于带了些骄傲,刚要炫耀却被柳玉寒一扇子打断。
“我不管你是干吗的。我要问你一些事情,你不回答就是死路一条。”柳玉寒一副玩游戏打赌的神色说。
“你一个小娃,能耐我何?”毕翁高傲的说。他年岁虽老,但对付一个小孩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毕老头,你不要看本人看上去可爱,身体虚弱。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柳玉寒眨了眨眼,看着毕翁,十分认真的说。
“别开玩笑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