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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灵魂等待三千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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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做……她不能怪罪自己的……不能的……

就这么过了半晌。

曲椋风虽疑惑却也没有说话。他看到了柳玉寒手里的刀的高度变化,也暗暗的握紧了剑。

然而,他却突然看到,柳玉寒的刀尖一点点的垂落在地,伴随着刺耳却轻微的声音,在地面上刮出一丝丝浅青色的痕迹。

“我……我带你去找她。”柳玉寒轻轻的说,随即转身自顾自向一个方向走去。曲椋风抱着莫言,慢慢跟在他身后。

“……还真是没用啊。”

轻轻的,仿佛带有一丝嗤笑,柳玉寒略显无力的嗓音在暗色中滑水而过。

仿佛在黑暗中呆了很久,眼睛里除了暗色调什么也看不到。

她觉得她已经一个世纪没有见到光了。

可在这样如潮水一般的黑暗中,她觉得好冷,甚至可以感觉到指尖僵硬中尖锐的冰冷,一点点的蔓延开,占据了她全身全部的感觉。

连痛都被淡化了。

不妙……

奉命扶着洛河的寥槿皱眉望着洛河白得几乎透明的脸和泛着紫黑的嘴唇被冻得微微颤抖,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眉头也越来越紧。

这到底是什么毒……毒发前毫无征兆,毒发后却蔓延得如此之快!

如果轩主再不快点回来的话——

“怎么样了?”柳玉寒的嗓音清亮而来,寥槿却眉头一紧,按理说柳玉寒不会离得这么远就开口叫人,除非是想要提醒什么,那么……

他没有说话,抬头向声音来的方向看去,他看到束发而来的柳玉寒,和他旁边一袭白衣却已然血迹斑斑的男子。虽然未曾见面,但直觉上,寥槿也知道来者何人,便没有行礼,直接说道:“少爷,不是很好。”

曲椋风和柳玉寒的脸色同时一变,一先一后的跑到洛河身边,看到昏迷的洛河的刹那,两人的脸色都在霎那间苍白如死。

“怎么回事……”曲椋风的双眸里充满了诧异,“毒?”

“恩。”柳玉寒皱着眉检查着洛河的脉搏,“之前隐藏的很好,刚才毒发。很奇怪,不知道是什么毒……”

曲椋风看了柳玉寒一眼,想要开口却没有说话,只是拉起洛河想要背起她离开。

“等等。”洛河的另一手突然被柳玉寒抓住,曲椋风抬头,却看到柳玉寒冰冷如雪的目光有些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我已经带你来见她,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会医好她。”

“笑话……我烈火朝的枢密使,不让我带走,难道要让你这样来历不明的人带走?”曲椋风也站了起来,目光淡淡的带了些凌厉。

“莲大人,比起您这样在官场里与她利益交往的人,朋友不是更值得信任吗?”柳玉寒唇角滑出一个讥笑的弧度,“在我看来,是身为朝烈帝一直宠信的你,比较可疑。”

……他以为自己因为洛河得宠而想要害死她?

真是可笑至极!

曲椋风在一瞬间甚至有遏制不住的笑意上涌,而柳玉寒却依然冷冷并厉害的盯着他:“请您一人回去吧。”

“请二位都不要再争了。”

突然,寥槿站了起来,神色严肃道:“她快不行了……”

柳玉寒突然神经质一般揽起洛河径自走向洞口方向,寥槿对曲椋风小声道:“请先一起出洞吧。敌人也许还未消灭完,彼此有个照应,出洞后请您暂且回避吧……”

曲椋风淡淡的看他一眼,半晌,说道:“先出洞吧。”

一路上是一片沉寂。

曲椋风扶着已经恢复知觉但身体虚弱的莫言走在最后,寥槿跟在抱着洛河的柳玉寒身后,彼此都没有开口。然而柳玉寒的轻声呢喃却一直轻柔的回荡在洞穴中。

“再撑一会……很快就到了。”

“忍耐一下,忍耐一下……我一定能医好你……忍耐一会……”

“马上就到了……很快……很快……”

这宛如春风般的温柔呢喃,曲椋风自是听在耳中。他的目光落在柳玉寒抱着洛河的姿势上,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这少年的来历必然不寻常,并且……并且……

曲椋风的目光微微的黯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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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支毒花,在他眼前盛开,瞬间包裹了他所向往的东西。

然后突然的,巨大的恐惧向潮水一般包围了他,那几个他一直避免的假设,突然就在此时爆发出来——

如果,夏洛河就这么死了。

如果,她被这少年带走,然后永远不回来。

如果,她再也不能笑,再也不能说话。

几个月前在洛河的状元府里吃到的西米露清甜的味道,忽然显现在他唇角,又忽然,变成了苦涩的血腥味,夹杂着牦牛蹄下飞扬的尘土,细刃剑上张扬的“烈”字,白灯下销魂的舞姿,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变成了恐惧的云烟。

“快要到了。”寥槿低眉提醒道,仿佛是在示意曲椋风出洞后便可离开。

曲椋风只当没听出他言外之意,一言不发的继续走着。

洞口洁白并显得刺眼的光芒,越来越近了。

“……”

柳玉寒的眼色明显十分不善。

曲椋风的脸色也格外冷竣。

啪——

一滴雨水坠落在洞口的黑色石头上,空灵的一声响。然后在黑纱下,那骑着黑马高高在上的男子唇角的一抹微笑,仿佛一朵诡秘的蓝莲花,墓地绽放了。

“我等你们很久了。”

“他是那些暗杀军的首领。”曲椋风压低声音说道。

“莲丞相,您那身雪衣可实在是有些脏了。”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

他依然黑纱遮面,散发飘扬,一手佩着利爪,一手勒马立于巨石之上,仿佛一只纯黑色的毒蝶一般妖媚逼人,恍惚间竟有些神似游裂月。他身边依然站着那黑衣的书生,也依然一脸厚道的微笑看人,目光温和。

“我不管你是谁……”柳玉寒的眼神有些愤怒,怀里的洛河已经奄奄一息,如今竟还有人拦路……“如今我遇人杀人,遇神杀神,你们谁也挡我不得!”

话音还未落,细刀已然出手,二话不说直接凌厉的刺向那黑衣的诡异男子。柳玉寒身手轻盈得像一只腾空的鸟,瞬间便张扬起来,而曲椋风也随着腾空而起,莫言和洛河由寥槿守着,柳玉寒和曲椋风像两卷旋风一般直冲向那名男子——

“且慢!”那人却慢条斯理的笑道,“你们不想解她的毒吗?”

——

两人都停了下来。

从不受人驱使的两人……竟都为这一句话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连寥槿的表情都微微诧异了。

“呵呵……”那人轻笑一阵,对柳玉寒说道,“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们两人在这里互相拼战而死。”

柳玉寒的表情有些僵硬,寥槿紧紧皱起了眉头,而曲椋风便只是惊讶。

“但我不会这样做。”那男子懒洋洋的一笑,“我知道你们二位联手,我必死无疑。但是,我也知道你们想要解她的毒,对不对?”

没有人回答,他便自己笑了几声:“可是,那毒只有我有。解药么,也自然……”

“你有什么条件。”曲椋风和柳玉寒同时带有警惕却急促的说出这一句。

那男子仿佛看到什么好戏一般笑了好一阵子,才摇了摇头:“没有条件,只是你们要的解药只有陵山才有,所以……”

曲椋风和柳玉寒都低下了眼色。

他们知道,这一次付出的,是比任何代价都奇%^书*(网!&*收集整理可怕的危 3ǔωω。cōm险。

“你们只能跟我走一趟。”男子翩然一笑。

底下的众人脸色都苍白得可怕。

陵山——

彩国最为恐怖的一座鬼山,进山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

此次如果进去……本就危 3ǔωω。cōm险,再加上有这样一个危 3ǔωω。cōm险之人相伴……

恐怕凶多吉少。

而且……也许他根本就在骗他们……也许,他根本没有解药……

可是……柳玉寒和曲椋风的目光都扫向了洛河。

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说什么……也要救她。

“我会去的。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一定会去的。”柳玉寒第一个开口,然后回头对寥槿道,“你先回去吧。”

“……不,我是一定要跟着少爷的,您也知道。”寥槿眼都未眨,直接开口道。

他们两人同时看向曲椋风。

“不要指望我会回去……”曲椋风眼色淡淡的回看,又对莫言道,“今天真是万分抱歉。请你疗养的差不多后,进王都替我向皇帝禀报一声……”

他从袖口里拿出通行牌交给莫言,又对那男子说:“他伤得很重。”

“我可以叫人送他回去。”他点点头。

“那么……”柳玉寒也没有去计较曲椋风一起去的问题,径直说道,“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可是……”旁边的书生小声道,“这样……”

“别担心。”男子看都不看那书生,只是居高临下微笑着看柳玉寒和曲椋风,“这样,游戏才好玩,不是吗?”

正文第27章杏花村

陵山……

这个名字就仿佛带有一种灵异之息,而它在当地人口中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作坟山。在彩国齐整的版图上,陵山是唯一一座岛屿上的山峰,或者说是,这座山本身就是那座岛屿。从北领到西领,再翻过西领最北的雪山,传说中就是一片草原,而草原的尽头,便是包围着彩国的晴海,坐着小船一直向西北过去,便能达到陵山——传说中有宝藏的地方。

雪山,草原,荒凉的海岸,航海。

这是四个听起来便容易让人知难而退的词语,但像所有俗人一样,宝藏,哪怕只是传说中的宝藏,也足够让那些财迷们产生克服困难的决心,想要去陵山的人便因此络绎不绝。但事实却是,很少有人能到达晴海边,而到达的人也多因为找不到船只而无功而返。有些聪明人带了大队人马,也携带了小船。但是当那些小船驶进晴海,就再也没有人见到他们回来……

西领雪山下有个村庄,名字叫铃铛村,他们常常见到人们为了财富而想要翻越西领雪山。铃铛村的人们从来都不会贸然翻越他们眼前的雪山,他们信奉雪山神,也信奉陵山的传说。他们会劝阻每一个想要登山的人,但几乎没有人会听从他们的话。所以,铃铛村的每家每户都会在门口挂一个铃铛,每当冬天的风从雪山那边吹过来时,铃铛就会如挽歌一般,在萧索的风中摇曳,轻响。

铃铛村的人们以这样一种方式为旅人们哀悼。

他们只见过从陵山回来的一队人。他们称呼那些人为雪山神的使者。那些人穿着黑袍子,手里拿着杏花,排着整齐的队伍从雪山上走下,不管别人怎么问,都只是沉默着消失在风雪里。年年如是。

“那该是你们的军队,对吗。”曲椋风坐在一匹黑马上轻声问道,他白衫上的血迹已干,衣料便显得单薄干脆。他低垂着眼帘,墨眼微盍,黑发有些凌乱的散在眼前,沉默间竟透出了一丝禅意来。

骑马走在最前的黑衣男子却连头也没回,只是带着笑意抛来一句:“这不是你该问的,莲丞相。”

那男子的身段依然非常曼妙,他叫三人叫他“漠”,但谁都知道,这自然不是真名。这次他如此无礼之答,曲椋风倒也没有理会,径自闭上双眼,面目中透着疲惫,但依然散发着淡然的气质。身下的黑马在乱草泥泞中一蹄子深一蹄子浅的走着,他也不在意,随着马身起伏慢悠悠的颠簸着前行。

“咳……”另一边的柳玉寒则一言不发,脸色苍白得几乎晶莹。他白莲之毒发作,一时没有红莲毒相克,体内寒气逼人,加之刚刚翻过西领雪山,更是让他几乎不能忍耐就要当场发病。寥槿为他披上了一件金色猞猁裘,但他仍然有些发抖。黑发凌乱遮面,他也顾不得打理了,只能凭借精湛的武学造诣,调气支撑身体,而眼神却不住轻轻向旁边飘去。

身边的白马上靠着的洛河一直如睡着般沉静,他不得不担心她是否随时就会像现在一样睡去,但永远也醒不来。仿佛睡着的洛河面色苍白,却薄嫩得像一层油纸,睫毛随着马儿的颠簸上下跳跃,隐约有些清晨未干的露水珠子如精灵一般闪烁着光芒。

如果——她就这么睡去,再也醒不来。

如果……

柳玉寒和曲椋风的眼色里同时闪过一丝阴暗。

刚才路过铃铛村的时候,所有的铃铛突然都响了,仿佛一首雪山上飘扬而下的镇魂歌,悠扬却暗藏杀机般的卷在自上而下的大风里,苍劲的呼啸而去。

让第一次走过这里的几人,心里都是一阵寒意,顺着发稍流入身体。

“前面一段林子也许会有猛兽蛇虫,请各位小心。”那白面书生突然回头嘱咐道。

柳玉寒恍若未闻,而寥槿却“呲啦”一声把剑握在手中。曲椋风也仿佛在小憩一般,手里却微微碰了碰袖口里的莲花剑。

这一路却平安无事,走着走着不觉已经嗅到海水微咸的味道,仿佛一望无际的林子也终于见到了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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