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界-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无双一脸迷惑,问道:“怎么了?”
只见她一脸害羞的神情,低声道:“大师兄,我想把这一刻的美好留在我们洞房花烛的那一天。”
冷无双一脸土灰,失落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这时,树干后的莫望既气又羞,两腮通红,他迅速的离开了桦树林,边走边骂:“冷无双竟然敢欺负大师姐,此事我定要告知师傅!”可是转念一想,二人情愫已是公开,别说弟子们,就连师傅师母早就心知肚明,他要是把今日之事传出去,大师姐肯定对自己恨之入骨。
气背过去的莫望来到修炼宝地,见妹妹莫希依旧如往常一样在勤奋的修炼,便走进跟前。莫希见是哥哥,立即停下手中的宝剑,好奇的问他:“哥哥,你怎么来了?”
莫望一头纳闷,说:“我为什么不能来,我也是甲子辈弟子好不好。”
莫希白了一眼哥哥,没好气的说:“你还知道你是众生寺弟子了?为何这几日都不来修炼?你知道的,弟子居男女有别,我又不能跑到丁屋去找你。”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听说今日门下比试,你比试的如何了?”莫望关心起妹妹的修炼情况。
只见莫希一脸失望,缓缓吐出两字:“过了。”
“过了为何还这副表情?”
“在第三场比试心法的时候,我忽然忘了一段心法的口诀,输给了二师兄。”莫希向哥哥解释道。
正在两兄妹交谈之际,师母慕容迁忽然发现莫望来了,她先是盘问起莫望这几日的日常情况,稍稍对莫望每日不来修炼做出了一些批评,可她终究不敢说太多;毕竟丈夫叮嘱过自己,莫望是萧长老的义子,不能用平常对待弟子的方式来对待莫望,何况萧长老这几日正在为丈夫升迁的事和内阁府闹得不可开交,政治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作为妇人的慕容迁自然不懂,也不愿意参与,但她这点事理还是明白的。
“望儿,你今日来的正好,就不用师娘派人去传唤你,傍晚时分你去一趟张太师那里,他有些事情找你。”
“张太师?师娘,他找我干什么?”莫望知道张太师是内阁文苑张弓,只是他一时想不通,平日里从来没和这些寺内的太师见过面,更别说会有什么事情找他。
站在一边的莫希一声不吭,她似乎已经猜到其中的原由,便问慕容迁:“师娘,可是萧伯伯的意思?”
慕容迁点点头,说:“正是,望儿,可能张太师会把你调进内阁文苑弟子中,你的情况实在不适合修行,师娘和师傅都没有办法,你不会怪我们吧?”慕容迁道出了实情。
谁知莫望哗啦流出眼泪,哭着说道:“师娘,你们都不要我了?!”
“哭什么!”莫希一脸严肃的望着哥哥叱喝道。
“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去了文苑以后,师娘还是你的师娘,日后你要是从文,说不定以后是我众生寺的一大才子。”慕容迁抱着一脸委屈的莫望安慰他。
“师娘,难道哥哥非去不可吗?”
“希儿,你来寺中也有半月之久,多少清楚寺内的规矩,你哥哥实在不适合修行,对于他而言,呆在这里只是浪费他罢了。”慕容迁委婉的回答道。
莫希还想说些挽留的话,这时莫望擦干眼泪,郑重的说道:“文苑我去便是,我现在就去!妹妹,你好生照顾自己,恐怕日后我们就不能天天见面了。”话落,莫望也不顾慕容迁的表态,说着就大步朝内阁文苑府走去。
话说另一头,萧府门上,萧权已有好几日没去朝会,他故意告病在家,门主也欣然允爽;这些天来,萧权着实心中烦闷,时不时在家中大发雷霆,一头是在记恨内阁府的那帮老不死的,一头是门主刻意对自己的怠慢,现在的他再没有以往那般威风,虽然官衔挂着外阁府武帅之职,另有寺内长老之位,可是如今内阁府竟然管理起外阁府的一些日常事务,门主这是故意放权给张公泰等人,完全不把自己这个武帅放在眼里。
萧权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危机悄息而来,他要是在不做些什么,恐怕寺中就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这日,萧权呆在寝室中正阅读一封今晨送来的飞鸽传书,当他读完信后,脸上立即显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方管家!”萧权对着门外呼喝一声。
不过片刻,方石才推开房门,出现在萧权的眼前。
“主上,有何吩咐。”方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萧权的跟前,他跟随萧权多年,对主上的性情和脾性十分了解,并察言观色独具一格,见主上有几分担忧,便知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速传鸣玉来府,快。”萧权一声严令。
“是,老奴这就去。”方管家鞠着躬迅速的退出房间。
盏茶功夫,只见门外走进一位青年男子,此人年近三十,气质端庄优雅、面貌英俊,两鬓边染着一截白发,他便是上次在牢外等候萧权的车夫,颜鸣玉。
“师傅,急召弟子前来,有何要事?”颜鸣玉一进屋,便先是对萧权拜了拜,随后问道。
“这是裳儿送来的信件,你读读。”萧权把信纸放在桌上,示意颜鸣玉读完后再聊。
颜鸣玉读完信后,脸上有些震惊,不禁说道:“那帮黑衣人果然和魔界天心宗存在勾结,他们的目的是利用天心宗对抗众生寺,从中制造祸端和矛盾,借此让六界两大门派斗个两败俱伤。”
萧权点点头:“你分析的不错,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下哪一步棋,何况天心宗最近毫无动静,越是平静,就越是危险呐。”
“师傅,你有何打算?”颜鸣玉问道。
又见萧权无奈的摇摇头:“如今我在寺中权利被限制,门主开始对我有隐隐戒备,内阁府那帮老头根本做不出一件像模像样的事情来,所以我目前的情况有所不顺,暂时还摸不透天心宗暗藏的祸心。鸣玉,你明日启程,替老夫负责两件事情。”
“还请师父示下。”颜鸣玉抱拳道。
“第一件事,需你赶往天京府海定村帮老夫调查一个人!顺道,你把这封信转交给他。”说着,萧权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信面写着收信人‘莫天’二字。
“第二件事,相太夫于进言要前往龙门驿站解决黄沙之忧,你代权大漠的外阁府,务必好生对此人招待,不管金银美人、感慨相授,决不能有半点怠慢,若是他不收,你就替老夫想个法子让他收下,知道吗?”萧权嘴角显出一丝坏笑。
“师傅的意思是,收买此人?”
谁知萧权既是既非的摇摇头笑道:“于进言本身就是一条使唤的狗,这条狗略有些本领,可惜他的主人不是明主,我才是他的明主。这一次我并不是收买,而是用我所用!”
“弟子明白,那弟子明日启程,另有一事禀告。”
“说。”
“唐门宗主唐不离已昨日半夜逝世,并发出江湖请柬,下月十五继承人唐鑫上位,估计几日师傅便会收到请柬,师傅可去参加?”
“不离兄与我有过点头之交,再者唐门乃是天京府第一世家,他儿子继位老夫定当前去,何况这段日子老夫难得清闲,替老夫撰稿一封慰问信送到唐门,并备上一份大礼。”
“是。”颜鸣玉领命道。###第二十一章 屠村
喧哗的天京府城中,不时传来商贩的吆喝五六声,车水马龙的城门人流如水,尽是些过往商客;只见几匹健马缓缓从城门驶入,为首马匹的男子正是接到师令前来办事的颜鸣玉,为了不打草惊蛇,这次他只带了两名随从,几人故意装扮成商人。
三人驾马经过一家客栈,准备填饱肚子后在找海定村,客栈门口的小二非常殷勤的把颜鸣玉几人迎进大厅。待众人坐下后,小二站在一旁负责点菜,颜鸣玉先是不急,便问小二说道:“这位小兄弟,请问海定村怎么走?”
小二看看几人的行装,一看他们便是外地来务商的生意人,回答道:“从此处往东向一直行走可以去到天京府的码头,你们要想去海定村可以找船夫送你们过去。”
“谢谢。”颜鸣玉稍稍点头,问完后便是上菜。
饭席间,三人边吃边聊,这次颜鸣玉带的其外两人是自己的师弟,一个叫沈青,面相随和,略胖身材,另一个叫霍远达,一脸精明之色,二人年纪和颜鸣玉相差不了多少岁,并且他们有着相似的出生背景,那就是都是孤儿出身。三人从小被萧权收留,一手培养,他们作为萧权的关门弟子,个个实力不俗,本领不凡。
这时霍远达夹起一块肉塞进口中,闲聊道:“听说这莫天曾是法仙门掌门的独子,咱们师傅还是他的师兄呢。”
“我有一点想不通,不就是送一封信,为何让我们三人不惜大老远的从北襄府赶到天京府,真不明白师傅他老人家的用意。”沈青这时满口抱怨。
“就是。”霍远达附和说道。
颜鸣玉不动声色,只是眼神带着一丝冷意,他轻轻的用筷子敲击菜盘,低声说:“跑一趟天京府,招来你们这么多的废话,快吃,吃完上路。”
霍远达撇了撇嘴,见师兄发威,当下不好再说什么,只顾埋头吃饭。
众人离开客栈,按照客栈小二之前所说的方向径直来到天京府的码头。这码头每到清晨天亮就开始人满为患,各自忙碌着手中大大小小的事务,几人找到马车驿站暂时把手中的马匹寄存在这里,接着便租了一艘木船。
一位老船夫划着木浆,拉着颜鸣玉、沈青、霍远达三人渡湖,一路上三人不言不语,反倒是那老船夫是个唠嗑人,一会儿问他们从哪来,一会儿说自己是海定村的当地人,颜鸣玉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渐渐的,木船游进了海定村周边的湖域,远远的能看到一片稻田和几座草屋,这时沈青站在船上向着前往仔细瞭望,他似乎有所警惕,低声附在颜鸣玉的耳边细细说道:“师哥,前面好像有情况,不太对劲。”
颜鸣玉也发现了,他点点头,这时三人都有所警觉。没错,他们远远的看见岸边的湖水是红色的,那是鲜血的颜色!老船夫不知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还是根本没注意到前面,还在哼着山歌卖力划桨,这时颜鸣玉侧头望着霍远达使了个眼神,他立刻心领会神。
“老师傅。”霍远达走到老船夫的身边叫道。
“咋咧?”老船夫还没转过头来望他,只感觉背上被人打了一掌,瞬间晕倒在船上;这时霍远达接住木浆,手劲加力的把船向前划行。
等众人跳船登上海定村的岸边,发现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尸体,地上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几人从村口深入村中,发现所到之处无一不是尸体,从妇孺到老人、年轻壮士到中年男子,没有一个活口!三人看到这样惨绝人寰的情景,皆是被震惊住,整个村庄的活口全被诛杀。
三人随意找了几具尸体查看情形,发现这些村民身体还有热度,证明他们刚被杀不久,而且每具尸体的死法都是相同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细微的伤口,颜鸣玉仔细观摩,这才肯定的对他两位师弟道:“他们是被利剑所杀,而且是一剑毙命!”
一旁的沈青也开始注意到一些细节,他分析道:“屠杀村庄的人并不是为了抢掠,你们看这村庄没有一丝毁坏,只是整个村中的老小被赶尽杀绝,由此可见此人有其他目的。”
“难道是……”霍远达不太明确的猜测道。
“不错,这帮人是为了杀人灭口!”沈青道出缘由。
“阿青,你错了,这不是一帮人干的。”颜鸣玉这时从一具尸体旁站了起来,随即说道:“而是凭借一人之力把全村的老小杀尽!你们仔细查看每一具尸体的伤口,长宽、深度完美一致,这是出自一人之手,好精辟的剑法,好可怕的凶手!”
“如何处理?师哥。”沈青看着颜鸣玉问道。
“远达,你速速离去,天黑之前务必赶到北襄府,先一步把此事禀告师傅,看他如何安排;阿青留下来跟我继续调查,我们的时间不多,海定村遭到屠杀,很快会惊动天京府,所以我们要抓紧时辰。”
霍远达接到指令,马上会意,他忽然想到船上的那位老船夫,忙问师哥:“那老船夫如何处理?”
颜鸣玉微微摇一摇头,用手在脖子抹过,说道:“现在只有他见过我们三个人,并且知道我们来过海定村。”
“是,我明白了。”说完,霍远达迅速离去。
留下来的颜鸣玉和沈青继续在村中搜索,希望能找到一些留下的线索,这时沈青在一具尸体旁冲着不远处的颜鸣玉大声喊道:“师哥,这里有个活的!”
颜鸣玉立刻轻身一纵,从地面飞了过来;二人发现一个年轻男子倒在一堆稻草上,双眼睁着,眼神带着迷茫与恐惧,脑袋还一个劲不停的摆动。
“他快不行了!”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