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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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全作拜他了吧。”
管迪抿抿唇,手下紧紧握着宝儿,声音缓缓地答复自己母亲:“好。我们对北方拜父亲。”
公孙琴瞬间就笑开了颜,接过管迪手里的衣服,站在北边,带着满足而依赖的笑意,仿佛她身边就站着管休一样接受着儿子和新妇的叩拜。对于这叩拜是否合理,是否会招人诟病,甚至宾客是否会质疑,她都不甚在乎。或许,在她看来,这个家,有丈夫,儿子,儿媳,就算完整了,就算足够了。
………
管迪成亲的第三天,随宝儿一道回门。在拜见过长辈后,管迪跟蔡斌蔡平提起了投许都事。
蔡平当时低下头,蔡斌则目露复杂地看了看他,最终长叹一声,什么也没说,起身出门了。
“你若是想去便去吧。只是要记得活着回来。你母亲这样的情形有一个就够了。你不能让她没了夫君,再没了儿子。那会要她的命。”待蔡斌出去后,蔡平如是说。
“还有,宝儿还年轻,我不想让宝儿做第二个她。你若是身有不测,我会命宝儿改嫁。”
管迪低着头,袖子里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对蔡平这话,他什么花里胡哨的保证也没说。只是在良久以后拱起手,对蔡平道了句:“谢岳父大人成全。”
蔡平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心底不禁又生感慨:像,真像!连这举止都像他父亲。看着温润,实则执拗,认准了的事,便是千人阻挠,也一定全力以赴。他怎么就认识这么一对父子了呢?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蔡平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管迪自然也不知道。
他只是在回去之后把决定又告诉了宝儿一遍。宝儿僵着身子,开始一言不发地给他收拾行李。公孙琴则在一边细心地指点吩咐:她有过这种经历,甚至在梦里曾经无数次的回放过这种经历,对于参军行军要带的东西,早已经烂熟于心。
那天晚上,宝儿在榻上妩媚热情,仿佛妖物一样缠着管迪。管迪动作温存耐心,像是在朝圣一般,轻柔虔诚地吻过宝儿的每一寸肌肤,抚过她的每一寸纹理。
云散雨歇时,宝儿靠在管迪怀里,似睡非睡,一语不发。好一会儿,她才忽然执起管迪左手,对着管迪左腕狠狠咬了下去。管迪猛抽了一口冷气,咬着牙,一声不吭,忍妻子下口。
等到宝儿尝到自己口中的血腥味儿了,她才轻轻张口,放开管迪。
“这是我做的记号。你是我的,便只能是我的!就是阎王爷也不能把你收走!”
“百年之后,只能是我死在你前头!这样我才不会为你伤心难过!才不会……”
宝儿话没说完就被管迪吻住了嘴唇,管迪动作依旧轻柔,在亲吻的间隙,宝儿迷糊糊听到管迪说:“花了近十年光景才娶你到手,我怎么舍得你伤心难过……”
几天以后,管迪终于还是离开了颍川。北上许都。
临行前,蔡平把一封信交给他,让他带给蔡妩。信里的内容是什么,蔡平没说,管迪便也不问。公孙琴同样有信交给他,只是管迪看着信上的署名,心里一片凄楚涌出。他听到母亲如此交代他:
“战场刀枪无眼,迪儿,你要当心。”
“跟随曹公去讨伐乌丸千万要记得带我给你备的那些丸药。你外公曾跟那些外族打过交代,他们塞北那里,缺医少药,一旦病倒,就再难站起来。”
“若是见了你父亲,告诉他也万事小心。我有按时吃药,家里也有宝儿照应呢,要他不用挂念。”
管迪对这吩咐一一点头。然后扭头看了看路尽头:那里宝儿没有出现。她的原话是:我才不去送你,才不会让你看到我伤心流泪。这样你就会一直惦念着,才会一直想着,要平安回来,找我质问究竟!
那个别扭的傻姑娘,这会儿肯定已经在家里哭肿了眼睛了。
………………………
管迪和家人在颍川依依惜别的时候,郭嘉跟蔡妩也在招手告别。
跟往年一样,郭嘉一到秋天就要跟着曹操许都邺城两头奔波,本来蔡妩也是随着郭嘉行程,带着孩子来回跑着玩的。可是今年夏天的时候,她才怀里她跟郭嘉的第三个孩子。对比一下郭荥年龄,再看看蔡妩这几乎快把胃吐出来的害喜反应,全家人立刻就把这隔了十年才来的小魔星奉成祖宗待遇。别说让蔡妩赶路了,就是她平常在家,没事溜达着散会儿步,郭嘉都紧张兮兮派人跟在她后头,唯恐她摔了跟头。
左慈那老头儿也是打一听说蔡妩有了身子,立马现身邺城,在围着蔡妩转了两个圈以后,揪着胡子,老神在在地断言:“这一胎肯定是个女娃娃。”
蔡妩白了他一眼,手捂着小腹万分警惕:“你怎么知道?你又没生过。再说了,你就是说的对,她真是个女儿,我也不许你整天围着她,把我女儿祸害了。”
左慈闻言气咻咻瞪着蔡妩:“我是说那个吗?老道儿是在算你什么时候生下来而已。跟你说正经的呢,孩子现在也怀上了,等到生了以后,赶紧把药续上。别又推三阻四。”
蔡妩嘟着嘴,满脸不以为然地嘀咕:“我这几年没吃,不也好好的。没什么毛病嘛。你这老道儿净会危言耸听!”
“我危言耸听?老道儿会危言耸听?”左慈横眉立目望着蔡妩,一张老脸全是控诉之色,“想老道儿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识人相面,会五行八卦。铁口神断,童叟无欺。你居然说我危言耸听,我告诉你妩丫头,我这可不是吹的,我这算命平金幡可是……”
蔡妩吐吐舌头,垂着眸,任由左慈嘀嘀咕咕,自己则开始走神,一脸憧憬喜悦地给女儿想名字去了。
结果她这边没想出来,得到消息赶紧回家的郭嘉倒是匆忙忙从曹操府邸回来了。
左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见郭嘉就不顺眼(他好像打一开始就没顺眼过)。在眼瞅着郭嘉围着蔡妩傻兮兮呵笑以后,终于受不了,噼里啪啦骂了郭嘉一顿。
郭嘉被训的莫名其妙,但转眼看到自己媳妇儿在一边偷笑,郭嘉又立刻释然了:恩,能让媳妇儿笑笑也不错。挨骂就挨骂吧。反正不疼。
骂完了郭嘉之后,左慈心情舒爽了,扭头出门,开始找他徒孙去。
老爷子现在对两个徒孙很有兴趣,尤其大点的那个。据说郭奕在那年给郭照和轲比能送亲的时候,到了鲜卑,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挑得马超跟轲比能成亲宴会比武过招了。轲比能勇武彪悍,在鲜卑一族绝对首屈一指。而马超一身功夫原本不弱,加上又在许都摔打磨砺几年,更是渐趋臻境。两人一上手,围观大众就一阵叫好,拳来脚往近百回合,愣是没分出胜负。等到旁边看官都看乏觉得这一回两人肯定平局的时候,马超却是接到郭奕手势信号,骤然发力,一脚把轲比能给踹躺下了。
鲜卑几个侍卫赶紧急慌慌上前扶人,几个看出端倪的精明人更是对着亲卫耳语:注意警惕,一有变故,立刻动手。不比跟他们客气。当然更有目光深远的:这事不简单,这是在震慑。大汉由如此人物,我们当真能南下中原?
可是被当前踹了一记窝心脚的轲比能却完全没当回事。他在站起来以后操着流利的汉语对马超表示:孟起兄好功夫,轲比能输了。
马超被他这一拜,倒是忽然生出几分不好意思:这个人虽然讨厌,但却不失磊落。
马超那会儿刚要开口,谦虚一下,道上句承让什么的,就见一旁的郭奕挤过来,端着碗烈酒跟轲比能说:“大人亦是好气度。郭奕敬大人。”
轲比能看了看郭奕,记起这是他夫人的弟弟。很给面子接了酒,不带犹豫地灌下了肚子。然后烈酒上头,好一会儿发蒙发昏。
旁边的郭奕丝毫未觉,也端着一个酒碗跟他对碰,然后也是你喝一杯,我就跟着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
灌完一坛,轲比能还好,郭奕醉了。
醉了的人会干什么?
酒后胡话?或者酒后真言!郭奕应该属于后者!
他拉着轲比能胳膊,一副哥俩好状态帝跟轲比能絮叨:我这个姐姐命苦呀,小时候战乱跟我们失散,八岁才找回来(他倒是没说郭照不是他娘亲生的事)。受罪可受了不少。我们家最疼的就是她,我爹娘可是偏心呢,您瞧她嫁妆。看出来了吧?知道她有多重要了吧?
您可千万别让她受委屈。你知道我爹娘有多小心眼儿吗?尤其是我娘,她要是知道我姐过的不好,哪怕闹到曹公那里,也肯定会把人要回来。我说轲比能兄,你不会是想到时候丢个媳妇儿吧?你丢不起的……你丢不起人的!
轲比能眯缝着眼睛看着醉醺醺的郭奕,他有些怀疑:这小子最后一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怎么他听着这么刺耳?而且这话说的,这是敲打吧?这其实就是敲打吧!
轲比能有些郁闷,转念一想:郭照又却是是受过苦的,他心里又泛出一丝疼惜。蹙着眉,思考好久,终于决定对郭奕刚才的挑衅和糊涂视而不见。就当这是小舅子难为人的一道必经程序了。
可是事后,曹彰却是在送亲使团里把这事前因后果嚷嚷开了。细心的一琢磨:行啊,郭奕。你爹当年整孟起也是打完以后灌酒,你这同样招式呀。不过你爹是灌醉人家,你是自己装醉呀。但看效果,好像不错哟。好好加油!
于是郭奕在回来以后,就被曹操以不着痕迹地形式微微提拔了:本来跟曹昂当军司马,现在去做中庶子了。倒恰巧补了回家成亲的司马懿的缺。
作者有话要说:宝儿小丫头,依旧娇纵的呢。不过,我好像很喜欢她的。
小萝莉来了。撒花撒花。
218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次郭嘉去许都;郭奕自不必说,他就算是不跟着郭嘉;也得跟着曹昂一块儿往许都赶。至于郭荥?这小家伙现在乐于一切跟军事有关的东西,打知道邺城要对袁尚他们用兵开始;他就每天天不亮就跑出门去,转悠一圈以后,再拽上睡意朦胧的曹冲、周不疑往校场跑。
蔡妩对自己小儿子这行为是表示反对的,在她看来小孩子;都还在长身体,用不着那么早起来,该有充足休息时间才对。所以开始的时候,蔡妩专门派了人,盯着郭荥按时作息;不许偷懒不睡觉。可没多久蔡妩就有了身子。恶心干呕头昏目眩,害喜害的相当厉害,颇有精力不济,自顾不暇的感觉。所以她对郭荥自然监督少了。
没了当娘亲的管束着。当爹的那个又是个会惯孩子的。他大哥郭奕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可他自己也是个跳脱不定性的,让他看着郭荥还不如让郭荥自己顾自己让人安心呢。所以郭荥就跟出笼小鸟一样,天天往校场军营里凑。不光他自己凑,他还拉着同伙一起下水,于是曹冲跟周不疑就算首当其冲,遭了池鱼之殃。
曹冲还好一些,反正他从小就被郭荥这不同寻常的“军事情结”给祸祸习惯了。可周不疑就有些可怜了。小周先生才来邺城不久就被曹操召到曹冲身边做伴读去了。本来这事挺好,但是若这位陪读的公子身边有个脑回路明显异于常人的义弟的时候,这事情就有些……反正在相处过一段时间以后,周不疑觉得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遇见曹冲这哥俩儿了,最无力的事也是遇见这哥俩。从小被称神童,周不疑想,怎么着自己的心智都该属于中上水平,可为什么对这俩人,他愣是揣摩不出他们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先不说外人眼里那位聪慧仁慈,懂事受礼的六公子会经常有事没事扮下弱不禁风,躺在榻上哼哼唧唧装病不去上课。就是那个据说是沉默寡言,作风严整与其父完全不同的人的郭家二公子也让他觉得万分出乎意料。
周不疑开始见郭荥的时候就是觉得这是个比他小三四岁的小孩儿,行事低调,不张扬,不*说话,连表情都很少变。嗯,反正乍一看,这孩子会显得有些木讷,跟他父兄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可是后来相处了一段时间,周不疑才知道他之前看到的那都是假象!假象!
眼前这小子他是轻易不开口,但只要开口绝对一针见血!他是不怎么*笑,可是绷着一张脸,以无比正经无比郑重的口气吐出几句让人听了啼笑皆非地话时,感觉更让人抓狂。他行事是低调,那是因为轻易没什么事情能激起他的热情。要是件件桩桩都如行军打仗一样,周不疑肯定郭荥绝对会如现在一样,以一种超乎寻常的热忱和难以言喻的恒心,每天凌晨时候就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跟点到应卯一样到他或者曹冲那里,把人从被窝挖出来,绷着张脸,郑重其事地给两人通知:“去校场或者去先生那里。”
周不疑就纳闷了:这小子哪来那么好精力?他怎么每天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提曹公对哪里用兵,他就俩眼放光,满脸兴奋?
同样发现这问题的自然还有蔡妩。她就觉得自己全家都没什么舞刀弄枪的主儿,就是郭嘉跟郭奕,也是脑力劳动,出谋划策,运筹帷幄的。怎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