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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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相信自己妹子的能力,半点都没有犹豫。秦云昭展颜一笑,也不说自己想多挣些钱创出份家业,以后好给哥哥张罗个好媳妇嫁过来,见哥哥对自己是绝对的支持,心里畅快,就着手从后面抱住了秦思源,把头在他肩膀上赖了赖撒了个小娇:“哥哥真好!”
宗南山难得见秦云昭这小女儿娇态,哈哈笑了起来:“阿昭,你可是要当富豪的人了啊!”
秦思源忙忍了笑,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虽然是轻斥,语气却是轻快地往上扬的:“都是大姑娘了,以为自己还小么,这样像个什么样子!”
秦云昭嘻嘻一笑:“宗伯伯蔫坏,挑唆哥哥教训我!我去做饭了,今天有宗伯伯最喜欢的香辣干锅野兔,看我不狠狠撒把盐下去!”
罗奕这一趟过来,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自然是留下来吃住。再不去做饭,客人就会饿肚子了。秦云昭回身就往厨房里去了,顺便把容渊也扯了去:“赶紧过来帮忙,手脚利索点儿,不然你就等着吃罚吧!”
容渊脚步急急地跟着走了,目光落在秦云昭紧紧抓着自己上臂的那只手上。那只手十指纤纤,手背的肌肤瓷白柔嫩,让人忍不住想伸手细细地抚摸上去。
可是容渊不敢,他知道那只手的手掌,虎口处已经磨出了一层薄茧,随便一截断枝在那只手中,都会变成一件危险的杀人武器。容渊猛然加快了几步,赶上了秦云昭的步伐,与她齐头往厨房走去。
罗奕怅然若失地看着秦云昭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想着她刚才笑靥如花一番小女儿娇态,要是她以后也能这样对自己该多好……
“罗大哥!”
罗奕猛然一惊,才回过神听到秦思源在叫自己,脸上突然就有些心虚地红了:“阿源,有什么事?”
“罗大哥想什么想入了神,我叫了好几声你都没听到。”秦思源仔细看了眼罗奕,终于从他微黑的脸颊上发现了一点可疑的红,更是确定了自己刚才心中所想,“我是想问罗大哥,今年过年你打算怎么过?要是你有假期,不如过来与我们一起过?”
秦思源经了陆春生和向晨峰这几回事,想着阿昭也到了差不多的年纪,再过一年多就出了孝了,妹夫这人选,要有那好的,还真的要先挑选起来才是,他应了阿昭自己找个合意的,不过要是自己看着合适的,也能帮着推一把力不是?
过年都是在家里与亲人团聚,罗奕过来兴州,只带了半夏一个长随,等到轮假的时候,两个男人对坐在家里干瞪眼吃饭有什么意思?听到秦思源出口相邀,罗奕大喜过望,连忙一迭声的应了。
宗南山看了心情很好的秦思源一眼,想起容渊那小子刚才几处看向罗奕的不善眼神,笑得意味深长起来,这些小儿女的心思啊……
第二天罗奕和秦云昭一起回了兴州城。秦云昭并不避讳,直接就带了罗奕跟她一路往何家布店来,才进门,就觉出了不对劲。
店门虽然开着,一走进去却闻到里面飘出来的一丝淡淡药味,而柜台后面,坐着一个面生的大嫂,手上不停,还在缝着什么。
秦云昭心头一紧,走上前问道:“这位大嫂,请问这家店子的何掌柜呢?”
“何花……何掌柜她病了,正在屋子后面躺着呢,你是……”那大嫂连忙站起身,秦云昭已经看清她手中缝的是一个药包。
何花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一下子就病了?着了凉了?秦云昭连忙说明:“我是何掌柜的朋友,既然她病了,我先去看看她。”又回头歉意地请罗奕先在这里坐坐,她则跟在那大嫂后面往屋后头去了。
这后面她也进来过几回了,轻车熟路地就走向何花的卧室,那大嫂正担心着外面的店面,见她熟悉,就大声唤了一声:“何花妹子,你有个朋友来看望你了。”听到何花在里面应了,跟秦云昭道了声歉,先转身走了出去。
屋檐下一个小火炉上,搁着一只陶罐子,一股苦涩的药味正从白麻纸封口处透出来,秦云昭叫了一声“何花姐”,撩了帘子进去,嘴唇紧紧抿住了。
何花刚挣扎着坐起来,脸上几团乌青,鼻梁肿得老高,嘴唇也是又破又肿,乍眼一看,几乎面目全非。秦云昭连忙过去扶了她坐好:“那姓刘的打的?!”
何花见是秦云昭,眼泪一下子就来了,心头强忍的委屈突然就爆发了出来:“阿昭……刘宏文他不是人,他是个畜生……”
秦云昭连忙轻轻拍着何花的背帮她顺着气,听她哭着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昨天秦云昭走后,刘宏文突然过来了,破天荒地缓了脸色让何花回去吃一餐晚饭。自刘宏文纳了那娇妾以后,****逼着何花要吃穿用度的银钱,要给娇妾买新衣打首饰,何花不拿出银子,他就饱以一顿老拳。
为了避开刘宏文的打骂,也为了节省开支,何花不得已索性辞了原来请的一个伙计,搬到了这店上来自己住着,早上起得早,晚上关门晚,自己把店子撑了起来。
刘宏文被娇妾吹了枕头风,巴不得何花避得远远的,不要在他面前碍眼,他两个人好在家里胡天胡地地快活,只有每逢要家用银子的时候,才往何花这店上来。
上回刘宏文才说用度太紧,逼着何花把每月要送回家的银子加到了八两,这一回还没到一个月的时间,却突然跑了来叫自己去吃饭,还换了副和善的脸色出来,让自己打扮得庄重点回去;何花不由心头惊跳。
何花虽然知道这刘宏文八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是怕刘宏文又以休妻来威胁,只得找人偷偷给弟弟何真递了个信,自己关了门先跟了刘宏文回去了。
回了家何花才发现,刘宏文原来是在家中宴客,招待的是一名叫孙公子,自称游学到此的人。刘宏文告诉何花,他与孙公子一见如故,所以郑重请他来家里吃一餐饭。
这种正式场合,为表主人隆重之意,确实也有夫妻一起出面待客的,小妾是不能凑上前来的。何花心里渐渐安稳,配合着刘宏文一起周到待客。
她独自撑了这么些年的店面,周身气度大方得体,说话让人如沐春风,那孙公子与她谈得也是笑容可掬,敬了她几杯酒后,频频以目示意刘宏文,刘宏文又拉着何花狠喝了几杯酒后,借口喝多了要更衣,起身就出去了,孙公子却笑眯眯地靠近过来要拉何花的手。
何花羞怒之下拉开门要跑出去,才发现不知是不是那小妾使的坏,门居然从外面被反锁上了,何花急忙绕着桌子跟那孙公子周旋。
孙公子也不急不恼,一边猫抓老鼠一样逗弄着何花,一边却说了一句让她从头到脚浑身发冷的话:“那门是你家相公锁的,他可是应了让你好好陪我一夜的!”
☆、129。第129章 畜生
何花虽然如坠冰窟,但是心里还抱了一丝侥幸,希望弟弟能够及时赶到把自己救出来,因此故意装作激愤的样子冲那孙公子嚷着:“你胡说,我相公堂堂秀才,怎么会做这种卑鄙的事!”
她陪着喝了不少酒,经过刚才这一跑动,酒意上头,脚步已经有些踉跄,孙公子也不急,看着她那正色的样子,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你那相公虽然是秀才,可是做事可不堂堂啊。他趁醉想轻薄我的小妾,被我抓了个现形呢!”
孙公子是一位小富商之子,挂了个童生的名,说是来兴州游学,实际是赶在年前要回家之前,跟着来这里做皮毛生意的管事过来玩乐一趟。
他家中早年曾帮他订了一门亲事,但那女孩子的父亲考上秀才后,那女子就对他家小商人身份各种嫌弃,等又考上举人后,女方家里就设法强行与孙家退了这门亲事。
孙公子大觉羞辱,发誓要找个比原来那岳家更好的女子,如今孙家已经跻入一地富商之列,孙公子也一心想找个小官宦家的女儿,因此拖到现在还没有成亲,不过美妾却有不少。
这回过兴州来,孙公子偶遇往日的同窗,于是起了酒会请了人到他临时的住所玩乐一回。这刘宏文就是被他那同窗带来赴宴的一个陪客,却因为酒醉失德,强拉着他的小妾要行轻薄之事。
孙公子撞见后不由大为恼怒,拉了刘宏文就说要去找兴州的学政论理,刘宏文生怕自己的秀才功名被革,连忙苦苦哀求,提出要怎么赔偿都行。
孙家也是富商之家了,金银财富岂是刘家能比的?孙公子对刘宏文提出的赔偿嗤之以鼻,见刘宏文那窝囊哀求的样子,却心里突然一动,问起了刘宏文妻子相貌如何。
听到刘宏文答道“尚可入眼”后,孙公子就提出了要求,刘宏文既然欺了他的妾,就把自己的妻子拿出来陪他一夜,权作赔偿。
曾经他的未婚妻嫌弃他没考上秀才而退了婚,如今他便把秀才妻拿来玩一夜!这要求委实荒唐,刘宏文却忙不迭地答应了这事,孙公子顿时心气大爽,等见了何花身上那种贤淑的气质,更是觉得中意,这才给刘宏文使了眼色,见他知机退下去了,就向何花逼了上来。
何花苦苦跟这孙公子周旋着,听到他边嘻笑着来捉自己,边说了原委,眼睛都气红了,一个错脚就被孙公子扯进了怀里,将她压在桌上来脱她的衣服。
冬日衣服穿了几层,那孙公子正扒着衣服,不提防何花慌乱中抓到手边的盘盏就拼命向那孙公子砸去,其中刚好有一碗残汤泼到了他脸上,糊了他的眼睛,何花趁机脱身,拿了灯台狠狠把那孙公子的头敲破了。
刘宏文听到里面声音不对,孙公子又是叫痛又是叫救命的,连忙开门冲了进来,见孙公子满面是血,赶紧让人把他扶出去医治了,心里又是发虚又是恨何花不识抬举,坏了他的事,当时就不客气地又动上了拳头,打得还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狠。
孙公子本来一肚子气,可回过头来听到里面何花被刘宏文揍得惨叫连连,怕闹出人命来,连忙说这事算了,先扯脚走了。刘宏文这才住了手,算是放了何花一马。
要不是何真在接到信后拼命赶了过来,何花还一直被扔在那偏厅的地上没人理呢。就连何真请来给何花诊治的大夫,也连连叹息她那相公下手太狠,看着哪像夫妻,说是仇人还差不多!
何花哭着把事情说完,何真也回来了,看到秦云昭来了,勉强招呼了一声,就一脸愤怒地坐了下来:“姐,我问过了人,他们都说民告官、子告父、妻告夫,违了三纲五常,就是告准了,自己也是要下大狱的!而且,咱们手里也没有证据……”
那个孙公子是根本不会出来作证的,光凭何花的口供是不能为证的,就算采验了她的伤情,顶多算一个殴妻,刘宏文还完全能到处宣扬是何花不守妇道,所以才被打的!
何花自昨天晚上经了那一事,已经想着拼死要告倒刘宏文,让他身败名裂,谁知道弟弟出去问了讼师后是这个结果,顿时大受打击,两眼都痴痴滞滞的,嘴里喃喃念着:“畜生!畜生!”
何真心里难过至极,咬牙就站了起来,秦云昭见他脸色不对路,连忙拉住他:“何真哥,你做什么去?”
“那畜生欺人太甚,我…我要杀了他!”何真已经是实在忍受不了了,想着大不了就拼了自己这一命,也要给姐姐出这口气。
要你去,还得抵一条命,还不如我去呢!秦云昭心里嘀咕着,拉住何真不放手:“何真哥你冷静一点,就算杀了刘宏文,你也要被抓去抵命的!”
“他欺负我姐这么多年,如今更是……更是……”何真哽咽起来,觉得自己活得实在窝囊,连唯一的亲姐都护不住,一咬牙就去掰秦云昭的手,“我抵命就抵命,一命换一命,我跟他拼了!阿昭你放开我……”
“不许去!”一直呆愣着的何花突然醒过了神,一声厉喝止住了弟弟,声音又苦涩起来,“你杀了他也没用。你杀了他,我依然是刘家妇,刘家那一帮子恨不得敲骨吸髓的人,借着这个由头,要怎么捏扁搓圆我,不过一句话的事!最有可能的,就是休了我,然后取了我们的店子走……
而且阿真你要是就这么送了命,你叫姐姐怎么活得下去?为了那一个畜生,赔了我们姐弟两个的命,还有祖辈留给我们的这些祖产,让它们都改姓刘,我不甘心啊,阿真!”
秦云昭不由愣住了,她先前就是想着把何真劝慰好,自己出手取了那刘宏文的性命,可听到何花这么一说,刘宏文死了,她就算成了寡妇,也是刘家的人,还会被刘家那些亲戚威逼更甚,从一缸苦水里跳到另一缸苦水里,虽然缸子不同,可里面一样都个苦啊!到时她又怎么办?看着何花继续受苦?她总不能把刘家的那些人都杀了啊……
姐弟两个心情黯淡至极,秦云昭也闷闷地先告辞了出来,抬眼看到罗奕,才猛然醒到自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