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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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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春生死得丑,又带了风流性质,大人都忌讳,倒是把屯里一党小孩子吓得大多不敢晚上单独上茅房了。过得几天李芬把帮秦云昭请她做的衣裳都做好了,送来时偷偷跟秦云昭说了这些闲事。
  秦云昭笑笑,把上次没好拿出来的那支银簪子取了出来:“嫂子,这是我上回进城里给你买的支簪子,那天赶着家里有客,我就没好取出来送你,这回可送到你手上了。”
  李芬打开布包,看到是只兰花头的足银簪子,做工很是精巧,连忙推开:“这不年不节的,好好的送我簪子做什么!要送也该是我这当嫂子的送呢。”
  “我手笨,经常要托嫂子帮做衣服,耽搁了嫂子不少时间,心里过意不去呢。嫂子要不收这簪子,我下回也不敢求嫂子帮忙了,只好拿钱去外面请人做了。”秦云昭把那布包硬是塞进了李芬手里,话也说得漂漂亮亮的。
  李芬却不过,只好收了,又偷偷跟秦云昭诉苦:“婆婆自从那个去了以后,在家里就没个好脸色,成天都是板着脸骂人,不是嫌这就是嫌那的,一家子都跟着她闹心。加上上回兴南屯李家来相看明月,似乎是没相看中,这家里可闷得慌。还是到你这里来好,跟你说说话儿心里都亮敞多了。”
  她是借着打猪草的由头出来的,也不敢久留,把衣服送到了,跟秦云昭闲话了几句就急忙回去了。秦永德腿脚已经能走了,这些天就在屋外头就近溜达,村里有个婶子正在上房里找张氏说话聊天。
  李芬回到了家里把猪草都放好了,见张氏还在跟人说话,刘翠翠已经去灶下忙活了,没人顾到自己。到底是小媳妇儿爱俏,就偷偷躲进房间里把秦云昭送她的那支银簪子插到了发髻上,捧了镜子偏了头左顾右看。
  秦云昭的眼光很好,这支兰花头的银簪子成色好不说,打得又很是精巧,花瓣儿舒展飘逸,很是衬李芬那种温娴淑良的气质。李芬看着心里喜欢,想着一会儿自己男人就要回来了,一时想着让男人第一眼看到美一美,舍不得取下簪子,就那么戴到了头上。
  还在举着镜子看着,就听到张氏在上房叫自己,李芬连忙应了一声,放下镜子出去了,见先前跟张氏说话的那婶子已经走了,张氏却隔着窗户看着她,眼里阴鸷鸷的。
  李芬心里不由沉了一下,吸了口气撩了帘子进了上房:“娘,你叫我什么事?”
  张氏并不说话,见她走近了,突然劈手就一个耳光扇到了李芬的脸上:“吃里扒外的东西!”
  李芬嘴角立时就见了血,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一手捂着脸懵懵地不敢置信:“娘你做什么打我!”
  李芬这一跌坐下去,张氏就看到了她脑后发髻上插的那支银簪子,张氏记得清楚,这大儿媳妇出去打猪草前头发上不过别着一支铜簪子的,回来时就变成银的了。
  刚才那贵大姐说的没错,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就是逮着机会去秦云昭那里讨赏去了!张氏看着那点银光只觉得碍眼得很,就手从炕上取过自己正纳的鞋底子就劈头盖脸地向李芬打来:“做什么打你!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明月才是你亲姑子呐,你看着那边给你根骨头啃了,就踩着明月去讨好人家!我打死个你个不孝的东西……”
  李芬吃痛不过,虽然不敢还手,还知道一边哭着就一边跑了出来:“娘你要打死媳妇儿,也把话说清楚,媳妇哪里做得不好了,做什么又吃里扒外了……”
  见李芬竟然还敢跑,张氏更是气得狠了,把鞋底子一扔,抢出门抄起门边那把竹扫帚就来追打李芬:“反了你了!还敢跟我顶嘴了,看我不打烂你那张撕逼的嘴!”
  她说得恶毒难听,李芬又气又委屈,扭头就往院子外跑,正撞到一个人身上,被他紧紧抱住了,然后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背受了张氏那重重的一扫帚:“娘你干什么!芬儿惹着你什么了你要这么打她?”
  李芬抬眼一看是秦勇山,更是扑到他怀里就大哭起来。张氏见秦勇山护着李芬,想抽过去又怕再伤了儿子,气得跳脚跳手地骂:“勇山你给我让开,我今天要不教训教训这小娼妇,她敢给我蹬鼻子上脸了!这家里都要被她翻了天了!”
  自己的媳妇儿向来贤淑能干,今天居然这么被娘指着鼻子骂作“小娼妇”,秦勇山也恼了,一把拿住了张氏又打来的扫帚扔到了地下:“娘你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清楚,这又骂又打的像个什么样子!”
  见儿子这么维护媳妇儿,对自己还吆五吆六起来了,张氏立时就想起了陆春生,春生从来都是听她的话,说的那些话儿都是熨帖孝顺的,张氏不禁悲从心来,拍着胸口就嚎啕大哭起来:“我是做了什么孽啊,有出息心疼娘的那个去了,留下的这些个都是横眉冷眼地对我啊……”
  她这一哭,倒像是恨不得秦勇山和秦勇林两个替了陆春生去死了才好,秦勇山脸上顿时变了色,就是趁着做菜的空隙,偷偷站到厨房门口看热闹的刘翠翠都沉了脸恨恨地瞪向张氏。
  “张莲香你今天又发什么疯!”刚从外面溜达回来的秦永德才进院门就听到这么一句,气得脑袋直充血,“我秦家的儿子没出息,只会找规矩人家的女儿正经做媳妇儿,不会找寡妇去做姘头!你要舍不得你那有出息的儿子,你只管搭个草棚子去那里住去!”
  张氏这些日子在家里阴阴阳阳骂骂喝喝的,秦永德已经是一肚子烦恼了,所以能走动了就赶紧到外面多溜达几圈,没想到一回就听到张氏咒自己儿子的话,走上来就要大耳刮扇过来。
  张氏是吃过秦永德那大巴掌的亏的,见他要来打自己,也不敢乱骂了,指着李芬就叫了起来:“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媳做了些什么事!”
  秦永德听她叫得这么理直气壮,一下子就怔住了,这大儿媳向来做事稳当,也没有出过什么错处,这是出了什么事,让张氏这当婆婆的要这么教训媳妇?
  “芬儿,怎么了?”见爹疑惑地看过来,秦勇山连忙轻轻帮李芬揩了脸上的泪水。
  李芬也迷惑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打了猪草回来,娘叫我进了上房,劈手就给了我一耳光……”想到刚才张氏那疯狂可怖的样子,李芬忍不住又大滴大滴掉了眼泪,“我也不知道娘为什么……”
  “你个小娼妇,你敢说你不知道?”张氏见儿媳妇哀哀婉婉地引得儿子低了头帮她揩泪哄着,心头火冒,张口就骂了出来,“我问你,你头上那银簪子哪儿来的!”
  她话一说出口,秦永德、秦勇山父子俩的视线就落到了李芬头上那支银簪子上,秦永德是不知道这些的,秦勇山却是清楚,妻子原来并没有这支银簪。
  “这是阿昭送我的……”李芬急忙解释,不明白不过是阿昭送的一根簪子,又怎么碍了婆婆的眼了,居然惹了她发了这么大的火。
  “送你,人家凭什么要送你!”张氏冷哼了一声,“我今天才知道,你把自家亲小姑子给卖了,搅了兴南屯李家那亲事,阿昭跟明月看不对眼,你做了这事急着去向她讨好,这是人家看你尾巴摇得好,赏你的吧!”
  李芬被张氏这一番说得又羞又恼:“我没搅过明月的亲事,我也没有去讨好过阿昭,这是她托我帮她做了几套衣物,所以……”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敢说你没搅过?”张氏见李芬敢狡辩,劈口就打断了她的话,“你知道李四郎为什么没相中明月吗?人家那是相中阿昭了!你那天在灶下做饭,跟人家大嫂说了多少阿昭的好话你记不到了?要不是有你这么卖力吹捧,人家怎么就会独独相中那个白……阿昭那丫头!”
  李四郎巴巴儿地从兴南屯赶来相看明月这堂姐,结果却相中了阿昭这堂妹?院子里的众人顿时目瞪口呆,一直缩在自己房间里不出声的秦明月却一脸是泪地冲了出来:“大嫂,明月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这么害我!”

☆、117。第117章 休妇

  秦明月虽然自己没看中李四郎,可是因为男方回了兴南屯以后,一直就没了音讯,知道这事算是黄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可这会儿一听说那李四郎居然是因为看上了秦云昭,所以没有相中自己,心里顿时打翻醋坛子,那土里土气的李四郎,他凭什么还敢不相中自己,却相中了那个身带白煞的秦云昭?
  先前看到大嫂被娘追着打,秦明月是事不关己,懒得说什么,现在听到娘说出了打大嫂的原因,秦明月就气得冲了出来,直愣愣地问到了大嫂脸上,只恨刚才娘没好好把李芬打上几下,恨大哥只知道护着大嫂,就不管她这个妹子了。
  “大嫂,我知道你嫌我嘴笨不像秦云昭那样会说好听的话哄着你,可我是你亲姑子啊,你这么搅了我的亲事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想着把我留成老姑娘了在屋里任你搓磨!”秦明月想着大嫂平常对秦云昭有说有笑的亲香样子,就怄得要死,恨不得挠到李芬脸上去。
  张氏见秦明月哭得一脸是泪,心疼地将她搂进了怀里:“乖月儿,别哭,这黑了良心的毒妇,敢起这样的坏心思,我让你大哥休了她!”
  李芬气得脸色煞白:“娘,我不知道你听谁说了什么,那天李四郎一家子过来,他大嫂在厨房里帮我做些活计,是聊到了阿昭,我也确实夸了阿昭几句。
  可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搅了明月的亲事,我只是有一句说一句,他大嫂问到明月,我也说了明月更多的好话。难不成非要我只能说明月的好话,说阿昭的坏话,这样才叫不搅事吗?”
  张氏何尝不知道李四郎当天看到秦云昭时的一些异样,可这会儿她绝对不会说出来是李四郎本来就看中了秦云昭的,只管把这污水泼到了李芬头上:
  “是啊,你这好话说得好,你不说还好,你这么一说,人家李四郎当天晚上就闹起来了,说要娶阿昭,不娶明月!你说,不是你在里面胡搅还会是谁?
  李芬啊李芬,你嫁的是我儿子!你摸摸你的心窝子说话,你这么踩着明月去捧阿昭,就为了得几个银钱,得几只猎物,你那良心都被狗吃了!勇山,你就这么看着这恶妇作践你亲妹子?反正这恶妇现在还无出,你给我休了她!”
  休了?李芬只觉得被张氏敲了当头一棒,才止住的眼泪哗的就流下来了:“我李芬敢当着神佛发誓,谁搅了明月这场亲事,谁就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我嫁进秦家一年多,每天都是辛苦劳作,尽心侍奉公婆,敬爱丈夫,我犯了哪一条就要休我?说我现在还无出,我为什么会现在还无出?!”
  一提起这事,张氏就觉得心窝子被戳得痛,声音也尖利了起来:“你还敢说你犯了哪一条?有哪家媳妇这么顶撞婆婆,忤逆长辈的?勇山,你今天给我落句实话,你休不休了这恶婆娘?休了她,娘给你找个更好的!”
  “娘,你别浑说那些了!芬儿不是那种人,她都发了这么重的誓了,你光听信别人的,就不能信你儿媳妇一回吗?”秦勇山觉得自己亲娘实在有些胡搅蛮缠了,“芬儿没错,我不会休她的!”
  “哥,你还是不是咱秦家的人!”秦明月从张氏的怀里抬起脸,恨恨地看了过来,“难怪人家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一娶这媳妇,就忘了娘,忘了你妹子,你就想着划拉你的小日子,一点也不顾咱这家,一点也不顾长辈……”
  “我不顾家?我不顾长辈?”秦勇山气得声音抖了起来,“勇林出事的时候,是你大嫂把她压箱底的十两嫁妆银子拿出来的!爹出事的时候,是我没日没夜跟源哥儿两个在病床前服侍的!
  你大嫂一出了小月子,就为这个家忙活,我更是每天都扎在了地里!你做了什么?你帮过你大嫂一手忙了吗?你没有,你嫌厨房油烟大会熏得一身味儿,你嫌外面日头晒做农活会粗了手黑了脸,你还嫌我划拉我的小日子不顾家?
  我要是划拉我的小日子,你大嫂会把她嫁妆银子拿出来吗?连娘都一直藏了四十两银子……”秦勇山的声音猛然断了,他刚才一激动,居然把这事给抖出来了!当时芬儿告诉他以后,两口子是商量着家和万事兴,这事儿要瞒住爹的……
  一直闷声不发话的秦永德开了声:“什么四十两银子?”
  院子里顿时安安静静,几乎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以听到。秦永德的目光扫过张氏的脸,见她垂了头别过了脸去,刘翠翠和秦明月都低了头不敢看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勇山,你来说。”秦永德看向胀红了脸,紧紧抿住的嘴唇的儿子,见他也低了头,猛然就暴喝了一声,“快说!老子还没死呐,你娘藏了什么四十两银子!”
  秦勇山一个哆嗦,抬头见他爹已经气得脸色都发紫了,不敢再瞒着,连忙就把张氏当时还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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