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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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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东升力气大,虽然挣扎,还是很快被他拉到身边来了,恰好抠进泥土里的手指摸到一大片硬物,玉筝急忙捏紧了那片硬物,慌里慌张地胡乱向东升头脸划去。
  那硬物不巧正是半边破碗,因为打碎了被人扔进江中,又被江浪冲上滩来,掩埋在了泥滩里,裂口的边缘却还算锋利。
  玉筝生死关头下手极生,东升不提防脸上被突然猛划了这几下,有一下还割伤了眼睛,不由大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松手捂了脸。
  这么一会儿工夫一耽搁,举着火把的那四五人已经赶到了边,连忙上前将东升按住擒了。
  应货郎先前听到玉筝出声,知道她没事,这时也忙赶到边将玉筝扶了起来:“筝儿,你没事吧?”
  玉筝惊魂未定,想着自己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忍不住扑在应货郎怀里大哭起来。
  拿住了东升的那几个值夜人也认得玉筝,知道她是被后街一个曹工官赎了身从良了去的,一瞧见这架势,不由对视了几眼,都知道里面还有故事,索性吆喝着一并押了这两人往官衙去了。
  白城因为临海有港口,为了让海商和各处商户安心,治安管理颇严,白城知府陆稹对盗杀抢掠事件更是极其上心。那几个值夜人前脚将这三人交进了衙监,后脚在曹大光那屋里又发现了他的尸体,不敢怠慢,连忙转回来敲了闻天鼓。
  陆稹大半夜的被吵醒,本来满肚子不高兴,一听是曹工官被杀,其已经放归的小妾半夜被掳,也差点被害,这才让点了盏酽酽的浓茶喝了,醒了瞌睡,先让人取了东升提审。
  东升被糊了一脸血水和江泥,一只眼睛也被割瞎了,陆稹虽然见过他,这时却并没有认出来。
  东升想着自己已经毁了容,等伤好了必是一脸疤痕,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认出自己,为了自己在刘家那老老小小一大家子人,索性一咬牙就掩了身份,只说自己叫王强,是混江湖的,到了这白城后偶尔认识了曹工官,见了财色起意,半夜潜入曹家杀了人,夺了财。
  本想把他家小妾掳走,走到半道里,又担心这女人醒来会坏了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女人也一起杀了去;谁知道被人发现了踪迹,当场抓了来。
  他胸前的内袋里的那个荷包还有三千两银票,虽然陆稹也有几分咋舌一个工官也攒了这么些银钱,不过听着这案情倒是极清楚的;因此让人先押了他下去,另唤了玉筝和应货郎上堂。
  毕竟这案子是应货郎报发的,找了人来救下了玉筝,而且瞧着这两人不仅认识,还似乎有那么一回事。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要不是守在人家屋门口怎么就刚好撞到凶手呢?
  杀人是一案,这两人有没有奸情又是另一案,总是都要审清楚了才是,横竖再过一两个时辰就天亮了,审点香艳的案子也让上堂的诸人醒醒精神不是?陆稹当即就叫押了人上来继续审。
  因为一入衙监就分开关押了,玉筝和应货郎两个并不知道曹大光已经死了,还一门心思以为东升是曹大光买来杀他们灭口的凶手,因此一上堂就喊了冤,求青天大老爷保住他们的性命,他们有重要的事呈报。
  等两人把事情一说,陆稹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事儿要是真的,不仅涉及到了一个侍郎,还牵涉到镇国公的死因。一个侍郎敢在海战中动手脚暗害一军主帅,堂堂国公,这事儿,可是捅破天的大事!
  陆稹是太子殿下当年安插在白城的心腹,听到玉筝吐出这事后,立即将东升重新招上堂再审,轮番用了大刑后,东升终于扛不住吐了口:他是工部侍郎刘司伟的长随,今天这事儿是刘大人让他去做的,只是他并不知道缘由,只管听命而已!
  陆稹让人把东升的脸面洗干净,果然认出了人。东升不知道缘由,玉筝那边的供词里却是说得清楚的,曹大光受了一位刘大人的指使,在镇国公沈谦的座舰中动了手脚,让那战船不能经事,所以镇国公的座舰当日才会裂沉!
  有东升被当场擒在这里,那位刘大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陆稹连忙上了折子十万火急报向京都,又派了人先把刘司伟的院子给暗中围了起来。刘司伟是工部侍郎,官衔还比他大一阶,陆稹不敢假他人之手,打算亲自跑去海军卫找卫指挥使黄璨通气,两人合议好了,才好把刘司伟拿下。
  这边一通审案上折子,天色已经大亮了,陆稹才洗了把脸收拾齐整了出门要往海军卫去,前头已经传了通报过来:京都奉了太子明诏的内侍马上就要到码头了!

☆、457。第457章 拘禁

  这回奉了明诏过来的内侍正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福全公公,陆稹不敢怠慢,想着海军卫指挥使黄璨也会过去迎接,不如接了福全公公下船,再问了福全公公的意思,三个人一起合议了再说;这样最妥当,也不怕朝中会说他谮越。
  陆稹的马车刚到码头,白城海军卫指挥使黄璨也到了。
  说起来黄璨也是倒霉催的,这一场海战,他身为白城海军卫指挥使,本来也是出了大力有功的,偏偏主帅的座舰出了事,把太子殿下的股肱之臣镇国公沈谦给折了,而镇国公夫人也在海中失了事,虽然如今秦守备还带了船去搜寻着,只怕在那场风暴中也是凶多吉少。
  黄璨心里头一直打鼓,惟恐因着这事太子殿下震怒,把自己的功劳给抹了。
  因此这回太子身边的红人福全公公过来,代表太子殿下设海祭追悼镇国公沈谦,黄璨打算一会儿好好跟福全公公套套近乎,看看太子殿下对自己这里是个什么意思。
  福全下了船,抬眼瞧见白城文武两大巨头都过来迎接了,面上先客气了一声:“陆大人,黄大人,福全这几日要叨扰两位大人了。”
  福全出京时,秦云昭还没出事,这一路坐船顺运河而下,除了路上补些食水,一直都是昼夜赶船的,因此眼睛一扫,没瞧见秦云昭和工部那位刘侍郎过来,心里不由升起几分疑惑。
  工部刘侍郎知不知礼节的倒也罢了,只是秦夫人按说不该不来啊,他可是带着太子明诏,代表太子殿下过来设海祭追悼镇国公的。
  福全转眼就想到了,莫非是秦夫人过来后搜寻不得,伤痛太过,病倒了?
  陆稹是个人精,瞧见福全眼中隐有疑惑,连忙上前一步低声凑到他跟前通报了:“福全公公,前些时日起了一场风暴,秦夫人当时正带了船在海上搜寻镇国公,不慎失事坠海了……”
  福全不由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镇国公战船失了事,镇国公夫人过来搜救也坠了海,这是什么事儿呀!
  黄璨也连忙跟着说了下去:“此事下臣已经发了急信入京,只是那时福全公公已经出京了,路上信息不通,所以公公才有所不知。”
  见福全脸色有些难看起来,黄璨连忙急急补充了:“下臣已经令秦守备带了几艘战船出海搜救秦夫人了,想来过不了几天就会有消息传回来的。”
  陆稹觑着福全眉头紧锁,也知道秦夫人出事的事,实在是让人心情沉重,想起自己连夜审出来的那事,不由暗暗打了个寒颤,身子微微躬了躬:
  “福全公公一路辛苦跋涉而来,还是先去驿馆洗洗风尘吧,下臣正有要事要跟公公和黄大人一起商量。”
  要事?福全和黄璨都疑惑地看了陆稹一眼,也知道这码头杂人众多,实在不是说话的地儿,依言上了马车,直往白城驿馆而去。
  进了驿馆,不等福全换身衣服,陆稹就给黄璨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摒退了众人,跟着福全进了内室,陆稹这才一五一十地把今天凌晨审案的事给说了出来。
  黄璨不由气得脸色铁青。合着他就说他怎么这么倒霉呢,原来不是他运气差,而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这该死的刘司伟,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福全更是惊得几乎要掉了下巴。刘司伟其人颇有几分才干,太子虞泽弘对他还是很有几分欣赏的,这回派他过来,也是有心让他展露头角立个功,回头也好把那位尸位素餐的工部尚书给抵下去。
  以前他跟在殿下身边,也听了不少密报的事,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刘司伟跟镇国公有这般深仇大恨啊,居然到了敢冒大不韪,在海战中对主帅座舰动手脚的地步,这还了得?!
  “那刘司伟呢?”福全细细看了陆稹带来的那几份供词,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事实,口气很不客气起来。
  陆稹听着他语气,顿时放了心:“下臣担心他潜逃或做出什么不妥之举,已经着人先暗中把他那院子给守住了。先前就是想着,如今到底怎么个处置法,还要请福全公公和黄大人一起拿个主意才好。”
  这还真是个人精,是想着三个人一起合议了最妥当呢。福全扫了陆稹一眼,看向了黄璨:“陆大人果然思虑周全,黄大人认为现在要如何才好?”
  刘司伟此时并不知道陆稹已经摸清了他做的那件事,只是东升到天亮也没回来,他总觉得右眼皮跳得厉害,怕是出了什么岔子。
  不过东升会几手功夫,人也灵活,何况他一家子老老少少的全是刘家的家生奴才,刘司伟倒是不担心东升会背叛,只是怕他被人现场抓住认出来。
  只要没抓住人,那就一切都好说,东升也不是那种蠢笨的,就是不小心失了手,也会逃走的,自己只须对外人说打发长随先出门打点了,应该不会有人疑心。
  刘司伟一边心怀侥幸地安慰着自己,一边又忧心忡忡,在屋里头转了半夜,到天快亮的时候有些熬不住了,倒在圈椅上想眯下眼,谁知道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等到天色大光了,请的一个老仆要出门买菜,却被守在门外的几个衙役给堵了回来,只说知府陆大人有令,严禁进出。老仆不明所以,去找了跟在刘司伟身边的两个小厮说了这事。
  小厮也是京里头跟来的,知道些眉目,心里止不住慌了起来,四处去找东升又不在,只得推搡着一起进了老爷的内室,摇醒了正坐在圈椅上打盹儿的刘司伟:“老爷,老爷!”
  刘司伟朦胧醒来,还以为东升回来了,心里刚一喜,就听到是另外一个小厮的声音:“老爷,咱们院子不知道为什么,被白城府衙的衙役给堵了前后门不准出入了。”
  刘司伟心里顿时突突地跳了起来,一手推开跟前的两个小厮就跑了出去,跑到院子,又猛然又醒过神来,转身进了房里把钱匣子里那一叠银票都装进了荷包里,小心地揣进了怀里的内袋,然后揉了揉脸,把自己坐皱的衣裳抻了抻,昂然向门外走去。
  这一会儿工夫他心思已经转了几道转,现在衙役只是守着门,并没有抓人,就说明事情还不到最坏,他记得今天还有两艘海船再过小半个时辰就会出航,一会儿他就探探口风,如果觉得不妙,把那几个守门的衙役糊弄过了,他就直接往码头那里去。
  刘司伟心中议定,面上镇定自若地拉开了门。守在门外的几名衙役立时围上前来,当头一个班头一见来人,就赶紧先行了礼:“刘大人。”
  刘司伟皱了皱眉头,不满地看向这几名衙役:“几位守在刘某门口是什么意思?”
  这一班衙役都没有参加凌晨的审案,自是不知道缘由,不过知府大人交待的话却是听得明明白白的:刘大人这院子不许放任何人出入,否则就唯他们是问!
  班头立即打着哈哈:“大人稍安勿燥,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陆稹?”刘司伟却盛气起来,抬脚就要往外走,“陆稹不过一个五品的知府,某乃四品的侍郎,他倒还敢以下犯上了?尔等可知无旨擅自拘禁朝廷命官是何罪吗?!”
  刘司伟拿大帽子这么一唬,还真把班头和几个衙役吓得一愣一愣的,知府大人只交待不许放人进出,却没说这位刘大人是不是真的犯了事。
  就是真的犯了什么事,这位刘大人是四品的京官,知府大人是五品的地方官,这真能压得下这一茬吗?不会自己几个做了顶包的替死鬼吧。
  班头心里嘀咕着,一边不敢违令,一边又不敢硬拦,瞧着刘司伟又逼进一步,要从自己身边生生挤过去,眼珠一转,给手下几个衙役递了个眼色,佯作被刘司伟撞倒,扑通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油滑,不敢硬碰硬地顶那大帽子,却是可以另外使些小手段。那几名衙役一得了眼风,见班头儿已经往地上一摔了,立即喊的喊、拉的拉起来,把刘司伟给绊住了:
  “刘大人,您是四品的大人,是京官,可也不能把咱们这些小的命不当命啊,您要出去您倒是慢慢说啊,您把我们班头给撞成这样……”
  “哎哟,疼死我了!哎哟……”班头捂着胸肋应景地在地上滚着。
  衙役们更是拉紧了刘司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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