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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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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云昭心里一堵,硬生生地被赵清婉的话给拿住了,她就算被告个忤逆也不怕,这辈子不要名声、嫁不出去也就那么一回事,可哥哥不行,哥哥还想考武举出来,名声最是污不得!而且,她也不想自己被说成妖物!
  赵清婉这一说,还真是点住了她的死穴了!秦云昭生生咽下了这口气,冷着脸勉强说了一句:“我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了!”转身就先走了,再呆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脾气,到时就真的拖累哥哥了。
  要得就是你们兄妹情深!赵清婉看着秦云昭拔脚急走的身影,隐下了脸上得意的笑意,转身一脸歉意地坐了回来:“董老爷,你看这……阿昭毕竟年纪还小了些,不知事,任性了,要不这亲事以后再说?”
  这会儿正值豆蔻年华,就出落成这样了,要再大些,说是倾城也不为过啊!董老爷正想着把这儿媳妇娶回了家,得每天都放在家里好好守着,那娇滴滴的样子怪惹人怜的,发起火来更搔得人心痒,听到赵清婉这么一说,连忙接了口:“不必不必,阿昭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这样子很好很好!赵娘子,这亲事我满意得很,你看要不咱们就定下来?”
  见这一招欲擒故纵起了效果,赵清婉顿时吃了个定心丸,轻笑了一声:“这个……也不急,董老爷也容我看过你家二郎再说吧。”

☆、5。第5章 要胁

  本来秦思源心里还有些矛盾,想着老家在兴州靠山屯,既是边塞又是乡下,听说民风粗犷,怕妹妹真就找不着比董家更好的亲事了!
  等到出去打探了这一天,天色都黑了才得归家,秦思源一张脸阴得要滴出水来,来不及跟妹妹说话,就气咻咻地走进母亲的正房来,并不许秦云昭跟着,怕她偷听,还把门窗都紧紧闩上了。
  这可难不到秦云昭,反正帮佣的梁婆子已经回家去了,秦云昭换了身短打的衣裤,找了根正房前的廊柱,双手一合噌噌两下就爬到柱顶,灵巧地一翻落在正房的屋顶上,轻轻地揭了一片瓦片下来,透过空隙往正房里看。
  正房里,秦思源正一脸愤怒地看着母亲,却压低了声音:“这门亲事,是不是娘合着那杨婆子找人来说的?”
  看这样子,赵清婉也知道儿子这是打听到眉目了,心里笑开了花,手上却捏着府绸帕子就去遮了眼睛,声音立即哽咽起来:“源哥儿你这么直眉愣眼地指到娘脸上,是欺负娘刚失了寡么?我一个妇道人家,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那本事去说动董家来提亲?”
  见秦思源沉默不语,赵清婉哭得更是伤心起来:“我一想到自己失手推伤了阿昭,心里就一阵阵地疼,听着这董家是门好亲,董浩又是你同窗,也是知根知底的,这才收了庚帖,这还才说去打听打听呐,你一回来就这么恶狠狠地凶娘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思源努力忍住眼中的泪水,嘴角苦涩地笑了起来,“娘怕是早知道这里面的意思了吧。”
  “源哥儿你今天是撞了什么邪吧,没头没脑地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赵清婉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摆正了脸色,“我只知道这董家不错,阿昭嫁过去不愁吃用,过得可是少奶奶的日子呢!”
  “是不愁吃用,”秦思源紧紧地盯着母亲的脸,“可他家一贯扒灰!阿昭这样的颜色嫁进去,他家那两个畜生会放过她?!”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董老爷今天一来眼珠子差点没黏在自己身上!秦云昭气得紧咬住下唇,拳头捏得咯吱响,这赵清婉还是亲娘呢,狼心狗肺的东西!
  “嗐!”赵清婉惊了一声:“什么扒灰不扒灰的!源哥儿,你从哪儿听来这些浑话儿,那董家偌大的家业,走到哪里别人不尊称他家里一声老太爷、老爷?
  我知道你觉得阿昭颜色好,总想着你妹子能凭着姿色高飞上枝头变凤凰,顺带拉帮你一起飞黄腾达。咱们这样的人家,就该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大碗的饭!别总想着那些一步凌空的事,特别是这结亲,就得脚踏实地些。
  今天那董老爷也来家里相看过阿昭了,人家满意得很,紧着就要定下来哩!我看那董家挺好的,明儿你把周妈妈找来,这门亲事我应了!”
  明知道他家里老太爷和老爷是一贯扒灰的,母亲却装聋作哑要应了这门亲事,还要倒打一耙指责自己想借着妹妹发迹!今天趁着自己不在,居然还让董老爷进了门!这世上哪有当家男人去相看儿媳妇的理!还不是董老爷那混帐打着幌子先来看阿昭的颜色!娘居然还把他请了进来!
  秦思源气得眼睛都红了。他还仔细打听过了,那董浩生性软弱,根本就不是能护得住阿昭的人!阿昭这样的好颜色,要是就这样嫁进去,岂不是将她白白送到董家那两个畜生的嘴边!
  是了,他固然能够禁住母亲不改嫁,可母亲身为亲长,自然能拿捏他和阿昭的亲事!这才是重点!秦思源深吸了一口气,决然地低声说道:“推了这门亲事!”
  “这么好的亲事,为什么要推了?难道你以为到了靠山屯那山旮旯里,还能给阿昭找到比这更好的亲事?”赵清婉得势不饶人,并不肯松口,当家的去了,儿女的亲事就是她做主,她要怎么定,儿子可没有半点置喙之地,这可是礼法!
  这就是他的亲娘!拿亲生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来要胁儿子放她改嫁的亲娘!秦思源放在腿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又慢慢松开,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迸出来:“娘想要怎么样,就直说!”
  “什么我想怎么样就直说,哪家儿子像你这么大逆不道地跟娘说话的……”
  “你改嫁,只管去!我明日就去县衙里分了户牒出来!”秦思源突然提高了音量,打断了赵清婉的话。
  赵清婉被惊了一下,见儿子已经服了软,同意自己改嫁,不屑地撇了撇嘴:“娘为了这个家累死累活十几年,还给你爹生了你和阿昭,让他儿女双全,这家业难道就没有娘的功劳了?”
  赶在丈夫热孝里头改嫁,居然还要分产?!秦思源吃惊地抬眼瞪向赵清婉。
  赵清婉此时已是拿住了儿子的命门,半点都不惧他:“不分也行,明儿我叫周妈妈来送聘礼,就把阿昭的嫁妆先清点出来。咱们这寻常人家,哪个嫁女不只有二十两银子样子的聘礼,董家可是托周妈妈说了,愿意出八十两银子的聘礼呢!”
  秦思源额头的青筋一根根都爆了出来,声音冷得像块冰:“分!明日就分产!”
  干娘这计策果然好,总得教这死小子低头服软!要不是怕逼得狠了多生枝节,她还真想把阿昭那死丫头就许给董家!瞧董老爷今天那馋样,到时说不得父子接连进洞房呢!等那死丫头叫天不灵叫地无门的时候,看她还敢不敢再跟自己抬扛!
  赵清婉轻轻拨弄着自己的一管指甲,笑了起来:“咱家底本就不厚,你小孩子又不知事,硬要把你爹的丧事往那掐尖的办,银子花得像流水似的,别说你爹那身家银子早就花完了,就是原来娘这里攒的些许银钱,都贴补进去了哩……反正你们要投亲,明天就找经纪来把这房子卖了,娘也不偏颇,你跟阿昭两个未成人的算一份,娘这里算一份……”
  你怎么不去抢!伏在屋梁上的秦云昭恨不得冲下去一脚把赵清婉踢飞。秦爹常年在外跑镖,素来又是极疼这妻子,自是把家当都交到赵清婉手上,赵清婉这会儿居然跟秦思源说她手上只攒得些许银子,还都贴补进丧事里去了。这话说出来谁信?!还连着卖房子的钱都不肯放过!
  秦思源也气得声音有些发抖:“爹做镖师,无镖的时候一个月一两银子,跑镖的时候一个月三两银子还包吃住,娘嫁了爹这十多年,就真的没给秦家攒下份家产么?”
  赵清婉看着像不食烟火的,算起账来却是一笔笔掐得门儿清:“你当我不想攒吗?你爹行走在外,少不了银子花用,我能不给他吗?你习文学武、阿昭上女学都不用束侑?一家子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还有阿昭那一月一身的新衣服,哪样不要用钱?
  你当你娘是能生钱还是能变出钱来啊!人家是养儿防老,偏我家里是养儿刮老啊!都说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娘都还没跟你要孝敬的养老钱呢!”

☆、6。第6章 忙碌

  秦思源脸色已经胀得通红,他没有赵清婉这么脸皮厚,一笔笔说得格外正大光明似的。爹出门走镖,因为食宿都有镖局包了,向来身上不会带超过一两银子,花用都很俭省,家里倒是娘每回做新衣打首饰是用度的大头。
  可再怎么的,镖师的月银还是比寻常人家丰厚许多,这十来年了,怎么可能没攒下一点家产呢?
  看着母亲张张合合的嘴皮子,秦思源募地闭上了眼睛,先前全冲到头顶的血慢慢回流了下去,心也一点点变得冰冷。分,那就分得彻底些!那些银子母亲不肯拿出来,就当是,他和阿昭给娘孝敬的养老钱吧!
  见哥哥紧紧抿住了嘴不再出声,秦云昭就知道这被赵清婉藏起来的家产,哥哥是要不到的了。轻轻地把瓦片盖回原处,秦云昭闪身就反抱着廊柱溜下了地,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要不是因为想拿着自己的婚事的作要胁,这个赵清婉这么贪财,说不定真敢收下那狗屁董家的聘礼呢!管那家里扒灰不扒灰,赵清婉只要那八十两银子搂进怀里吧?
  那就是说,她藏起来的秦家的积蓄,绝对比这八十两要多?!秦云昭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哥要不到,她来要!喜欢银子是吧,那就先从银子入手,给赵清婉心口狠狠捅上一刀!
  第二天,秦思源匆匆吃了朝食就出去了。他要带了阿昭回老家,得去县衙开出路引,还有赵清婉的户牒也要单独分出来给她自个儿,这院子和里面一些粗笨家什,得找个经纪来卖了,街正那里,要去说明情况,去兴州的脚店是不是安全可靠,要多少路费,也都要打听好……
  秦思源前脚一走,赵清婉后脚就出了家门,急急忙忙地往柳树胡同去了,这边已经定了拍,她得让干娘跟商老爷说好,这头一出了门,那头就要紧着时间发轿子来接才行。
  秦云昭在房间里清点收拾了一阵细软,就说饿了,催着梁婆子先去灶下造午饭。见梁婆子去后面厨房里做事了,秦云昭手里捏着一截从绢花上拆下来的铜丝,轻巧地闪到正房外,只鼓捣两下,就开了赵清婉特意上的锁,先进房里从里面把窗户打开了,又出来把锁给锁回了原样,这才重新从窗户跳进正房,手法熟练地翻找起来。
  很快,秦云昭就在赵清婉的衣柜角落里摸到了一个小包裹,里面有些零散银子,另外还有个荷包,里面折放着几张薄薄的银票,五十两的有三张,二十两的有四张,盖着通宝银号红艳艳的章戳,兑出的日期竟然就是前几天!
  擦,赵清婉这心狠的,应该当时就想着抛下儿女,卷了秦家的家产去改嫁吧!
  秦云昭想了想,从赵清婉的桌上找出一张没写过字的白纸,比着银票的大小和数量裁好了,又在相应的位置用朱砂印油蘸了蘸,远看就象是盖的章戳一样,然后把几张银票揣进自己怀里,只留了一张二十两的放在那几张纸的最头里,又把东西放回了原处,看着像是什么都没动过似的。
  首饰这些太明显,秦云昭并不想动,把一切都复位成原样,又扫了一遍正房里,见没落下什么痕迹,依着原样先跳出窗户,开锁进门把窗户拴好,然后从门口出来,返身把锁锁上了。
  晌午时分,秦思源回来了一趟,还带来了街正。街正进了院子里里外外地看了一番,点头表示满意,又和秦思源商议了一阵,这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个人又一起走了。
  等晚间,赵清婉都回来了,秦思源还没有回家。梁婆子做好了饭,自个儿先回去了,明天她再来帮一天佣就到一个月满期了,也不用再来了。
  赵清婉已经跟杨婆子说好了,把这边事情理好了,她就先去杨婆子那里住着,等商老爷的花轿从那里去抬,总不能在这刚死了人的家里抬出去不是?而且她这时也不想让这边的街坊们知道自己改嫁的事儿。
  想着商老爷今儿在干娘家里拿眼死觑着她不放,恨不得即刻把她抱进怀里的样儿,赵清婉对今后的日子更有把握了些。不过她也长着心眼儿,进屋前先把商老爷亲自戴到她腕上的一对赤金成双金鲤的镯子给抹了下来,藏在胸前衣襟里,怕被那两兄妹看到碍了眼儿。
  赵清婉陪着商老爷在杨婆子家坐了席,还喝了一小杯水酒,亏得是天色渐暗,从街口回来,没人注意她脸上红扑扑的,一回到家里,见秦思源不在,也不理会,自己径直打了热水进正房洗漱歇下了;她这两日,得好好养着,等上花轿那天,容色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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