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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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晨峰口中一滞,听着“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这话,心头忍不住地发涩,秦云昭已经继续说了下去:“是刚才那几个点都没有掘出什么来,我在想我有哪些没想到。”
前世特训的时候,地质学不算重要内容,她虽然后来因为兴趣,在任务中结合书本小小实践了一番,却不像别的项目一样,能够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不过,自己原来觉得怎么也有个五成把握的啊……
秦云昭自言自语地又嘀咕了几个术语词,向晨峰没有听清,悄然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复杂又心痛,嗓子却堵得厉害。自遇上秦云昭后,他先是送了有护理经验的邬嬷嬷过去,后来更是以照应为名,隔三岔五就往阿昭那店子上跑。
吃食倒是其次,关键是他喜欢跟阿昭相处,哪怕是她失忆了,跟她一起说话也总是让他心情开阔。他从未因阿昭是女子就轻视过她,阿昭也常给他不少好建议。
他原来一直是想着,阿昭上回救了他的命,还送了他一笔厚厚的贺仪,更是请托靖风将军好好照顾自己,为自己引荐了一条门路,所以他才得有在青县任县令的良机;如今换他照应回来,这是报恩。
结果……还是自欺欺人。报恩他固然想报,可更多的,却是他的心……
“严佑平,你带人来这里下锹!”秦云昭根本没注意到向晨峰怔忡的神色,已经走到了他二十余步开外,指着地面上露出的一处暗紫红色的沉积岩带,招呼严佑平带人过来。
严佑平是隐约知道今天要在这里挖什么的,连挖了好几处都没有发现,虽说之前也不是就抱了多大希望,只是现在更让人灰心丧气了些;不过还是手脚不慢地指挥人跑了过来开挖,不说别的,这敞风地里甩甩膀子也热乎些不是?
向晨峰暗自长叹了一声,见秦云昭看人下了锹,已经退远了去,自己慢慢走过下锹的地方瞧着,暗自想着等挖完这处,还是劝阿昭先回去算了,出来这么一大阵,真吹着了冷风入了寒气可不是玩的。
鹤嘴锹叮叮当当地敲了下去,过得一阵已经凿出了一堆碎石,却依旧一无所现,幸好这里的石头不是青石那么结实,不然哪怕是专用宿铁订制的鹤嘴锹怕也是会报废了。
几个民夫们刨开了碎石,向晨峰扫了一眼,正打算叫人收工,秦云昭已经远远地发话了:“上锤子,下钢管继续探。”
民夫们看了向晨峰一眼,见他点了头,连忙架了大锤把那根尖头空心的钢管一节节砸得扦进岩层中去,然后又上绞索一点点绞了出来。
严佑平按原来秦云昭交待的,把钢管拿到一边,招呼民夫们用实心钢棍慢慢捅着里面扦进去的碎岩,才捅了一两下,秦云昭已经已经轻笑了一声:“出来了!”
什么出来了?严佑平还在发愣,向晨峰已经围拢了过去,见刚才扦的那个眼儿慢慢涌出了一股地下水,在凛冽的空气中冒着袅袅白汽,秦云昭手中拎了块湿帕子看了看又嗅了嗅,这才伸手去探那水。
向晨峰连忙叫了一声:“阿昭,我来!”伸手想阻了她动作,那只手却在捉住她指尖后被她一起带了下去挨了挨水。
热的,地下热水!果然出温泉了!
向晨峰像烫着了一样把手刷得缩了回来。秦云昭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水温还好吧,不是那么烫得厉害啊?”
确实不是那种烫得下不得手的温度,可向晨峰的手却灼灼发热,脸也慢慢红了起来:“不烫,是我有些…有些激动……没想到真的出温泉了!”
秦云昭忍不住取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沉稳有大将之风呢,原来也会这么激动啊!”
向晨峰将那只手背在身后紧紧握了拳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
好在秦云昭已经把视线又转向地面了;温泉已经掘出来了,那就要找出地底的那条地下热水的水脉了,已经有了一个泉眼儿,继续探查的范围就小多了,不多时,已经基本探明了这条水脉的纵向。
秦云昭大致估算了一下,让人在内侧依山处钻了眼,见确实也出了温泉,就跟向晨峰比划了一下:“向大哥,我就沿着这边这泉眼儿,跟你买靠里的这三亩地。”
☆、382。第382章 不孝子
秦云昭心里算过了,一亩地就是六百六十六个平方米,三亩地,她可以修个小型庄子,再在室内建个温泉池子,流出来的水可以用来做地暖,上面建温室养花种菜,尽够她用的了;而且与豪门权贵来比,这三亩地位置靠内,面积不大又比较不显眼,会给她省不少麻烦。
向晨峰连忙答应了,叫来严佑平直接过来丈量记档,转头就跟秦云昭定了拍:“我让严佑平记了档直接送到书吏那边办契,今天一定把红契送到你手里。”
探出温泉,秦云昭已经落了心,见向晨峰事儿做的漂亮,心里舒坦,又给他出了一个点子:“向大哥,明天你就可以把这里有温泉的事让人宣扬出去了……”
“宣扬出去?”向晨峰本想着是不是偷偷找几位靠谱的买主,把地给平安卖出去,听到秦云昭这么一说,顿时一脸疑惑,“怕是不妥吧?”
“宣扬出去,然后定个一个月或一个半月以后的时间,在县衙公开挂牌拍卖,把这大片地依着水脉,按面积和位置划分成一块一块的,谁想要就去竞买,价高者得。”
秦云昭细细给向晨峰解释:“这样一敞开,矛盾就不会落在你手里了,谁的拳头大银子多,谁就能买到温泉地,让想买地的人去吹胡子瞪眼睛去,你只管拍卖收了银子落袋为安。”
向晨峰仔细一想,脑袋立时就转过弯来,他一个小小县令,哪经得起上面那么多权贵来施压,更别说还有青县大户的人情了,给谁这人情都不好。
这么一公开挂了牌子摆出来卖,不仅名义正当,是为了本县的收入,而且把消息放出去后,有什么争抢的,自有那些金主自己去解决了,不关他青县县衙半点事!
向晨峰不由一拳猛砸在自己掌心:“此计好极!阿昭你真是我的——”
话说了半截,却嘎然而止。秦云昭只当他是心神激荡之下,一时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哈哈一笑并不以为意:“计虽好,细节也要注意。
向大哥,你可得做好规划,沿着这条地下热水的水脉,隔多远,从哪里钻一个泉眼出来,每块地划多大面积最合算才行。还有废水要往哪里排,这前面还要修通一条路出来接上那官道,再引了云溪水过来作日常取用……”
既然是想往高价上拍卖这地皮,好歹三通一平什么的得做到位吧,这样统一规划了,拍卖时不仅能拍上价钱,而且今后还能省不少麻烦。
来买温泉地儿修庄子的人非富即贵,要是以后为着排废水扩马路什么的事扯起皮来,又是在青县境内,你让青县县衙是管呢还是不管呢?
向晨峰侧耳听着秦云昭头头是道地说着,连连点头。他不知道阿昭和平南侯沈谦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像阿昭这样的好女子,这般有能力,是完全能当得起贤内助的。
沈谦受封平南侯,莫不是后宅里养了不少莺莺燕燕出来?上回象南国朝贡,他这里也听说象南国使臣团中过来的一个公主很有些意思想请皇帝陛下赐婚给沈谦当平妻的!难不成真是沈谦做了什么对不起阿昭的事,所以阿昭才一怒离开?
向晨峰目光流连在秦云昭露出的神采飞扬的半边脸上,努力压下了差点想问出口的话。
依阿昭的性子,这事还真有可能!所以阿昭才会躲避到这里来,哪怕还怀着身子……
向晨峰心里突然晃晃悠悠地生起一个念头:要是阿昭永远不肯原谅沈谦就好了,他不在乎阿昭生了别人的孩子,他只在乎……
等到回了县城,向晨峰一边让人请了刘师爷过来,把秦云昭出的谋划说了,让他立即斟酌好卖地的事,拿出一份详尽的规划来,一边暗自吩咐了严佑平:“你去寻几个可靠的人,去京都打探打探……”
刘师爷听了那一番谋划,也是抚掌而赞,当即就在向晨峰的书房里着手开写。向晨峰在一边看着,时不时讨论几句,以臻完善。
刘师爷才写得一半,后院里春桃就过了前院这边来:“大爷回来了?安人请大爷过去说话。”
刘师爷只当是当娘的趁着这休沐日要寻儿子聊家常,连忙让向晨峰快去:“大人尽管去,老朽手慢,等写好了再来请大人过目。”
向晨峰却是知道自己的娘要说什么,捏了捏抓着阿昭的指尖一起探过温泉的那只手,步子沉稳地往后院去了。
张氏见他一进来,就让身边两个丫环都退了下去,等了片刻才低喝了一声:“你这不孝子,还不给我跪下!”
要是在张氏刚撞到他和阿昭的时候,向晨峰还会给张氏解释这是一个误会,可这会儿却另外拿定了主意,听到张氏这么一喝,顺溜地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娘,儿子只想娶阿昭!”
此时隆冬,张氏又摒退了下人,向晨峰这么咚地一声跪下,也没人给铺个软垫过来,张氏听着儿子跪得那声响,瞧着脚下冰沁沁的青砖,一边强忍着心疼,一边强压住胸口气血翻滚,沉了声喝问:“我问你,秦云昭她肚子里……是不是你的?!”
要说不是他的,只怕娘更不会答应自己,要说是他的,娘恼怒一场,总是不会让向家的骨肉流落在外的。向晨峰只一转念头,就抬了头一口咬定了:“是!”
张氏顿时一口气冲上头,眼泪刷地流了下来:“你这个不孝子……你这是明晃晃摆了把柄出来,要让人告你个修身无德吗?你这些年寒窗苦读,好容易有些成就,就是为了让这个女人把你给祸害了吗?”
若不是阿昭,他现在哪还有命让她来祸害?自己早就横尸猪笼岛,如今骨头都能拿来打鼓了。
向晨峰横了心,想把张氏这边的思想先做通,再慢慢用言行暖了秦云昭那颗心,几步膝行上前,抱住了张氏的膝头:“娘,儿如今大小也是个县令了,你还怕我护不住阿昭吗?”
张氏不由一噎。当初在靠山屯时,她是拿这理由拒了儿子的,可如今儿子已经是一县父母,这样的理由却是不好再站住脚了;可是她是真心不想让儿子娶秦云昭,秦云昭要进了这门,她这个当娘的在儿子心里,就要倒退一射之地了。
向晨峰见母亲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话,索性把自己以前在芜城大兴县任县丞,却被县令全长海差点害了命,以及被秦云昭相救及托人照顾的事说了出来:
“以前不敢给母亲说这些事,是怕惊吓了母亲。如今这些都过去了,阿昭却意外有难来了青县落脚,莫说以前在兴州的事,就是凭阿昭救了儿子一命,儿子也当结草衔环报答……”
张氏听着儿子跟自己说起原来的经历,这才得知儿子在外居然受过这么大的罪,还差点就死在那孤岛上,一时提起秦云昭也缓了几分颜色,不过还是不肯松口:
“救命之恩固然是要报答,可也有别的法子,难不成非得结了姻缘才行?何况那丫头无媒无聘就敢跟你有首尾,如今肚子都那么大了,这事要传出去,你叫别人怎么看你?你叫她又有什么脸面跟这青县的一众内眷们交往?”
向晨峰无法,只得继续没边儿地扯谎:“儿子一直心悦阿昭,见了她那时的境况,便摆了宴席与她小酌洗尘,当时阿昭喝醉了,儿子一时没把持住,这才……”
张氏顿时坐不住了,闹成这样,竟是儿子当时强了那丫头……张氏气得抬手就给向晨峰身上拍了几巴掌:“不孝子!不孝子!娘辛辛苦苦拉扯大你,省吃俭用送你学书明理,你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又狠怪上了秦云昭;看着也是个大姑娘家了,早先在靠山屯就跟男人来往,也传出过几回不清不楚的事,要不是她没有半点女儿家的矜持,又怎么会应了与儿子孤男寡女两个人对酌吃席?
明知道晨峰原来一颗心都系在她心上,这丫头不仅大咧咧地陪着他喝酒,还当着男人的面喝醉了,这不是摆明了勾男人吗?
张氏想到这里,不由悚然一惊,这秦云昭原来就是个厉害的,该不会就是借机挖了个坑吧?晨峰一看见她那张脸,那还有什么说的,自然是傻傻就跳下去了。倒转来,秦云昭倒拿捏得一个好把柄在手上!
这么一想,张氏顿时不淡定了,一手将向晨峰从地上拉了起来:“既然做了那等事,你怎么不给我来信?是议亲还是怎样,总得早早打算才行,恁地让她挺了个大肚子在外面住着,像什么样子!”
向晨峰低了头讪讪答着:“阿昭还在生我的气,不肯应了我。”
他的亲事是要母亲做主的,所以是想着把母亲这边搞定了,再去慢慢软化秦云昭那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