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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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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瑞提了篮子站在院外刚伸手叩了两声门,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珊瑚站在门内,向沈瑞轻轻一福,声音却是压得低低的:“沈大人来了。姑娘一个人在露台上坐着,也不用我们服侍。”
  沈瑞“哦”了一声,看了眼珊瑚,欲言又止,想着反正自己已经来了,冲她轻轻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自己立在竹楼下轻唤了一声:“阿昭?”珊瑚连忙先回了后面的小院去了。
  竹楼上烛光轻晃,却没有人应声。沈瑞紧紧捏了捏篮子的提绊,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了上来,往烛火光亮处走去。
  铜制的烛台正正放在露台的一张小竹桌上,两碟冷盘看着原封未动,一只细颈白瓷瓶的酒壶却横倒在桌上,飘散出淡淡的酒香。
  少女穿了一件海蓝色的寝衣,腰上随意系了一条银线绣带,赤足踏了双木屐,一手扶着额头,斜倚在露台的美人靠上,背对着自己。
  美人如画如玉。玉人却长发未挽,三千青丝尽数逶迤披散在肩背上,任夜风拂过,扬起几缕发丝,又轻轻垂落。明明是纤丽的背影,却让人突然涌出无尽的寂寥。
  沈瑞心口一痛,手中装着荔枝的篮子松落在脚边,几只荔枝滚落了出来,有一只骨碌碌的直接滚到了少女的脚边,少女却仿若未觉。
  沈瑞忍不住走上前又唤了一声:“阿昭!”
  秦云昭终于抬眼看了过来,一双杏眼醉意流转,在烛光下竟映出流光溢彩,唇齿间却有些含糊不清的娇软:“沈…胡子……你怎么…才回来……”
  原来她是在等沈谦……沈瑞盯着那双春波迷离的杏眸,心中戚然一叹,走近到秦云昭面前:“你怎么喝醉了——”
  沈瑞的话嘎然而止,反手将秦云昭伸出来牵着自己的那只柔软的纤手握在掌心,半低了头看向她。
  秦云昭仰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子,微微嘟了嘴:“我…不高兴了…我给你…给你做菜…庆生,你不来…陪我……”
  沈瑞的目光不自觉地就紧紧落在了秦云昭柔润丰美的樱唇上,口中已下意识地说了出来:“我陪你!”
  微嘟的樱唇顿时绽然含笑,平时湛然澄澈的杏眸中流转出一抹暗夜的魅色,秦云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形不稳地扑在沈瑞胸前,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却还要不依不饶地逼他发话:“不许…陪别人,只许…只许……”
  沈瑞颤抖而火热的手猛然紧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再不迟疑地吻了下去,没有半点寻常的温柔和优雅,凶狠而急迫地将软糯的唇舌吮在自己口中,良久才不舍地分开,伸指抹去她唇角的津痕,哑声应了:“阿昭,我不陪别人,只陪你!”
  寝衣的衣袖已经滑落回肩腋,秦云昭纤长柔软的手臂紧紧勾在男人的脖子上,放心地将头倚在了他的胸前:“沈四叔…你只许…喜欢我……”
  沈瑞的身形募然僵硬,怀中的阿昭却已经沉醉睡去,嘴角尚带了浅浅的笑意。
  原来阿昭情浓之时,是唤他“沈四叔”么?沈瑞轻轻搂着秦云昭站在那里,只恐一动,就会把这窃来的片刻幸福打破,心中却腾起了如浓墨般的嫉妒。
  哪怕在床第之间,姚玉兰也是唤他“三爷”,他以为夫妻间称呼不外如此,可为什么,阿昭会唤那人“沈四叔”?女孩的昵语娇软含媚,这样一声轻唤,想来那人心尖儿都会融化了吧。
  沈瑞的手轻轻抚上秦云昭纤细曼妙的腰身,如丝绸般顺滑的长发,和又嫩又软的脸庞,只觉得胸口突然有什么东西在炸裂开了。
  阿昭,由我来陪你可好?
  沈瑞慢慢闭上了眼睛,拥着秦云昭的手臂渐渐加力。几回梦中念念不忘,今夜他终于一尝芳泽,更能拥着她柔软的娇躯紧紧贴进自己怀中,哪怕起因只是因为阿昭醉后的错认,但是这种感觉……他不想放弃!
  “三爷?三爷?”余江见沈瑞良久未出,立在院门口压低了声音轻唤了几声。
  沈瑞陶然含情的眼眸复回清明,没有应声,只轻轻取下秦云昭挂在自己脖子的双臂,将她打横抱起放回了房间中。
  月光透过窗纱将室内照得一片朦胧,沈瑞像安放最宝贵的珍宝一样,轻轻慢慢地把秦云昭放到床上,温柔地为她脱下木屐,犹不舍的轻吻了下她的红唇,听着外面余江又在轻唤,这才起身为她垂放好鲛绡罗帐,掩门走了出来。
  余江已经踏进了院子,有些惊疑地看着沈瑞从房间中走出,一时不敢作声。
  沈瑞转身走向露台,将掉在露台上的几粒荔枝捡了起来,放回篮子中,顺手扶起了那只横倒的酒瓶,将篮子搁在了小竹桌上。
  他来过的事,沈谦回来必然会知道……沈瑞回头看了眼秦云昭的房间,默立在桌子边想了想,突然拈起桌上放的两双竹筷,将两碟冷盘各挟了几箸菜扔出了露台,拿起酒瓶将剩余的几滴酒倒入两只小酒杯中,摆出了曾经对酌的样子。
  末了还剥开了几只荔枝吃了,却把果皮和核儿留在了桌上,这才轻轻走了下来;看了已经退回院门处的余江一眼,沈瑞轻轻开了口:“回吧。”
  “是。”余江连忙应了一声,然后牢牢闭紧了嘴。
  刚才他没有眼花,三爷是从秦姑娘的房间里走出来的,那房间里却没有点灯!三爷他,真是疯了……
  余江偷偷觑了沈瑞的脸色,见他脸上虽然平静不显,但是多年跟在三爷身边,余江能够感觉到沈瑞的心情极其愉悦,似乎还奇怪地带了一种凝重。
  愉悦,和凝重,这两种情绪怎么会揉合在一起呢?余江有些迷惑,忍不住又看了沈瑞一眼。
  沈瑞突然停下脚步,侧头看向余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些事,眼见为实。”
  三爷这是警告自己不要乱猜测吗?余江心神一凛,低头肃敬应了一声“是”,后背微微出了一层汗,跨上马紧随在沈瑞身后向南城疾驰而回。
  南城。象南王族的府邸中,坐在水轩中的沈谦看着半伏在自己面前献酒的艳丽舞姬,愕然而起,转头看向安布:“安布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他先前与安布专心谈话,并没有正眼看过堂下的艳丽舞姬,等这舞姬一曲舞罢上前敬酒时,他才发现那女子竟然是安妩。
  而安布刚才却说,这名舞姬是象南专门送给沈谦的!
  “若安布殿下有心结修两国之好,大可把安妩公主献于我大夏皇室。我沈谦不过区区一将,不敢受殿下这份礼!”
  既然安布王子说是送,那他就把安妩当礼物看待,礼物而已,可收,也可拒!沈谦面色肃正,当场就拒绝了。
  安布见他说得坚决,面色有些尴尬起来,略带了些怨怼地看了妹妹一眼。要不是妹妹提议此事,他此时也不会如此下不来台,听着大将军的语气,似乎还隐隐有些生气。
  安妩不是常跟在大将军身边围前忙后的吗,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大将军根本就对安妩没有半点意思?要真是如此,不仅自己这一边失了面子,怕是还得罪了大将军了。
  安妩红唇紧咬,捧着酒杯的手并没有收回来,反而莲步轻移,又向沈谦靠近几分:“沈四哥,安妩心慕你英雄了得,只求能跟在你身边,哪怕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355。第355章 误解

  象南国虽是小国,安妩也是堂堂一国公主,要真是跟在沈谦身边,又怎么可能只是为奴为婢?不等象南国说话,大夏国中的御史怕是都会参他一本了。
  沈谦并不上这个套,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正色向安妩行了一礼:“公主尊贵,何须行奴婢之贱役?何况沈谦曾对未婚妻承诺,今生今世,只愿与她一人偕手白头,绝不愿再作他想!”
  本以为这些时日频频与他接近,自己这样送上门来,沈谦也会顺水推舟地接纳自己,毕竟这天下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呢?何况她自诩还有几分火辣姿色。
  没想到沈谦竟是这么坚决地拒绝了!安妩脑海中浮现秦云昭那张清妖的面庞,暗中咬紧了牙关,突然将手中的酒杯一扔,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安妩!安妩……”安布见没叫住妹妹,尴尬地转回脸看向沈谦,“大将军莫怪,安妩她向来是这般真性情……”
  “贡品之事,先前殿下说的大致也差不离了,反正还有这么一段时间,安布殿下不妨再好好考虑一二,定下来后再告知我一声。谦先行告退!”
  沈谦张口打断了安布的话,拱手一揖后转身大步离去,出了水轩叫了王延,带着几名亲卫策马疾驰而回。
  要早知道安布还有这么一重目的,今晚他才不会过去。今天可是阿昭要给他庆生的,这几年来,阿昭第一回张罗的,给他的庆生宴,被这一耽误,也不知道阿昭是不是还在等自己。
  哨防远远听到一队马蹄声,连忙举火查看,见是沈谦回来了,跑去打开了大门:“大将军回来了,之前布政使沈大人才来过,说是给你送点东西,才走了小半个时辰。”
  沈瑞来做什么?沈谦心中一愣,难不成他会想到来帮自己庆生?绝不可能。沈谦心头突然涌出一股躁意,直接骑到了秦云昭的院子外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王延,伸手就去推院子的门。
  院门应手而开,里面那栋竹楼的露台上,隐约还漏出了烛光;沈谦心里不由吁了一口气,还好,阿昭还在等着自己。
  “阿昭!”沈谦几步跨上了竹楼,却愕然发现露台上虽然还燃着小半支蜡烛,却并没有坐的有人。
  小竹桌上,放了一篮子新鲜的荔枝,还有些荔枝果皮,两碟冷盘略动了几箸,两只酒杯对向而放,桌上一只细颈白瓷酒瓶却已经空了。
  阿昭在等自己时,跟谁喝酒了?她就那两杯的量!沈谦端起烛台猛然转身向秦云昭房间走去。房门依然未拴,一进门,沈谦就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沈谦将烛台放在窗前的桌上,揭开床帐,就看到秦云昭背对自己侧卧,一头乌发散了满席,寝衣滑落露出了小半个肩头也不自知。
  沈谦侧身坐在床沿,伸手抚上秦云昭的肩头:“阿昭?”
  秦云昭不耐地动了动,却是醉得狠了,并没有醒来,海蓝色的寝衣更滑下寸许,露出小半迷人的蝴蝶骨,在烛火下莹然如玉,诱人心潮起伏。
  沈谦的脸色却突然有些难看起来,伸手将秦云昭的寝衣拉回肩头覆住刚才的美景,又取了薄巾展开帮她盖了胸腹,这才退出了房间。
  “王延,去把银沙给我找来。”沈谦压低声音吩咐了一声,大步向旁边自己的院子走去。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刚整束好衣裳的银沙恭敬跟着王延走了进来:“大将军,您唤婢子何事?”
  “阿昭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事无巨细,一件件都给说我给听。”沈谦看着房中微微跳动的烛火,平平发了话。
  或许是因为此时已经是深夜,或许是因为自己是被从睡梦中叫醒的,银沙总感觉沈谦的嗓音有些发沉,不过,大将军这是有些愧疚吧。
  银沙连忙清了清嗓子,把今天的事一一都说了出来:“姑娘带了奴婢去买了好些菜回来,说要亲手下厨做一顿饭菜给大将军庆生。后来侯侍卫过来……
  姑娘可能有些不开心,让奴婢和珊瑚把菜都撤下去了,也不要人陪着,说要出去走走,回来后就叫了热水来沐浴,让奴婢们退了下去。”
  秦云昭一向都不喜欢随时有人在身边服侍,总是需要了才叫她们来。沈谦听着银沙详细得连秦云昭做的几样菜品都说了出来,心里有些涩涩地揪了起来:“她自己…没吃?”
  “姑娘说她不想吃,奴婢怕姑娘散步回来后饿了,就留了两碟冷盘在桌上,珊瑚后来回房的时候说姑娘在露台上歇着,但是并没有让她上去侍候,也不知道姑娘后来吃了没有。”既然大将军说了要事无巨细,银沙就真的细说了,要是不说这么细,男人怎么能体会得了女孩子那份心思呢?
  银沙退下后,沈谦突然叫了侯威进来:“今天我三哥可曾来过?”
  “没有。”侯威马上作答,今天是他值守宅院,谁来过谁没来过,自然一口就说清了。
  “哦,”沈谦低低应了一声,乌黑的眉眼里突然闪出一丝愤怒,再开口,声音已带了一丝森然,“去叫今夜值守的哨防过来,我有话问他。”
  秦教头用心整治了一桌佳肴,大将军因事没能来,所以秦教头心情不好了;秦教头心情不好,所以大将军心情就更不好了。可是,这关沈家三爷什么事,又为什么要问哨防呢?难不成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
  沈谦扶着额头,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阿昭这是怎么了,自己当时确实是因为有正事,所以才失约了,怎么就这样小孩儿心性,跟自己赌起气来呢?
  赌气,也就罢了。心情不好,把银沙或是那个珊瑚叫过来陪着也好啊,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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