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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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泽景给母亲行了一礼刚要退下,独孤皇后又叫住了他:“湘儿那里,有些心情不好,你……记着多体恤些。”
四皇子妃左湘何止心情不好,今天一早就递了牌子进宫,哀哀哭到了独孤皇后面前。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一向就宠着独孤玉蝉,寻常就是独孤玉蝉来七皇子府上游玩,她也不吝于做个大方可亲的嫂子。
可是,这是在独孤玉蝉是宝怡郡主,是虞泽景的表妹的前提下!这猛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又飞快地传遍了京都城,不说独孤玉蝉有郡主的封号,背后又是莱国公府,只这表哥表妹情投意合、惯来疼宠的,她又还没有生下嫡子,只有一个嫡女,以后这七皇子府可哪里还有她们娘儿俩的置身之地?!
独孤皇后再不看儿媳妇左湘的面子,也要看她背后的娘家,兵部左侍郎的面子,只得温言安慰了,却也没有说出个章程来,只赏赐了些东西给她,劝着左湘回去了。
如今心里基本已经赞同儿子的那个赐封号的提议了,独孤皇后考虑了这一头,自然还要多安抚另外一头才行,这才细细嘱咐了儿子一番。
大皇子府上,听得宫中暗报,虞泽元恨然一拳狠击在桌案上:“老七,好,很好!以前倒是我错瞧了你!”
他原以为一母同胞的老七是他的一条臂膀,却没想到居然是一条饭碗底下养出来的恶蛇!
老七可也是占了嫡出的名份,这头娶了兵部左侍郎的嫡女,慢慢拢着兵事,那头还着意抓紧了舅舅独宠的嫡女,想借着宝怡把莱国公府那一头也抓在手里。
他以前只以为老七是真的疼宠宝怡,还真是天大的笑话,天家哪有真的感情!要不是老七和宝怡的事在春宴上恰巧被人撞破,他如今还蒙在鼓里呢。
一想到这事,虞泽元不由更是气恼了几分。他原来真是把老七当兄弟,寻常处事基本也不怎么避着虞泽景,却没想到老七早在私下里另起炉灶了,在暗中等待的不过一个契机!
契机,他想等待什么样的契机?自然是自己这个占了嫡长位子的大哥出事!自己若是出事,老二占长的并不占嫡,老七却是嫡出的身份,再加上他对自己手下力量也有些熟悉,到时在莱国公府的支持下收拢过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自己,差点就要给人做了嫁衣裳!
虞泽元面色阴沉地慢慢坐了下来。从今日起,他再无兄弟,老七心机深沉,他得想想先要怎么对付才行,首先得想想那个魏明,魏明可是占了御林军副参领的位置,寻常守卫宫禁,不得不防啊。
想起自己要进那暖阁时,魏明下意识的横身一拦,虞泽元曲指在黑檀木桌面上轻敲起来。
四皇子府内,灯烛明亮,虞泽弘轻叩桌案的手指攸然停住,抬眼看向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少女,看清她没有蒙着黑巾的面容后,才有些无奈地轻吁了一口气:“阿昭,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啊。”
其实秦云昭可以在书房外报了身份进来的,只是……“不是我不相信殿下那些侍卫,只是我的身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秦云昭微微一笑,大方坐了下来,“殿下叫我来有什么事?”
虞泽弘亲手给秦云昭倒了一杯茶过来:“是我好奇阿昭是怎么做到的?”他虽然按着秦云昭的交待做了些配合工作,却是真的不知道秦云昭是怎么做到的。
药,肯定是用了的,不过是从华灵那里拿来的秘药,药性见风就消退,人立即清醒,并无半点痕迹。
秦云昭可没打算具体说这个,只简单说了两句:“就是找个机会把他们两个分别打晕了,拖到那暖阁里灌药,然后再引了人来而已。”
找个机会把他们两个分别打晕了……还“而已”……春宴到处都是人,要找到虞泽景和宝怡落单的机会可不多,何况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带到那暖阁去!
虞泽弘有些慨叹地摇了摇头,也知道从秦云昭这里无法再得知具体细节了,不过过程如何现在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已经出来了,他该在里面如何搅一搅才好。
虞泽弘眉间轻皱起淡淡的“川”字纹,等秦云昭走了,就让人唤了几位幕僚过来:“几位先生,如今该如何搅浑水,还请大胆议一议。”
本以为前途艰险,没想到春宴出了这事,瞬间让大家看到柳暗花明之处的蹊径,这么好的情势,自然要先挑得大皇子和七皇子好好斗一斗才行,毕竟九个皇子里,就是他们两个占了嫡出的身份。
两个嫡出的斗得今上生厌了,才会更多地把目光放在其他的皇子身上,就是四殿下的生母元贵妃那里,也可以慢慢伸展手脚了。
幕僚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激昂,书房里的茶水叫了一道又一道,直到天明鸡叫,几人才定好了这一段时期要走的路子,欣然掩嘴打着哈欠要回去补眠。
一人仍然难掩兴奋之情,笑叹了一声:“本以为要费很多功夫,没想到七殿下竟然是被‘色’这一字给害了,这下可是在大殿下眼前露出了马脚了。”
虞泽弘笑而不语。
天家皇子,自是见多了各式美女,不是那种生性纨绔之至的,在“色”字上也栽不了什么跟头。老七这一步步谋算其实做得极是严密,唯一失算的就是,老七他错瞧了秦云昭,得罪了这个他根本不该得罪的女人!这就是命!
☆、330。第330章 教女
天光大亮。
兵部侍郎左胜远府中,七皇子妃左湘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一脸狰狞地坐在父亲的书房:“父亲,母后一心偏袒她那娘家侄女,生怕我籍着正妻之位压了独孤玉蝉一头,居然不顾独孤玉蝉做下的丑事,懿旨给她赐了封号!”
懿旨刚刚已下,独孤玉蝉赐于七皇子虞泽景为侧妃,封号“惠”!惠侧妃!那独孤玉蝉哪点就能当得起“惠”字?!
左胜远眉头微蹙,一声不响地听着女儿切齿而语。他嫁女,嫁的可不光是女儿,嫁给七皇子这样的天家子孙,陪的可是他左家整个家族。
原来想着七殿下会支住大殿下上位,毕竟大殿下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又是嫡长,如今看来,这位女婿应该是心中另有想法。
只可惜这肚里有货的茶壶盖子被人揭得太早了啊,怕是不止大殿下,其他几位殿下那里也对七殿下警醒提防了,七殿下也不能再骥附在大殿下身后借风趁势了。
其实七殿下生性聪慧,又能布下这样一盘好棋,若他能接了那个大位,自己的女儿就是一国之母,左家就是国丈之家,一个国公的爵位是妥妥地会有的。
错就错在七殿下到底是年轻人,一时上了心火,竟忍不住这一个“情”字,与宝怡郡主在那种情况下胡闹起来,还被人撞到了。
不然,真是孺子可为啊。七殿下既然有心,他必是要举家族之力襄助的,谁让七殿下是他的女婿呢?至于宝怡郡主那里,如今圣旨已下,懿旨又赐了封号,左家还能找皇上和皇后去理论不成?
何况既然定了扶殿下上位的事,莱国公府那边也是必须要拢来的。只是从龙之功可以与共,龙腾之后,谁能附骥龙尾,可就得现在就下功夫了。
他如今表面上要跟莱国公握手相和,共襄行事了,可私下里,这后手必须现在就要布置下去了。
左胜远一一把事情在脑中都捋了个清楚,这才开了口:“湘儿,你也不用再伤心了,这事,是好事,端看我们如何应对了。”
来了个几乎能跟她分庭抗礼的惠侧妃是好事?父亲不是傻了吧!左湘用帕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有些不满地唤了一声:“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胜远压低了声音细细掰碎了给女儿解说:“如今我才看出来,殿下并不是只甘心跟在大殿下身后,而是有心大位。”
“有心大……”左湘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又紧紧掩住了自己的嘴,把那个“位”字给咽了回去。
自己的丈夫竟然是有这样的志向?左湘觉得有些意外,又觉得应该是理所当然,一样是天家儿子,殿下还是皇后所出,凭什么就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呢?
到底是官宦之家出身,左湘立即就想到了这件事上:“那父亲是觉得殿下对独孤玉蝉……”
“未必有情,也未必无情。”左胜远却大有深意地说了一句禅语,看着女儿低了头若有所思,微微颔首放缓了脸色,“再怎么说,你是正妻,又育有小郡主,在名分上独孤家那闺女始终要退后半步。
七殿下要的是我左家与莱国公府两家的倾力相助,你须记得大局,不可因小隙生事;可你也务要记得,她仅次你半步,若一上前,就是与你比肩了。
史书亦有皇子正妃在登宝之后并未封后的事例,你膝下有女,却未有嫡子,只有诞下嫡子,地位才可稳固不动。若是殿下能够成事,为父必助你登上后位。”
是啊,没有嫡子,无承嗣之继,就算殿下荣登大宝,那凤冠也未必就能落到她的头上。左湘目光闪动,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殿下的儿子,只能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是万万不能让那个独孤玉蝉抢先生下儿子的!
左湘慢慢放柔了脸色:“父亲所教,女儿明白,必当谨记于心。女儿去给母亲请安了。”
她什么时候生儿子估不准,可拦着独孤玉蝉不能先生孩子,这个她倒是做得到。府中那婚房不就是由她来布置的吗?她现在就去找母亲,再跟母亲细细商量商量,让母亲把一些“好东西”交给她,她会“尽心”给惠侧妃布置好婚房的!
莱国公府内,独孤玉蝉安静地坐在正房,任母亲简夫人拉着她的手说话。
春宴出事之后,她是又气又恨又羞,砸了一屋子的东西,要死要活地闹了一场,她也说不明白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结果却是大家都看到的那样,她跟七表哥有了肌肤之亲!
七表哥素来对她疼宠,她之所以哭闹,实在是因为她清楚七表哥不可能休妻,可她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了皇后姑姑的旨意,嫁给七表哥当侧妃,唯一所幸的,是姑姑还给她赐了一个封号。
“你不要看着寻常你七表嫂左湘对你笑容可掬的,那是因为你是景儿的表妹,是宝怡郡主!如今你嫁给了你七表哥,你们两个的关系就不同了。”
简夫人细细给女儿解释分说着;她家娇宠在掌中的明珠,从来都是按照豪门正妻来教养的,这冷不丁地出了这事,不得不委屈做了侧妃,再有封号,那也不是正妻啊!
“你以后过去和她明面上是姐妹相称,但在吃食用具上第一要顶顶注意,千万别被左湘那张笑脸给哄了去,要小心她暗中给你下钩子……”
“母亲,我知道了!”独孤玉蝉折腾了这一回,现在还是蔫蔫地没有精神,听着母亲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不由有些不耐,“我又不是不明白里面的关隘,我会防着她的。”
你要是明白里面的关隘,怎么在春宴上就跟景儿做了那事!简夫人努力压住了憋在胸口的话,看着女儿,只觉得恨铁不成钢。
莱国公府本就是大殿下和七殿下的外家,家中子女与两位殿下交情深厚,又有独孤皇后在那里,今后就是太后,还怕不会顾着独孤家?何须独孤家女儿再来联姻!
若景儿有这心思,早该在那左家女进门之前就提出来才是,她的女儿就是年纪偏小,景儿也可以等上两年,再迎为正妻。偏偏景儿正妻都娶了,小郡主都生了,这个时候又跟玉蝉搅到了一起。
真是什么冤孽啊,害得玉蝉如今只能以侧妃之礼进门!这进门位份低一头,又是才进府的,以后还不知道要在那左家女儿手中吃多少暗亏呢。
瞧着简夫人欲言又止,一脸忧色,独孤玉蝉提了提精神,轻摇了摇母亲的手臂:“娘,你说的我全听进去了,真的。你放心好了,七表哥那么疼我,有他护着,不会让我吃亏的。”
男人在前院忙着外面的事,哪会知道后宅里女人暗中的争斗?玉蝉到底还小,这傻孩子……
简夫人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男人的宠爱固然要抓紧,可你最主要的还是要自己在那府中立得住脚!女子要在夫家站得住,靠的就是儿子了。
我到时就会给你两个精通药理的嬷嬷做陪房,帮着把你身子调养好。你年纪虽然不算大,可在你这年纪生孩子的也有那么多,早些生个儿子下来才是正事。”
独孤玉蝉不由皱了脸,亲都还没成呢,母亲就给自己规划到生儿子去了,何况……“母亲,哪就能保证我能先于左湘生下表哥的儿子啊?”
简夫人嘴角微勾,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这你就放心吧。我会给你陪送几个厉害的嬷嬷和丫头,你只管听她们安排饮食药膳就行,保准能让你先生下儿子的。”
独孤玉蝉放了心,简夫人开锁从自己的私库中又取了几样精美的头面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