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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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秦云昭回来时的一腔欢喜,此时在沈谦心里全部都因为刚才的所见,酿出了满满一腔醋意。他知道阿昭肯这样对他解释就是好的,他也应该相信她,可心里头,却有一缕情绪莫名地紧紧挂在了“失了神”这三个字上。
失了神?阿昭说她刚才一时失了神!为什么会失了神呢?莫非在那一刻,她心里也念着罗奕的那份情意,一时软了心肠?
她在东野,他在兴州。他几乎是夜夜想着阿昭,得知她回了兴州后,连饭也没顾上吃一口就跑了过来,却没想到会在她家门口看到这样一番情意。
绵绵情意!要依阿昭的性子和反应,她不是应该会立即把这簪子还回去吗?怎么偏偏会失了神呢?要知道,他站在树下看着阿昭面对罗奕的表白低了头下去似含羞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有一团火烧得厉害!
可是,阿昭给他解释了,她说明天就会把那簪子还回去!沈谦突然拉着秦云昭一步跨进了院子里,反身就把她压在门上,凶猛地吻了下去。
秦云昭猝不及防,被他紧紧扣住自己的后脑,那一瞬间几乎窒息,勉强才挣扎着吐出了几个字:“……别……无双……”无双还在厨房里收拾碗筷,一会儿就会出来,要被她看到了……
☆、259。第259章 归还
沈谦一把将秦云昭打横抱了起来,几步就走进了她的房间,反脚踢关了门,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重重地吮磨、啮吻,似倾诉这些日子的思念,又似对她的惩罚,直到自己几乎要把持不住了,才撑起身来,看着身下那媚色勾魂的人儿,哑着嗓子告诫出来:
“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若你再敢理别的男人,收这些簪子镯子的,我绝对不饶你!”
这人,说得自己就应该呆在后院成为他的禁脔一样!秦云昭虽然面上红霞未褪,忍不住也恨恨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沈谦一眼。
她刚才正是情动,虽然心中生恼,可那双春水潋滟的杏眸这么一瞪,并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让人觉出几分娇嗔的别有意味,沈谦忍不住又低下头去。
秦云昭急忙拿手抵住:“不要!胡子扎死人了!”
她的下颔、脸上和颈侧的肌肤,确实都被他硬硬的胡子刮起了一片片红痕,刺刺痒痒的痛。沈谦伸出拇指细细摩在她娇俏柔嫩的下颔上,良久才长长慨叹一声,翻身倒下,躺在秦云昭旁边:“阿昭,我等不及了,我要向你大哥提亲!”
他要提亲,他要先定了名份,把阿昭盖上他的印子,这样才放心!
“你…拿得出庚帖?你家里……会肯么?”秦云昭默然半晌,才悠悠出声。
她之前拦着沈谦跟哥哥说出两人的事,就是因为心里一直没有底。没底,既源于沈谦这份对她突然而来的炽热感情,更源于沈谦的家世。
就是后世,再自由恋爱,家里也经常要看一个门当户对,何况这讲究门阀的夏国。在这份感情上,她虽然是被动的,却是对沈谦也动了心,因此着意打听了一番他的家世。
沈谦的父亲,是正一品的武侯,早年间因为军功赫赫,所以才得夏国的皇上赐了一个“武”字的封号。沈谦虽是庶子,可他自身有能力,又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他的婚事,又怎么会低到去娶一个从七品校尉的妹妹呢?
秦云昭这么一说,沈谦果然沉默了,半晌后才恨恨地咬了咬牙:“不用你操心那么多。你只须好好给我记着,这辈子你一定是我的女人!”现在…家中自然是不肯,可以后,他一定会让家里肯的!
这霸道的男人!秦云昭心里微微泛甜,说话却极是中肯实在:“我不操心,反正你提亲也要等你家里同意了再说,何必现在就把这事摊到我哥面前呢?没得让他替我操心!”
他与她虽然有情,可他身为一方大员,出身公侯之家,怎么可能不遵守这世俗礼法呢?事情既然还没到那一步,提前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沈谦自然也明白这意思,先前提出提亲,也是一时发了醋意,有些情急了,听了秦云昭这么明白地点破,不由重重吐了一口气,却又不甘心,伸手探进秦云昭的衣领,摸到那只玉葫芦被她好好地挂在颈间,这才又吐出一句话:“总之,你以后只许收我给你的东西,别人送你的,都不许碰!”
秦云昭听他竟是耍起横了,哼了一声,赌气伸手就去推他:“不许你睡这里,这里床单被褥都是何花姐送我的,可不是你送的,也不许你碰!”
沈谦赖着不动,嘴角却弯了起来:“女人送的除外!”一伸手紧紧箍住了秦云昭的腰,拽得她伏在了自己胸膛上,“你哥果然说得对,你发脾气耍起小性子来,确实要不跟你一般见识才行!”
秦云昭刚捶了他胸口一拳,门外已经响起了无双的敲门声:“小姐,院子里有支镶红宝的凤头金簪和一方帕子,可是你掉的?”
刚才沈谦突然袭来那一下,让秦云昭不自觉地放开了手里的东西,去抵着他的胸膛了。那两样可都丢不得!
秦云昭连忙挣开了沈谦的手,走出去将那簪子和帕子取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见沈谦又紧紧挨了过来,横睨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明天我就去退给罗大哥;天色不早了,你还不快回去!”
沈谦又跟她磨了一阵,觑着院子里没人,才几步翻墙走了;心里却是定了,明天赶紧先把手头的事做好,然后跟了阿昭过去。
罗奕一晚上像失了魂一样,又后悔昨天一时冲动,簪子送都送了,说得直接也就罢了,偏偏最后一刻自己却害怕起来,竟然逃了!
答案都还没听到,这算怎么回事呢?阿昭她被自己突然塞了那簪子,是会收还是不收呢?罗奕一夜里翻来覆去像烙烙饼一样,第二天起来就顶了两只黑眼圈。
罗奕这样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半夏唬了一跳,连忙取了帕子浸了冷水给他敷眼睛:“少爷,你这是没睡好啊,好在今天是休沐,你再去躺躺养养神吧。”
“不用,我还有事。”罗奕敷了一阵眼睛,瞧着也能看得过去了,又把身上很是收拾了一番,就打算出门。半夏连忙跟着。
罗奕突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半夏,你不用跟着我,你……”
半夏“哦”了一声止了脚步,却突然冒出一句:“少爷你是不是要去找秦姑娘?”
罗奕面上一红,咳了一声:“多嘴!”听着半夏在身后闷笑,有些仓皇地急步走出了家门,才走了一半的路,恰恰地迎头就撞上了寻过来的秦云昭。
罗奕的心几乎要跳出了胸口,唤了一声“阿昭”后,却噤了声,垂了头一下子不敢看她的眼睛,脸上却烧了起来。
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说话却是不方便,秦云昭环顾左右,伸手就指了旁边一家茶楼:“罗大哥,我们去那家茶楼坐坐吧,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罗奕抬头小心地觑了秦云昭一眼,见她头上梳了一个垂鬟分肖髻,只簪了两朵精巧的粉色珍珠串成了玫瑰花,并没有插什么簪子,一身素淡冰蓝丝绣飞花的衣裙,更渲染出了她此时沉静的心情。
阿昭的脸上,并不是喜色或羞色……罗奕深吸了一口气,稳下了心来,勉强还扯了一个笑容出来:“好,早说要请你一餐感谢你,就先请你去喝餐早茶。”
秦云昭轻轻“嗯”了一声,略低了头跟着他一起进了茶楼。街对面的一辆马车里,刚才被撩起的一角车帘子刷地被放了下来,杜柳一张姣好的脸几乎变得扭曲:秦云昭!原来罗奕看中的人竟然是秦云昭!
她眼睛不会看错,罗奕脸上刚才闪过了惊喜、羞赧和担心的种种表情,几番“邂逅”罗奕,她就没有见过罗奕那张黑炭脸上对她有过这样的神情!难怪他竟然会看不上自己……
杜柳紧紧握着拳,任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里,半晌,才吩咐了跟车的一个婆子近前来,低低在她耳边吩咐起来:“你过去……”
桌上的两杯茶水犹冒着热气,雅室中却只余下罗奕一个人。一支镶红宝的凤头金簪和一块折好的素绢帕子,被齐整地搁在桌子中间的位置,不偏也不倚;就像阿昭对他的,只是一份友情,不曾薄一分,却也别想浓一分。
罗奕伸手掂起那支金簪,拿在眼前细细看着。当时他去选这支簪子时是有多忐忑和兴奋,如今就有多痛苦和颓然。
就在刚才,不过一刻钟以前,阿昭把这簪子和这方叠得整齐的帕子一起放在了桌子中间,端端正正地看着他:“罗大哥,昨天我一时失神,是因为你取出簪子的时候,还掉出了这方绢帕。”
阿昭止住了他急于要辩解的话,郑重看着他,继续把自己的话说了下去:“这绢帕的主人是杜千户的女儿杜柳,虽然我不知道这帕子为什么会在罗大哥手里,但是杜柳此女配不上罗大哥,她家中正在为她寻婿,罗大哥切记小心不要惹上麻烦。”
“阿昭你放心,我不会跟她沾上事的。这帕子…本来我也是要还给她的。”
阿昭关心他,他心里感激,急忙就保证了一句,生怕阿昭会对他有什么误解,可阿昭马上说出的话,却直接让他浑身的血几乎都快凝固了。
“罗大哥心里有数就好。另外这支簪子,我不能收。”阿昭那双黑亮的杏眸平静看着他,可说出下一句话时脸上微微染了些绯色,“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一点也没有拐弯抹角,阿昭直接告诉他,她心里已经有人了……罗奕抬手将杯中的茶尽数倒入口中,以往苦涩之后唇齿留香的茶水,这一回却是直接苦到了心里。
“公子,可还要添茶?”一个婆子轻轻敲了敲门后,不等罗奕发话,就提着大茶壶躬身走了进来。她这举动明显不合规矩,可罗奕此时正在心烦意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不必了。”罗奕一把抓起桌上的簪子和绢帕塞进了衣袋里,起身走了出去。
近午时分,杜柳的马车刚靠近杜府侧门,碧桃先从车上下来,然后扶着杜柳下了车,一转身,两人已俱是一怔,罗奕骑在一匹马上,貌似正要经过这里,看到杜柳向他看来,在马上微微点头致意,同时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杜小姐,你的手帕掉了。”
杜柳一低头,一方绣着草绿柳枝的素绢帕子折得方方正正的,正掉在她的脚边,再抬头,罗奕骑着马的背影已经从巷子里远逝淡去了。
杜柳俯身拾起了那块帕子,紧紧攥在了自己手中。绢帕和簪子,以及现在的这种有技巧的物归原主,秦云昭定是对罗奕说了些什么,语涉自己!
☆、260。第260章 圈套
罗奕毫无目的地在外溜了一天,等带着一身暮色回家时,半夏却急急忙忙地迎上来:“少爷,你可回来了,先前秦姑娘托人捎来一句话,她在飞燕楼等你,之前跟你说过的杜小姐的事,她还有些话要跟你说。”
阿昭!罗奕急忙就牵了马就直奔飞燕楼去,看来杜柳那里定是有些什么事,让阿昭这般慎重,回头想起来,还要再跟他嘱咐一回?
他其实已经不留把柄地把那块手帕物归原主了,不过一想到阿昭这么关心他,罗奕心里的苦涩中,又蕴出了一丝温暖。他知道的,这就是阿昭,她明白拒了他的情意,却依旧是关心他的好友。
罗奕在心里暗叹了一声,他到底还是来晚了,只是他不敢去问,阿昭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即使他很想知道,却还是死死忍住了。
飞燕楼的最当头的雅间里,酒菜已经布好,却是并没有人在里面。罗奕心中微诧,叫来伙计细细问了,得知刚刚一刻钟之前,一个姑娘让他留话,说有急事出去片刻,让客人来了后先自便,她稍后就回。
罗奕问了详细,那伙计说的正是秦云昭今日的衣着穿戴,罗奕这才让他先退下去了,自己在房间里先坐了下来。酒菜满布,阿昭虽然说了让他先自便,可哪有她不在他却自己先开吃的道理?
罗奕倒了一杯茶,慢慢啜了起来。今天他虽然在外面逛了一天,其实却像个游魂一样,没有目的,一片茫然。
他心里反反复复想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就这么跟阿昭错过了呢?明明一同北上来兴州的日子,就仿佛是昨天一样。那个有一双巧手会做出诸多美食的小姑娘,梳着双丫髻,发辫上缠着素白的发带,冲自己浅浅一笑,把刚烤好的一把五花肉串搁在盘子里递了过来。
她跟自己比试,轻巧把自己击败,调皮地笑着,杏眼微眯,眸中水色流转,就如云破天开,一缕明媚的阳光乍然照进了自己的心里。
原来从那时起,自己心里就烙下了她的影子,一点一点地,慢慢烙进了他的血肉里。她鸦青的发,白玉的脸,嫣粉的唇,看着自己巧笑倩然……
一股燥热兀地从下腹升腾上来,直接灼进了他的心里,罗奕心中一凛,为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