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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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的事管她什么事,倒是年后柳街的院子要交房了,要怎么打理打理,这才是大事!
☆、175。第175章 上元
今天已经十五了,沈谦自初一从靠山屯回来以后,就专门派了人去将军府旁边那个小院子一天十二个时辰地守着。
当时他跟秦云昭说的就是这个院子,说要她答应了当教头,就可以直接搬到这院子里来,秦云昭问过了这地址,说是十五前要来就来,不来就不会来的。
沈谦不放心,趁着在秦家过年的机会,隐讳地又给秦思源下了点药,怂恿了一番,当时秦思源那模样应该也是想让阿昭搬进城里来住的。虽然他没有跟秦思源提请秦云昭任教头的事,可照阿昭的算法,要搬进城了样事都是要花钱的,做什么营生能比自己开的这价码还好呢?
可是,眼见着天都要黑了,为什么还不见有人来报,阿昭他们过来了呢?过完正月十五,秦思源也是要归队的,按说这时候也应该来了啊。
沈谦手中把玩着那块黑魭石,有些沉不住气了,问了靖风秦思源还没有归队,起身就先往跟将军府一墙之隔的那处小院落去了。守在那处的兵士见是沈谦,连忙站正了回话:“禀将军,还是没有人来,连问的都没有。”
将军让他们几个守在这里,一有人来就赶紧给他报讯,兵士虽然不知道将军令人把这个院落打扫布置得干干净净,是要等什么人住进来,可就凭着将军不到一个时辰着人来问一次话,也知道这是件重要的事。见将军这一下居然亲自来了,赶紧就倒豆子一样回了话。
没人来,还是没人来,就连来问声都没有!沈谦心里已经沉了一沉,看来秦云昭还是不打算搬进城里来了。靠山屯离兴州有小半天的路,他寻常军务在身,不能久离,这事可怎么着手才好呢?要人都碰不上几面,情又从何谈起?
“将军,符大人那里还等着你呐。”靖风匆匆赶来,提醒沈谦莫要忘记赴宴。
沈谦低沉“嗯”了一声,也知道时辰差不多了,只得先回去更衣,准备赴宴。
自战乱平息后,兴州每年都举行上元灯宴,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承头的自然是布政使。沿着几条主街过去,在兴沙河边一块大场坪处,会树起官府花重金扎的大型灯树,加上连着几条街道都挂满了各商家精心请人制作的各式花灯,每年都会引得人熙熙攘攘的过来观赏,端得是热闹无比。
符永年的上元灯宴就设在兴沙河边有名的明月楼上,可以近距离观赏灯树,美其名曰与民同乐,又不用跟下面的老百姓们挤着。灯宴请的人不多,除了沈谦和他的副将几人,也就是布政司里几个要头了。这种场合,关系必须,除非有紧急军情,否则沈谦是不好不去的。
符永年早就等在了明月楼三楼的敞厅里,见沈谦过来,连忙起身迎了上来,又冲他挤着眼笑:“我可是帮你把流云姑娘请来了,今夜月圆人圆啊!”
上元灯宴不带家眷,符永年乐得点了一些乐伎舞伎过来,吹拉弹唱兼陪酒,寻个男人们的乐呵,自然没忘记流云曾经服侍过沈谦,特特点了她出台子来。
流云快有一年没见到沈谦了,甫一见他进来,眼圈就有些红了,从座位上缓缓起身娇袅福了一礼:“大人……”模样儿楚楚可怜。
沈谦却兀地想起另外一个模样比她更惹人怜惜几分,却一肚子蔫坏、又半点不通风情的人来,当着他的面就能解了外衫,作势要强扒他的衣服,还不知羞地看着自己裸*露出来的上身。
一想起那野丫头,沈谦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微笑和柔情,符永年在旁边看见,只道自己投中了他的心头好,呵呵笑了起来:“流云呐,还不赶紧把沈大人给扶到上座去!”
说是扶,实际上就是倚偎过去了,流云连忙换了满眼的羞意,就要靠过来,沈谦已回过神来,脸色一肃,伸手一挥将她拦住了:“不用。”自己已经大步走到上座坐了。
流云脸色一僵,有些委屈地看了沈谦的背影一眼,低了头跟了过去,坐在了他座位后面设的一张小锦凳上。
她想得并不多,就是想跟了沈谦去,哪怕依旧是个玩意儿,也只做他一个人的玩意儿,可她这般的姿色才情,却从来没有入过这男人的心,难不成他府里,还有比自己更好的?
酒酣宴浓,丝竹声响,席中诸人皆已放开,各搂了一个乐伎喝酒谈笑,沈谦不耐烦这种香风旖旎,也不要流云凑上来服侍,自己斟了一杯酒,倚到窗前慢慢喝着,看着楼外那明亮璀璨的灯树,和楼下热闹的人群。
符永年刚被流烟灌了一杯酒,转头要寻沈谦说话,才发现他已经远远站在一处清静的窗口边,一手执壶一手执杯自斟自饮,身形看起来竟是颇为寂寥;而流云却是一脸黯淡地坐在锦凳上发呆。
“怎么,沈老弟有心事?”符永年连忙推开流烟,也持了一杯酒走了过去,见沈谦不作声,也知道他不会说,自顾自地就劝了一番,“难得上元佳节,民间有情男女都双双相约,沈老弟何必非在这里形只影单的呢,来来来,跟老哥一起过去,美人当前,不要辜负了良辰啊。”
美人当前,却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啊。沈谦微摇了摇头:“永年兄不用管我,我……”沈谦目光突然定在了楼下的人群中,那半截话没说完,就将手中的杯壶往旁边一放,“永年兄,我有急事先走,失陪,改天再来请罪!”一阵风似地冲下楼去了。
沈谦这是怎么了?符永年有些疑惑地探头向楼下看着,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让沈谦这么急地冲了过去,难不成又是发现了什么涉及军情的重要之事?
沈谦一口气冲到石桥上,却并没有看到刚才那个身影,人流拥挤,他不得不随着人流慢慢走过了桥去,前后张望间,恨不得大喊一声“阿昭”!
刚才在石桥上笑吟吟立着观灯的那个女子,明明就是阿昭,他不会看错!可这一会儿工夫,人又走到哪儿去了呢?
一个错眼间,秦云昭就跟何花被人潮挤散了,哥哥归了队,她一时兴起,就跟何花、何真两姐弟出来观灯,没想到上元夜会这么多人,先是何真被挤得不知去向,现在连何花也被挤开了,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秦云昭游鱼一般钻出了人群,往一条小胡同口子走了几步,没办法,街上人太多了,只有这种小胡同没有什么人,还能让人吐口气缓一缓。
“唔…不要……救……”
秦云昭耳朵微动,已经听到了胡同深处传来一个女子的极含混的呼救声,连忙飞身赶去。别的闲事她不会管,可这种事,她看不得!
胡同深幽,又是背着两边住房的,只有几户人家点在后院阁楼上的灯光朦朦胧胧地照了过来,环境虽然昏暗,秦云昭远远也看到了前面有一个女子正被两个男人架在手上,紧紧捂了嘴,下裳已被扯去,身前还有一个男人正打算抬起她的腿。
“住手!”怕赶不及,秦云昭只得先出声警示。
三个男人吃了一惊,齐齐松了手,等秦云昭走近前了,看到竟然是个容颜绝美的姑娘,不由嘻笑了起来:“哪来的雏儿敢搅爷的好事,既然身子痒了,爷几个先帮你好好通一通!”
几人眼色一对,扔了手中那名女子不管,齐齐先向秦云昭逼近过来。美食当前,谁还会去管那清粥小菜啊,当然是先挑好的吃了!
秦云昭看了跌在地上那个顾不得别的,先战战兢兢慌乱找着下裳穿的女子一眼,突然拔脚就往后跑。她虽然是救人,但是也不想惹麻烦,要是以后被这女子指认出来了,官府那边的麻纱可扯不完。
“女侠,别跑啊!”见秦云昭撒腿就跑,三个男人迅速追了上来,“来跟爷几个大战三百回合啊!”
先前这姑娘一声厉喝倒是气势挺足的,他们还以为会是个练家子,没想到这姑娘扯脚就逃了,看来也就是虚张声势的,三个混赖这时哪肯白白放掉这块鲜肉跑走,一股劲儿地就追了上去。
就这地方不错,光线昏暗,就算一时来了人,也看不清自己的样子!秦云昭放缓了脚步,等着那三人追了上来,装作害怕的样子又退了退,当先一人先淫笑着逼近前来,伸手就要拿她。
秦云昭抬腿一曲,绑在小腿上的那把匕首已经落在了掌中,不退反进,只一错步间,就将那人的喉咙割断,宝刃太利,竟是连着他的头一起都削了下来,腔子里的血差点就喷到秦云昭的衣裳上。
变故骤生,后面那两人一边叫着“杀人啦”,一边就急往后跑。既然见了她杀人,怎么还能留活口!秦云昭几步赶过,反手将匕首轻轻一递一拔,落在后面的那人的呼声就断在了嗓子里,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最后一人听到声响不对,骇得魂飞魄散,回头眼见得秦云昭就要追上自己,伸手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打开来扬手卟地冲秦云昭脸上扔来。
秦云昭已经冲到了他身后,见他扔物,猝不及防下紧急一偏身,那东西纷纷扬扬散出一片,秦云昭虽然躲过了大片,还是有少许粉末飘落进了眼睛里,眼睛立时火辣辣地痛起来,是生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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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第176章 识破
秦云昭的眼睛痛得睁不开,手下反应却不慢,听着风声先甩手将匕首掷了出去,听到那男人扑倒在地,嘴里还呻吟出声,摸过去一脚踩中了他的背,双手摸上他的头捂住了他的嘴只一扭,那人顿时再也发不出声来。
秦云昭这才摸索着拔下匕首,胡乱在那人衣裳上揩拭了两下,刚刚站起身来,身形突然凝住,有人!
脚步声极轻,应该是个高手,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刚才自己杀人的那一幕应该落入了他的眼中,不过他应该没看到自己的脸!要是普通人,见着了杀人都会仓皇叫着跑开,可这人却安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刚才所见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样的人……秦云昭不想招惹,头也不回地扔了一句:“井水不犯河水!”急步向前飞跑,她得尽快找到大量的清水冲洗眼睛才行。
眼睛无法视物,虽然秦云昭能听风声辨动静,却没办法辨出障碍,小胡同的地面不平,秦云昭才跑开,就被一块陷在泥中的石头给绊倒了,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而身后已经响起了那人的脚步声。
秦云昭心里正在叫着“糟糕”,那人已经出声:“阿昭,是我!”
沈谦?!该死,自己当街杀人,怎么偏偏就撞上了这兴州的都指挥使!秦云昭心中一凛,一双大手已经将她扶了起来:“你眼睛怎么了?”
“进了生石灰。”现在自己这模样,跑是跑不掉了,就算想把他灭了口,不说感情还有那么一点儿在,估计这一下子也有些难,秦云昭一咬牙,就带了些哭音出来,“沈四叔,眼睛好痛!”
刚才她拧断人脖子那会儿还是利落着呢,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软弱起来?明知道这丫头这委屈的声音是装出来的,沈谦心里已经疼了起来,拦腰就把她抱了起来:“我带你去找地方冲洗。”
门房刚倒了杯热茶拿在手上要喝,就听到大门被人踹响的声音。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踹将军府的大门!
“快开门!”
是将军的声音!门房一个激灵,连忙跑出去将大门大敞着打开,才招呼了一声“将军!”,就见将军抱着一个眼睛上缠了白棉布的姑娘急冲冲地大步走了进去。门房不由愣住了,他没看花眼吧?将军抱了一个女人从大门进来!
沈谦直接将秦云昭抱到自己卧室的内室里,放她在一张圈椅上坐好,赶紧就去密格里翻东西:“你稍微再忍忍,我这里还有种药是敷眼的,清凉消肿,很有效,你眼睛不会有事的。”
秦云昭轻轻“嗯”了一声。沈谦急呼呼地帮自己找了大夫冲洗了眼睛,现在又带自己回来上药,这么大费周章的,是不是表示他不会翻自己的案底呢?
为了保险,秦云昭还是慢慢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那三个人在那小胡同里想对一个女子用强,我听到呼救,过去喝止了,他们就转向我来了。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
这么一说清,怎么自己也是站在正义的一边吧,就是沈谦要追究自己杀了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只要他不是死板地来个“情有可原,罪无可恕”,指不定能慢慢说动他不理会这命案呢?
房间里极其安静,安静到秦云昭隐隐生出了一些不安,沈谦低沉醇朗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我知道。”这句话刚说完,他已经站到了秦云昭的面前,伸手解开了缠在她眼睛上的棉布条,扶着她的头带着往椅背上靠,“靠着,我给你上药。”
不知道是什么药,药味带了微苦的芬芳,被他用指腹轻轻抹在自己的眼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