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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簪花令-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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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肯来!”
    意秾不服气道:“如果不是你喜欢动手动脚,我也不会躲着你了……”
    容铮冷哼一声,“你还想躲着我?你能躲到哪儿去?等到了大虞,我就先娶了你,洞了房,看你还能躲到哪儿去!”他将她箍紧了,单用一只手几下就将她的外衫解开,又要去解她中衣,意秾一急,抬脚就去踢他,他一把捉住意秾的脚,俯下。身吻密密麻麻的就落到了意秾娇。嫩俏立的胸脯上。
    意秾始终顾及着他的伤口,不敢太过用力,也挣脱不开,眼泪止不住就流了出来,他凑上去将她脸上的眼泪舔了,热气喷在她脸上,简单的将司马良的话跟她说了,又道:“你来给我剔腐肉,我保证就不踫你了。”
    意秾用手抹着泪,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能让别人给你剔么?”
    他拿眼睛瞪着她,半晌见她不答应,他作势就去解她的中衣,意秾知道这个人厚脸皮,什么都做得出来,咬了咬牙道:“好,你可别嫌我手劲儿大,剔疼了你。”
    容铮又在她的嘴唇上啄了啄,才坐起身来,意秾窝着股火将竹篾儿拿过来,下手时却又是放轻了,稳而快。她心里其实怕得厉害,但是不敢表现出来,手上更是丝毫也不敢颤抖,等她将最上面的一层腐肉剔去,又上好药,才抬头看向容铮。整个过程他一声没吭,但此时额上已经覆上了细密的汗珠,想来是疼得很。
    意秾有些不忍,他捉着她的手不放,贴在唇上亲了亲,道:“我六岁的时候有一回腿上中了毒矢,就是我自己刮的脓血,当时我就想,等以后我若是再中了毒箭,一定要让我媳妇儿给我剔。”
    意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才六岁就知道想媳妇儿了!”她眨了眨眼睛,六岁就中过毒矢,还要自己刮脓血,也不知道他曾经都经历过什么。

  ☆、44|1。7|家

容铮捏了捏她的手,得寸进尺的道:“你上来陪我躺一躺。”
    意秾像被惊吓了似的,“腾”地就站了起来,这个人就是不能给好脸,贪得无厌!她转身就走,容铮伸手一把就将她捉住了,意秾没想到他手这么快,犹在往前走着,他的手臂就被大力的拉扯了一下,这回可是牵动了伤口了,他痛得瞬了瞬目,脸都白了一层。
    意秾怕他刚包扎好的伤口渗出血来,也不敢再动了,只怒视着他。
    容铮将手移到她腰间,将她纤细的腰肢掐紧了,咬牙切齿的道:“你也不怕疼死我,我可还没娶你呢!”
    意秾是预备着要回嘴的,可也不知怎么了心里跳得厉害,喉咙里那句“谁说要嫁给你!”就没说出口,她垂着头掩饰着莫名的不自在。
    容铮继续轻笑道:“你日后得好好疼我,我这胳膊上的余毒若是清不了,抱你可能都要费劲些,你能自己动时就自己动……”他看向意秾的目光直像一头饿了几个月的狮子,现在不能做什么,只能干过过嘴瘾,还不敢说的太过了,怕小姑娘听懂了,又得甩脸子。此时她脸上透着莹润的娇粉,衣襟下面应该也是一片粉红。
    意秾果然没注意,只听得耳边他明显加重的呼吸,意秾板着一张小脸倒了满满一盏凉茶递给他。
    容铮简直要被她气笑了,连声道:“好好!沈意秾,你给我降火是吧?你等着我们洞房的时候,我要把今日的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将来如何,空口白牙可说不准,意秾觉得心里羞愧,如今她一想到大虞的太子容铎,就觉得没办法面对他,虽然两人还未成亲,但是她行踏千里,却是来嫁给他的。
    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下来,她闷声道:“你命人去找我来,不是说有正事么?”
    容铮将凉茶喝尽了,斜睇了她一眼,“谈婚论嫁、传宗接代不是正事么?”
    意秾咬着唇,眼睛也不抬的道:“二殿下愿意在言语上占便宜就尽管占好了,你松开手,我要回去了!”
    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力气却越来越大,容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半晌道:“你始终不肯相信我。”
    意秾倔强的挺着脖子,冷冷道:“你也从未跟我说过到了大虞会如何安置我,也从未同我商量过、问过我的意见,你只是把我当作可以随意摆布的小猫小狗罢了。”
    容铮黑着脸,见她无理取闹还想要自作聪明的甩开他的手,恨不能立刻就将她占了,也省得她三心二意!他三两下将她的衣领扯开,里面就露出两只白软俏立的胸。乳来,意秾简直被吓傻了,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一口就咬了上去,意秾挣扎推打他,但是她一个小姑娘的力气,哪里及得上体魄强健的男人,他只用一只手,就令她招架无力。
    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她的抽噎。
    意秾哭得止不住,容铮看见她胸前那一大块刺眼的红痕,讪讪的问她:“疼不疼?”
    意秾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他将人搂在怀里,哄了半晌,他确实是有正事要跟她说的,只是先被她气了一顿,这会儿又将人弄哭了,他苦笑道:“是我不对,我无耻,下流,见色起意,卿卿别生气了。”
    意秾一听这个称呼又是一阵气燥,抹着泪怒道:“我有名字!”
    容铮叹道:“我是怕你担心,大虞的形势又复杂,才没跟你说我的计划,可是你不该不信任我。”
    意秾觉得这个人简直是厚颜无耻,倒打一耙的本事无人能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容铮见她情绪平稳了,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摆出长谈的姿态道:“大虞的形势与大梁不同,大虞本是姓虞,我父皇窃国,但虞氏一族的势力仍在,我父皇夺位后想改国号都不能,可见虞氏对我父皇的制衡,大虞百姓仍习惯称先皇为虞帝。如今大虞境内有三支势力,太子,虞氏,还有文家。”
    提到文家,他的目光有些闪烁,“文家是世代以武兴族,先虞帝皇后便是文家女,而我母妃,是虞帝与文皇后之女。”
    意秾也曾听她二哥沈潜说过,大虞皇帝保宁帝卧病许久,其实已如同傀儡,圣旨甚至比不上太子和二殿下的钧令管用。
    不过提到容铮的母妃,意秾惊讶的看着容铮,“萧昭妃娘娘不是姓萧么……”
    容铮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神色,“我母妃不想嫁给我父皇,在她眼里,我父皇便是窃国的贼人,但是我父皇强迫她认萧相国为义父,强纳了她为妃。”
    意秾难掩震惊的道:“所以虞氏一族的势力其实是效忠于你的。”
    容铮赞赏的看她一眼,“三足鼎立,所以文家站在哪一方,便至关重要了。”他摸了摸鼻子,“文家……文家是我母妃的舅家,我一直是将文家当作外祖家看待的。”
    意秾盯着他半响,幽幽道:“那文二姑娘呢?”
    容铮笑道:“咱们沈五姑娘竟也有不蠢的时候。我母妃想取得文家支持,儿女婚姻自然是最好的筹码,不过,我若娶了文含芷,将来即便得登大位,也要始终受文家掣肘了。”没有哪个皇帝愿意亲手培植起一支自己无法控制的势力,况且文家老爷子文世忠滑不溜手,想要令他坚定的站在哪一方,简直比登天还难。
    本来这两人在里面聊天,谢通是丝毫也不敢打扰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纯聊天啊!不过如今出了事儿,他也是不敢耽搁,谢通在外头急得直磨旋儿,最后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意秾立刻就站起身,她自己心虚,看也没看谢通,目不斜视的就出去了。
    容铮嘴角弯了弯,将谢通递过来的信展开仔细看了。
    谢通躬着身子,有些急切的道:“殿下,咱们先前的计划怕是不成了,谁知道竟突然出了位神医,制出了治疗时疫的方子,如今邺城的时疫已经被控制住了,等咱们到了邺城,再假报公主染了时疫就难令人相信了。”若不想将公主送入太子府中,还得另想良计才行。
    容铮看了他一眼,“命孙将军于四日后在薄州渡迎公主下降。”
    终于有了风雨欲来之感,在宝船驶进薄州渡当日,意秾一大早就被彤鱼和丹鹭张罗着梳洗,依旧要穿上自大梁上船时的那套公主服制的嫁衣。
    到了薄州渡停靠,就有两行共八个内侍捧着如意上船来,前头还有两个着紫衫戴花冠的宫女提着销金香炉进来,那两个宫女态度和善,面上一直挂着笑容,对意秾道:“请公主稍待,轿辇已经准备好了,这便要登辇了。”
    这句话说完之后,又等了足有一个半时辰,前头依然没有动静,那两个宫女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额上都开始冒汗。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终于见容铮过来,他穿着一袭玄色织金甲胄,头戴金凤翅,脚蹬金丝云履靴,气势弘俦,让人不敢直视。
    那两个宫女和八个内侍立刻给他请安,他只略一颌首,对意秾道:“今日天气不佳,公主将斗篷披上吧。”
    意秾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起身随他下船,脚踏上实地了,这才赫然发觉前面竟是停着两驾辇车,都是一般规制,装饰着大红的幔帐。
    两侧各有执戟将士,成对峙之势,人虽众,此时却一丝声音也无。
    众人的目光都向容铮和他身边的意秾看来,容铮极自然的将意秾引至一辆辇车,扶她坐上去,然后淡定的命人出发。
    不及动作,对面就有人走过来,他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手抱拂尘,对容铮施了礼,尖着一把嗓子,笑道:“二殿下且慢,敢问这位就是重章长公主吧?”
    容铮笑道:“刘公公眼神向来好使。”
    刘安仁不卑不亢的笑道:“太子殿下命奴婢在此等候,迎接公主入府,也多谢二殿下长途奔波之苦,如今太子殿下身体不适,这才难以亲迎,还是有劳二殿下了。”客套话都说完了,他就装作极惊讶的模样,道:“二殿下想必是记差了,太子殿下命前来迎娶公主的却是那一驾车辇,有劳公主殿下再下回马车才是。”
    容铮含笑道:“公主一路劳顿,不幸感染了时疫,皇兄如今也正是病情要紧的时刻,前往一处不大妥当。”
    刘安仁是太子的心腹,又是将太子自小教养大的,在太子府,除了太子,大家都是将他当作祖宗看待的,就是当朝的官员,见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他虽是个太监,傲气却是不少的,能让他陪着笑脸的人,在大虞绝超不过五个,此时他一甩佛尘,眼睛眯了眯,“二殿下说笑了,时疫早已清尽,公主怎么可能感染?想来是公主一路劳顿,头痛发晕,太子殿下已经命人备下了太医。”他转向车辇内,对幔帐里的人道:“公主请吧。”
    这就有胁迫的意思了。
    谢通抹了把额上的汗,这位刘公公年纪比他大了一倍,资历自然也是强过他的,可不好胡弄。

  ☆、45| 1。7|家

容铮笑了笑,道:“刘公公不仅眼神好使,竟也能凭空断病了。”他瞥了刘安仁一眼,不经意的道:“刘公公资历长,被人尊敬惯了,难免痴心妄想要将自己当主子对待,倒忘了自己是个奴才了。我说公主染了时疫就是染了,刘公公待要如何?”
    刘安仁的脸皮差点儿就被扒下来,但他到底沉得住气,眼睛往辇车中的意秾身上一扫,虽隔着幔帐看不真切,只打谅侧影,便是个极美的人。他是个人精,眼珠子一转心中就有了猜度。
    只是此时这人好端端的在车辇里静坐着,二殿下便睁着眼儿撒谎,也实在是不将太子放在眼里,看来不论保宁帝传位诏书如何,一场兵戈是少不了了。他迅速的思量了一番,对容铮笑道:“二殿下既已打定了主意,奴婢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重章长公主千里和亲却是要嫁入太子府的,而如今被二殿下胁走,只怕圣上与诸位大人那里都不好交待。”
    容铮轻笑道:“刘公公既提到了如何向父皇与朝臣交待,我倒是想问一问,皇兄命人刺杀于我,并毁了我一条左臂,不知道皇兄该如何交待?”
    刘安仁也知道若是刺杀不成,事情必会败露,如今太子与二皇子已是水火不容,不仅朝臣,只怕整个大虞百姓皆知,保宁帝无法理事,这二位连装一下兄友弟恭都不肯,太子也不惧被他查实,只要没有落在实处的证据也就是了。
    因而他并不紧张,只是诧异道:“二殿下何出此言?太子殿下最是亲友二殿下,时常念起二殿下的好处,二殿下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吧?”
    容铮也不争执,只笑了笑,吩咐车夫道:“起程。”
    刘安仁不紧不慢的上前道:“二殿下且慢,太子殿下命奴婢带众将士前来,便是专为保护长公主殿下,二殿下若要强行掳人,可否问一问这些将士同意否?”
    容铮轻笑道:“刘公公稍安勿躁。”伸手给他指了指,“那位马上将军,刘公公虽长居内宅,也能稍有耳闻吧。要不要孙将军过来给您拜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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