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圣女-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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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找到。筱蓉的心也安宁了,整个院子里的丫鬟奴才回到了从前。扫院子,浇花,做饭,劈材,柳月也回到原来,帮忙打理院子,她答应筱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筱蓉这才露出欣慰的笑。
“对了,你的手怎么弄伤的,要不要紧?”
包扎的手始终让筱蓉担心,害怕伤口感染。
“没事的……只是小伤,本不用这样,倒是陶仁……”
她吞吐着说了一半,又收了回去,因为筱蓉可能会想起沈碧辰。
筱蓉靠着小几,手臂支撑,倚着头恍惚的看着窗子,回过神后用手拾到起桌上绣花剩下的碎线,一根根颜色不一,也是杂乱,她的手指白皙且修长,犹如弹琴一般,翻腾了一阵子,恍惚了一阵子,这些丝线大多是前一阵子进的,大捆已经绑在丝线轱辘上,只有这些多余的丝线是散在外面。
丝丝缕缕的如同记忆的牵绊,那些禁锢了自己的回忆,犹如一只大手,把自己拉入黑暗深渊之中。
他还好吗?会惦念自己吗?他们应该很快乐吧?
想起都觉好笑,本该忘记,可自己却始终回忆,像是中了魔咒。
柳月温和耳语:“小姐,其实我觉得陶仁真的不错……”
“你闭嘴!”
筱蓉打断了她,然后从丝线中抽出手,看着她怀疑的问:“柳月,这么久了,难道你真的对陶仁没有感情吗?他若是听到了你的话,会怎样想?他不是一样物品,可有你我交易,况且我真的跟他没有缘分,你若是真懂我,今后就不要拿这话来羞辱我。”
柳月点头,强调自己并非羞辱。
三个月过去了,这三个月倒是平静,筱蓉每日中规中矩,也慢慢的习惯了没有碧辰的日子。
“柳月,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柳月急忙踱步,走到跟前问:“什么人?”
她目色凝重:“李太。”
李氏已死,她一个老人倒是孤苦,看看也是应该。
这西巷小半年的光景已是草长莺飞,繁华了不少,当年万物凋零的景象倒像是梦境一场。
嘴里说着好是漂亮,心里倒是不敢相信。
听说这西巷有钱人可是大有人在。
一时一个变化,不见怪。
两人放慢了脚步,心中也多是欣赏的态度。
不知走了多久到了李家。
此刻李家的景象一如从前。
“外祖母!”
筱蓉推开门,轻轻的进了屋子,随之喊了一声,竟然没听到半个响儿,想老人年纪大了,耳朵或许不灵,便再叫一次:“外祖母!”
里面有些许声响,赶着出来的是那被称为舅母的人。
“舅母!”
筱蓉还是客气的喊了一嗓子。
那女子满眼沮丧,点了点头。
筱蓉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女子叹息着说老太太走了。
筱蓉低头,惋惜:“什么时候的事情,您倒是应该告诉我才是。”
那女子随即坐在一个台阶上,缓缓说着:“你我无亲无故,说多无意,老太太走的时候倒是安详,只不过前几日找了些罪,眼睛看不见了,每日夜疼痛难忍,时而嚎叫。”说着她眼圈泛红。
她似乎早早盘算好了一样,说老太太临走前提起筱蓉,说这个姑娘倒是听话乖巧,只是不是李家的外孙女,说到底差了一层。
筱蓉听过心里有些难过,拿了些银子,毕竟认识一场,看李家如此落魄倒是于心不忍,聊了一些,也就离开,走了几步回头望望,往往人的一生就是如此,*而来,*而归。
这小半年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像一出戏,而难以预料结局。
期间看到了几个卖菜的老人,筱蓉赏了些银子。
看到几个商贩,筱蓉买了一些东西。
后来柳月看不下去了,一个劲儿的劝筱蓉,善并非一定如此。
筱蓉道:“你知道吗?我认为善良的人老天会回报你的。”
柳月点头,同时手挽着筱蓉的胳膊:“可善良也是要有限度不是?”
确实,她希望多帮助别人,在自己困惑之时才不至于孤立无援。
这条街巷竟让她想起了那个人。
他第一次送自己回家,就是在这儿相遇,还紧张的拿着一个帕子送给自己,他是那么的可靠,那么的迷人,可却只能匆匆路过自己生命,留下残缺的遗憾。
不远处走来一位怀了身子的女人,月份不大,也就四五月有余,身旁跟着一位男子,应该是她的男人,那男人前后护着,生怕被别人碰了,两人恩爱极了。
二姐应该也快有孩子了吧,想她最近没有声响,应该过的幸福。
筱蓉心里有些奇念,竟想知道他们过的如何。
自己不是那种坏女子,希望他们发生不和,可想想曾经碧辰对自己那么好,后来变心,想他们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柳月拉着她离开,平平淡淡的讲着:“小姐,不值得的风景不必看,看了倒是乱了心,还不如继续走着,万一哪个俊俏泠然的公子出现了呢?”
筱蓉尴尬的笑笑,没有说话。
她好想赴一次约,无论何人,只要能谈天,能饮酒对诗,便是好的。
她买了一把扇子,边扇风、边絮絮:“这把扇子做功考究,上面暗纹不错。”
她用一块儿碎银买下了这把扇子,一扇风倒是香气扑鼻。
柳月直呼好想,筱蓉也觉得新鲜,扇子会发香味,着实有趣。
一路慢腾腾的走回家,筱蓉的脚有些酸痛,可能是走的时间久了,到了屋子,斜倚在柔软的小几上迷糊了一会儿。
这一觉睡醒,天色黑蒙蒙的,已是傍晚。
“柳月,我刚刚梦到碧辰了。”
柳月在一旁绣花儿,听到她的话,放下手中东西,坐到小几旁,手扶着筱蓉的手:“大抵今儿我们不该走那条巷子。”
若不是心中有他,走不走又何妨,人大多喜欢骗自己,可终究又逃不过自己的心。
筱蓉安排柳月晚上准备一壶酒,准备几个可口的小菜,也是好久没有好好的吃喝了,柳月犹豫,毕竟筱蓉酒量近无,喝酒之后难受的还是她自己。
丫鬟们送上菜来,四荤四素,筱蓉、柳月、喜艳娘三个人坐下,喜艳娘心疼的看着筱蓉:“你还小,怎么喝起酒,柳月倒是惯你了。”
柳月看着笑:“说起这倒是愧疚,东头那家酒庄的酒都是陈年老酒,劲头太大,我这还是在西头佟掌柜那里买的呢!这些是梨花酒,没什么劲头,又可以美容养颜。”
说着轻轻的倒了一杯,喜艳娘品着,不忘叮嘱筱蓉一定要少喝为妙,她心里清楚筱蓉有多么的喜欢碧辰,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一定要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的遗忘。L
☆、第一百三十九章 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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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醉人、人自醉,早早就有了例子,心之泰然欢悦者不醉,满心惆怅失情者必醉,无一例外。
几杯梨花酒下肚,筱蓉面颜微红,如晚霞蔓延到天空。
喜艳娘夺过酒杯,不许她再喝,她笑着头上青筋暴露,额头也染得通红,嘴巴里不情愿的说着:“一会儿……一会儿我就不喝了,我今儿高兴,好久没过这种平静的日子了,我实在是高兴。”
她自然是带着笑声,但喜艳娘和柳月明白她的苦衷。
柳月悄悄的把酒换掉,转而放上清茶。
她也发觉滋味不对,嚷着要喝酒。
最终因为喝的太多,晕了下去。
喜艳娘心疼的打量着:“人间最痛是真情。”
柳月落泪,小姐善良、热情,可偏偏遇到了不淑的人,真是命运不畅。
她三两下就卸掉筱蓉的妆,轻轻拆下她的头发,然后将她扶到榻上,盖好被子,喜艳娘帮忙打下手。
关切叮嘱:“她心里的痛只有哭够了、闹够了才会慢慢忘却,要让她真心的恨碧辰,而不是勉强的遗忘,要不哪日浮上心头,则是更痛。”
柳月点头,轻轻帮着筱蓉擦脸,随后离开。
夜半,她叫嚷,说的全是胡话,吆喝着碧辰的名字。
每一声都让柳月和喜艳娘心疼。
柳月倒是觉得自己当时不该不声不响的走,若是真的一去不回头,那小姐和陶仁该多伤心啊。
沈碧辰,让筱蓉的真心散的如沙,背叛了情谊。柳月恨毒了他,亏是替他思索是否有为难之处。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筱蓉睁开眼已是晌午,昨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只记得把酒言欢的片段。
她缓慢起身走向梳妆台,开口:“柳月!”
柳月随之走来,筱蓉透过铜色镜面看到柳月憔悴的脸庞。
“怎么昨晚你没睡?”
柳月笑笑。含额:“昨晚有些不放心您。所以没怎么睡?”
筱蓉脸有些红了,不好意思的问:“我昨晚是不是很闹?”
“还好,只是吆喝了一阵子。”柳月笑着说。
她脸上的黑眼圈格外严重。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老了许多。
筱蓉令她白天补觉,她却说不困,等到困的时候睡。
两个丫鬟买菜回来,喜出望外。筱蓉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她们蹦蹦跳跳的过来报喜:“小姐、小姐。皆大欢喜啊!”
筱蓉转身:“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一个丫鬟抢功似的说:“小姐,您可是不知,昨儿沈家可是闹了笑话。听说晚上有人闯进院子,屋檐上的瓦砾被人挪动,结果沈少奶奶被人泼水。整个榻卧都弄湿了,您知道奴婢们发现什么了吗?”
筱蓉本不想知道。可似乎心里闹起了阵,还是忍不住问了。
另一个丫鬟不甘示弱,边哼笑边说:“二小姐害小姐可是没有好报。”趴筱蓉耳朵轻声说:“她尖叫,丫鬟奴才急忙冲进去,才知道原来沈少爷在地上,根本没跟她同房,一个女子成亲这么久,夫君碰都不碰她,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两个丫鬟对视而笑,一旁的柳月也跟着笑起。
筱蓉并非嘲笑,倒是忧虑:“这些话院子里说也要小心,别让外人听去,定认为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丫鬟不忿,扭了一下身子,昂着头讲:“她作恶多端,这是报应。”
筱蓉何尝不恨她,她几次要取自己的命,最终还夺走自己心中所爱,这仇恨足以刻骨。
手中的帕子不仅一拧,心中有了主意:“柳月,你一会儿进屋子里给我拿个壶子,我要在外面做一会儿,恐怕口渴。”
柳月赶忙进去,她打发两个小丫鬟去做活,没说其他。
等柳月回来,她看周围没人,才说:“你认为一件事情如何能让所有人知道?”
柳月问:“您说的是二小姐?”
筱蓉点头,眼光中带着恨意。“这么久了,我一直都是被伤害,或反击,从没认真跟她对决,想想这些年头,倒是该还回去了。”
“找几个人说出去就好。”停顿,又道:“或者直接让他人知道就好。”
“哦?”
筱蓉确实不懂柳月这句话的意思。
柳月再次解释:“一张纸贴在该贴的地方可是极好。”
虽说这样简单明了,可是筱蓉心底一丝阵痛,她还是顾虑那个人的感受,甚至认为写出的东西白纸黑字不假,可没有任何证据,倒是人传人的事情,人人一番描绘,倒是假不了。
“还是找几个人吧,二姐最喜欢这种轰动的事了。”
她脸上露出诡异的笑,蜷起小指向耳后别了别飞扬在肩膀的几缕青丝,随后手顺着脸滑下,笑盈盈:“我们的战斗,开始了。”
从沈碧辰的事情发生后,爹爹给自己介绍了几庄亲,可筱蓉横条眉毛竖挑眼的,搪塞过去,达官贵人、富家子弟,追求她的人倒是不少,可筱蓉就是不愿接受。
身边人也提醒过去的事情就该过去,可她笑笑,接着不说话了。
“小姐,奴婢有个请求。”柳月在一旁不分神的看着筱蓉。
“说,你我不必留语。”
她眼光中带着企盼,同时也有愤恨。
“这次我们把二小姐彻底击垮,可之后您就要开始新的生活好吗?奴婢认为为了一个男子放弃所有人倒是不值得,何况那些来提亲的人,其中几个也算优秀,家势富足,权贵之家也有,可您都拒绝了,奴婢知道,您是重情之人,忘不了沈少爷,可您也应该开始新的生活。”
柳月的话,她懂得,她并非一两岁的孩童,怎会不知。
可爱就是这样,将一份情感埋入血肉之中,随心而动,久而久之却难以割舍,道理懂则多,可能真正走出的人不多。
她看着柳月,目光透露不舍,些许躲避,还是应了,可她这一刻心中布满仇恨,害我者必讨回。
天空碧蓝,倘若一汪清泉,没有一丝污浊,十分通透。
天空下的人们颇为自由,她们似乎并不忧愁灿烂阳光下的暴雨,或许也只是表面装作平静。
三天的时间,整个街头巷尾都传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