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长成之娘子最大-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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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做人不能这么没善心,你看他现在这么可怜,一个人苦哈哈的趴在那里。你把他扶好了就行,我又不要求你其他的。”宫辞此刻醉意上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固执的像个孩子,想要让杜小九满足他的要求。
杜小九站在他不远处,无语的的看了一眼宫辞。宫辞这人,平常没什么毛病,惟一的一个毛病就是喝酒之后,容易人来疯,容易爱心泛滥。
此刻,独自趴在桌子上的楚宁在他已经醉迷糊的眼睛里看来极为的可怜,凄惨。这是被人抛弃了吧?
杜小九极为难得的翻了一个不雅的白眼,咬着牙不跟醉鬼计较:“是不是只要我扶好了就成?是不是只要他不用这么辛苦的趴在桌子上了就成?”
“是。”宫辞很是郑重的点头。
“那好。”杜小九咬了咬牙,走过去,小脚对着楚宁坐着的凳子用力一踹,在睡梦中的楚宁从凳子上摔落,直接扑通一声滚到地上:“这下子行了吧?他可在床上睡着呢,现在睡得可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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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皇叔之前,先小虐一把楚宁和百昭好了。
话说,我真的很喜欢宫辞,忍不住加了他的戏份……
另外:我开了个新坑【末世之死道友不死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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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新欢?
“那好。”杜小九咬了咬牙,走过去,小脚对着楚宁坐着的凳子用力一踹,在睡梦中的楚宁从凳子上摔落,直接扑通一声滚到地上:“这下子行了吧?他可在床上睡着呢,现在睡得可舒坦了。”
醉意太深的楚宁被这么一踢,滚到地上的时候,额头不小心磕到了凳子脚,有点儿痛,闭着眼睛摸了摸:“好痛啊。”随后翻了个身,再次睡了过去。
杜小九身后跟随的侍女看得冷汗淋漓:郡主啊,这得的亏将军的侍从此刻不在,不然看到了岂不是麻烦?
看着楚宁蜷缩在地上,依旧睡得深沉的睡颜,杜小九黛眉微扬:她珍馐楼的酒岂是那么好喝,好醒的?此刻,杜小九敢说,她就是直接把楚宁捆起来,绑到猪圈里和猪待在一起,楚宁也绝对醒不过来。
宫辞自己本就醉意深深,哪里知道杜小九居然采用了如此血腥的方式扶好楚宁。他歪歪扭扭的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走到楚宁的身边,蹲下去,皱着眉头看了看楚宁,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杜小九:“荣一,你觉得他睡得安不安稳?”
“安稳,当然安稳!”没看到他在地上都睡得那么香甜吗,杜小九心里想着,嘴上却笑着说:“他现在不是睡在床上吗?当然睡得安稳了!”
“哦哦,那就好。”闻言,宫辞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你记得送我回府,对了,别让素和看见。”
杜小九没有回答,伸手扶住步履不稳的宫辞,用行动证明了答案。
……
百昭好不容易劝服了府里的管家别去珍馐楼,让她过去接楚宁,急匆匆的坐着马车,好不容易到了珍馐楼的门口,甚至连马车都还没有挺稳呢,就迫不及待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刚跳下来,便看到了扶着宫辞出来的杜小九。
缀着流苏的华裳,令女人艳羡的翡翠首饰,倾城的容颜,哪怕此刻手忙脚乱扶着别人但却不失高贵气质的举止,百昭不由得多看了杜小九一眼,莫名的觉得杜小九的容颜似乎有些熟悉,就像……就像,百昭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记不清楚了,再加上此刻她心系在楚宁的身上,索性便也不再多想。
倒是杜小九在看到百昭的那一刻,便已经认出了这是近日在将军府外对着楚宁喜极而泣,两手相牵的那个人。
新欢?
杜小九勾着唇,在舌头辗转了一下,目光淡淡的在百昭身上多停留了三秒。
娇颜纤腰,线条有致,未语先带三分泪。
原来楚宁现在喜欢这种的?
杜小九暗自的冷笑着,目光从容的收回。
杜小九的停留在百昭身上目光并不曾有过掩饰,所以哪怕时间短,可本就敏感不已的百昭仍旧是捕捉到了杜小九的眼神。
像是挑货物一样的目光让百昭觉得极为的不舒服,有种自己被人看低了的感觉,莫名的就觉得极为的不舒服。
哪怕已经从青楼里脱身了两年,可是百昭还是觉得极为的自卑,好像每一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和杜小九一样,带着挑剔,鄙夷,宛如挑选货物一般。她很想大声的朝着杜小九呐喊:我是将军府的小姐,才不是什么青楼里卖笑的小姐,别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我。可是看着杜小九一看就不是常人的气度,咬了咬唇,还是忍住,只不过屈辱感还是使晶莹的眼泪从她的眼底溢出。
其实,百昭是真的冤枉了杜小九。杜小九确实看她不大痛快,可是她的秉性使得她看人的时候不带任何的情绪,她不过是依照自己的所见,得出了这个结论。哪里知道,在她看来很是平静的眼神,居然在百昭那里觉得很是屈辱。不过就算是知道百昭的想法,估计杜小九也不屑于解释。
扶着宫辞和百昭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杜小九清晰的看到了百昭极力要忍住,但却依旧红了的眼眶……
摇了摇头,杜小九觉得楚宁的眼光着实有待提高。
你说,哪怕是一朵虚伪解语花也总比动不动就红眼睛的泪包来的好吧?
不过鉴于她和楚宁现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杜小九并不觉得自己有提醒的必要,她恨不得楚宁没有看见她,或者她不要看见楚宁,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想要打死他。
……
百昭尾随着店里的伙计找到了楚宁所在的包厢,轻迈莲步,方才踏进不久,就惊讶的发现她最为尊敬崇拜的将军此刻竟然狼狈的躺在地上,方才忍回去的眼泪此刻像是不受控制,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流下:“将军,将军你怎么了?将军,你还好吧?”
站着百昭身后想要搭把手的伙计闻言,不耐的翻了翻白眼:“这位小姐,说话注意你的措辞。楚将军不过是喝醉了酒睡在地板上而已,被你讲的就像是他被我们酒楼怎么了一样,毁我们酒楼的盛誉也不是这么做的吧?”
闻言,百昭的眼泪挂在她的眼睫上,流也不是,收也不是,极为的尴尬。
她不过是一时担心,见到将军躺在地上,以为……
伙计一番毫不留情的指责让她觉得极为的难为情,可是随即又想到,倘若是方才擦肩而过的那个人,眼前的伙计对那人必定不会是像她这种态度。想来还是她的身份不好,穿着打扮极为朴素,所以就连这里的伙计也狗眼看人低。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暗恨自己身份不高,到处都被人低看,可是又看了一眼楚宁——不,她不再是青楼里那个低贱的清倌,她是大荆最年少有为,前途无量的将军府的小姐,并不是任由阿猫阿狗都能够欺负的软柿子。
想到这里,百昭挺了挺胸脯,“我不过是误会而已,你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行行行,”伙计乃是底层人士,为生活所挣扎,并没有兴趣看百昭楚楚可怜的姿态,也没有*欣赏百昭的孤傲,谦卑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些许不明显的不耐烦:“这位小姐,您应该是楚将军府里的吧?”
“是,我是将军府里的小姐。”百昭说着,倨傲的抬头,期待着伙计听了她的话能够变个脸色,滚过来巴结她。
“将军府的小姐?”若是在曾经,店里的伙计听说百昭是将军里的小姐,或许真的会马上低下腰来巴结着,可如今他伸出珍馐楼,哪日见得不是身份高贵的达官,不过区区一个小姐罢了,再加上此刻他只急着完成杜小九吩咐下的事情,哪里有空完成百昭的心愿,反而像是卸了包袱一样轻松:“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家掌柜的说了,宫世子走的时候忘记付饭钱,若是将军府里的人来了,那就先帮忙垫着吧,毕竟我们珍馐楼从来不做赊账的。一共是两千五百两。”
009:曾素和
两千五百两?
不过一顿饭而已。
闻言,百昭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你说什么?”
伙计的目光怜悯的看了一眼百昭:“小姐你不知道把吧?珍馐楼消费哪顿不是上千两的,这已经是给楚将军优惠了。”
伙计的这句话说得是实话,只不过他没说的是其实宫世子每次在珍馐楼请吃饭都是不用付钱的,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掌柜的吩咐下来,让他在将军府来人的时候一定要这么做。不过,既然端了人家的饭碗,那么东家让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这种道理伙计也是懂得,所以伙计很是聪明的不提到这顿饭乃是宫世子请的。
百昭穿着白衣的身形晃了晃,像极了摇摇欲坠的花朵。
两千五百两,让她上哪儿去拿这笔钱,她出门以为只不过是为了接楚宁回去而已,并不曾预料到还有支付饭的钱。
伙计看百昭一脸为难的样子,老实巴交的脸不由得一沉,看起来也很是唬人:“小姐莫不是没钱?你说这将军吃了饭却不付钱,吃霸王餐的消息传出去,对将军的名誉好像可不太好吧?”
百昭咬着自己手里的手绢,此刻也没有精力关注躺在地上的楚宁,在听到伙计说“小姐莫不是没钱”的时候刚想点头承认,打算卖个可怜让伙计放过她,可是谁知伙计的第二句话就让她刚要点的头僵硬在了那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我身上没有带钱,不知这位伙计可否通融通融?”百昭眨着眼睛,盈盈欲泣的看着伙计,她知道自己的这个表情看起来最为的楚楚可怜动人。
可她也不想想,那是两千五百两,对面的不过是一个伙计,哪里能够做这么大的主。
伙计不仅对于她的柔弱无视,反而觉得她是在为难自己:“我也没办法,你既然没钱,那不如拿些东西抵押着好了。你,你那里可有什么值钱的?”
值钱的?
百昭心神一阵恍惚,她一个青楼的清倌,将军府的挂名小姐,虽然有小姐的名义,可是却很少有机会掌握钱财,最多的,不过是每个月将军府发的前奉罢了。
唯一值钱的——是印心曾经送给她的玉佩。
可是这是勾起将军对她感情的信物,她怎可,怎可随便拿来抵押!
百昭不愿意拿自己的东西出来,不由得便把目光放在了楚宁的身上,反正这饭是将军吃的,拿将军的东西来抵押是理所应当的,想来将军也不会怪罪与她。这么想着,百昭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伸手从楚宁的腰间摸了摸,谁知楚宁身上空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
百昭焦急的东摸西扣,却仍旧一无所获,倒是后面的伙计看不过去了:“要是没钱,那就派人回将军府拿啊。”
跺了跺脚,虽然不愿意,可百昭还是不得不按照伙计的说的去做,派人回将军府叫了管家。
一番折腾下来,楚宁睡到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已经是深夜。
……
杜小九扶着宫辞下了马车,还未敲门,宫府的门便已经自己打开。
红色的灯笼挂在屋檐下发着黯淡的光,杜小九扶着宫辞在门口看见一个全身包裹着大红色的,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灯笼,烟火随着风忽明忽暗折射着白皙的皮肤,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和宫辞的人的时候,不免被吓了一跳。
逮到看清楚站在门口等待的那个人是曾素和的时候,心情先是一松,在想到宫辞说别让素和看见的时候,心又不自觉地一提。唉,杜小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躲不过啊。
曾素和,宫辞的未婚妻,曾家遗孤。自小与宫辞有婚约在身,后曾家因为其老祖死谏一事触怒皇帝,满门抄斩,因着是宫辞未婚妻的身份被绕过一命,后便寄住在宫家,如今年芳十六。在大荆,十六未嫁,算是大龄了。
“回来了?”曾素和淡淡的看了一眼扶着宫辞的杜小九。
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杜小九扶着宫辞的手缩了缩,“恩,阿辞喝醉了。我送他回来。”
曾素和淡淡的冷哼的一声,从杜小九的手里接过醉的一塌糊涂的宫辞:“他宁愿在外面胡闹,也不待在府里,可是怕我和老祖换着法子的逼他成婚?”
素和口里的老祖是宫家的老祖,因着自幼便有婚约的缘故,所以不曾拘谨,都直接喊宫家的老祖做老祖。
杜小九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素和姐,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