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邪少-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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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不能勘破生死？” 赵小天裂开嘴，从老人开始讲故事开始，他就知道老人绝对是个豁达之人。什么生生死死，什么生生世世，在她眼里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那种坦然的眼神，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只有历尽了一个世纪的沧桑，才能淬炼出这种淡然。 云楚楚被老人一说，低着头，没有底气的说道：“妈，你别听他瞎说，他的话不能信，您肯定长命百岁。” 老人又笑笑，说道：“活到一百岁我也就差那么几年，没有差别。我能多活这么两天，能在走之前看看你啊，就够咯。我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唯一让我内疚的就是打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最后能认下你们两个孩子给我送终，还有什么可以遗憾的？” 云响不知道是被老人哪句话触动，默不作声的流下眼泪，紧紧握着老人的手不放开。 赵小天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劝几个人吃些东西，虽说是地摊上五毛钱一个的包子，可是三个人都是吃过最脏东西的人，应该不会介意。 走廊上，赵小天看着远处出神，一想到死，他虽然不惧怕，但是就怕父母在天上过的不快活。 死者已矣，生者何安？ 也不知道明天的这个时候，云楚楚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嚎啕大哭是肯定的了，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离开自己，虽然不是血浓于水，可是养育之恩，还没等报答就已经错过，这是个悲哀。 正出神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到星陇县之后，云楚楚就把手机还给了赵小天。 赵小天接通电话，手机里刘欣妍的声音飘了过来，千娇百媚的说道：“帅哥老板，在哪快活呢？” “有事？” “我听小康说你抢走了一个漂亮女孩的贞*操，想问问你需要多少的钱把那个女人打发了，我已经以你的名义办了一张卡，蜀锦每月的盈利都会按时打在卡里，这笔钱够付你的风流账了。”刘欣妍说完咯咯的笑出声。 赵小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估计我得一个星期才能回明珠，你先帮我收着吧，等我回去找你拿。还有……我没夺了谁的贞洁，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 “哎呦，就别解释了，我懂，男人嘛，这很正常，不过等你回来，可要好好满足满足我哦。最近我觉得啊，这个胸口啊，很疼的，需要你给我医医。啊……又疼起来了，你摸摸，啊……” 咔嚓一声，赵小天关掉手机。 这个女人真是要命，就连声音都这么销魂，让人接受不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赵小天无奈的说道：“小弟弟，你能不能争点气，就这么一叫就把你征服了？以后还怎么泡极品妞？” 自言自语说完后，赵小天又想了想，好像极品妞都让自己碰到了，还有什么比这帮女人更极品的？ 走廊的那头走过了一个中年男人，赵小天认得是院长，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他很好奇那个电击器的原理，怎么会有一种震荡心脉的作用？如果不是那个仪器，自己最后的一下也不会救了云老太太。 走着走着，院长拐进一间屋子。 赵小天走到门口，想要敲门进去问问，可是却听见了里边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女儿怎么说？”是院长的声音。 隔了一阵，院长又说道：“真是不像话，当初让她去学医死活都不肯，你不知道，我今天在医院里看到了一个年轻人，要是没有他，还真救不活那个病人。如果女儿能学学医术，哪怕是个护士，也能来医院帮帮忙，以后咱俩都没了，也能接手医院不是。” 对方又说了什么，赵小天听不清，然后又听到院长说道：“我知道，可是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啊，就凭她是我的女儿，我就不信当不了院长！” 说完，院长挂掉了电话。 赵小天改变了计划，没有进门请教院长仪器的原理。他远远的走开，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说道：“孟三儿，帮我个忙……” 夜晚降临的时候，兄妹俩还在陪母亲说话，对于他们来说，母亲的每句话都会成为遗言，甚至会刻在他们的心里，伴随自己一生。 赵小天再次担任了送货郎的角色，他知道老人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千挑万选终于备齐了食物送过来。 云楚楚正在给母亲剥橘子，非常仔细，直到橘子变成了干干净净的时候，才掰开一瓣送到老人的嘴里。 老人吃在嘴里，甜在心里，说道：“你也吃。” 云楚楚摇摇头说道：“我不想吃，您多吃点，早点好起来。” 老人摇摇头说道：“我跟你一起住了三年，你喜欢什么我能不知道？每次我们路过水果摊，你就盯着人家的橘子不眨眼。” 云楚楚噗嗤的笑了出来：“那时候我年龄小，咱家又穷，见到什么都会不眨眼，您怎么就知道我喜欢吃橘子？” 老人笑道：“你是我女儿，我能不知道？” 说完又张开嘴接过云楚楚送过来的橘子，吧嗒着嘴吃下去。 赵小天笑着坐下，说道：“我说怎么闻着楚楚身上有一种味道，以前想不出来，今天您老人家一说我才知道，那是橘子的味道。她啊，每天身上都有这种味道，洗都洗不掉咯，您就安心吃吧，她指不定偷吃了您多少个橘子呢。” 云楚楚白了赵小天一眼说道：“就你话多，不说话你能死？” 提到死字，云楚楚突然停口，怕母亲听到这个字觉得悲伤。 赵小天笑了笑没还嘴，在她母亲的面前，就当是卖她一个面子好了。 “云响，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赵小天说完转身离开病房。 云响不做声的站起身跟了出去，临走的时候把手里的碗递给云楚楚说道：“喂妈吃粥，多吃点。” 云楚楚点点头，不明白赵小天有什么话要跟哥哥说。 云响走出来后，赵小天严肃的转过头，问道：“你多大？” “二十七。” “你当云老太太的儿子几年了？”赵小天肃然问道。 “四年。” “你以前叫啥？” “没名字。”云响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 “你以前是干啥的？” “乞丐。”云响又是不假思索的说道。 赵小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有啥秘密非憋在心里边，我都救了你娘了，你就不能跟我说个实话？” 云响眼神有点飘忽，低下头说道：“我非常感谢你，但是真的不能说。” “又是个军人？”赵小天问道。 云响摇摇头，说道：“我不跟你说假话，我不是军人。” 赵小天之所以用“又”字，是因为他已经猜到孟三儿是军人。 在他眼里，能有非人能力的人，也只有部队能培养出来。 如果不是军人，会是什么呢？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会培养出一个天生神力的人物。 “那你愿意跟我回明珠不？”赵小天问道。 云响想了想说道：“你是我的恩人，你说什么我都会做，但是请你允许我为母亲守孝。” “三年？”赵小天问道。 但凡是孝子，父母病逝都会守孝三年，算是报答养育之恩。 “母亲不会同意的，等我感觉到母亲让我走的时候，我就会走。”云响叹了一口气说道。 赵小天点点头，说道：“如果你守孝结束了，就给我打电话，电话号码你知道，就是云楚楚的那个。” 云响答应了一声，回到病房，紧紧握着老人的手，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夜深之后，云响对云楚楚说道：“妹妹，你休息一下吧，我看着妈就行。” 云楚楚倔强的摇摇头，她想时时刻刻都看着母亲，毕竟她只有一天的时间了，也许明天一睁眼就离开，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赵小天躺在一旁的病床上，这两张床的病人，因为云老太太的第一次死亡惊吓的换了房间，现在他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迷迷糊糊间，赵小天进入了梦乡。 这两天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自己创造的这种灵疗手法，到底能不能救更多的人？ 灵疗只是一种心理暗示疗法，催眠只是巩固治疗的一种方式，但是赵小天天赋异禀，竟然能让人在催眠的过程中进行治疗。 可是他也遇到了瓶颈，有一个想法一直围绕在脑海里，如果能成功的话，或许云老太太不至于这么痛苦。 白天的时候他就注意过，老太太是在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不想子女看到自己的模样而难过。这需要一种非人的毅力，在一个老人的身上体现，让赵小天于心不忍。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做了很多事，但最重要的一件事，居然成功了。 一天的折腾，赵小天身体很乏力，不知不觉睡到了中午。 正在沉睡的时候，云楚楚突然推搡赵小天，急忙的喊道：“小天，你快看看，我妈她……” 说话间，已经带了哭腔。 赵小天一个激灵坐起身，朝老人望去……###第十六章 造一个不算凄惨的梦
云老太太眼睛半睁半闭，紧闭着双唇，嘴唇上隐隐泛着紫黑色，双手不住的颤抖，腿蹬着床沿。 “我妈刚才还好好的，突然皱眉，然后就这样了……是不是……”云楚楚悲戚的说不出话。 云响眉毛颤抖着，含着眼泪哭不出来。 赵小天蹦下病床，走到老人身边，仔细观察后，叹气一声说道：“弥留前的挣扎。” 云楚楚哭着说道：“妈，我不想你走，你别走……小天，你救救我妈。” 赵小天摇摇头，说道：“她的心脏早就不行了，之前强行让其跳动，现在反馈来的更强烈。她之所以挣扎，是在忍着疼，她不想你们看着伤心！” 云楚楚握着母亲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脸，哭着说道：“妈，妈我对不起你，您疼就喊出来。” 云老太太咬着牙，眼神盯着赵小天，似乎是在说什么。 云响这时候精神有些涣散，他一夜都没有闭眼，一直盯着母亲。突然颤抖着喊道：“医生，快去找医生，妹妹，给妈打针止痛药，不能让妈这么疼的走！” 赵小天摇了摇头，说道：“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云老太太身体的抖动更加强烈了起来，强行忍着疼痛，让她的脸越发肿胀。 赵小天一把拉过老太太的手，左手紧紧握住，右手悬在她的脸上，对云楚楚兄妹俩说道：“这样挣扎的时间不会短，我要让老人家平静的离去，你们作为子女的，同意吗？” 云楚楚好像神经也有些不太正常，两眼无神的看着赵小天说道：“好好……让妈静静的走，不能疼，不能疼……” 赵小天再看看云响，云响失声的点点头。 “云老太太，我知道你疼，也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我看看我的手，看看就不疼了。” 说完老人把眼珠转过来，身体疯狂扭动的看着赵小天悬在自己脸上方的手。 眼神刚落在他的手上，赵小天突然攥紧了拳头！ 与此同时，老人的眼慢慢的闭上，身体的抽动也随之减小了幅度，只是呼吸也变的绵长，有些油尽灯枯的意味。 赵小天把嘴贴近老人的耳朵，低声细语的说着什么。 只见老人的身体逐渐停止了浮动，缓缓趋于平静。 赵小天没有听，一直在她的耳边念叨。 老人呼吸逐渐变成半分钟一次，脸上的紫黑色也随着赵小天的话慢慢退去。 她就像睡着了一样，非常祥和，非常安静。 像是享受的漂浮在湖上，没有任何事物能让她有丝毫的动容，只是剩呼吸。 老人的左手握着云响，右手握着云楚楚，很用力，兄妹知道母亲不舍得这两个孩子。 赵小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到最后已经听不见任何动静，好像没有出声一般。 持续了五分钟，老人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丝笑容。这在兄妹的眼里，无疑是寒冬刚过，春回大地的景色，母亲能有这种表情，一定是很舒适，一定是很从容。 渐渐的，老人握着子女的手变得虚弱，失去了力气。 兄妹两人感受到老人的握力消失，看向母亲的脸。 云老太太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绽放的更加强烈，好像是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一口气呼出，老人停止了所有动作，包括呼吸。 脸上的笑容还在，眼角却流出一滴泪水。 心电图又发出了“吱吱”的声响，云响突然出手，一拳打在心电图的仪器上边。 “砰！” 一声巨响，心电图冒出了阵阵黑烟，归于平静。 云响看着母亲的脸，呢喃说道：“不能让它打扰母亲休息！妈，你睡吧，会好起来的，已经好起来了。” 说完，他握着老人，右手汩汩流出鲜血。 云老太太走了…… 非常平静，脸上的笑容定格在绽放的最美的一刻。她就像一束百合一样恬静，不言不语的散发出人性的美好。 赵小天一直弓着身子在老人耳边，许久之后站直身体，扑通一声坐在旁边的病床上。 云楚楚哭的撕心裂肺，听见动静转头看了一眼赵小天。 只见他脸色憋的紫红，就像是云老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