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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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些人本就离得他们近,反应又快的吓人,只是眨眼就到了面前。
白决还没反应过来,此刻门已被打开尚未来得及关闭,重阳见状,迅速的将白决向门外一把推了出去。。。。。。
白决的身子突然向前一倾,便要被送了出去,虽然猝不及防,但是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重返人间了,这种感觉尚未切实,她又被另一只手给硬生生拽了回来。
重阳见白决被已经冲过来的那个杀手又一把拽了进来,便运力疾速的出手,一掌落在拽住白决的那只胳膊上,但那人反应更快,不差不快的瞬间躲开,又伸出另一只手来抓白决……
结果白决方才猝不及防的向前一倾,这后又被人往后一拽,又见那人再次伸过手来要抓自己,她身子都没站稳就下意识的往后仰着要躲开。
白决躲是躲过去了,那杀手还真是没拽住她,于是白决便直接悬空的仰了过去,直直的倒向了长长高高的台阶下。
在倒下的瞬间,她看见渐渐关上的石门,心中顿觉生还无望了。之后他只记得自己一头重重的碰上了石阶,脑子顿时发白并嗡嗡鸣了一阵,身下不断的碰到坚硬的石阶,只觉得很疼,却又停不住的一直朝下滚去,大约快滚到地面的时候,自己已经疼的浑身发麻,知觉也已不剩多少。
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公子阑也没反应过来。他看见白决直直的摔下台阶,便立刻冲了过去,只是为时已晚,伸出去的手没能拉住她,只是惊呼一声,“白决!”就立刻跟着冲下来。
白决觉得后脑特别的疼,估计自己是要摔傻了。
“白决!”公子阑冲过去抱着地上的白决。
白决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燕如初。。。。。。”她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裂了,疼的什么都无法思考,什么不都去想。
“白决!。。。。。。你怎么样?摔到哪儿了?”公子阑焦急的问。
“。。。。。。燕如初,不要把容瑾扯进来。。。。。。”白决皱着眉头,坚持着断断续续道,“不要牵及他,我。。。。。。可以不出去。。。。。。但是不可以让他。。。。。。”
白决说着就昏了过去,公子阑见着白决摔的不轻,心里急得紧,他眉头跟着一皱,对那些杀手道,“赫连长彦人呢?”
“看样子,这丫头注定是要留在这儿的了。”赫连长彦应声走过来。
四周的十几位杀手应时齐齐跪地,“少主!”
赫连长彦走过去,此时他穿了一身银红色锦服,披了件深灰色的披风。脸上已不见之前的苍白,气色倒是好了许多,只是也随着褪去了先前的那一丝文弱气,少主的身份让他带上倏冷感。
他看着闭目躺在公子阑怀里的白决,估计也是出他意料之外,他似是皱了一下眉头,却依旧笑道,“公子阑,看你这似要发火的样子,看来这个白决身份不一般呢,我还真是得罪不起呢?”
“告诉我,让你们抓他的人,意欲何为?”公子阑只问。
“你救她又是受何人之托呢?还是你自己要救她?”赫连长彦看他,又道,“我还从没见你生过气呢。”
公子阑将白决从地上抱起来,对赫连长彦笑道,“我还是不愿生气的。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也不追问。但是白决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我自然不会告诉你,墓门岂能失了原则。至于你说要带她走,你我多年朋友,是要与我为难么?”
“我不喜欢为难别人。既然你为难,那就让我同门主说几句。”
赫连长彦望向白决,对公子阑道,“先让人看看她怎样了。”
森冷的墓室里,墙面上皆是标志性的图案,突出冰冷。主室与其它石室不同,这里设满灯光,使得室中恍如白昼。
赫连庞宣正坐在主座上,座后的墙面上雕刻一副巨大的图案,饕餮的图案简洁霸气,中间一把直竖的利剑将其一分为二,形成一副巨大的对称图案,更显得赫连庞宣面容严冷,严峻的令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公子阑走进来,对着座上的赫连庞宣,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笑道,“公子阑见过门主了。”
墓门一直待公子阑如上宾,一直以来只要不违门规的事,都是有求必应,倾力相助,并且赫连庞宣对公子阑最是恭敬,从来不会让公子阑对自己行什么礼。两人虽然年纪相差过半,却是形同好友。
而且他们十年前相遇,也只有郝连庞宣知道他的秘密。
此时赫连庞宣见公子阑对自己躬身行礼,立刻从座上走下来,匆忙止道,“公子阑何需如此?”
“应当如此。”公子阑道,“因为我怕此次是要让门主为难了。”
“公子又为何偏救白决不可?”
“受人之托。”
赫连庞宣略显些为难,“我知道,公子向来一诺千金。”
“一件事,如果做不到是能力问题,如果答应了别人却做不到,就是信誉问题。”
“公子可知,要抓白决的人是谁?”赫连长彦有些犹豫。
“玉公主容翎。”
赫连庞宣微微一讶,随后也明白,以公子阑的人脉和头脑,如果他能知道,不是查出来的便是猜出来的。
赫连庞宣转身望向身后的图案,“墓门一旦答应要除掉或是要办到的事,向来是言出必行,不惜任何代价。对寻常雇主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对西然王室。”
赫连庞宣回过身来,略有意外的感叹着,“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让公子阑插手了。”
“门主可否告诉我,容翎抓白决的目的是什么?”
“墓门只负责完成任务,从不过问原因和目的,所以关于玉公主的目的我们也是不知道的。”
赫连庞宣能告诉雇主是容翎,已经是不顾原则的退让了,看他的话里,也应该是不知道容翎的目的的。
公子阑再一躬身,“阑知道,让门主放走白决一定会令墓门折损信誉,但也是别无他法。容翎出的价钱,我会出十倍以表歉意,还请墓门能给这个面子。”
赫连庞宣一听这话便又一改严肃道,“公子言重了,天下有谁会不给公子阑面子?墓门又岂会再收公子的一厘钱?如果不是公子十年前相助,今天世上便不会再有墓门。
墓门受公子大恩如斯,无以为报!如今就是折了墓门信誉又如何,就是公子直接取了墓门回去,墓门也是无话可说!公子此事大可放心,既然公子开口,墓门必应,只为还公子恩情之万一。”
公子阑没想到赫连长彦竟会如此爽利,第三次行礼,“如此,公子阑便谢过门主大量!”
“公子阑万不可如此。”赫连庞宣去扶他,“方才彦儿无礼,若有得罪公子之处,还请公子莫怪。”
谁能晓得令人心生畏惧的墓门门主对公子阑竟是如此的敬重。
“我与长彦是相交多年的朋友,自是了解他,他也只是气我会骗他才如此罢了。是我错在先,当是我的不对。白决伤得重,我须尽快带她去找浮阳子医治,只有下次再来向长彦赔个不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孟小九的愤怒
仙缘积翠居,白山碧潭,白雪纷飞。
白决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眉头也锁着,似乎还留在摔倒时的痛苦之中。她的胳膊和腿上被裹上不少绷带,头部的绷带下还隐约能见到透出的血迹。
容瑾坐在白决床前,紧锁着眉头,轻握着她的手,似生怕稍用力就会弄疼她。
“孟公子,你不关心你的朝政了么?”公子阑笑语在一旁坐下来。
“是谁做的?”容瑾看着床上的白决,头也未转的问公子阑。
公子阑却并没有回答,他在茶几旁倒了杯茶,不紧不慢的吹散杯中冒上来的热气,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如果你是没查出来,或是不愿说,我迟早也都会查到,为什么还要浪费我的时间?”容瑾冷声道。
公子阑喝了口茶,“容翎。”
容瑾眉头更紧一分。
公子阑放下茶盏,道,“容翎虽然有些公主脾气,却也很少无故伤害什么人,她单单只对白决这样,想来也是为了你。你有没有发现自从白决之后,你就变了?”
容瑾只是看着白决,不言。
公子阑见他的反应,笑了一下,“从我认识你以来,还没见过你会对哪个女子正眼一看,更没想到你会为了她要去正面干涉墓门。”
“她怎么样了?”容瑾只关心白决,问上一句。
“浮阳子已经替白决看过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公子阑说着又摇摇头,“不过你已经守在这儿两天了,就这么不放心她?想不到不予一刻闲暇的国君竟舍得滞留在我这仙缘积翠荒政两天,还真是蓬荜生辉呀!”
“墓门为什么会放人?”容瑾似乎很难与谁开玩笑,总是话题只对中心。
“用我的人情换的呀!”公子阑走过去看了看白决,才对容瑾道,“我本来不想舔着脸去为难人家的,用你国君的命令该更威风一些的,不过。。。。。。她不肯。宁愿不出来,也不愿让你为难。所以呀,她不舍得为难你,就只能来为难我了。”
不知为何,容瑾听了公子阑的话,脸色稍变,却又隐了回去。
公子阑察觉到他的变化,眉心不由得也是一紧,却依旧若无其事的玩笑道,“如此算来,这次你与白决可都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呢,国君你打算如何还呢?要不封我个官儿做做如何。。。。。。”
容瑾突然站起来,望着公子阑,许久未言,然后便径直走出门外。
“喂?你打进我这仙缘就同我说过刚才这三句话,现在就要走人么?”公子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已经带着息封渐渐走远的容瑾道。
然后,他转向躺在那里依旧未醒白决,微微锁眉,一声叹息,轻到连自己都难以察觉。
昏迷中的白决,又梦见了那个少年。
他们在林中休息,少年坐在那里,靠着树,正用匕首削着一根粗长结实的树枝。
“你折腾一根树枝干嘛?”白决看着他看玩笑道,“生火做饭?”
“到了夜里,要防野兽虫蛇。”
“那你也帮我也弄一根。”
“有我在,用不着你。”
“你少小瞧我了,我可是杀过一只大白狼的人,九岁呢!”白决似有得意。
少年望了白决一眼,然后转头继续削着树枝。
“你那什么眼神?不信吗?”白决质问道。
少年将匕首扔在白决脚边,面无表情道,“你就用它好了。”
“你就是不相信是吧?”白决腾地站起来,一撸袖子,将胳膊伸到少年脸前,指着胳膊上那块醒目狰狞的牙印给少年看,“看到没?光荣的标志!人能咬成这样吗?”
少年眉头一拧,似是心疼,又是无奈,“行了,我相信你厉害了。”他看着那处被狼咬下的伤疤,眼神变得坚毅,抬手将她袖子理下来,“以后我会护好你,你不会再受伤,谁都不能再伤害你!”
朦胧的记忆如同幽幽幻境,似梦似醒,恍惚飘离间,白决又走入另一面梦境。。。。。。
白决看见自己蹲在一处洞口外,抱着胳膊瑟瑟发抖,似在等什么人,焦急,愤怒,担心。
然后她终于看见远处的少年出现,朝这边走过来。他手里提着捉来的兔子。
少年望见白决站在冷风里瑟瑟发颤,原本不快不徐的脚步不禁放快,走过去。
白决见他过来,好像积了一肚子的气一样,远远地冲他喊,“喂!孟小九!你去哪儿啦?我还以为你笨到被人抓了呢,为什么一大早的人就不见了?干什么去了?”
“你怎么不进去?”
“你以为我是出来凉快的呀!要不是怕你死在外面,我在这儿等着看星星吗?”
少年皱了皱眉,将身上的外衫拿下来给白决披上,便进洞去了。
他总爱皱眉,这似乎也是他表达情绪的唯一方式,这个不善表达情感的人,总是在自己需要温暖的时候,以最简单普通的方式感动着自己。
白决跟着进去,少年生起了火,白决坐在少年旁边,就是不再与他说话,似是气得不轻。
半天,少年看了看她,憋出一句,“。。。。。。怎么也不说话?”
白决不理他,她是气了,有那么一瞬间也是害怕,她怕他真的不会回来。她气他让自己害怕。
白决斜了他一眼,不理他。
“你。。。。。。”少年见她气得很认真,又小心的问了句,“。。。。。。气什么?”
“你管我气什么!”
“我去抓兔子。”少年竟然会对她解释着。
没有人知道,从前的他,从来都不可能做“解释”这种事。
“既然是去抓兔子,也不至于抓一天吧?慢死了!”
少年似想再解释什么,又没说出来,只是望着面前的篝火,一声不吭。
白决又好奇的追问他,“喂?干什么去了?”
少年不理她,将身子侧向一边。
“你不知道本姑娘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