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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国子监来了个女弟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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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晏云之潇洒离去,桑祈则把暖手炉丢给卓文远,跟了上去。
    对方身高腿长的,步伐很快,没多会儿便绕过重重雕廊,进了一处房间。
    这里是他平时休息办公之处,待到桑祈追来时,他已放下手中的书卷,正在拿伞,听桑祈轻咳一声,转头看去,见她正半倚在门框上,手里拎着一个小荷包,笑眯眯道:“晏司业,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学生有一礼物想孝敬您。”
    于是视线淡淡扫过她,道了句:“哦。”
    桑祈一口气没接上来,哦……哦是什么意思?!
    “那司业收是不收呢?”她扯着荷包晃了晃,以增强此物的存在感。
    目光则落在他的伞上。那是极低调亦极奢华的一把伞,看似乌漆墨黑的不显眼,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伞骨乃由千年乌木雕出,不加藻饰,浑然天成,伞面则是滴水不沾的上好油布,暗有光华,于不动声色中彰显出主人的品位与身家。晏云之正提着它,一步步朝她走来。
    然后……视若无睹地与她擦身而过走了出去,路过时疑惑地反问了一句:“为何要收?”
    桑祈被这个问题问住了,眨眨眼,怔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雨已经小了,晏云之白衫飘飘,修长如玉的手指撑着那把优雅又有风骨的伞,在雨中信步走远,声音友好温润地飘来,“桑二小姐,冯博士最讨厌弟子迟到。”
    就在这时,传来了阵阵通知上课的钟声。

  ☆、第五章 :许多人等着看好戏

桑祈来不及再追上去送礼,恨恨咬牙,火速跑了回去,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迟到了。老博士本来就对她跑到国子监来窝着一肚子火,好一通吹胡子瞪眼,害得还算尊老爱幼的桑祈一整个下午都在低眉顺眼地给他赔不是。
    终于放学,才算松口气。
    之前跟卓文远约好了,为庆祝第一天上学,他做东去庆丰楼吃饭。虽然雨恰逢时宜地停了,夕阳瑰丽,空气清爽,天边还悬着一道远虹,桑祈的兴致却提不太起来。
    卓文远叫了几个合她口味的招牌菜,折扇一甩,慵懒地靠在雅间的窗棂上,眉眼含笑望着她,“怎么,有点受挫?”
    桑祈白他一眼,埋怨了句:“见死不救。”
    他便给她倒了杯茶,连连赔罪道:“好了好了,你知道我也不爱琢磨那些玩意,是真不明白,不是有意看你笑话。”
    因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眸子,桑祈拿不准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哼唧两声,喝完了茶,才有些愁苦地叹了口气,将自己追晏云之出去,结果完全被无视了一事与他说了一番,托着下巴皱眉求教:“你从小长在洛京,应该和他比较熟吧,快教教我应付之法。”
    虽然穿了一身宽袍大袖的男装,她依然是个美目生辉的俏丽佳人,用这样一副信任恳求,带着几分倚仗的目光看着他,教卓文远很是受用,享受了好半天,才摊手道:“并无。”
    “晏云之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全洛京人都知道。想他刚刚加冠便官至正二品光禄大夫,本是国之栋梁前途无量,却仅仅就任半载,便自请辞去,跑到国子监来任教。期间皇上几次想召他入朝,都被他推了。连皇上都拿他没办法,我能有什么高招?”
    这时菜陆续端了上来,他夹起一块桂花甜藕放在桑祈的盘中,解释道。
    桑祈长叹一声:“唉,看来只好从长计议了。”
    “当初你就不该应下这个赌约。”卓文远喝了口酒,挑眉道:“那家伙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从来不收礼,更何况是女孩子给的荷包。这摆明了是个坑,也就你能傻的往里跳。”
    “我刚回洛京半年多,又不常出门,怎么会知道。”桑祈又白了他一眼,“不说这个了,既来之则安之,世上又没有后悔药。”
    接下来这顿饭,两人真没再提晏云之的事,品评着菜品,就不知不觉吃完了。桑祈久闻庆丰楼大名,吃得还挺满意,走的时候手轻轻搭在微凸起来的胃部,懒洋洋地下楼。
    不料今天的倒霉事儿还没完,刚一出店门,竟然碰到了宋佳音——她在洛京相处欠佳的娇小姐,挖坑的主使之一。
    本想当没看到,穿了一身艳丽罗裙的姑娘却一声娇笑,故意扬声唤道:“哟,这不是桑祈么,荷包送的怎么样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桑祈瞥了她一眼,不愿搭理,扯着卓文远便走。
    却听宋佳音银铃般的笑声阴魂不散,还自顾自地在她背后高声道:“还特地追到了国子监去?还真是卖力,可惜就算纠缠到上元节,他也是不会收的。到时候要表演的小曲儿,你近来可要好好练习呀。“说完笑得更欢了。

  ☆、第六章 :联姻这件烦心事

“别理她。“卓文远抬手拍了拍桑祈的头哄道。
    “习惯了。”桑祈自然地耸耸肩。
    她生在父亲的军营里,长在父亲征战的草原上,自在随性惯了,回到洛京,自然跟都城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们合不太来。所以像宋佳音这种的对头颇多,朋友却很少,亲近的只有卓文远一个。还是因为几年前,卓文远曾经随父出征,跟她一起在边关厮混过一段时间。
    没有朋友事小,可丢人现眼真的事大啊……她扶了扶额,暗暗咒骂晏云之两句,在分岔路口与卓文远告别,拖着疲惫的脚步回了家。
    夕阳已落尽最后一丝余晖,大司马府上渐次点起了灯。
    桑祈走进大门时,有家丁候着,道桑大人在等她用膳,可她已经吃得酒足饭饱,让人通报一声不去就先行回了房间。
    一进门,便见丫鬟莲翩一脸八卦的表情,于是不用想,怕是今天又有来上门提亲的了。
    她坐下来,喝着温水消食,闲聊问了一嘴:“是哪家?”
    莲翩赶忙凑过来,兴奋道:“闫家。”后面的流程自不必多说,想来又是按照她的意思,让父亲给推回去了。
    桑祈不太清楚闫家在朝中的地位,可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莲翩却已经在进军洛京后的半年里,迅速将各大世家状况摸了个门儿清。向她阐释了一番闫家可不一般,是根深叶大的豪门大户,感觉大人有点动心,赶人家走的时候挺是依依不舍。
    言罢还哀叹了一声,“可怜的大人,还说你不想联姻,坚持要挑个自己中意的,如今正在国子监亲自考察,若知道你是诓他,一定很伤心。”
    “我几时诓他了……”
    “我还不知道你?人生理想是当个女将军,不做靠联姻巩固家族势力的小女人。你敢说去国子监不是单纯为了堵晏公子送荷包?”莲翩学着她的语气道。
    桑祈脸不红心不跳,只做了个惊讶的表情,“是啊,我是说要当个女将军,不是女尼姑呀……”言罢一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不愿意接受联姻,也不等于就准备一辈子不成亲了,该挑我还是会挑的,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一根筋呢。”
    莲翩杏眼一瞪,刚想再说什么,外面传来了小厮的通报声,说有人来送东西给桑祈。便停止互相拆台,出去接了。过会儿回来,手上多了一打散发着新鲜油墨香气的书册。
    “卓府派人送来的。”她说着,宝贝似的将书一本本放好,一点没客气地把桑祈带回来的那堆泡烂了的破纸扔了,又感慨,“卓公子真是贴心。”
    桑祈看她表情,便知要说项,无奈地扶了额。
    “小姐你啊……若真有心嫁人,还挑什么挑,卓公子这一片真心,简直天地可鉴,你真是……不懂得珍惜。”她小心翼翼地抚着书脊,好像自己手下就是卓文远那脆弱的小心灵似的,一脸悲天悯人状,再看桑祈,微嘟的唇上道不尽埋怨。
    桑祈头大如牛,在她没继续说下去之前,丢下一句“我去练武了。”撒腿就跑。
    “吃那么饱还撑着呢练什么练!”莲翩在后面跺着脚喊。

  ☆、第七章 :家传武学不给力啊

桑祈当然不会坠着吃撑的肚子舞刀弄剑,只是懒得听莲翩说教而已,一路跑到平时练武的地方,先清静着发了会儿呆。
    卓文远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地嚷嚷着要娶她什么的也就算了,莲翩也跟着凑热闹,她真不明白,这俩人什么时候开始一个鼻孔出气的。
    桑祈抬头望天,今夜月圆,光华皎洁,群星寂然,让她想起多年前,在草原上的那个夜晚。
    眉眼初成的少年卓文远,有她从未见过的清俊模样,举止谈吐从容优雅,带着一股她只在梦中想象过的,江南特有的朦胧烟水气息靠近,成了她的知心小伙伴。
    这些年来,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他们相处融洽,几乎没有闹过矛盾。可是成亲,嫁给他,这种事情却是她从没有想过的。
    一来,她承认自己喜欢卓文远,但只是朋友间的那种喜欢,断无诗词中所说的那种怦然心动,面红娇羞的效果。她甚至毫不介意当着他的面暴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也不介意出丑,这实在与传说中的倾慕感觉相去甚远。
    二来,卓文远对她诚然好,问题是……他对很多人都这么好啊。往好了说叫长袖善舞,往坏了说有那么点风流浪荡的味道。看他那暧昧多情的桃花眼就一目了然,嫁给这种人,估计一辈子不会安心吧。
    所以她早就决断过,不会把他当做可选择的对象之一,关于这一点也明确地跟他说明了好几次。
    可他一直没听过似的我行我素,不急躁也不逼迫,但总是要提上那么一提。时间久了,桑祈也闹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当他本就是说笑,姑且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回忆了一会儿,也消化得差不多了,桑祈笑了笑站起来,拎起手边的长枪。
    卓文远不靠谱,联姻这事儿更是当真靠不住,她能为家族做的,便是靠自己的双手,继承父兄衣钵,像桑家无数战死沙场的好儿郎一样,真刀真枪地搏出个前程,这才是实实在在的。
    白日里在国子监不得意,月夜下的空旷庭院却是她的主场。桑祈飞身而起,衣袂翻飞,挑出一个个漂亮的枪花。
    这是他们桑家祖传的枪法,她练了好多年,已是十分娴熟,可毕竟是女孩子,使出来还是有些吃力,没多大会儿便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莲翩知晓她的习惯,这会儿已在一旁候着递上温水,看着自家小姐满头大汗,有些心疼地抬手擦了擦,道:“要不小姐还是叫大人来指点一二吧,肯定比自个儿埋头苦练效果好得多啊。”
    桑祈摆了摆手,否决提议。
    莲翩叹了口气,也知因为大小姐的事,二小姐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一直对大人有所埋怨,而自己该劝的都劝过了,对二小姐这执拗的脾气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却不知桑祈此时想的是,这不是技术层面的问题,恐怕是这套以力道见长的枪法本来就不适合她。她是女儿身,力量上拼不过男子,更应以速度取胜,可这却不是桑氏功夫的长项。自己若想独当一面,还得多掌握些别的武学才行啊。

  ☆、第八章 :有种放学别走

可这件事儿虽是她最上心的,却无法急于一时。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明天还要去国子监继续上课,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桑祈比平日提前了一些回房洗洗睡,有些忧愁地想,一大票博士们看自己不顺眼,同窗们又一个个的都不太好相与的样子,再加上那脾气让人完全没治的晏云之……这漫漫求学之路,恐怕是不好过哟。
    不成想,怕什么就来什么,第二天她刚一迈进教室,就见自己的书案上多了一个纸条。
    打开来一看,上面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百多个大字,虽然多,却比晏云之昨儿说的那八个好懂的多,桑祈总结了一下,意思大概是说有种放学别走。
    也亏得这么简单的意思能教写得人搞的这么复杂啊,她颇为敬佩此人耐心,看向落款,只见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闫琰。
    于是明白了,这恐怕就是昨儿刚被自己拒绝了的那个闫家的小公子。不由失笑,敢情写这么多不是为了卖弄才情,活活是气得止不住喷她啊。
    再仔细看看,信上只写了恐吓者的名字,对被恐吓人并未点名道姓。桑祈想起昨天课上卓文远的袖手旁观,一个腹黑,转手就把这张恐吓信放到他桌上了。而后在卓文远到来,看到后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自己时,大方地勾住他的肩,道:“放心,我罩着你。”
    卓文远一勾唇角,将恐吓信折好收了起来,意味深长地望进她眼底,道了句:“多谢。”
    晏云之做为司业,不经常讲课,桑祈今天没见着他,自然也没找到送荷包的机会,跟着讲史学自己也像史学的冯默博士的催眠节奏,打了半天的盹儿。下午又上了节数课,热热闹闹地噼里啪啦了一会儿算盘,就放学了。
    刚要叫卓文远一起走,便见他单手按着腹部,薄唇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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