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往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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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年头了吧,留个纪念,好歹是自己挖出的宝贝!”
李昭此时脱了装备,站在大石头上往下看,接着又是蹦又是跳的。我正收拾东西,没理他。好一会儿,他跳下石头,跑过来说:“珉哥,我求你件事!”
我看都没看他,“你说吧。”
他说:“我能不能去把下面那坟挖开看看啊?说不定里面也有那么一两件好东西呢。”
我说:“你小子知道什么叫空冢吗?”
他摇摇头。我说:“这空冢,就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个木头人,或者空棺,里面放了件死人的贴身衣服。这样聚气,也能起到旺财的作用,你去吧。”
李昭听完,目瞪口呆,“这古人还喜欢玩这么一手?”
我不理他,其实我心里知道,告诉他的一半真一半假。这其实就是半个疑冢,怕人挖,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墓主人。这墓主人是个行家,将金木水火土全部凑齐,大石头为土,坟里有块大石碑,土中有土;这大石头靠铁浆支撑,铁浆后面有宝,这就是金中有金;周围的话,怕是在挖坟前将这山烧了一遍,又种上树,前面的树成了肥料,在这门背后应有长明灯,这就是火中火;这天上的水落下,到那脸盆坟里,就自然成了水中水;周围的树能落地生根,而墓主人是木性的,就自然成了木中木!
真是得天独厚啊!人为地将这自然与地理、地理与人结合在一起。这种旺坟,在这么小的范围内,怕是再难找第二个了。
我暗自赞叹了一下,对小先说:“咱们走,堂堂正正地下山吃饭喽。”
我抄起铁锹就开始埋土,这小土包多余出的土好像就是为了埋坑用的。我们先找了些硬木,将下洞口斜插,之后搭上一整块塑料袋和大石头,≮我们备用网址:。。≯之后填土。李昭一点情绪也没有,一直在看着我们干。我吼了一句:“你过来换我,老子要去撒尿!”
他才磨磨蹭蹭地过来,一接过铲子就开始唠叨:“这不是自欺欺人吗,这东西早晚一场雨水就漏了,还填个什么劲儿啊。”
我刚要答话,小先说话了:“这本来就是伤天害理的事儿!刨人祖坟,你真想被报应是吧?”
一切都安静了,就听见铲土的声音。我仔细看着,看有没有遗漏的物件。
夕阳西下时,我们开始往回走。路过那皇氏坟的时候,李昭突然走到我前面,“珉哥,我能求你件事不?”
我说:“可以,你说。”
他说:“能让我挖开看看吗?就一次好不好,让我死心!小先还从下面挖了个钉子,我什么都没有啊。”
我看看他,根本不想答理他,转身要走。他又一次拦住了我,“就一次好吗,就一次!”
我心里暗骂无赖,我说:“对不起,我不想费力气挖空坟,你问小先吧,他愿意的话,你们俩挖。”
小先也摇摇头,“我饿了,挖不动。没啥意思的,下次有好坟再说撒。”
说罢自顾自地往山下走,我也跟着下山,好一会儿,李昭也跟了过来,但是他一句话也没说。我当时不知道他没死心,但是同时下了个决心,再也不会叫他来和我们一起挖坟了。
我们在附近找了个小餐馆,随便点了几个菜,喝着啤酒。李昭似乎还是没有说话的欲望,这正合了我的心意,大家都安静。
饭后,我们找了个小旅馆,每人要了一间房,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早晨,下起了毛毛雨,打在身上很舒服。昨夜没有洗成澡,身上混合着胶皮味和汗味,真是很难受。我和小先商量着,一起回学校,去那巨大的喷头下,舒舒服服地洗个过瘾。
我们三个在学校门口分手了,我没有和他们去洗澡,而是一个人找了个地方去洗桑拿。我每次进坟洞里总是感觉到压抑,或许桑拿房的蒸气能将这心中的晦气一扫而光吧。
这次真邪门,你说这坟吧,不带暗器却带着大石头,让人进坟却不让人挖坟。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让人烦躁的事呢,就好像明明知道好吃的就在眼前,可只能看不能吃。我胡思乱想着,又一次把皮肤蒸得白中带红才出去冲澡。或许是太累了吧,我躺在桑拿椅上睡着了。一直到傍晚时分,我出来时,发现雨不知何时停了,湿润的空气让我感觉全身一轻。我突然听见手机响,掏出一看,小先已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我赶忙回了过去,只听他说:“洗澡的时候,李昭给我说他要再去,非常想看看那后面是什么。”
我暗道一声,或许这就是命吧,这小子真的着了魔了。我说:“没事儿,让他去吧,被抓了他就再不想了。我一会儿回来。”
挂了电话,我总有些心神不宁,就给耗子哥打了个电话,简单地把事情对他说了。他正在打麻将,“怕锤子,你又没去挖,被抓的也是他,他把你捅出来,你就说到那儿抓鸟,结果感觉那个好像坟,就找了下刺激。好了,我打麻将了啊!”
我很吃惊,奶奶的,这样就把老子打发了。
看来耗子哥是一点都不着急,我也稍稍放心了。回到出租屋,小先正在那儿心神不宁地抽着烟。我对他说:“没事儿,他不知道咱们住哪儿不是?还有,要是真有什么事,咱们就说是偶然发现的,本来是去那儿拍照片,听说比较好玩儿,之后发现这个土包子,感觉很怪,又在一个坟附近,就打算挖个洞,以为是山猫的洞,结果不是,就下去看了看。后面的,你就照实了说!”
小先点点头,我们坐在院子里,抽着烟,喝着啤酒,说着这次的挖掘。虽然有很煞风景的蚊子,但是我们真的很开心,聊了很多,我也教了他一些基本的掌眼知识。那晚我们聊到很晚,后来又干脆找了几个恐怖片,看了一个通宵,吃了些烧烤,喝了些啤酒,抽了些烟。
第二天白天,我整睡了一天,睡得头昏脑胀。出门方便时,我顺便踹了下小先的门,叫他出去吃饭。我们又是一顿烧烤。我仔细盘算过了,现在钱花得如同流水,不行啊,既然目前宝贝不好找,我决定先找卖家,联系好,才可以谈出货。不过,我不打算存钱,我宁可摆在家里的床上,睡在上面,也不会拿去让别人给洗钱。
第二天我和小先翘了课,往成都跑,在送仙桥附近晃悠。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喜欢这儿,感觉就像进了一个巨大的古坟,我最喜欢的就是那大门上写的“容古涵今”。
里面什么物件都有,但是真货倒没多少。我一家一家看,有几家老板那叫一个热情,仿造得足够以假乱真,我一进去就开始给我讲故事。我承认,虽然有的我也看不出真假,但是从老板的故事里,我就分出了真假。
在我打算放弃时,我突然听见一家店铺里吵吵闹闹的,远远地,我看见一个老爷子拿着拐杖在赶一个客人。客人逃走后,嘴里骂着:“我就说了句看起来像假的,发锤子火哦,瓜娃子!”
这时,一个半大的小子也跑了出来,对那老爷子说:“爷爷,进去了,犯不着嘛!”
我看了看那家店,叫“玉×斋”,名字倒是古朴,看着就想进去。小先拉了我一把,“别去触霉头,走了!”
我说:“我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说罢,大步地走了进去。
店面不大,但是很深,老爷子正在靠近门的躺椅上看着报纸,看我进来了,以为是观光的,瞄了我一眼就继续看报纸。我看了看他的物件,什么都有,就是太乱糟糟,不过我倒是没看出假来,难道……我不作声,继续看,就想找件假货来。因为东西实在太乱,也有股子发霉的味儿,所以过往行人进来的少,我倒是可以安心看了。但是我心里有了几个疑问,我想,这老头子家要么自己做鬼脸,要么就是关系很紧密的人是挖坟的,把些没什么价值的都给了他。他也是太实诚了,不会做买卖。
我又在店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翻了一页报纸,我看到了他手心里有厚厚的茧,可能很久没有劳动过了。我又转了一圈,终于在门内的一处玻璃柜子里找到了个假的物件。这是个玻璃珠子,放在一个木盒里,木盒有些年头了,从纹理上看,大约是清末穷人家的物件。我说:“老师傅,你说你没假货,我倒还真找到了一个,你要怎么说?”
那老头放下报纸看着我,“有一样假的,店面我送你!”
我哈哈大笑,“送店就不用了,就这木盒子,清末的,可是这珠子却是玻璃珠子,现代工艺啊。不知道您老是要卖这盒子呢,还是卖这珠子呢?”
那老头报纸都不放下,“你说那盒子啊!那珠子是当年我小孙子的宝贝疙瘩,怕丢,放在我的盒子里,后来自己也忘了。小伙子,看不出来,还是行家啊。”
我笑笑说:“行家不行家的,不敢说,但是如果想买这盒子的人,怕是不会看上这盒子,一般都会看上这盒子里的物件吧,却不知这盒子真,里面的物件却是个假的。”
老头子哗啦丢下报纸,站起来说:“你也出去,今天怎么了这是,大早晨就不要我安心看个报纸。”
我笑了,“老师傅,你不要我走,我自己也会走,怎么没看出来,一把年纪的人,却连个生意都做不好,就你这摆设,你挖出的东西怕是一辈子也出不了手吧。怪我多话了!”
说罢,转身就走,我还没走出两步,老头子就门口喊:“弟娃,等着!”
我转身看着他,他对我招招手。我在门口给小先使了个眼色,小先也跟着进来了。老头子对里屋喊了句:“果子,你给老子出来,天天上网,出来看会儿店,我有事!”
里屋应了句,就看见刚才那半大小子一脸不乐意地出来了,老头子对我们挥挥手,示意我们进去。我冲小先点了点头,就跟着进去了。里屋有些暗,同样有一股发了霉的味,有一张老桌子,上面摆了个电脑,好像这屋里就这么一样东西算得上现代化。一张床,垫子里的棉花都破了出来,还有一个柜子,上着锁,旁边放一张瘸了腿的八仙桌,两把椅子。不过这里让我感觉很亲切,因为墙角放着油纸,来四川,我是第一次见油纸。
老头子坐在床头,示意我们坐在椅子上。
老爷子说:“弟娃,你做哪行啊?”
我说:“老师傅,我不明白啊。我嘛,做的是半个鬼。”
老头子皱皱眉,“鬼?鬼脸?”
我点点头。
“新疆人 ?'…'”老头子看了看我。
我说:“是,鬼脸算不上,掌眼还是学了些。”
老头子又看看小先,“锅子?”
小先愣了一下,没说话。我说:“也算不上,入行了,很多说不清的。”
老头笑了笑,我心里一紧,这老家伙不简单啊,句句都在套我的话,而我对他一无所知,悔不该让小先跟进来。
老头说:“几位,不知道老鬼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笑了笑,“老师傅,老鬼,怕是不谈了。我这儿呢,想出货,不知道你这儿怎么说?”
老头愣了,“弟娃,出货不能随便找啊。你咋就找我这儿来了,你问了几家了?”
我说:“只问了你一家,不过我不抱希望了。你货出不动啊!”
老头似乎有些急,“你还没告诉我,咋就问到我了?”
我说:“我一路转过来,只有你这儿东西比较真。我喜欢和真的打交道,所以来问问!”
老头盯着我,似乎在找破绽,“你……什么货?”
我说:“暂时缺货。不过这就是个说头,什么时候有,就不一定了。老师傅,我的人要养,我还要过日子,咱们长话短说吧。我这个人呢,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出货的。货离手,概不相认。我需要知道你有多大能力吃我的货,有没有能力接货。”
老头盯着我,怕是没想到我这么直接,说了句:“单件没问题,只要货有保证!”
我笑道:“老师傅,你在说笑了吧,单件我还需要找出货的吗?自己随便就搞定了。我出货一次全出,不论多少,不论好坏。我说您老也是这道上过来的,怎么就随便张口开玩笑呢。”
老头有些急了,“你们有什么能力证明你们能出大单?怎么证明你们不是没事来拿我老头开玩笑的?”
我笑了,“把那铁钉给老师傅看看。”
小先愣了一下,从上衣口袋掏出铁钉递了过去。老头子并不接,看了一眼,“这个就证明了?”
我站起身,“老师傅,口水仗没什么意思吧,既然我来找出货,没有货,我费劳什子劲儿,怕是没必要吧。我们打扰了!”
老头子一下跳到我们面前,“两位坐,听老头说一句。我也把底和各位交了,出货没问题,但是洗钱怕是要几位自己考虑了。”
我心头一动,“老师傅,你没有个千万,我们的活儿怕是只能在嘴上动动了。我的规矩只有两条,接货我说地点你来取,钱见货样给一半,下午提货。”
老头说:“我懂,我懂。问题不大,老头我活了大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