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戏冷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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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所有人的声声质疑,风千雪此时也有些忧了。
她明明就是受二皇子之托替他使用药浴治疾,这样,他才同意借出那地宫中的水晶棺材给她的大师姐解毒,可现在,那些人的想法都歪边去了!
她不由抬眼朝他看去,面具下的一双瞳眸仿佛没有半丝波澜,是太过平静,还是毫不在意?
此时不止是她,几乎在场的所有人,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
大家似乎都在等待,各种不同的答案都在各自心中默默揣摩。
南炎睿看着倒是淡定,却不知怎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然后,他伸手从袖里掏出锦帕,放在嘴边咳了几声,不想他将锦帕从嘴边拿开时,那上面,竟是沾了一口鲜红!
“睿儿!”轩澈帝见状慌了,差点就从座上站起,“太医!快宣太医!”
事情转变太过突然,随从们不由变得慌乱,匆匆忙忙派人去传。
所有人又紧张的盯着南炎睿,然他仍是毫不在意的用手拍着胸口顺了顺气,就将锦帕丢给他的贴身护卫莫无痕,自己反倒站了起来。
“父皇……”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暗哑的音色终于从口中传了出来,却总让人听着不太舒服,“儿臣这病……恐怕……”
他说着似乎有些犹豫,却没想只听“扑通”一声,在所有人以为他应该已经没事的档口,整个人竟往后倒了下去!
“殿下!殿下!”莫无痕第一个奔去搀扶。
“睿儿!”
“二皇子!”
……
乱了,全乱了,一切都变得好乱好乱,让风千雪都还来不及将整件事情好好消化,就又被带回了二皇子的永和殿里。
还是那个春光乍现的朦胧浴室,白雾还未完全散去,温热的药水还在池里浸着,那是她替他调制的一种能让血运增强的外用补药,浸泡在里面的人,如配合背部走穴,便能将体内的淤血散去。而刚刚在翔龙殿里的那一咳嗽,吐出的血,大多和这药的作用有关。
只是她觉得奇怪,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就在轩澈帝问他的时候吐了?
细细回想她才发现,这一切,仿佛都是他设计好的。
目的,难道真的是在救她?
若不是莫无痕在搀扶他的时候向轩澈帝说出实情,或许,她如今就不会重新回到这里。
——“陛下,殿下之所以会带出风姑娘,是因为只有风姑娘的药对殿下有效。”
——“前段日子,风姑娘经常来给殿下用药,属下是亲眼看见殿下身体渐渐好转的。”
——“今夜殿下让风姑娘做药浴,这也是在帮殿下治病,可惜中途被人打断,风姑娘来不及给殿下封穴,这才导致殿下此刻急血攻心,吐出淤来!”
难以想象,莫无痕的这些话语,在当时竟起到了决定她命运的作用,也因此,她才被送回这里,继续给二皇子疗伤治病。
正想着,只见珠帘缓缓卷起,珠子颗颗碰撞,仿佛在欢迎人的到来。
风千雪抬头望去,月白的外衫已然脱下,露出的,是淡紫的条纹里衣。领口的位置微微松开,迷雾中,她仿若看见了他的性感胸膛,白皙,宽阔,那线条简直美不胜收!这根本不像是久病不愈的孱弱体魄,朦胧中还带着那丝丝诱惑,让人不由呼吸一滞。
风千雪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竟有些无法移开视线。
不过是一个身体就能让人血脉沸腾,若是那张脸……
她忽然觉得有些遗憾,冰冷的银狐面具依然戴在上面,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那露出的薄唇和下巴,还能给人留下遐想。
他走近她,似是淡淡瞥了一眼。
她很自觉的转身,安静的等他脱衣入池,就像之前那样,才会没有任何尴尬。
可等了许久,她还是没有听到他下水的声音。难道是她走神了?
百般纠结,她还是偷偷往回瞟了一眼。
“你这是要让本殿下自己动手?”
他低沉的声音在浴室回响,仿佛阎王在审讯他的犯人,让人听了心生寒颤。
可他这又是什么意思?是让她帮他脱吗?
她脸有一丝微红,可他已然展开双手,一副等待的样子。
脱就脱吧!她双眼一闭,朝他腰带摸去。
“睁眼!”他吼了一声,似是发怒。
她吓了一跳,手中的动作停在半空。
“你是嫌本殿下面具丑陋?”他语气很是不善,而且字字铿锵有力,更不像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的病秧子,和刚刚在翔龙殿里弱不禁风的他比较起来,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民女不敢,民女只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
“你不是医者吗?见过的人体,不在少数吧?”
他状似冷笑,打断了她的辩解。
她只觉得脸色一阵晦青,他这是在讽刺她不够专业吗?
于是,她紧咬了唇,一边目不斜视的盯着他的银狐面具,一边果断利索的替他宽衣解带。只是,当她的手正准备松开他腰间最后一条白绸缎带,就要露出他精壮的……
他的掌心忽地覆了下来,有意制止了她。
“可以了,你转身吧!”
她终是松了口气,他真是个要人命的活阎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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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昨天那章没满足的,今天也该看够了吧?再看下去,小睿子都要被你们看光光啦~害羞,捂脸~
第四十二章 他的隐疾(荐)
风哗哗的作响,树影生生摇曳,雨如瓢泼一般往窗户刷来,雷声大作,震响了还在熟睡的风千雪。
下暴雨了?
她掀被下床,顺手捞了件外袍披在身上。
天空被雷电照得通明,这似乎是初春的第一场雷雨,如此的来势汹汹,仿佛要把冬天残留的最后的记忆一并冲走一般,或许明天醒来,就能见树木生根发芽。
雨从窗户的缝隙中飞了进来,偶有细丝飘至面上,鼻尖脸颊划过阵阵凉意。她加快脚步走到窗前,伸手欲将它们关紧,却不想,意外看到院落里贴着树桩站立的一袭白衫。
墨黑的长发零散缭乱,和着雨水,张牙舞爪的粘在他宽阔的背上。月白的长袍,因为浸湿而隐约现出了他线条分明的高大身形。还有他那张泛着冷光的银狐面具,此刻,被雨刷得像在融化。而他手中长剑直插入地,紧握剑柄的手像在颤抖,一股暖红顺着剑身流了下来。
她蓦地震惊,急忙拎伞冲出屋外。
“二皇子!”
一阵清脆的嗓音打破了大雨冲刷的噪杂,原本还在颤抖的他身子猛地僵硬,略微侧头,他看到了她。
暖黄的油纸伞下,雪衣翩翩,长发萧萧,像是刚刚睡醒,又像正要入睡。她优美的身段在单薄的衣料和雨珠的浸润下若隐若现,兜衣下的滚圆轮廓愈发清晰,却不时被风吹拂的几束秀发轻轻遮住。
顿时,身子仿若蚁爬,他瑟瑟的再次颤抖,四肢不由自主的挛缩。
她担忧的看他,伸手握住他的腕部。
他一个警觉,挥了个袖将她手甩开。
“让我看看!你淌血了!”知他拒绝,她并不放弃。
她这是第二次看到他的这个样子,距离上次是有多少时日?她一边在心中默默盘算,一边试图将他腕部再次握住。
“别碰我!”他暗哑的声音从口中传来,仿佛带着些许怒气,和警告。
她愣了一会,看他高大的身影缓缓退后,淌血的手将地上的长剑一并拔起,可才一转身,他却再次倒下。
“二皇子!”她扔了伞,急忙冲上去搀扶住他。
他长剑一挥,略过她被风吹得飘扬的秀发,不过眨眼一瞬,发丝硬生生断成两截。她惊,他更惊,握剑的手骤然松了力道,“啪”的一声,长剑落地。
“你走不走?”他声音冷如冰窟,和先前在浴室的他判若两人。
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才让他如此狼狈不堪,可如果是病,她先前把脉却没有发现任何征兆,莫非这隐疾也会在血脉藏匿?
想到这,她再次伸手试探他的脉搏。
“风千雪,你让本殿下说多少次?滚!”他似乎是真的气了,大声直呼她的名字。
“二皇子,就算您不让我把脉,那您也让我看看您手上的伤势如何?我风千雪之所以被二皇子带到殿内,不就是给您治病?您忘了我们的约定……”她偏就不肯放弃,哪有人如此讳疾忌医?
他突然沉默,然后猛地一跃而起,顺手勾住她的纤腰,偏身往树干用力一撞。她单薄的背脊便紧紧贴住了身后的粗厚树皮,而他,亦是俯身朝她重重压来。
她的心腾地一跳,像是漏了一拍,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此刻的动作是何意义,冰冷的银狐面具,已加倍放大的来到她的面前。
她再次深深嗅到了他身上浓而不腻的紫荆香味,而他面具下露出的薄凉红唇,仿若在她面上四处游弋。微微吐出的男性气息,仿佛浸润了麻药一般,让她不自觉的意识涣散。
就在四片唇瓣即将粘合的时候,他忽的迟疑,猛地转头在她后颈用力一咬。
她惊得几乎要叫出声来,只因从脖子传来的剧痛难以忍受!
他的牙,居然狠狠的咬破她的皮肤,她甚至能感觉血流奔涌,全身真气就像找到了出口一般,簌簌的从破口涌出。
不!
一种恐慌覆上心头,她下意识挣扎,他那是……
可是突然,他停了口中的一切动作,一手用力堵住她的伤处,暖暖的,仿佛在酝酿内力,替她抚平流淌的血迹。
她感到有微微的眩晕,可还是认清了此时的他,仿佛,冷静了许多。
“明早,我就让人送你出宫。皇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离开了就别再回来。”他淡淡的开口,少有说出这么多的话,可声音却依然沉如悬钟,“你出去以后,将你大师姐带到西北方向的女神山上,我的水晶棺材会送到那里。你到那后,自会有人和你联系。记得要在初一时将你大师姐放入棺材,待到十五月圆之夜过后,她自然就会醒了。”
他这是,在兑现对她的诺言?她心中一喜,可是,又仿佛有一丝落寞寥寥飘过。
说罢,他身子离开了她。
天空仍是一闪一闪,大雨喧哗如瀑而至,将他们淋得浑身尽湿。她依然靠着树干,看他抽剑转身,一步一步朝廊道缓慢走去。月白的身影虽被雨幕重重遮盖,可他还是泛着亮光,好像银河中最亮的星系,是那么闪烁。
她又想起第一次见他挥剑起舞,那等风姿卓越,那等英气凛然,如果还能再见一次,再无遗憾。
“二皇子!”她忽的一声叫唤,脚尖轻点,转眼已是在他面。她手中没剑,可捡起一截枯枝,她也想和他比试一次。
眼看她眸光微闪,手中的枝条亦是直指他面具的鼻尖。风雨簌簌,她一头的长发全部黏在身上,白皙的面庞沾满了水花,宛若一朵睡莲在雨中静静绽放。
“那天夜里见您舞剑,您使了我的招式。而在您地宫的墙顶上,我并没有将它们一一刻下,您是怎么练得出的?”她的声音清脆明亮,就是在这噪杂的夜里也能让他听得清晰。
他视线已被雨水冲得模糊,再加上刚刚因为发作而元气大伤,即使明白她的意图,也是无心应对她的挑衅。于是他选择沉默,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见他不语,她已是迫不及待,将手中的枝条横扫斜刺。他激灵的一个侧转,握紧剑端,巧妙的避开了她。她挑眉,继续进攻,试图逼他出剑。可他除了躲避,还是躲避。她急了,干脆丢了树枝,快手夺过他的剑柄。瞬间,雪亮的长剑如银蛇一般划破雨幕,直直朝他袭来。他猛一伸手,用两指迅速夹住剑端,阻止了她的进攻。
好强的剑气!即使此刻是她握剑,可她仍能感到,当他手指触碰剑身的时候,从他那端传来的内力,如此强大!
“我只对两种人挥剑,一是我的敌人,那是御敌;一是我的爱人,那是练剑。你是哪种?”他微微侧脸,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她心乱了节奏,“哐”的一声长剑从手中落下,脸仿佛被火烧了似的,从耳根到颈脖皆是一阵滚烫。
不是敌人,就是爱人?
她……竟不愿成为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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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亲们还记得雪儿第一次见男主以二皇子的身份出现时,在花园舞剑的情节吗?(详见第十九章)那时正是月圆之夜,而男主舞剑舞了一半就突然发作了。这次也同样是发作,不过,时间却和上次不一样。至于这个隐疾是什么,以后会提到。暂时留个悬念给亲们。
第四十三章 送她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