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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腹黑夫君戏冷妻-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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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千雪明白的点头,想来,她将那香囊中的般若花逐一分散在各个角落,那些干花有了景泽的气味,确实能对那些寻味的飞虫起到一定的误导作用。

    “那我们后面要如何避开他们的追踪?”风千雪又问。

    花婉月细细想了一阵,“短时间内,要改变一个人的气息十分不易。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办法,但也只能和他们玩游戏了。”

    这时,花婉月从自己身上掏出了好几个香囊,“现在,哥哥还不知道我在迦兰,他暂时不会将目标转移到我的身上。所以这些香囊,对我来讲并没起到多大的作用。不过,我们倒是可以给他一天换一个挂在身上。但必须把他原来的那个香囊丢了,因为上面有太多他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我们每天给景泽换一个香囊,你哥哥不知道我们每天用的是什么给景泽除味,他也就必须用不同的方法去寻找他身上挂的是什么东西?”风千雪有些懂了她的意思。

    “对,哥哥他不可能同时用所有可能的方法去寻味的,而每种方法也都要试验一天才会得出结果。除非我们给鸿儿挂上的东西与哥哥释放出去寻味的东西正好相吸,否则他不会那么容易找到我们。”

    “那就太好了!”风千雪一听,即刻将景泽脖子上挂的香囊给取了下来,扔到了远远的地方。

    夜色越来越暗,跳动的火苗也因干柴的烧尽而慢慢的弱了下来。

    花婉月抱着景泽睡在干草之上,风千雪便将干草铺得大了一些,自己也睡在了他们身边。

    最晚睡下的还是夜洛尘,他也不敢深睡,就怕一个分神,会将他们陷于危险之中。他们如今一行四人,一个小的,一个瞎的,还有一个有孕在身,想他肩上的责任,竟是如此般大。

    眯了一会眼,他还是睡不着,索性起来走到离他们远些的地方,簌簌的练剑。

    夜风轻轻吹过,和着他掌中的剑风,将地上散落的枯叶纷纷扬到半空。那晃动的剑光就像一条起舞的银龙,将那落叶划成了粒粒细碎的粉末。

    ——“你是谁,为什么要上这白皑山来?你不知道,这上面很危险吗?”

    ——“我是来找雪女的,你是吗?”

    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段往事,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就连他都记不清,他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回到那脑海之中。

    他是在母亲去世后的第十年,才想起,要上那白皑山的。

    “尘儿,你听过雪女的传说吗?她们终身都生活在那常年白雪的白皑山上,几乎没人能找到她们,可是,你母亲我,却遇上了一次。”

    小的时候,母亲每日哄他入睡,总会给他讲很多很多的故事。

    “什么是雪女?她们是妖怪吗?”

    母亲用手敲了敲他的头,“怎么会?她们心肠其实很好,会治病救人。而且,还长得非常漂亮。我想若是世间男子见了,一定会被她们吸引住的。可是,她们似乎不会轻易对人动心。”

    “母妃见过?”他眨了眨漂亮的眼。

    “见过,还被她们救过。母亲之前教你的心法口诀,就是她们传授的。”

    那是他的母亲第一次对他讲述有关雪女的事,就这样被他深深的记下了。

    十七岁那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动机,他带着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毅然起身往白皑山出发。或许,他只想看一看,母亲口中所说的雪女,是否真的存在。

    如果真遇见了,他或许可以向她们讨教一些治病救人的方子。

    可他却没想,自己竟在那白皑山上,迷路了。

    大雪几乎遮住了他面前的视野,灰黑的天空被那飘扬的雪花挡去了大半,直让人无法分辨此刻究竟是黑夜,还是白昼。

    他很冷,越往上走,空气似乎愈变稀薄。好在他体力不错,来之前,也给自己服用过大量的红景天,这对高原反应,还能起到一定的预防作用。

    可是,他真的走了很久,感觉好像老是在同一个地方徘徊。

    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真的累了,于是不得不找了个岩洞,打算休息一阵,避避那愈加增强的风雪。

    这岩洞不算大,但好像也曾经有人来过,地上,还留有篝火烧过的痕迹。他在洞口周围找到了几根柴火,用打火石点燃了,便紧挨着篝火坐了下来。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在火边睡着的,只是,当他意识渐渐清醒的时候,透过那依然在跳动的火苗,隐隐约约,他像是看到了一袭白衣身影。

    她长发如墨般黑,披洒在纤瘦细长的腰肢后,被风吹得扬起的素白裙摆,如水纹般绽放出层层叠叠的褶皱,就像一朵在夜间绽放身姿的昙花,让人不由惊艳,却又让人无法盈握。

    她是谁?

    他缓缓的撑起了身,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竟盖了一张厚实的银白色貂皮大氅。

    像是发觉了他的动静,那素白身影微微的侧过了头。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却从此将她在心中刻了下来。

    她有丰挺的鼻尖和薄红的嘴唇,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她的眼睛如那暗夜星辰,闪烁着,比那银河更是耀眼。可她看上去也不过十三四岁,身子娇小却不觉孱弱,静静的站在洞口,犹如迎风而立的圣洁梅花,孤傲又冷漠。

    见他醒了,她便从洞口处走了过来。

    他将他身上的貂皮大氅拉下,却没急着还她。

    “你是谁,为什么要上这白皑山来?你不知道,这上面很危险吗?”

    她没等他开口,就已迫不及待的问他。

    她的声音原来也如此好听,就好像那翠林中的黄莺一般,如此的婉转悦耳。

    “我是来找雪女的,你是吗?”他没有回答她的提问,反倒开口向她问到。

    她眨了眨一双盈盈美目,居然朝他点了点头。

    他欣喜着,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随后,他想起了自己身上戴着的东西,急忙掏出递到她的面前。

    “你认得这个吗?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她生前曾说雪女帮助过她,所以我……我就想来看看,她口中说的雪女,是不是真的存在。”

    她垂眸朝他掌中看去,那似乎是一个挂件,可她对此物并没有任何印象。

    “我不认识此物,你的母亲,我也没有见过。”

    他突然有些失望,可转念一想,母亲那时候都还没将他生下,那这个女孩自然是没见过了。要见过自己母亲的人,应该是这女孩的母亲那一辈人。于是他又问:“这山上,还有其他雪女吗?我想,或许她们会认得此物。”

    她有些疑惑的看他,似乎在判断他是否是值得信任的人。他诚挚的目光仿佛有着无比的坚定,那漆黑的瞳眸幽深得犹如一口陈年的古井,微微流转的眼波倒映着她白皙的面庞。这张绝世倾城的脸,却拥有着和她真实年龄不一样的灵魂。可是,说出来,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她并非是来自这个世界的人。

    “你连这山上有什么危险都不知道,就想上山来找雪女。你还真是大胆。我见过好多人到这山上来,最终不是冻死在半山腰,就是被山中的毒物野兽给咬死。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们?难道我们就像那唐僧肉,吃了可以长生不老?”

    听她这么说,他确定这山上还有其他雪女了。可是她口中说的“唐僧肉”是什么肉?

    “我来找你们,就只是好奇你们这个种族是不是真的存在而已。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给我讲过关于你们的故事,你知道,你们对我而言,就像孩童时的一个憧憬吗?”

    孩童时的憧憬……

    他又深深的看了看她,能见到她,自己真的像在做梦一样。

    她像是相信了他,转身忽然道:“那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见母后。或许,你母亲以前遇到的那个雪女,就是她。”

    他跟着她一步步走,飞扬的大雪,渐渐的粘满了她的秀发。他很想伸手替她扫落那一头的银白,却又害怕,这样的动作会惊吓到她。

    她身子如燕般轻盈,如若不注意,还看不见她踩在雪上的足印。他亦步亦随,一直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走,他跟着走,她停,他也跟着停。他并不急着赶上她,而她只要回头,也便能看到他。

    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回头。

    一直,都没有……

    原来先遇上,并不一定就能先闯入,还是要追的,要用力的追。

    但他还是追不上了,他根本不敢相信,不过就比那个人迟迈了一步,竟是用一辈子的时间,也追不回来!

    夜风骤然止了,纷扬的落叶亦是全都尘归于地,他收了剑,在铺洒着细碎月光的树影下,久久的站立。

    ……

    无刃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可他气的不是别人,他气的,却是自己!

    他不应该相信公主的,他明明知道她不会将三王子真的在三日后转交给他,可是,他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即刻传令下去,将所有在城中搜索的官兵集中到城门处,南门北门,就是河道,全都给我死死守着!”

    “是!”众将听令,即刻调派人手。

    “还有……”他想了想,觉得还是提醒为妙,“如果见到他们一行四人,只许对孩子和那男的动手,女的,不要去伤她们!”他不敢说公主就是那两个女子中的一个,出于私心,他不愿意去暴露公主的身份,以免给她招来祸端。甚至他希望,公主能离开迦兰,并且走得越远越好!他不想,也不愿,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是!”众将又领命。

    逃了三天三夜,风千雪他们亦是疲惫。

    可是,如今所有的出口全部被守得死死的,这么多天了,城门还是没有开启的打算。城里城外,商贾们也产生了不小的抗议。

    “如果商人们真的发起暴动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趁机混出城去。”风千雪躲在离城门不远的密林深处,遥遥望着那边密密麻麻的一片人群。因为连续几日的封城,来往做着对外贸易的商贾已经按耐不住了!

    “不过现在无刃也在城门处加派了人手,他好像将兵力都集中放在南北门了,就是趁乱,我们过得去,孩子也过不去。”夜洛尘也是为此伤透了脑筋。按照景泽之前说的,他能顺利从龙鸣城逃到渡安镇,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朝着水路走。而距离城门不远处确实是有一条水路,可如今,他们根本无法靠近那条水路。沿着河边一路过去,足足站了至少一公里的官兵。如果他们从没有官兵的河道潜水下去,在他们能够看到的地方就不能再浮出水面呼吸。而河道的另一边,也就是过了城门的那边方向,亦是不知道有多少官兵在河边守着。这样,他们或许要在河中憋气潜游至少两公里以上,才能顺利的游出城,安全的到达下一个镇。

    可是,谁能在短时间内在水中憋气潜游那么长的距离?即便是他内功深厚能够达到如此境界,但风千雪如今有孕在身,不适合在水中长期憋气,而花婉月和景泽两人更是无法达到,很有可能在中途就溺水身亡了。

    就在这时,城门处的骚动越来越大,愤怒的商人已经和官兵们动起手来!

    “好像是有人故意挑唆,师兄你看,商人中混入了一些山野猛夫,他们手中都轮着棒子呢!”风千雪遥指着前方那些统一系着白色头巾勇士,他们就好像是商人们出钱雇来的打手,此刻,正聚集在人群的最前端,和持剑的官兵凶狠的对抗。

    他们观察了一阵,果然不出多久,紧闭的城门便被闹事的人群撞开了!

    眼看城门被破,原本驻守在河边的官兵不得不大批分流前去支援。

    风千雪和夜洛尘互看了一眼,心知这正是最佳的跳河时机!

    “千雪,你如果能游,就先游到城外去等我们!”夜洛尘说着,转身既往花婉月和景泽藏匿的方向去了。

    风千雪偷偷的在岸边继续观察,而那边城门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因为官兵的增援而得到缓解,反而是越来越乱,越来越得不到控制。她不由觉得奇怪,那些猛夫真的有这么厉害?竟还能斗得过训练有素的士兵军队!

    但她没时间多想,见河道上越来越多的官兵前去支援,驻守的人离河面上那出城的分界线亦是愈来愈短,她抓住了一个机会,便朝那平静的河面轻盈一跃,随即潜入水底,如鱼一般快速朝前方游动起来。

    夜洛尘很快找到了另两个人的藏身之处,拉起景泽,同时也转头对花婉月说:“城门动乱,现在守在河道的官兵已去支援,正是我们走水路出城的最佳时机!”

    “师父!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游泳游过去了?”景泽一听到又能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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